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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不会是他!”张景澈想,“就他那个离了战场就退化成杏仁的脑容量,怎可能想到这种手段?再说,他把东宫看得比什么都重,就算要为忠勇伯一家翻案,也断不会置东宫大业于不顾。”
  心念电转只在眨眼间,张景澈垂下眼,言简意赅道:“此事干系重大,微臣不敢随意泄露。”
  许谦点点头,似是信了他的说辞,转头看向刘彦昭,语不传六耳:“幽云卫是殿下心腹,杨侯也晓得轻重,那便只能是……”
  他没把话说完,但是在场的都听懂了:那便只能是东宫服侍的人走漏了消息。
  “东宫服侍的人,都是父皇和母后指派的,尤其是近身服侍的,家底都很清白,按说不该有这样吃里爬外的东西,”刘彦昭阴沉着脸,“这些稍后再议,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父皇那关。”
  许谦一直不敢细问,此刻听刘彦昭自己提起话头,忙关切道:“圣上今日传召殿下,究竟说了些什么?”
  刘彦昭扶着额头,神色疲惫:“你们都是孤的心腹,自然知道父皇对忠勇伯一事有多在意……他今天问我,是否听说了坊间流言,对此事又是怎么看的。”
  许谦急道:“那殿下是如何回话的?”
  “还能如何回话?”刘彦昭微微苦笑,“孤只能咬死不知情……幸而孤下月大婚,这一阵确实事务繁忙,看父皇的神色,似乎并未怀疑。”
  许谦松了口气:“皇上信了就好……既然这事已经敷衍过去,殿下又为何愁眉不展?”
  刘彦昭英挺的眉宇间笼着一段阴霾:“父皇命我统领三法司、锦衣卫彻查此事,限期十日,务必要将流言的源头查得清楚明白!”
  许谦倒抽一口凉气,张景澈也面露凝重。
  追查流言并不难,三法司姑且不论,锦衣卫却是耳目遍布京中,上至王公府邸、下至市井街头,几乎是无所不在、无孔不入。
  难的是找出源头后,当如何处置。
  张景澈命人抄录了市井流言,那上面传得有鼻子有眼,一应细节十分详尽,不似信口开河的无稽之谈,倒像是对当年内情了如指掌的人传出的。
  所谓“了如指掌”,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诬陷忠勇伯满门的罪魁祸首,要么是与忠勇伯一门关系匪浅。若是罪魁祸首,他干了亏心事,恨不能将盖子捂得严严实实,断没有自揭疮疤的道理。那么只剩一个可能——传出流言的始作俑者,多半与忠勇伯沾亲带故。
  此人是什么来头,如今又藏身何处?
  他放出风声,到底是纯粹想当根兴风作浪的搅屎棍子,还是……通过某种途径得悉了内情,知道太子手里握着当年忠勇伯遭人诬陷的罪证,故意用这种方式制造舆论,逼迫太子拿出罪证,替忠勇伯翻案?
  张景澈本不是多思多虑之人,只是莫名来到这内忧外患的世间,凡事习惯了思虑周全。他和许谦对视一眼,目光交汇间,已经将利害关系梳理明白,许谦咬牙道:“这差事……不好领。”
  刘彦昭当然知道差事不好领,承平帝雷霆震怒,当儿子的查不出缘由,是他无能,更诛心一点,是他不明事理、目无君父,竟敢与悖君叛国的逆犯同流合污。可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太子若真揪出始作俑者,落在百姓眼中,难免有“残害忠良”“同流合污”的嫌疑。
  “查也是错,不查也是错,”许谦这辈子没这么两难过,苦着脸道,“圣上不是为难殿下吗?”
  刘彦昭没吭声,手里把玩着茶盏盖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磕茶碗。他一边沉吟,一边不错眼地瞟向张景澈,只见他低垂眉目,看似恭敬,实则有些漫不经心。
  刘彦昭暗暗称奇,在他看来,张景澈既对他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于公于私,自然应当竭心尽力。可他眼下遇到难题,这小子非但不急着为君上分忧,反而摆出一派“事不关己不开口”的态度。
  刘彦昭心里的焦灼渐次沉淀下去,继而升起一股无名火——他贵为当朝太子,身边奉承谄媚之人数不胜数,却从没遇见过张景澈这般的主。越是看不透,刘彦昭越是忍不住一探究竟,故意点名道姓:“明篁,你怎么看?”
  张景澈知道自己逃不过,他被皇后放到刘彦昭身边,就是为了给太子挡刀。然而他心有不甘,并不情愿当这个人肉盾牌,若非问到头上,断断不肯开口。
  “微臣以为,身边的祸根自然要及早拔除,不过当务之急并非找出内奸,而是设法完成圣上的交代!”张景澈淡淡道,“其实圣上雷霆大怒,无外乎两个理由:一则担心忠勇伯旧事传开,坏了他圣君的名头;二则怕殿下同情逆犯,悖逆君父心意……”
  这话说得没错,只是太直白了些,许谦听着不对,又是咳嗽又是使眼色。
  刘彦昭眼神微沉,将茶盏放回案上:“明篁慎言!”
  张景澈最不耐烦他们这副“畏君如敬神”的腔调,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入乡随俗:“圣上吩咐殿下彻查此事,无非想看殿下的态度,殿下只要摆明姿态,再给陛下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转移开朝野内外的视线……想必圣上不会过分为难殿下。”
  许谦心念电转,窥着刘彦昭神色,笑道:“看来明篁已经胸有成竹……殿下,一事不烦二主,既然忠勇伯遭人诬陷的罪证是明篁带回的,您不妨将此事交给明篁全权处置。”
  张景澈本能抗拒这个提议,刘彦昭却不容分说,笑着拍了板:“如此,就辛苦明篁了。”
  张景澈:“……”
  从东宫出来时,张景澈脸色冰冷,许谦在后头叫了几声,他权当没听见。许谦没法子,只能提着衣摆快步追上,口中连声唤道:“明篁兄,你且等等我啊!”
  张景澈脚步一顿,回头冷冷看着他:“许大人,在下之前没得罪过你吧?”
  许谦笑道:“明篁兄这是什么话?你我同为东宫门下,自当戮力同行,何来得罪之说?”
  张景澈不为所动:“天家父子博弈,哪有我等小人物置喙的余地?你把这个烫手山芋推给我,不是存心想要在下不好过?”
  许谦听他语气不善,只得收敛笑意,良久,轻轻叹了口气:“明篁兄,不管前情如何,你如今都是东宫门下,身家前程系于殿下一身,尽忠效力是应当应分……说句不好听的,若是哪一日,东宫不在了,你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明篁兄如此聪慧,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何就是看不透?”
  张景澈当然明白,他之所以抽身事外,就是不想在这摊浑水里牵扯太深,免得来日想走都走不掉。
  可惜事与愿违。
  马车出了宫,径直回了府邸,张景澈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宅子不算大,三进三出,外加一个小小庭院。院里种了些花草,如今天气和暖,迎春吐出娇黄的花苞,一个人影站在花丛旁,提溜着柔嫩的枝条,送到鼻下嗅了嗅。
  这一幕勾勒几笔就能入画,偏偏画中人是个不解风雅的糙汉,他闻了半天,大约是没闻出什么香味,嫌弃地丢到一边:“你说你种些有香气的花草多好,这花颜色不鲜亮,又没什么香味,种在院子里还嫌占地方。”
  张景澈:“……”
  行吧,亏得这货生了副不赖的相貌,但凡别开口,还是能充一充翩翩浊世佳公子的。
  “侯爷,”张景澈作揖行礼,“无故登门,有何见教?”
  京中子弟讲究轻裘缓带、超然绝俗,动不动就拎着折扇附庸风雅。定边侯武将出身,来不了文人雅士那一套,右手转着一枚青玉韘,那玉鞢被把玩得包浆莹润,显然是日常戴着的。
  “我刚回京,明里暗里不知多少眼睛盯着,不好频繁出入东宫,”杨帆道,“不请自来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京中流言四起,连当今都被惊动,你有法子应付吗?”
  张景澈心中烦闷,像是呕着一只死苍蝇,咽不下也吐不出,漠然反问:“侯爷怎知,此事着落在我身上?”
  “我听宫中传出风声,圣上大怒,命太子限期查明来龙去脉,”杨帆不以为忤,坦然道,“这差事是个烫手山芋,纵有锦衣卫、三法司从旁协助,也没那么容易处置。东宫身边的人又大多如子敬一般,读书读迂了,除了你,我想不出别人。”
  张景澈轻嗤一声:“侯爷倒是看得起张某。”
  杨帆背着手,信步溜达到他跟前:“你在北勒潜伏一载有余,连北勒世子都被你耍得团团转,区区一个京城,又怎么困得住你张首领?”
  张景澈冷笑道:“若我也没辙呢?”
  杨帆终于转过头,仔细打量他一番,微微皱眉:“你今儿个吃枪药了,怎么说话夹枪带刺的?”
  张景澈深吸一口气,将蠢蠢欲动的火气强压下去——他知道自己在这些贵人眼中不算什么,充其量是一把砍人的刀、一条咬人的狗,用得趁手便赏块骨头,若是不趁手,断了也就断了,换过一把便是。
  有道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天下间有的是少年英才甘愿投入东宫门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偏偏张景澈不在其列。
  他深不见底的眼里藏着阴霾,杨帆却会错了意,诧异道:“怎么,这么为难?连你也没法子?”
  张景澈闭上眼,将一口不甘强行咽下,忽然躬身一揖:“此事确实有些棘手,可否请侯爷助卑职一臂之力?”
  杨帆毫不犹豫:“你说便是。”
  定边侯和张景澈密谈了一个时辰,直到夕阳西下才告辞离去。临走前,他不知怎么想的,突然回头望了眼,只见张景澈瞧着那丛迎春花,神色说不出是寂寥还是疲惫,影子拖在身后,细长黯淡的一条。
  杨帆忽然发现,经过北勒一遭,这人身形瘦得吓人,一个巴掌就能捏断似的,仿佛血肉都被连年的殚精竭虑耗干了。
  他又想起那晚小巷里,张景澈情急之下流露出的焦灼与担忧,居然鬼使神差的站住脚,回头道:“以后要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差人来定边侯府说一声,能帮的我尽量帮,实在没法子就算了,殿下一向仁厚,不会怪罪的。”
  张景澈讶异抬起,似乎没想到这话是眼高于顶的定边侯会说的。杨帆自知失言,有些仓促地扭过头,离去的身影近乎落荒而逃。
  随着京中谣言越演越烈,三法司和锦衣卫倾巢而出,有嫌疑的人抓了一堆,大多是些作奸犯科的市井泼皮,却始终找不到谣言的源头。
  与此同时,原本逐渐沉寂的平王一派再度抬头,群臣纷纷上疏,言说这背后散布谣言之人心怀叵测、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正国法、立朝纲!但凡与这谣言沾边的人,皆应下狱严惩,以儆效尤!
  说辞虽然激烈,却正中承平帝下怀,老皇帝虽未明发旨意,隔日却派了心腹内宦去到平王府上,给称病在家的平王送了好些滋益补身的名贵药材。
  朝堂诸公都是心明眼亮之辈,眼看东宫焦头烂额,平王却有复宠的迹象,越发谨言慎行,不敢轻易开口。就在这时,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传来,将静水深流的朝堂炸了个天翻地覆——
  定边侯杨帆遇刺,身负重伤,凶徒当场逃遁,锦衣卫搜查凶徒盘踞的据点,发现了属于北勒人的兵刃和文书。-+
 
 
第10章 阴鸷
  杨帆自打回京,就过上了百般逍遥的富贵日子。为了避嫌,也是不想掺和朝中那档烂摊子,他将一应军务交与副将,自己只管饮酒取乐。
  这一日,定边侯不知怎么想的,听闻城郊有猛兽出没,就带着三两家将过去凑热闹,谁知猛兽没见着,反而被大雨浇了个透湿。迫不得已找了家小客栈落脚。
  没曾想这一进去,就是入了狼窝。
  那客栈的东家原是个行商,更和北勒暗通往来,杨帆误打误撞闯进去时,客栈里躲了六七名北勒武士,不知在盘算什么。其中有人认出定边侯的身份,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唯恐杨帆是收到消息,专程赶来缉拿自己,情急之下,干脆先下手为强。
  两边猝然交上手,定边侯事先没防备,当场死了两名家将,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若非途中遇到出城缉拿嫌犯的锦衣卫指挥使卢骧,小命险些搭进去。
  定边侯既是功臣,又是一品军侯,身份贵重,卢骧万万不敢怠慢,当即带人围了北勒据点,里里外外搜查过,发现密室若干。其中除了藏有武器和私通北勒的信件,更有一沓信纸,上面抄录的正是此次谣言的详细内容。
  至此,谣言流传的源头已经顺理成章地浮出水面。
  宫中的承平帝固然雷霆大怒,坊间百姓听闻此事,亦是义愤填膺。原本忠勇伯满门遭人陷害,百姓无不惋惜忠良、痛骂奸臣,可如今真相大白,这谣言原是北勒挑拨离间的诡计,京中百姓再不明事理,也断不会被敌国牵着鼻子走,当即转过态度,开始痛骂北勒蛮子居心叵测。
  此时闹得沸沸扬扬,东宫和谨身殿先后听到风声,刘彦昭诚惶诚恐,亲自入宫请罪,只道自己身为储君,未能洞察先机,任由北勒人兴风作浪,不仅损害了君父圣明,更带累了无辜的定边侯,实在无能至极。说到动情处,他涕泪皆下,磕头直如捣蒜。
  不过这一回,老皇帝居然没过分为难这个从小疼到大的儿子,反而亲手扶起刘彦昭,拉着他在暖阁里说了好一会儿话,午膳也是一起用的。
  明眼人看到这儿就明白了,这一关,太子算是有惊无险地敷衍过去。
  天家父子其乐融融是桩大好事,皇帝英名不损、东宫圣眷未失,朝堂诸公则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至于谣言背后——忠勇伯满门是否当真遭人陷害,定边侯又是怎么这么巧,去哪不好,偏偏闯进了北勒人的暗桩,还误打误撞的替太子解了围,就没人过分深究。
  毕竟,千里来做官,为的无非权与势,只要自家的尊荣富贵没妨碍,旁人门口的血迹又与他们有什么干系?
  就算真有些硬骨头,也早在当年忠勇伯事发时,被大发雷霆的老皇帝砍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要么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要么是唯君命是从的软柿子。
  当然,也有人不那么高兴——得知老皇帝和太子重归于好,被禁足在府的平王恨得摔了一套描金茶具。小丫鬟怯生生地走上前,弯腰去捡碎落满地的瓷片,平王心头越发火起,伸手捞起一个花瓶,又狠狠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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