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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张景澈已经盘算过无数回,此刻胸有成竹,张口就答:“我跟你一起回京。”
  饶是杨帆早有准备,还是显而易见地愣了下:“你、你确定?你好不容易逃出京城,若是自投罗网,再想走就难了。”
  这个道理,张景澈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之所以做此选择,当然有自己的打算:“侯爷将李文斌满门下狱,想必抓到他的罪证了吧?”
  杨帆没想瞒他,半晌“嗯”了一声。
  张景澈又道:“既然找到罪证,侯爷为何还是愁眉不展?”
  杨帆撩起衣摆,贴着床沿坐下:“我也不瞒你,那姓李的嘴硬得很,宁肯将所有事端揽在自己头上,也不肯咬出平王……你我都明白,李文斌贵为江南总督,或许有私心、或许会贪赃枉法,但还不至于胆大包天到勾结倭寇、吃里爬外,若说没人指使,我是决计不信的。倘若这一遭,唯独让这个始作俑者逃了罪,我实在心有不甘,可是……”
  张景澈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可是你没有证据,平白诬陷皇子,就算是一品军侯也吃罪不起……其实侯爷很清楚,就算你有证据,也未必能将平王怎样——他再不堪,终究是当今的亲生儿子,他可以贪赃、可以枉法,却绝不能因谋逆下狱,否则,天家颜面何存?陛下的千秋圣名,又如何容得下这样的污点?”
  他一字一句都在揭当今的短处,杨帆直觉不妥,又找不出驳斥的地方,只得缄口不言。
  “照你这么说,咱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平王逍遥法外?”杨帆偏头看向烛台,侧脸轮廓近乎凌厉,“他干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他骤然闭嘴,眼底藏着深深的不甘。
  张景澈倚在软枕上,肤白鬓乌,彼此映衬,有种惊心动魄的丽色。短暂的沉默后,他微微一笑:“侯爷,想看平王遭报应吗?”
  杨帆一愣:“怎么,你有法子?”
 
 
第26章 狗急
  定边侯办事干净利落,消息瞒得滴水不漏,可不知怎的,京中还是辗转听说了风声。一时间,流言四起,传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李文斌狗胆包天、勾结倭寇,干尽了吃里爬外的龌龊事;有人说,李文斌不过是受人指使的一条狗,真正的罪魁祸首尚在京中。
  最广为流传的说法是,定边侯顺藤摸瓜,将李文斌及其勾结的倭寇一网打尽,那倭人首领和大小师爷为求活命,供出幕后主使,竟是京中某位位高权重的贵人。
  消息越传越离谱,非但市井百姓津津乐道,连高居庙堂的朝堂诸公也有所耳闻。言语如刀,扒的是皇家脸面,只是流言这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任凭承平帝气急败坏、跳脚蹦高,也没法从蝼蚁般的黔首中找出散播流言的始作俑者。
  “锦衣卫都是干什么吃的?”勤政殿中的老皇帝勃然大怒,将锦衣卫指挥使卢骧叫到跟前,唾沫星子乱飞地训斥道,“查!给朕查!就算挖地三尺,也要将散播谣言的源头找出来!”
  卢指挥使被骂出满头冷汗,唯唯诺诺地退出殿外。
  与此同时,平王也听到了风声,竟是比承平帝还要气急三分——他不能不急,因为流言口口声声指着他鼻子骂,只差将“勾结倭寇”“祸国殃民”的帽子扣在他脑门上。
  “这个该死的定边侯,专要和本王作对!”平王端坐堂上,沉着一张风雨欲来的脸,手指在茶碗边缘来回打转,指节绷起凌厉的青筋,“你说……李文斌真的供出本王了?”
  傅学廷将整件事来回梳理几遍,越想越不对劲:“李文斌是聪明人,他应该明白,依照当今的性子,单是贪赃枉法、勾结外敌尚有转圜余地,哪怕保不住自己,只要有王爷在,至少能保他一家老小。可若牵扯到王爷身上,那就是勾结皇子、结党营私,依当今的脾气,抄家灭族都是轻的!”
  “可是谣言越演越烈,再这么下去,就算父皇不怪罪,京中百姓的口水都能淹死本王!”平王余怒未消,将手中茶碗掷了出去,千金一窑的金兔毫盏跌得四分五裂,他猛地站起身,困兽似的踱了几步,“你说,这消息是谁走漏的?定边侯吗?”
  傅学廷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像……定边侯是聪明人,他应该知道,这么做非但不能定王爷的罪,反而会激怒陛下——当今乃是刚愎自用之人,决计容忍不了为人逼迫,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平王在桌案上重重拍了一巴掌:“那究竟是谁?是谁要跟本王过不去?是刘彦昭那个黄口小儿?不,本王这个二弟向来清明仁爱,就算要跟本王为难,也不会用这等手段……往自家脸上抹黑?不,他做不出来!”
  傅学廷叹了口气:“人不可貌相,王爷千万别小瞧了东宫,为了大位之争,父子兄弟皆可杀,败坏天家声誉算什么?再者……”
  他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叠连声的“不好了”,没等平王发话,一个小厮急三火四地闯进来,过门槛时绊了下,不留神跌倒在地,他连滚带爬地扑上前,伏地连连叩首:“王爷,大事不好!”
  平王满腹火气无处发泄,被这小厮撞在枪口上,当即一脚踹去:“吵嚷什么?平王府岂是你这等下贱胚子能撒野的!”
  小厮挨了当胸一脚,不敢喊冤,只连声道:“德妃娘娘命人传来消息,圣上病重,怕是……怕是要不好!”
  平王这下是货真价实地惊了:“你说什么?!”
  消息是早朝后传来的,老皇帝在朝会上发了一通火,回到殿内兀自余怒未消,摔东打西了一阵,冷不防被浓痰迷了心窍,就这么晕厥过去。一帮太医诊治许久,好不容易从阎王殿抢回一个九五至尊,然而承平帝半边身子动弹不得,竟是就此中风了。
  眼看情形不妙,皇后当机立断地封闭宫门,又请太子入宫主持大局。隔日,宫中传出“命太子监国”的旨意,京中流言越发沸沸扬扬,朝堂诸公皆是人精,眼看风向有变,一干清流登时群起而攻之,恨不能将口沫化作板砖,砸平王一个头破血流。
  十五的大朝会,承平帝果然没露面,是太子刘彦昭代为主持。言官像是嗑了大力丸,所有火力奔着平王及其党羽而去,争取在未上位的新君跟前博一个耿介直言的好印象,本以为东宫会欣然接受,谁知刘彦昭只淡淡道了句“君过矣,吾兄不至于此”,便将劾章留中不发。
  此时,定边侯一行正在回京路上,考虑到张景澈有伤在身,杨帆难得急事缓办了一回,每日只跟老牛拉磨似的走上三五十里,便打尖歇息,又弃马不骑,硬是挤到张景澈的马车上,美其名曰“照看伤员”。
  “照看我?”张景澈放下手里的书卷,微微挑眉,“侯爷,你确定?”
  杨帆理直气壮:“那当然……赶紧的,给你家侯爷我倒杯茶,赶了一路,都渴死我了!”
  张景澈:“……”
  他揉了揉额角乱跳的青筋,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还是取出暗格里的磁石茶具,倒了杯热茶出来,推到定边侯跟前。
  “若卑职没记错,当初班师回朝,一路快马加鞭,怎么眼下这般悠哉游哉?”他掩上书卷,若有所思地盯着杨帆,“是侯爷转了性,还是……您听说了什么?”
  杨帆也不遮掩,两手交叠着垫在脑后,懒洋洋地靠在车壁上:“那么大的风雨声,你没听到?现在回京,十有八九会成众矢之的,还不如放慢行程,一路游山玩水,不比跟那些老狐狸打嘴仗快活?只是本侯不明白……江南之事,我只在呈送圣上御览的密报中提了一句,侯府家将和锦衣卫也不是多嘴之人,是谁这么大胆,将消息传得满城风雨?”
  张景澈十分坦然:“是我。”
  杨帆:“……”
  满肚子的话都被这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堵了回去。
  “你、你真是……”定边侯不知说什么好,“天家父子的恩怨,也是你我能插手的?圣上也好,平王也罢,不管是谁查出谣言源头,你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张景澈不慌不忙:“那两位可没心思关心旁的……与其大海捞针,费时费力地搜寻始作俑者,平王殿下不如想想,怎么从流言中脱身而出。”
  定边侯不喜玩弄权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看不懂其中门道:“当今并非庸懦软弱之辈,不会被物议左右,所以你这一招并非冲着当今去的,而是为了平王。”
  张景慵懒眯眼,眉梢含着说不出的冷意:“平王惯会弄险,为求一时之利,断送家国也不在话下……侯爷猜猜,他被逼到绝处,会干出什么事?”
  杨帆不用猜也知道,平王脑子没多大,胆子却不小,真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便只能铤而走险。他本是直来直往的炮仗脾气,经此一遭,却沉稳了不少,来回思忖几遍,突然灵光一闪:“你别大意。”
  张景澈略带诧异地看着他。
  “自古疏不间亲,即便平王落入毂中,当今却不是好糊弄的,”杨帆沉声道,“你如此行险,就算一时遂了心愿,待得圣上回过味来,必会在心里记你一笔……到时秋后算账,你摸摸自己的脖子,禁得住天子的雷霆之怒吗?”
  张景澈若有所思地皱起眉。
  没两天,京中消息接踵传来,张景澈的判断一桩接一桩应验了:这平王也当真有些本事,不知怎的,竟然跟戍守帝都的禁军搭上线。禁军统领封锁九门,前朝和后宫的消息瞒得滴水不漏,若非飞鸽传书,幽云卫的密报还传不到杨帆手中。
  “如你所愿,平王果然狗急跳墙了,”杨帆道,“从种种迹象看,当今病重,宫城落入皇后和太子手里,一旦天威不测,东宫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君……到了这份上,平王再不搏一把,也不是平王了。”
  张景澈接过密报,一目十行地扫完首尾,良久,他扬起下巴,微微呼出一口气:“平王倒是乖觉……也对,他和东宫争了二十多年,倘若落败,别说安享荣华,便是保住性命都不容易。他素来心高气傲,如何忍得下这口气?真要能按兵不动……我倒是佩服他了。”
  他后面说了什么,杨帆一概没听清,目光像是长了腿,一搭接一搭往人领口里钻。这人皮肤本就白皙,伤后更是毫无血色,雪白的衣领兜了一蓬日光,莹润又细腻。
  张景澈忽然回过头,诧异道:“你怎么了?”
  杨帆激灵了下,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探出爪子,他有点尴尬,忙不迭收回来,欲盖弥彰地干咳两声:“咳咳,没什么……你衣服上有灰,我帮你掸掸。”
  张景澈眯眼瞧着他,杨帆唯恐被看出端倪,端起杯子连灌两口,匆匆转移话题:“那个……平王手握禁军,控制京城是迟早的事,你想好下一步怎么应对吗?”
  张景澈笑了笑,眉眼间藏着自己也没察觉的风情:“这不是有侯爷吗!”
  杨帆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咳出满眼泪花。
  张景澈含笑看着他:“侯爷在军中威望无人能及,要破这个局,只能您亲自出马……怎样,侯爷这头老虎,是否愿借在下虎威一用?”
  定边侯突然发现,自己没法说“不”。
  时局确如张景澈所料,平王铤而走险控制了京城,但他能拉拢禁军,却没法往宫城插手——三万御林军只听东宫一人吩咐,将重重宫禁守得风吹不透、水泼不进,平王顾忌四境驻军……或者说,顾忌身在江南的定边侯,一时不敢逼迫太甚,这便给了东宫党可趁之机。
  当天夜里,禁军统领萧如旭酒气冲天地回到府邸,两名美婢迎上前,一左一右扶住他。萧统领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正待调笑时,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地抵上腰间。
  萧统领打了个寒噤,满身酒气都被冷汗发光了:“你、你是……”
  美婢冲他微微一笑,揭开薄如丝绢的面具,底下居然是一张男人的面孔,看着颇有几分眼熟:“萧统领,好久不见。”
  萧如旭盯着他瞧了片刻,悚然一惊:“你是……韩洵?你、你不是锦衣卫吗……”
  话音未落,他只觉后腰一凉,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意识,是耳边人冷冷道:“幽云卫副首领韩洵,恭送萧大人上路。”
  第二天一早,禁军统领遇刺的消息传遍京城,同时遭遇不测的,还有两名禁军副统领。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都在催促顺天府捉拿凶手,却很少有人知道,那两名副统领是平王安插在禁军中的眼线,当初正是他二人威逼利诱,说服萧如旭倒戈平王。
  不过一夜,禁军正副统领连遭不测,底下的大小军官谁也不服谁,为了“统领”之位掐成一团,险些闹出内讧。与此同时,驻守紫荆关的北大营接到定边侯的飞鸽传书,两万轻骑当日集结完毕,快马加鞭赶往京城,不过两日一宿,已经兵临帝都城下。
  新上任的禁军统领眼看大势已去,主动打开城门,迎北大营驻军入城,有心人看得分明,一马当先的正是定边侯杨帆。
  如狼似虎的北大营驻军一早拿到东宫手令,入城后立刻围了平王府,将意图谋逆的平王及一干幕僚尽数下狱。许是定边侯的回归给承平帝吃了一颗定心丸,重病的老皇帝居然病情见好,虽然还是半身不遂,却能在内宦的搀扶下勉强下床,哆哆嗦嗦地走上几步。
  而承平帝起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召开大朝会,宣布了平王的十大罪状,并将监国之权交到东宫手里。
  至此,再愚钝的人也看得出,这天下注定是太子的,任谁也翻不出水花。
  翻云覆雨是大人物的事,张景澈没跟着掺和,悄无声息地回了张家小院,又唤来韩洵,细细询问京中诸事。
  “首领放心,一切安排妥当,”一别数月,韩洵依然是老样子,先抱拳作礼,然后才道,“逆贼萧如旭已然伏诛,禁军和京城都在我们掌控之中……没了萧如旭,平王就是拔了獠牙的老虎,任他有天大的能耐也施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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