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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刘彦昭知道世家贪赃枉法,也知道沛国公府靠着走私海盐,得了不少红利,但是油水丰厚到这个地步,还是叫他大吃一惊。成箱的金银送入国库,填了户部的无底洞,却填不满刘彦昭的怒火,他在勤政殿里盘桓数圈,实在气不过,命人唤来了张景澈。
  “真是岂有此理!”刘彦昭怒到极致,将查抄的财产名录狠狠掷在地上,“沛国公好大的胆子!敢情我大殷子民一年辛劳,都是肥了这帮硕鼠,难怪国库不丰……户部竟还有脸跟朕哭穷!”
  张景澈一言不发地站在底下,任由刘彦昭发作。等新帝撒够了火,他才面无表情道:“陛下,沛国公挪用公帑、贪赃枉法,已是证据确凿!此为圣上登基后第一案,又牵扯到一品国公府,务必要慎之又慎。臣请陛下旨意,该如何处置?”
  刘彦昭胸口剧烈起伏,单看表情,十分想将沛国公父子扒皮抽筋。他正要开口,贴身内宦月照的声音忽然从殿门口传来:“启禀皇上,贤妃娘娘求见!”
  刘彦昭正在气头上,闻言怒道:“朕不是让她在椒兰殿闭门思过?侍卫都是死人吗,谁将她放出来的!”
  月照未及答话,殿外传来女子哀哀的哭泣声:“皇上……臣妾的父兄绝不敢欺君悖上之事!他们……他们只是一时贪心,想替臣妾多攒几个私房钱!臣妾的父兄对您忠心耿耿,求您看在周家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宽宥他们吧!”
  刘彦昭没吭声,回身在案后坐下,脸色阴晴不定。
  女子的哭泣声低弱下去,渐次传来“砰砰”闷响,少顷,月照低低道:“陛下,贤妃娘娘在殿门口长跪不起,头也撞破了,您看……”
  刘彦昭隐忍着不耐,他之所以没发下雷霆之怒,并不是对贤妃有多少怜惜之情,而是贤妃昨日在殿中晕倒,传来太医一瞧,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宫中刚夭折了一个未出世的皇嗣,新帝和太后对贤妃的胎儿都看得着紧,哪怕是为了龙裔,也不会过分追究椒兰殿。
  同样,对于如何处置贤妃背后的沛国公府,也会思量再三。
  前朝与后宫,从来盘根错节,难解难分。
  “找人给她包好伤口,再将人好生送回去,”刘彦昭沉声道,“告诉贤妃,这事朕已经交给三法司会审,怎么定罪、怎么判罚自有国法明示,不是朕想容情就能容情的。”
  张景澈飞快撩起眼皮,眼底闪过一丝锐光。
  三法司会审的意思是,这案子的主导权不在锦衣卫,而在刑部和大理寺。说的好听是“会审”,说得不好听,京中世家彼此联姻,谁跟谁都是亲戚,单就张景澈知道的——刑部尚书和沛国公府就是拐着弯的姻亲,让亲戚审亲戚,能审出什么名堂?
  就算铁证如山、罪不容诛,到了世家手里,也能找出替罪羊,将沛国公父子从案情中择出来。哪怕不能官复原职,混个活命总是不成问题。
  这是世家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彼此扶持、休戚与共。倒了个沛国公府并不要紧,关键是,下一个是谁?
  倘若放任新帝处置了沛国公,岂不是要人人自危?
  刘彦昭要的是“权”,不是“命”,他重手处置沛国公,一来为了填补国库的窟窿,二来震慑朝中硕鼠,三来将京中世家密不透风的关系网撬开一道口子,夺过朝政大权。世家们看得明白,愿意主动退让,新帝便没必要咄咄逼人——他即位不久,朝局尚未稳定,也的确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既然得了自己想要的,大可以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刘彦昭的心思,张景澈看得很清楚,果不其然,三日后的朝会上,群臣试探新帝口风,发现他不如开始那般雷厉风行,胆子大了不少。有些甚至试着上疏,历数沛国公府功勋,言辞颇为恳切。新帝表面不置可否,回到后宫,却往椒兰殿送去不少珍玩补品,以示看重。
  至此,朝堂诸公松了口气,知道沛国公父子的命算是保住了。
  朝臣们上疏之际,张景澈就在勤政殿中,他知道那一摞厚厚的奏疏中写了些什么,却没有置喙的意思。
  他越是平静,刘彦昭越是心虚,没来由泛起一丝歉疚:“沛国公……虽然罪证确凿,可他毕竟是先帝在位时就深得倚重的老臣,又曾为朕立下汗马功劳,朕……不能不顾及朝中物议和宫中的贤妃。尤其是贤妃,她已经有了朕的骨肉,为着父兄的案子,接连数日寝食难安,胎像也不稳当。这是朕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儿,太后着急得很,这几日连着问了好几次,都是让朕尽快结案,好安贤妃的心。”
  他解释了一长串理由,自觉情真意切、足够诚心,可惜一番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张景澈面无表情,待得刘彦昭说完了,才躬身施礼:“陛下若没别的吩咐,臣就告退了。”
  刘彦昭无端觉得他抿紧的唇线含着讥诮,有心再解释几句,又觉得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半晌才道:“明篁,你要理解朕的苦心……就算是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
  张景澈一言不发,眼观鼻鼻观心地垂着眼,刘彦昭揣测不出他的心思,忽然伸手去掀他的下巴,想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张景澈却在这时后退一步,恭敬又克制地拉开距离,重复道:“陛下若没别的吩咐,臣就先行告退了。”
  刘彦昭纵是有千言万语,眼下也说不出来,只得疲惫地挥挥手,示意他自便。
  张景澈面无表情地出了禁宫,径直回到锦衣卫北镇抚司。韩洵早已候在门口,见他从车上下来了,忙迎上前:“大人可算回来了,方才定边侯来过。”
  张景澈脚步一顿,不动声色:“杨侯可说什么了?”
  韩洵摇了摇头:“侯爷倒没说什么,只说等您回来后,给他送个信,他有话对您说。”
  张景澈默然片刻:“侯爷若再来,只说我不在,这阵子也不得空,有事等我闲下来再说。”
  韩洵明白他的潜台词,所谓“闲下来再说”,就是“不必再说”的意思。他跟随张景澈多年,看得很明白,张景澈对定边侯的态度不一般,只是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他这阵子有意无意地疏远杨帆,像是要在两人之间划下一道泾渭分明的藩篱。
  就听张景澈淡淡道:“今日在朝上,陛下与诸公你来我往,俨然达成一致……沛国公这条命,大约是能保下来了。”
  韩洵突然觉得寒毛倒竖,谨慎的没开口。
  “圣上即位不久,朝局尚未稳固,他不想跟京中世家翻脸,也是情理之中,”张景澈自言自语,“沛国公运气不错……不过你猜,他能一直这么走运下去吗?”
  韩洵直觉危险,越发不敢吭声。
  张景澈敛了笑意,淡淡道:“皇上心意已决,不日便会将沛国公父子转交刑部……既然如此,我便送沛国公一份大礼吧!”
 
 
第43章 扒皮
  沛国公周懋亦是将门出身,累功受封一品国公,与老定边侯一南一北,搁在三十年前,也是个了不得的少年英雄。可惜晚节不保,一双眼睛被红尘迷障了,终究落入一个“贪”字的窠臼。
  当晚,诏狱牢门打开,周懋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已被罩上黑布,拖拉着往外走去。他虽下入诏狱,终归是一品国公,又有宫中贤妃这层关系,锦衣卫对他亦是客客气气,没上枷也没动刑,只是将人关着。
  这一下突如其来,周懋下意识挣扎:“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没人应声,周懋被粗暴地拉扯上马车,行了大约两柱香光景,又被拖进一座宅院,丢在冰冷的石板地上。
  周懋挣扎半晌,好不容易揭开头罩,就见空地上摆了一张太师椅,上面坐了个人。墙壁高处开了小窗,一束光打下,恰好照亮他的脸。
  “沛国公,”那人摩挲着木头扶手上的花纹,对他客气地点了点头,“又见面了。”
  周懋心头微微打突,脸上却皮笑肉不笑道:“原来是张指挥使……怎么,你这是要审我?”
  张景澈摇了摇头:“陛下已经下旨,将此案移交给三法司,严格说来,这案子跟锦衣卫已经没什么干系。”
  周懋先是一喜,继而收敛了神色,他探头四顾,露出戒备的神情:“这是什么地方?这里……这里不是诏狱,也不是三法司!”
  张景澈端详着自己的手,那是一只读书人的手,指骨修长、指节苍白,指甲修理得十分平整,可以想见它执笔挥毫、指点江山的风姿。
  但它现在却沉入泥淖,被迫搅弄一场山河风雨。
  “沛国公好眼力,”张景澈淡淡道,“今日请国公爷来此,乃是区区在下有几个问题,想私下请教国公爷。”
  沛国公警惕地看着他:“你想问什么?若是锦衣卫所呈罪状……你连账本都搜到了,还问什么?”
  张景澈慢腾腾地站起身,一只手背在身后,溜溜哒哒地走到近前。他衣摆下露出一双靴尖,没怎么经过尘埃,还是崭新的,鞋帮绣着一朵祥云纹,看着像是女子手艺。
  “我只想知道,”张景澈不紧不慢地问道,“淑妃娘娘是怎么死的?”
  沛国公瞳孔骤缩。
  “有人告诉我,淑妃娘娘之所以惊动胎气,是有个小宫女说漏了嘴,”张景澈仰首向天,似笑非笑,“卑职却想不明白,幽云卫此行极为机密,就算是朝中重臣也没几个人知道,那小宫女是哪来的神通,竟然能这么快得到消息?”
  沛国公额角冷汗涔涔,看着张景澈的眼神又是鄙夷又是厌恶:“你大张旗鼓地把我弄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
  张景澈偏头端详他,饶有兴味地一挑眉:“还请沛国公为我解惑。”
  沛国公仰头大笑:“我就说你和淑妃渊源非浅,多半早有前缘,可惜皇上只是不信!”
  他顿住话音,换了愤恨的脸色:“他若早听了,我沛国公府也不至有今天!”
  张景澈面不改色:“没有我,还有别人……我算什么东西?皇上手里的一把刀,用得好自然爱不释手,用得不好,折了锋刃,换过一把就是,有什么好可惜的?”
  沛国公嗤笑:“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我一直不缺自知之明,缺的人是你啊!”张景澈轻言细语,“勾结平王、侵吞民田、私贩海盐……天家尚且不敢如此放肆,国公爷,您真是比皇上还威风呢。”
  周懋脸颊肌肉微微抽搐,蓦地暴喝道:“他刘彦昭是我一手扶上位的,没有沛国公府,哪有他今天?那小子却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不立我女儿为后就罢了,居然让一个卑贱的宫女压在我女儿头上……简直是奇耻大辱!”
  张景澈收敛了笑意,冷森森地看着他:“所以……你杀了她?”
  沛国公先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不错,是我杀了她……不过,我原也没想要她的命,只是不想她生下皇嗣,谁想到她这么不中用,小产一场,居然死了……哈哈,天意如此,怪得了谁?”
  张景澈沉沉道:“这是皇上的长子,更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自然非比寻常……淑妃虽得太后宠爱,却出身微贱,不配生下大贵之子,更不配母凭子贵,我说的对吗?”
  周懋冷哼一声:“皇后无子,我瞧着皇上对简皇后也是平平,子嗣是后宫女人立身的根基,谁先生下长子,谁就是未来的六宫之主……淑妃挡了我女儿的路,我岂能容她!”
  张景澈幽幽叹息道:“是啊,后宫本就是个人吃人的所在,每个人都盯着旁人的要害,恨不能撕下一块肉来……我早就告诫过景素,可惜她不听……她不听啊!”
  周懋听到“景素”两个字,电光火石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皮倏地一跳:“你为淑妃殚精竭虑,甚至不惜冒着前途尽毁的风险……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终于想起来问了啊,”张景澈转过身,指尖寒光一闪,却是拈着一把森冷锋锐的小刀,“我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叫我一声……哥。”
  周懋陡然睁大眼。
  “看来沛国公想起来了,” 张景澈愉悦地笑道,“是啊,我就是那个杀了淮南王世子的张家长子,我以为我救了景素,谁知道她刚离了狼窝,又掉进龙潭虎穴……你说好不好笑?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长笑,笑声逐渐疯狂,眼角滑落冰冷的泪水。周懋且惊且恐,双腿倒腾着往后退去,试图离这个疯子远一点。
  张景澈忽然止住笑声,扭头幽幽地看着他:“我娘过世时,把景素托付给我,她只有这一个念想,我也只有这一个念想,可是这个念想被你踩碎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
  周懋惊惧地看着他,就像看着骤然降临的索命修罗。
  “不、你不能碰我!”他戴着镣铐,站不起身,只能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去,锁链拖出当啷的声响,他在惊恐中声嘶力竭地吼道,“我……我是当今的岳父,是先帝御封的一品国公!你若动我,世家不会放过你,皇上也不会放过你!”
  张景澈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用拇指试了试刀锋的锐利:“不放过我……你以为,我会放过他们吗?”
  一个时辰后,张景澈走出地牢,这原是京西一座荒废的宅子,主人家因冒犯先帝,被满门发配,男女老少无一例外,全都死在半道。许是人心作祟,没多久,宅子传出闹鬼的谣言,唬得人心惶惶,无人敢接手,如此弃置多年,被张景澈辗转盘下,成了幽云卫在京中的一处据点。
  守在门口的幽云卫目不斜视,权当没看到张景澈手上的腥红,只见他弯下腰,就着廊下铜缸,慢条斯理地洗着手上血迹,很快将一缸水染红了。
  徐慎在旁看着,心头倏忽一跳:“指挥使……”
  张景澈抬起头,对他笑了笑:“没事,都散了吧。”
  他不仅手上有血,眉心也沾上血迹,米粒大的一点红艳,衬得容貌艳丽诡谲。徐慎却觉得浑身发寒,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您、您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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