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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声音有些耳熟,”卓九思苦苦思索,“仿佛在哪听过……可是在哪呢?”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丁如安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卓九思恍然,这才跟着上了象辂。
  波斯使团急急开拔,摩尼教徒待要再拦,不速之客的枪口却直勾勾地对着他们,堂而皇之地拦在去路上。
  五明子武功高强,却不妄自尊大——一把火铳尚且威力巨大,更何况是整整一排,一旦齐鸣,威力足以震山撼海,纵然是明尊亲至也抵挡不住。想到这里,妙火恨得牙根痒痒,指着那为首的黑衣骑士,厉声道:“你们……都是那姓张的手下?”
  黑衣骑士彬彬有礼,在马背上欠了欠身:“好说,敝上确实姓张。”
  妙火恨道:“你们这两年在西域大肆发展势力,将我教信徒拐入歪道,明尊故且不跟你们一般计较……如今更是得寸进尺,公然维护我教要惩治的魔徒,莫非是铁了心和明尊为敌?”
  黑衣骑士跟在自家主子身边多年,将他不说人话的做派学了不少,只听他侃侃道来:“尊使此言差矣,我家主子只是见西域同胞国力贫瘠,心有不忍,想拉着大家一同赚钱。这是合则两利的好事,怎么成了我们一家独大?再者,我家主子最是开明,又一向尊重西域各国的传统信仰,对明尊恭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与贵教作对呢?”
  他言辞谦和,说得挺像那么回事,奈何抵住脑门的枪口没移开,叫他这番话听上去更像言辞谦和的威胁。
  妙火扭头看了眼,见波斯人已经走远了,情知追赶不上,只得咬牙道:“撤!”
  一干摩尼信徒翻身上马,如来时一样呼啦啦退去。
  喧嚣的大漠陡然安静,沙风越发劲疾,扬起阵阵黄沙。黑衣骑士策马回到马车旁,俯身低声道:“主子,都打发了。”
  车帘微微晃动,里面传出一个压得极低的男人声音:“前头都清理干净了?”
  黑衣骑士道:“主子放心,属下收到消息,说定边侯率领轻骑亲自往西域来了,照这个速度,不出半日就能和波斯人遇上。”
  车里之人一愣:“杨侯亲自来了?”
  黑衣骑士应了声“是”。
  车里之人沉默片刻,低低叹了口气:“也好……咱们走吧。”
  黑衣骑士打了个手势,一干骑士如来时一样,迅捷无匹地消失在大漠深处。
  经过摩尼教徒拦路,波斯使团不敢耽搁,几乎是星夜兼程地向前赶路。卓九思仰脖灌了口水,想起方才的见闻,忍不住用手肘捅了下丁如安:“喂,刚才那马车里的人,该不会就是你说的主子吧?”
  丁如安笑了笑,还没开口,波斯公主先捂着脸颊,面上泛起红晕,低声呢喃了句什么。
  卓九思就明白过来,敢情这波斯公主护着自己,不仅是因为大漠儿女热忱好客,更因为这位公主殿下对丁如安背后的主子存着一分莫名的好感。
  波斯使团赶了两天的路,当日天色向晚,正要寻个地方安营扎寨,忽听前方马蹄阵阵,烟尘中裹挟着骑兵的身影。波斯人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下意识抓紧兵刃,就见烟尘散开,一队轻骑突围而出。为首的是个年轻男人,人还离着老远,一股逼人的煞气已经扑面而来。
  卓九思撩开车帘,惊喜道:“大帅!”
  丁如安陡然松了口气。
  杨帆不顾亲兵劝说,亲率轻骑赶来接应,此时见卓九思毫发无伤,当即松了口气。他不动声色,先拜见了波斯公主,又将波斯使团一行安顿妥当,都料理好了,才将卓九思拉到一边,找胸口给了一拳:“臭小子!去了这么久,连个口信也不传回来,皮痒了是吧!”
  卓九思做委屈状:“哪敢啊?大帅你是不知道,末将这趟是阴沟里翻船,差点见不着您了。”
  杨帆目光闪烁,收敛了嬉色:“你把这一行事无巨细地说一遍。”
  丁如安接到的任务是将卓九思毫发无伤地送回中原境内,如今和定边侯安全回合,他便算是完成了使命,再耽搁下去,势必会落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他想,“别刚入虎穴,又进龙潭——万一被定边侯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谁知他刚解了马缰,还没找到借口溜出营帐,就被卓九思带人拦住:“丁先生。”
  丁如安头皮发麻,不得不带笑敷衍道:“卓将军,明天还要早起赶路,怎么不歇着?”
  卓九思撩起眼帘,在他和战马之间扫了个来回,温和笑了:“时辰还早,不着急……倒是丁先生,天色已经黑了,您这是要出去跑马?”
  丁如安打了个哈哈:“这不是晚上吃多了?出去遛马,顺便消消食。”
  卓九思笑容越发温和:“那敢情好……既然丁先生不打算早睡,就请跟在下走一趟吧。”
  丁如安:“去哪?”
  卓九思温和地看着他,就像蓄势待发的草原狼盯着一头受惊的兔子:“大帅有请。”
  丁如安微微一僵。
  丁如安很想寻个借口溜走,可侯府亲卫从左右包抄过来,搂兔子似的将他围在中央。丁如安自知跑不掉,只得长叹一声:“既如此,就请卓将军带路吧。”
  可能是他“视死如归”的表情太悲壮,卓九思念着他的救命之恩,好歹安慰了一句:“放心,我家大帅脾气虽然不好,总归还算讲理,不会一言不合就把先生推出去斩了的。”
  丁如安:“……”
  并没有被安慰到好吗?
  江湖传言,定边侯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见到本尊之前,丁如安确实存了一腔忐忑之心,唯恐定边侯一个气不顺,当真将自己拖出去……现场砍了倒不至于,打个一百大板还是有可能的。
  不过随后发生的事证明,他的想象力太狭隘了。
 
 
第53章 军粮
  丁如安走进营帐时,杨帆正坐在皮褥上擦刀。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抬,淡淡撩起眼帘。
  丁如安硬着头皮上前:“草民见过侯爷。”
  杨帆收刀入鞘,刀锋和刀鞘摩擦出清脆的呼啸声:“我听九思说了,他此次能全身而退,都是丁先生从中周全……这份恩情,本侯记下了。”
  丁如安哪敢让定边侯欠人情,忙道:“侯爷言重了……卓将军乃我朝良将,在下既为中原子民,理当略尽薄力。”
  杨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丁先生深明大义,着实令人佩服……只是本侯不明白,西北大营五万精兵的军饷,可不是个小数目,丁先生哪来的手段,以一己之力支应五万大军的口粮?”
  丁如安张口欲言,却被杨帆堵了回去:“或者说,丁先生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何方神圣,身家居然比我朝国库还厚实?”
  丁如安沉默片刻,正色道:“侯爷,您不必对在下心存忌惮,我从来不是您的敌人。”
  杨帆用鼻子喷了口气:“这个本侯自然知晓,不然你以为我现在能对你客客气气说话?”
  丁如安:“……”
  敢情您这般咄咄逼人,还是客气过的结果?
  丁如安不肯说出自己背后的主事人,看在他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供应粮草的份上,杨帆也没为难他,只是将人强行扣下,大有“你不说实话,就去西北大营小住数日”的架势。
  丁如安虽然机灵油滑,奈何西域是定边侯的主场,他那点小聪明在绝对的强权面前不堪一击,只能委屈认怂。
  波斯公主倒是很高兴,她跟丁如安交情不错,这一路都同乘象辂,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讲到有趣时,辂亭里传出“咯咯”的娇笑声,回荡在沙风中,显得格外清脆。
  杨帆暗自纳罕,将卓九思叫到身边:“这个丁如安到底是什么来头?身家厚实就算了,居然跟波斯使团也有交情?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家底,怎么可能是布衣?”
  卓九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瞒大帅,属下这一路上试探过好几次,都被他拿话岔开……这位丁先生自称布衣,实则深不可测,实在看不出是什么来头。不过属下以为,他是友非敌,至少对大殷没什么恶意。”
  杨帆当然看得出这一点,不然也不会容许丁如安见天围着波斯公主打转:“此人来历不明,心思也颇深,不摸清他背后的势力,我总有些不放心……对了,照你所说,这位波斯公主是来中原和亲的,虽说大漠儿女没那么多穷讲究,跟外男同乘一车总不是个事,还是让人看着点,别闹出什么不好听的传闻,没得污了人家公主清誉。”
  杨帆话说得委婉,卓九思却听明白了——自家大帅是担心丁如安借着波斯公主这块挡箭牌闹幺蛾子,让他们把人盯紧了。
  他心领神会:“是,属下领命。”
  杨帆已经未雨绸缪,奈何丁如安实在狡猾,这一日安营扎寨后,他被波斯公主唤入帐中,一聊就是半个时辰。待到用过晚食,卓九思寻遍营帐也没见到他人影,登时升起不太妙的预感,等他请动定边侯,以“缉拿刺客”的名义闯进公主营帐时,哪里还有丁如安的影子?
  被人在眼皮底下溜走,在定边侯二十来年的生涯中还是头一遭,他一时气结不已,低头就见波斯公主睁着一双湖水蓝的大眼睛,茫然又无辜地眨了眨。
  杨帆满腔郁结无处发作,只得转出营帐。
  卓九思自知办事不利,亲自点了一队斥候,来向杨帆请命:“大帅,这附近都是荒漠,那小子跑不了多远,让我去追,保准把他囫囵个逮回来。”
  杨帆却皱了皱眉,半晌才道:“算了。”
  卓九思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此地终归不是中原地界,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尽快赶回西北大营好,”杨帆沉声道,“至于这个丁如安……”
  他话音意味深长地顿住,半晌没续上前言,卓九思不由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大帅,这个丁如安怎么了?”
  杨帆一只手背在身后,反复把玩着一样物件,那并非刀兵,而是一把折扇,扇骨久经风霜,已经被打磨得包浆温润。定边侯沉吟未决,不是因为有所顾忌,而是这个念头太过荒谬,连他自己都说不出口。
  杨帆有一种奇异的直觉,他在丁如安身上感受到某种熟悉的气质,这份自在不羁、天马行空的做派,实在像极了一位故人。然而细细深究,这两人从相貌到谈吐都毫无相似之处,杨帆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归结为自己想多了。
  一行人又行了大半日,终于回到中原地界,杨帆命卓九思护送波斯使团继续东行,又派快马前往陕西布政司通秉此事,自己则带着亲兵回了西北大营。
  侯府家将梁宜一早候在帅帐门口,见杨帆全须全尾地回来,当即松了口气:“侯爷,您可算回来了……接到卓将军了?”
  杨帆“嗯”了一声,一边回到营帐,一边将路上诸事简略说了一遍。冷不防一回头,就见梁宜似听非听,眉心拧成疙瘩,脸上似有愁容。
  杨帆脚步微顿:“出什么事了?”
  梁宜欲言又止:“大帅……朝廷来人了。”
  杨帆微微眯眼,目光刀锋般锐利。
  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节,新一批军粮已经送到西北大营。京中来人时,定边侯恰好不在,是梁宜带着军中主簿清点军粮数目。这一清点,就点出了问题。
  押送军粮的是宫中得宠的内宦,梁宜不敢擅专,将人请去营帐歇下,一边逐车检验军粮成色,一边等候定边侯归来。当口袋撒开,里头的军粮倒出来时,所有人都怔住了。
  只见那一袋粮食,竟有七八成是霉米、烂米,间或混杂了石子、沙砾,能食用的不过十之一二。
  杨帆半蹲下身,伸手在粮袋里抓了几把,脸色阴沉不定。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定边侯要杀人的前兆。
  半晌,只听杨帆冷冷道:“押送军粮的监军太监呢?这么大的能耐,请来叫本侯见见。”
  监军太监名叫潮星,和月照一样,都是从东宫出来的,深得当今信任。听闻定边侯有请,他特意整理了一番仪容,穿好四品太监的服饰,这才不紧不慢地赶到:“侯爷召见,不知有何吩咐?”
  话音未落,一把霉烂米豆照面砸来,打得面皮生疼。潮星自幼跟在东宫身边,哪怕是外朝诸公都得客气三分,何曾吃过这样的亏?拿手擦了把脸,登时大怒道:“侯爷这是做什么……”
  他话音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只见定边侯刀锋出鞘,寒森森地架在颈子上。
  潮星微微咽了口口水,僵硬道:“侯爷……”
  杨帆冷冷睨着他:“这就是你送来的军粮?”
  潮星只觉得喉咙发涩,那一刻,他毫不怀疑,定边侯是当真动了杀心。
  军粮有问题,潮星心知肚明,只是他没想到朝堂诸公如此心黑,一袋米里十之七八都是霉烂的。眼看定边侯的怒火冲着自己一个人来了,他心中叫苦不迭,忙申辩道:“侯爷恕罪……咱家就是个跑腿的,哪懂得这些?这都是京中诸位大人的意思!诸位大人说,去岁各地遭灾,粮食库存有限,得紧着赈灾用。还说,侯爷一向深明大义,又爱民如子,想来……想来不会放在心上。”
  杨帆嗤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本侯若不吃了这些霉米烂面,就是不恤民生?”
  潮星讷讷住口。
  杨帆横眉立目,正要发作,梁宜忽然上前一步,低声道:“侯爷,他是当今身边的人。”
  杨帆顿住口,微微眯了下眼。
  有道是打狗还得看主人,潮星奉皇命而来,代表的就是当今天子。杨帆可以惩治他,却不能杀了他,否则就是藐视皇权,本就步履维艰的西北大营处境也会更加艰难。
  想到这里,定边侯脸色倏冷,瞧着潮星越发不善:“让我西北将士吃这些?难不成,京中各位大人是人,我西北儿郎就是畜牲不成?是了,这些东西,畜牲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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