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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潮星越发不敢吭声,膝弯一软,居然跪倒在地,拼命道:“侯爷恕罪……恕罪啊!”
  杨帆余怒未消,冷喝道:“来人!把口袋里的军粮给我塞他嘴里,他要是吃得完,本侯就饶了他这条狗命!”
  两旁亲卫憋屈多日,巴不得这一声,当即揪住潮星衣领,将霉烂米面一把把塞进去。潮星的求饶声被堵了回去,呛得直咳嗽,杨帆懒得瞧他这副腌臜相,转身走了出去。
  梁宜快步跟上,只听定边侯咬牙道:“此次随军的几个户部主事,全都斩了,人头让那内宦带回京中,也叫那些吃皇粮不办人事的知道,本侯没那么好说话!”
  梁宜本能觉得不妥,只是见自家侯爷正在气头上,心知劝不住,只得道:“是,属下明白。”
  惩治调换军粮的官员容易,可是京中距离西北路途遥遥,粮饷运送尤为艰难,如何喂饱五万大军的肚子成了个大问题。杨帆自驻守边关以来,京中侯府的产业几乎全搭了进来,偌大的定边侯府看着气派,其实只剩个空壳子。
  杨帆在帅帐里踱了两圈,沉吟道:“不行!朝中不办人事的太多,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还是得想点别的办法。”
  梁宜这些天也在琢磨这个问题,好容易有些眉目,此际便道:“属下倒是有个主意。”
  杨帆抬头看他。
  梁宜道:“侯爷想来听说过,这两年,北边的齐达勒开了个小互市,聚了好些胡商,有些不怕死的中原商人便会运些货物,偷偷过去买卖。”
  齐达勒的小互市,杨帆是知道的——这地方位置微妙,恰好处于中原、回纥、北勒三国交界处,牵一发而动全身,哪边也不敢轻举妄动。
  西域商道虽然打开,赋税却着实不低,好些高价货物又列入禁品,脑袋活络的商贩便打着“钻空子”的主意,试图避开朝廷耳目,另辟一处互市。
  定边侯早想探探这处互市的底细,只是手头事太多,一来二去绊住了,要不是梁宜一语点醒,他还想不起这茬。
  “你的意思是……去互市上换些粮食,能撑多久是多久?”杨帆沉吟道,“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只是换来的粮食终归有限,只能解一时之急,时间久了,怕是……”
  他话没说完,梁宜往左右张望了眼,低声道:“这些粮商本就是背着朝廷,将救命的口粮运来贩卖,跟这种人,侯爷还客气什么?”
  杨帆恍然醒悟。
  “你说得对,倒是本侯想岔了!”杨帆用拳头砸了下掌心,“是了,我跟他们讲什么道理?直接带人砸了铺子,将人逮回来,要是肯识相,本侯就放他们一马,若是不识相,本侯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就地斩了便是!”
  梁宜:“……”
  他原先的打算不过是让定边侯探探那些走私商人的底,再捏着把柄跟人谈谈条件。谁知定边侯如此凶残,条件也不谈,直接打着一锅端的主意,倒显得梁宜的谨小慎微十分小家子气。
  梁将军汗颜片刻,决定向自家侯爷看齐,好好修一修这“没皮没脸”的功课。
  梁宜的本意是自己带人去,这个提议却被杨帆否了。他点了一队亲兵,全都改做行商打扮,自己也换了装束,从亲兵手里接过马缰:“你守在大营,等九思回来,我亲自去探探底细。”
  梁宜本能觉得不妥:“侯爷……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身份贵重,怎可只身犯险?”
  杨帆不以为然:“本侯征战多年,刀山血海都闯过,还怕个小小的齐达勒?”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道:“本侯先行一步,等九思回来,你让他调派五百精兵前去接应。”
  梁宜还想再劝,杨帆已经抽了坐骑一鞭,风卷残云似的窜出去。
  齐达勒离西北大营不算很远,满打满算也就两三百里,但是大漠行路艰难,一日顶多行上五六十里,但是途中就耽搁了整整五日。
  这一带荒芜得很,放眼望去,黄沙远上云间,唯独齐达勒是受到上天眷顾的明珠——这是一片坐落在荒漠深处的绿洲,湖水倒映着黄沙碧空,仿佛大漠儿女含羞带笑的眼波。
  定边侯眼力极好,离着还有二三十里远,就瞧见远处一带生机盎然的绿意。他松了口气,正要招呼亲卫歇息片刻,忽听风声有异!
  电光火石间,定边侯不及细想,翻身下马,一只半臂长的弩箭“嗖”一下错肩而过,不由分说地钉入黄沙,箭尾兀自颤动不休。
  定边侯眼力极好,离着还有二三十里远,就见远处一带生机盎然的绿意。他松了口气,正要招呼亲卫歇息片刻,忽听风声有异!
  电光火石间,杨帆不及细想,翻身下马,一只半臂长的弩箭“嗖”一下错肩而过,不由分说地钉入黄沙,箭尾兀自颤动不休。
  亲卫登时一拥而上,将定边侯护卫中央,杨帆冷冷抬头,只见十丈开外,一众身穿白色长袍的人揭开伪装,从沙坑里跳出来,为首之人长发披肩、面纱罩面,衣角处绣着鲜红的纹饰。
  “阁下就是定边侯吧?”他双手合胸,如抱满月地行了个礼,眼底闪着冰冷的光,“在下明力,在此恭候多时了!”
 
 
第54章 遇刺
  电光火石间,杨帆想到了很多——他听卓九思说了回程路上的遭遇,也知道明力与妙火、妙水一样,都是摩尼教五明子之一。只是他不明白,摩尼教如何得知他会经过此地?
  是西北大营出了奸细,提前透露了他的行踪……还是他们通过某种途径得知,西北大营缺粮在即,并且事先算准杨帆一定会赶往齐达勒互市碰运气,一早埋伏在这儿?
  如果是前者,说明问题仅仅出在西北大营,杨帆大可将军营上下过一遍筛子,不愁找不出那个吃里爬外的内鬼。可若是后者……军粮是从京中送来的,连定边侯本人都是看到粮车才发现的问题,摩尼教远在西域,又是如何得知?
  究竟是这帮人神机妙算,还是……他们手眼通天,和京中贵人都有往来?
  他们埋伏在此,究竟是自作主张,还是听命于人……甚至和京中都有关联?
  杨帆闭一闭眼,将这些错综复杂的念头强压下去,再睁眼时,又是无懈可击:“本侯记得,我大殷和摩尼教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明力长老在此久候,有何贵干?”
  明力勾起嘴角,谦逊地笑了笑:“自然是……为了取侯爷性命!”
  这位竟是个人狠话不多的主,尾音尚未消散,人已拔身而起。与此同时,摩尼教徒亮出弓弩,箭矢密集得遮蔽了天光,亲卫训练有素地举刀拨落,只听金铁撞击声不绝于耳,战马受了惊吓,嘶鸣不已。
  杨帆久经战阵,根本不将摩尼教徒的这点阵仗放在眼里,他翻身上马,一夹马腹,居然迎着箭雨冲锋在前。奔腾如流的箭矢被豁开一道口子,杨帆左手倒换如电,眨眼间已经架好小弩,接连三箭激射而出。
  定边侯的准头和摩尼教的乌合之众不可同日而语,惨叫声迭连响起,血花滴落在黄沙上。明力只是稍一迟疑,杨帆的坐骑已经到了跟前,刀锋反射着阳光,在他脸上留下冰冷惨白的道子。
  明力忽然一错身,刀锋擦着他肩膀过去,足尖借力一点,人已轻飘飘地腾身而去,半空一个翻折,浑不受力地点在杨帆刀尖上。
  定边侯的瞳孔登时收紧。
  下一瞬,明力身形如电,指尖弹出一截寸许长的利刃,直逼定边侯眼目。杨帆向后仰倒,后背几乎贴在马鞍上,右臂横肘斜挑,只听“当”一声,刀锋居然将利刃断成两截。
  明力略有些诧异,一击不中,当即飘忽后退,神色复杂道:“……好刀!”
  杨帆面无表情:“身手不错……若是再过十招,我必取你性命!”
  明力张望一圈,只见摩尼教徒终归比不上训练有素的精锐亲兵,只是片刻,已经折了小半。他皱了皱眉,嘬唇呼哨一声,带着摩尼教徒飞快退去。
  亲兵损伤亦是不小,眼看这帮人要跑,哪里肯依?正待追上去,杨帆忽然喝道:“行了,别追了!”
  为首的家将回过头,脸色有些不忿,却终究不敢违抗定边侯的命令:“是……大帅!”
  杨帆不是不想追,而是他知道,对方费尽心机掌握他的行踪,就是为了一击必杀,因此不会轻易退却——换成他自己,多半会在退却的必经之路上埋下杀招,等敌人乘胜追击时猝然暴起,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定边侯亦是兵法大家,他不打算给自己的敌人这个机会!
  “穷寇莫追,”杨帆用四个字概括了自己按兵不动的理由,“清点人数,看看伤亡如何!”
  他此行带了三十骑,全都改作行商打扮,没有铠甲护身,在第一轮箭雨中吃了不小的亏。幸好摩尼教徒自行改装的弓弩威力有限,也多亏侯府家将确实训练有素,虽然伤了几个,总算没有减员。
  杨帆张望四顾,当机立断:“此地不可久留,立刻上马,咱们必须在日落前赶到齐达勒!”
  在西北大营里,定边侯的命令具有绝对的权威性,一干家将毫无怨言,连几个伤者都只是简单包扎了伤处,未及用药就重新上马,跟着杨帆继续赶路。
  事实证明,这一决定很明智,随后的一路,他们都没再遇到截击。当天向晚时,一行人终于赶到绿洲边缘,成片的胡杨林逐水而生,波光中倒映着潋滟的影子,远处依稀可见如云的帐篷,人声隐隐传来,一行炊烟上了如洗的碧空。
  眼前这幕景象很容易让人放松戒备,从定边侯到麾下亲卫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杨帆翻身下马,沉声道:“今晚就在水边扎营,受伤的兄弟休息,其他人轮班值夜。”
  一干家将毫无异议,就地安顿下来。
  大漠的黄昏很美,晚霞如血,与澄碧的湖水相映成辉。杨帆蹲在水边,掬了捧泉水洗净胳膊上的血痕,反复推敲这一路的变故。
  显然,这帮摩尼教徒对定边侯的行踪十分了解,不仅判断出他会来互市碰运气,甚至推算出他的大致行程,抢先一步设下伏击。
  截击的地点也很有学问,堪堪卡在他即将抵达齐达勒之前——若是早上两日,以定边侯的精明谨慎,多半不会衔尾追击,而是直接打道回府,叫他们的下一步谋算全盘落空。
  虽然眼下这个局面,摩尼教徒的算盘同样落空了……
  刚想到这里,杨帆眼神陡然变了,心头掠过一个极其不祥的预感。这一刻的本能救了他,在他纵身扑出的同时,潜伏在水中的敌人也完成了瞄准,暗箭破水而出,擦着定边侯衣角,“嗖”一声钉入树干。
  胡杨木摇了摇,青黄的叶子雨点般飘落满地。
  水边离营地有些距离,此时开口示警,驻守营地的亲卫未必能听见。杨帆把心一横,冒着泄露行踪的风险摸出一截小棍,拧开盖后抛上半空,只听“啪”一声响,如血的天幕下炸开一簇蓝色的焰火。
  守在营地的亲卫登时惊觉,提起兵刃,往水边奔来。
  杨帆翻身跃起,间不容发地避开两支弩箭,错身而过的瞬间,他察觉到异样:这弩箭劲道极大,绝非摩尼教徒粗制滥造的残次品,而是真正用于军中的强弩。这样发出的箭矢,绝非人力可以抵挡,若是螳臂当车,只怕长刀还未削断弩箭,手臂已经被弩箭附着的劲力砸断了!
  不能挡,就只能躲。
  杨帆接连后退,谁知那箭阵也颇有学问,从四面八方围堵而来,只在东北一角开了道口子。杨帆明知敌人是故意将自己逼向水边,也只能跳进陷阱,果不其然,下一瞬,如镜的水面“哗啦”裂开,一行黑衣人窜了出来,借着下扑的力道,提刀便砍。
  杨帆侧身闪过,刀光翻飞如电,瞬间逼退了如狼似虎的刺客。但是更多的黑衣人从胡杨林里窜出,旋即兵分两路,一路拦住前来支援的家将,一路截住杨帆退路。
  他们目标明确,就是要将定边侯截杀在此!
  杨帆不畏惧面对面的搏杀,他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悍将,落入包围就像扑鹿的猛虎。但是这帮刺客不仅难缠,小手段也层出不穷,杨帆提刀横扫,两名刺客被抹断脖子,鲜血狂喷而出,与此同时,杨帆只觉得腿上一阵刺痛,像是被马蜂蜇了下。
  刹那间,杨帆心头微凛,知道自己中招了,然而他非但没缓下攻势,下手反倒越发凌厉。刀光纵横如雪,黑衣人纷纷退避,杨帆腿上却泛起一股麻劲,顺着大腿缓缓上窜,眼看要漫过腰部。
  定边侯脚下趔趄,眼看摇摇欲坠,两名黑衣刺客趁机欺身而上,弯刀斩断夕晖,间不容发地逼向面门。
  杨帆仿佛体力不支,斜斜栽倒在地,手中长刀却顺势挥出,就着这个微妙至极的角度,一气斩断两人腿脚。
  刺客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与此同时,亲卫终于击退拦截的刺客,慢半拍地赶到了。
  定边侯长出一口气,正待开口,忽觉心尖微跳,后脊窜上一丝凉意。他看到了挥刀扑上的黑衣人,却没力气闪避,麻劲已经过了腰,半个身子动弹不得,杨帆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只剩岌岌可危的一丝。
  就在这时,爆响声突然炸开。
  杨帆睁不开眼,最后一个清醒的意识,是看到冲到眼前的黑衣人毫无预兆地刹住脚步,身形晃了晃。紧接着,他们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头栽倒在地。
  杨帆松了口气,放心大胆地沉入黑暗。
  他不知昏迷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意识还有些昏沉,依稀觉得自己仿佛躺在营帐里,身下的皮褥垫了厚厚几层,竟是比营帐还舒服。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不是营帐,因为身下的木板是活动的。
  杨帆蓦地睁开眼,终于认清自己的处境——这不是营帐,而是一辆马车,车板铺了皮褥,旁边还有个小茶几。一个女子伏在案上,随手翻过一页书卷。
  那女子生得甚是清秀,说不出有多出挑,但也绝不至于伤眼。杨帆不认得她,却不难猜出,是这女子救了自己。他试着撑起身,手臂却使不上劲,半个身子依然是麻木的,刚撑到一半就无以为继地栽原地褥。
  杨帆极细微地抽了口气,案前的女子听到动静,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么快就醒了?”
  杨帆试着攥紧拳头,却发现这样简单的动作,自己做来都极其困难。他不愿让眼前女子看出自己的无力,若无其事地问道:“姑娘是什么人?这又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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