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杨帆从张景澈盘子里偷了块羊肉塞进嘴里,对何翎露出一个同样意味深长的笑:“我跟我家公子共用一个盘子吃饭,你说我俩是什么关系?”
  张景澈一口奶酒卡在喉咙里,差点呛出来。
  何翎确实见多识广,居然没被定边侯的神来一笔震懵了,只是稍一错愕,就飞快回过神:“原来如此,是在下冒昧了,想不到两位……哈哈,张公子果然玩得开,不愧是走过海运的人!”
  张景澈微微眯眼,端着酒碗的手不易察觉地一顿。
  “张公子方才说,朝廷下达禁海令,话虽不假,却只能糊弄住外行人,”何翎用手托腮,笑意盎然地看着张景澈,“据在下所知,过往两三年,您每年都派商队出海,虽说要打通沿海关卡,但这一来一回的利润,足够养活一支强军。”
  杨帆刷地扭过头,直勾勾地盯着张景澈,那意思大约是:你还干过这种勾当?
  张景澈略有些不自在,不是因为何翎一语道破他私自出海的不法勾当,而是姓何的当着定边侯的面揭破这事,叫他有种光天化日当街裸奔的错觉。
  虽说张魁首已经下定坦诚相对的决心,可终归没“坦诚”到这份上。
  “南洋确实遍地藏金……据在下所知,何老板的嫡兄就是在出海途中遭遇风暴,不幸罹难身亡,”回过神的张景澈不紧不慢地反将何翎一军,“何家对外宣称,令兄是暴病身往,恐怕也是不想让朝廷知道,何家干过私自出海的勾当吧?”
  就像何翎对张景澈在西域的作为了如指掌,张景澈同样将何家查了个底掉。被前锦衣卫指挥使一层一层扒掉伪装,何翎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看。
  就在这时,方才送上羊肉的美婢撩开帐帘,匆匆走到近前,俯身在何翎耳畔说了句什么。何翎神色微变,扭头道:“人呢?”
  美婢低声道:“就在后头帐内。”
  何翎神色微凛,对张景澈道了声“抱歉,失陪”,起身往帐外走去。
  待到何翎离去,杨帆才凑到张景澈耳畔,低声道:“又是西域,又是远下南洋,张公子手笔真不小……从实招来,你这些年还干了什么好事?”
  张景澈面无表情:“除了开拓西域商道和遣船南下,还有私炼铜铁和组建私军……怎么,侯爷打算将我缉拿归案,押送回京受审吗?”
  杨帆:“……”
  定边侯发现自己费尽心思挖的坑,最后竟然把自己埋了。
  他摸了摸鼻子,讪讪转开话头:“南洋那滩水可深得很,不是知根知底的,轻易打不开局面……你是怎么找到门路的?”
  张景澈无意瞒他:“你还记得海潮帮的宗老板吗?”
  杨帆恍然。
  海潮帮是江南第一大帮,从商船帮工到沿岸渔家,都被网罗其中。张景澈要遣船入海,打通南洋商路,向海潮帮寻求帮助是最便捷的方式。
  “我和宗老板略有交情,能在南洋打开局面,多亏他帮忙,”张景澈用简单的三言两语,将遣船南下的坎坷过程一言蔽之,“南洋红利之丰厚,犹在西域丝路之上,难怪远在宝鸡的何家也想在这上头分一杯羹。只可惜,海运利润丰厚,风险更大,何家嫡子……也就是何翎的嫡长兄,就是在私自走船途中意外身亡,要不然,何家家业也落不到何翎头上。”
  杨帆下意识端起酒碗,被张景澈一扇子打在手背上,才悻悻放下:“这个何翎也是个能耐人,何家老爷子不算看错人……可惜太能耐了,西北这方小水潭容不下他。他想兴风作浪,迟早会被自己掀起的风浪一口吞了。”
  张景澈笑了笑,看来颇为赞同。
  何翎这一去就消失了半个时辰,张景澈和杨帆等在大帐内,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杨帆甚至偷摸探出一只手,抓着张景澈的腕子反复摩挲,似乎在享受肌肤的细腻质感。
  张景澈扭过头,给了他一记面无表情的注视。
  杨帆嬉皮笑脸:“你说你天天走南闯北,风里来雨里去,皮肤怎么还是这么好?”
  张景澈一看他笑就手痒,十分想在定边侯脑袋上敲一折扇,就在这时,帐帘被人挑起,离开多时的何翎终于回来了。
  “抱歉,劳两位久等,”何翎满面歉疚,一上来就举杯示意,“临时有些变故,手下人没用,非得我这个主事的亲自跑一趟,还请张公子别见怪。”
  “无妨,”张景澈显得很宽容,“何老板家大业大,贵人事多是应该的。”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何翎顺势接过话茬,“有几个从北边来的朋友,总得招呼一二……据这几位朋友说,他们是追着一位贵人来的,大约会在齐达勒盘桓数日。”
  张景澈偏过头,和杨帆不着痕迹地交换过一个眼神。
  何翎仿佛没注意到这两人私下里的互动,兀自微笑道:“这几位朋友性子急,到齐达勒的第一天,已经将里里外外寻了个底朝天,可惜一无所获……他们实在没办法,只能找我帮忙。”
  张景澈若无其事,甚至有闲心摸出手巾,不慌不忙地擦了擦嘴:“找人?不瞒何老板,在下来齐达勒数日,对这里的情况有些了解,如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何老板尽管开口。”
  他表现得太坦然,何琳狐疑的目光在这两人间隐晦地扫了个来回,难以察觉地皱了下眉。
  “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当张公子费心,”何翎很快放下疑心,将重心转移到南洋商路上,“南洋商路固然利润丰厚,风险却不小,张公子贵为商路魁首,比起进取,眼下更应该求稳……您就没想过,为自己接纳一个可靠的盟友?”
  张景澈撩了下眼帘,直接道破他的目的:“何老板是想在南洋商路上分一杯羹?”
  何翎笑得真诚:“张公子是聪明人,‘独食难肥’的道理,您一定比任何人都明白。”
  张景澈托脸想了下,很干脆道:“可以啊。”
  何翎和杨帆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何翎没想到张景澈答应得这么干脆,非但没惊喜,反而越发狐疑:“张公子……莫不是有什么条件?”
  张景澈冲他飞了个眼色……眼角刚挑起弧度,手腕猛地一痛,却是被杨帆狠狠拧了下。
  张魁首微一皱眉,不动声色地敛下眼角:“这是自然……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道理,何老板是聪明人,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吧?”
  何翎面露凝重:“张公子想要什么?”
  张景澈同样单手托腮,含笑望着何翎:“我想要何老板和北疆的来往粮道,何老板也能答应吗?”
  何翎蓦地收敛笑容,眼神近乎凌厉。
  张景澈不慌不忙,依旧含笑望着他,绷紧的肩膀微乎其微地松弛了少许。
  何翎在气势外放的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落了下风——张景澈未必真心想要北边的粮道,他是在试探。他怀疑何翎,又没有确凿的凭据,只能单刀直入,用最直接的方式试探何翎的反应。
  而何翎表露出的警惕与杀意,已经昭示了答案。
  半晌,何翎微微呼出一口气:“张公子会这么问,想来已经抓住确凿的把柄。我若是否认,岂非显得不够诚意?”
  张景澈展开折扇,在盘盏上敲了敲:“南海商道的红利有多丰厚,何老板心知肚明,您想在肥肉上咬一口,自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何翎沉吟片刻,忽然转开话头:“说到诚意,在下也有个问题——张公子可知,我从北边来的朋友是在追谁?”
  张景澈不以为意,甚至接过匕首,在冷透的烤羊上割了块肉:“谁啊?”
  何翎一字一顿:“定边侯,杨帆。”
  张景澈“哦”了一声,把肉送进嘴里慢慢咀嚼。
  何翎:“……”
  何老板一时闹不清这位是真心大,还是装腔作势,干脆进一步试探道:“在下听说,张公子和定边侯关系匪浅?”
  张景澈仿佛没听出他话里话外的锋芒,甚至笑吟吟地眨了眨眼:“你猜?”
  何翎垂落眼帘,端着酒碗的手在桌案上重重叩了下,下一瞬,帐帘被人掀开,披坚执锐的黑衣人冲进帐房,刀兵出鞘,将一行人团团围在中央。
  这一出突如其来,张景澈和杨帆却谁也没流露讶异。杨帆下意识去摸腰间利器,张景澈藏在案下的手突然探过,一把摁住定边侯的手腕。
  他依然从容不迫,甚至端起酒碗喝了口:“何老板,你请来的客人这般放肆,你这个当主人的都不管管吗?”
  何翎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把核桃,慢慢剥了:“张公子,结盟贵在以诚待人,事已至此,你不打算向咱们介绍你身边这位的……朋友吗?”
  杨帆瞧了眼张景澈,见他没有异议,于是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当定边侯的本来面目暴露的一瞬,围在四遭的黑衣人不约而同地后退半步。
  仿佛单枪匹马的定边侯身后藏着千军万马,不知会随着哪一阵沙风卷来。
  何翎的笑容染上一丝冷意:“果然是定边侯……久仰。”
  杨帆皮笑肉不笑:“何老板太客气了。”
  他忍不住看了张景澈一眼,这位魁首先生依然不动如山地坐在原位,对架在脖子上的刀兵视若无睹:“何老板,你交代好后事了吗?”
  何翎简直要笑出声:“张公子,此时此地,你觉得咱俩谁更应该交代后事?”
  张景澈掀起眼帘:“你既然知道我身边这位是定边侯,就该知道,杨侯是大殷朝堂的一根定海神针。如果这根定海神针折在这里,你猜,京中会是什么反应?”
  何翎逐渐收敛了笑容。
  “杨侯或许不受京中待见,但他毕竟是四境统帅,若是不明不白地死在此地,就算是给各地驻军交代,也必定要查一个水落石出,”张景澈将冰冷的刀锋推开,前倾身体,直逼何翎双眼,“何老板,你猜,谁会是朝廷的第一只刀下鬼?”
  何翎的神色越来越严峻,说不出是凛然还是冷戾。
  “当然,何老板可以把这件事捂得严严实实,不漏一丝风声,”张景澈慢条斯理地道出何翎心里的盘算,“不过你要想清楚,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是不是真的能将消息捂得滴水不漏?不说旁的,在定边侯抵达齐达勒的一刻,消息已经传回中原,倘若十日内,没有第二封信报传回,自然有人将消息告知甘陕布政使司和都军使司……乃至京中的幽云卫和锦衣卫!”
  何翎瞳孔骤缩。
  张景澈面露微笑,笑容却带着锋芒:“何老板,要是在下没记错,你的族人都在宝鸡吧?到时天子一怒、赤地千里……何老板,你可受得住九族尽诛的罪孽?”
  何翎转了转腕上的翠玉珠串:“张公子,你在威胁我?”
  张景澈摇了摇头:“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提醒……在下以为,比起北勒人,定边侯才是更理想的合作人选,您以为呢?”
 
 
第59章 翻脸
  何翎眯着眼,狐疑地端详张景澈,张景澈不动声色,任由他打量。
  被张魁首点名的定边侯神色悠然,仿佛眼前这档烂摊子跟自己没半点干系,若无其事地倒了碗马奶酒,见缝插针地往嘴里塞去。待到张景澈反应过来时,马奶酒已经去了小半,只得在杨帆手腕上敲了一扇子。
  须臾,何翎冷笑道:“和定边侯合作?张公子,你当我傻吗?这跟与虎谋皮有什么区别!”
  “你现在就不是与虎谋皮了吗?”张景澈不知从哪摸出个橘子,剥皮慢慢吃了,“北勒人是什么德性,何老板应该没少见识,这就是一帮翻脸不认人的狼,你就不怕哪天引狼入室,将你偌大的身家吃得一丝不剩?”
  他话音一顿,似笑非笑地托着腮:“其实何老板比我看得明白,要不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你又何必急着开拓南洋商路?”
  何翎面色微沉,不说话了。
  冲进来的黑衣人没露出面孔,张嘴却是粗犷的草原腔:“何先生,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宰了便是!”
  张景澈从杨帆手里夺过剩下的半碗马奶酒,冲何翎晃了晃:“我和杨侯此行,就是为了引出藏身齐达勒的北勒探子……如今目的达成,何老板功劳不小,等回了西北大营,杨侯必会据实上奏,为何老板请功。”
  这是明目张胆的离间之计,何翎看得分明,那帮黑衣人却不这么想。为首的北勒探子果然转向何翎,怒气冲冲道:“何先生,你敢背叛可汗?”
  何翎心下暗恼,沉着脸道:“蠢货!你没听出来,他是故意挑拨离间吗!”
  “是挑拨离间还是就事论事,何老板自己清楚!”张景澈淡淡道,“从你将掉包的军粮卖给北勒人的一刻起,你就成了丧家犬——中原朝廷视你为叛徒,北勒视你为走狗,谁都恨你入骨,谁也不将你放在眼里!”
  何翎暗暗咬紧牙根。
  “别指望京中贵人会救你,一旦事发,他们会第一个推你出来当替罪羊。”张景澈冷冷道,“至于北勒人……哈,你以为他们想要的真是几车粮食?”
  何翎倏尔抬头,目光冰冷地盯住他。
  张景澈旁若无人道:“正好,北勒的勇士就在这里,你不妨问问他们,是不是打着长驱直入的主意?到时,中原关内赤地千里,你们宝鸡何家第一个逃不掉!”
  何翎很清楚,这人是在妖言惑众,但他没法不跟着张景澈的思绪走。他将信将疑地转过头,就见为首的北勒人眼神微沉,长刀猝然斩落!
  一直纹丝不动的杨帆闪电般拂过桌面,两根筷子激射而出,和刀锋撞击出清脆的响动。张景澈微微偏头,刀锋擦着他耳廓过去,“嘭”一声砍入桌案,木屑四飞。
  电光火石间,何翎终于找回他的声音:“先住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