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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此时天光乍明,仓促间看不清楚,只见乌泱泱的影子从远处移动过来,遮天蔽日一般。北勒骑兵刚经历一宿鏖战,本就人困马乏,不由肝胆俱裂,没怎么犹豫就掉转马头,潮水似的退走了。
  第一缕阳光刺破夜色之际,西北大营的援军已经进驻齐达勒营地,领军的正是卓九思。他跳下马的第一件事就是着急忙慌的寻到杨帆,将人上下检视过一遭,然后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大帅,您这回可是作了个大死!”
  杨帆忙着打扫战场、追击残兵,好容易喘口气,左右张望一圈,却没瞧见张景澈的身影。他被卓九思唠叨得不耐烦,用马鞭将人拨拉到一旁,伸手薅住匆匆经过的丁如安:“你家主子呢?”
  丁如安奔忙一宿,已经晕头转向,突然被定边侯逮住,一时居然有点回不过神:“主、主子?哦,主子在帐篷那边,命我把此行带来的良医都召集起来。”
  杨帆一惊:“良医?你家主子受伤了?”
  丁如安回过神:“那倒没有……是有几个弟兄伤了,主子吩咐将人抬去帐篷,这会儿大概在给兄弟们处理伤口。”
  杨帆提着的一口气猛地松下来。
  幽云卫的精锐伤了好几个,有些是被北勒弯刀所伤,有些是中了暗器。暗器的式样和打伤杨帆的一模一样,两头尖锐,开了三道血槽,边缘挂着倒刺,一旦中招,不死也得脱层皮。
  张景澈一回生、二回熟,手术做得熟极而流,杨帆赶到时,他正在救治第三个兄弟,取出的暗器丢进瓷盘里,手里已经飞针走线,将伤口重重缝合。
  杨帆没打扰他,自己找了个干净的角落蹲着,旁边突然探过一只手,却是丁如安递来一只水囊。杨帆道了谢,仰脖灌了一小半,末了咂吧下嘴:“你家主子这些年做起这么大一盘生意,吃了不少苦头吧?”
  丁如安隐约听说了定边侯和自家主子的关系,也亲眼见过两人私下相处时的亲密无间,此时听他发问,立刻毫无隐瞒地招了供:“谁说不是呢?当初为了开通商道,主子亲自带人将西域走了好几遍,什么地方屯兵、什么地方休整,什么地方适合打埋伏,什么地方能打阵地战,全都摸得一清二楚。”
  杨帆没有打断他,听得很认真。
  “一开始,西域各国不买账,还想方设法地刁难。主子也不含糊,直接买通一个小国的文武大臣,让他们自己闹内讧,把国主推翻了……”
  杨帆:“……”
  他知道姓张的流着不安分的血,却还是小看了这位的能耐,一言不合就把人家国主赶下台,这位生来就是兴风作浪的吗?
  一个时辰后,张景澈处理完手头的伤员,就着铜盆里的残水洗净手,冷不防一抬头,就见帐篷角落里蜷着一坨定边侯。
  张景澈忽然觉得很有意思,他屏退一干亲卫,自己提着衣摆半蹲下身,偏头打量沉睡不醒的杨帆。
  杨帆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他甚至没发现有人正盯着自己瞧,呼噜打得惬意又安心。张景澈难得起了玩心,拈起杨帆鬓边一绺发丝,在定边侯鼻尖处蹭了蹭。
  杨帆觉得痒,把头别向一边,大半张脸藏在披风里,继续踏踏实实地睡着。
  张景澈在“继续小动作”和“放任定边侯继续安睡”之间犹豫了下,终归没舍得吵醒杨帆,给他拉了拉披风,起身走出营帐。
  丁如安一直候在帐外,见张景澈出来,忙迎上前:“主子!”
  张景澈打了个手势,领着他走出一射之地,确定吵不到帐房里的定边侯,这才压低声道:“北勒人来得不寻常……北勒可汗就是再想对付定边侯,也没必要冒着硬扛西域诸国的风险,是出什么变故了吗?”
  丁如安习惯了自家主子单刀直入的做派,胸有成竹地答道:“确实出了变故……高昌传来消息,老回纥王暴毙身亡,新上位的是二王子。”
  张景澈倏尔回头,眼睛危险地眯紧:“二王子?老回纥王不是立了世子吗,怎么就轮到二王子了?”
  丁如安无端感受到刺骨的冷意,不动声色地垂下眼:“信报上说,世子被老国王的亲卫软禁了,罪名暂且不明……据属下猜测,应该跟老国王突然暴毙有些干系。”
  张景澈沉吟片刻,突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这事……梅霓雅知道吗?”
  丁如安早料到他会这么问,闻言摇了摇头:“还瞒着消息……不过,北勒骑兵来得突然,她心里多少有些猜测,怕是瞒不了多久。”
  张景澈心知肚明,之前老回纥王首鼠两端,一边跟北勒缔结盟约,一边跟中原人暗通款曲。北勒可汗有所顾虑,不敢将后背要害暴露给这位立场并不坚定的盟友,行事难免瞻前顾后。
  然而当二王子上位后,这个顾虑被打消了。
  “二王子的母亲是北勒公主,对北勒有着天然的亲近感,”张景澈低声道,“若是北勒可汗以回纥王位相邀,再许以重利,不愁他不上钩。”
  “我只是不明白,”丁如安声音很轻,话一出口就被夜风卷走了,“老回纥王虽然病重,却一直牢牢把控着权柄,怎么说撒手就撒手?他已经病了这么久,就一点没安排后路吗?”
  “只有两个可能,”张景澈冷静清晰地分析道,“要么,二王子上位是老回纥王授意的,但是从老国王过世前后的方针变动来看,我个人觉得不太可能。要么,老回纥王的病故确实很突然,突然到……连他自己都措手不及,甚至来不及安排任何后路。”
  丁如安听懂他的暗示,微微抽了口凉气:“主子的意思是……老回纥王的身体其实没有他一直以来表现出的那么糟糕,而他突然过世,跟二王子有脱不开的干系?”
  张景澈正要开口,一件斗篷突然当头罩下,将他兜脸裹在其中。张景澈后退半步,撞进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
  “说什么呢?”杨帆低下头,嘴唇若有似无地蹭过张景澈耳廓,“你刚才出来……怎么没叫我?”
 
 
第62章 先见
  卓副将是个苦命人,他前脚将波斯使团送到甘陕布政史司,后脚赶回西北大营,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就从梁宜口中得知定边侯的骚操作。
  卓九思不敢耽搁,当即点齐五百骑兵,快马加鞭地赶往齐达勒互市,途中接到杨帆传来的信鸽,得知北勒骑兵正在逼近齐达勒,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就跟屁股上拴了炮仗似的,不要命地往前冲,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北勒骑兵夷平齐达勒之前将将赶到。
  卓九思揣了一腔滔滔不绝的后怕,本想揪着自家大帅耳朵咆哮一番,可惜没来得及成行,就被定边侯打乱了计划。
  杨帆根本不屑搭理他,径自翻身上马,伸手一拖,把张景澈也提溜上去,随即一抖马缰,往大漠深处奔去。
  张景澈放松了警惕,疲惫和倦怠后知后觉地翻涌上来。他知道自己身体大不如前,这是受刑后留下的后遗症,这些年奔波操劳,一直没能调养过来。他很少推心置腹地相信某个人,却在杨帆面前完全放松下来,甚至颇为惬意地往后缩了缩:“这是要去哪啊?”
  杨帆低下头,在张景澈颈窝处蹭了蹭下巴:“带你兜兜风……怎么,困了?”
  张景澈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话没什么精神,是真的倦了:“有点……我可比不上侯爷,跟北勒人干了一晚上的架,还能神采奕奕。”
  杨帆用斗篷裹住张景澈,当娃娃似的搂在怀里:“跟你商量个事,送上门的聘礼,能不能把昨晚的连珠铳也加进去?”
  张景澈飞了个笑眼:“怎么,侯爷看上我手里的连珠铳了?那可是不传之秘,旁人轻易见不着。”
  杨帆低声带笑:“我是旁人吗?”
  张景澈扒着斗篷,从缝隙里探出半张脸:“你不算旁人?那你是什么人?”
  杨帆将人带进怀里,搂得张景澈喘不过气:“我算什么?都要下聘礼了,我还不算内人?”
  张景澈声音闷闷的,好不容易将定边侯的胳膊推到一边:“不就是一把连珠铳,至于让侯爷上门卖身?你要是喜欢,我回头将图纸抄一份给你,爱怎么研究怎么研究。”
  杨帆在他脸上亲了下:“这么大方?看来本侯这一百来斤还是值些钱的……只是我不明白,这连珠铳为什么能连续击发弹丸?还有,我记得朝廷驻军装备的火铳,大都拖着一根火绳,怎么到你手上,火铳就能凭空射击?”
  “不是凭空射击,只是改进了点火装置,”张景澈懒洋洋道,“侯爷若想知道,现在跪下拜我为师,我保证倾囊相授。”
  杨帆轻嗤一笑:“本侯都以身相许了,你还要我拜师?张魁首,你贪心不足啊!”
  张景澈正想还以颜色,杨帆却伸出蒲扇大的手掌盖在脑门上,将前锦衣卫指挥使的头发搓揉成一团乱草。
  此时旭日初升,万顷金光从浓云背后显露出真容,天空仿佛灼灼燃烧,玫瑰色的海浪被长风搅动。张景澈听到鹰唳,享受又快意地眯紧眼:“……西北不比江南繁华,又是常年苦寒,我却更乐意待在西边,你知道为什么吗?”
  杨帆轻嗤一笑:“这有什么不知道的?”
  张景澈回头看他,杨帆就在这时勒住马,他带着张景澈跳下马,顺势翻倒在绵软厚实的沙丘上。
  “你是西北的苍鹰,可以搏击长空,却不能偏安一隅,可以翱翔沙海,却不能耽于杏花烟雨,”杨帆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当初宁死也要逃出京城,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张景澈饱含深意地笑了:“知我者,远舟也。”
  张景澈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侯失去意识的,他仿佛脱离了鄙俗的皮囊,灵魂裹挟在天风中,轻飘飘的上了云端。他在倦极中心满意足地睡去,骨血化成了定边侯臂弯里的水,再次睁开眼时,人已经回了营帐,裹着杨帆的斗篷,被厚实的皮褥拥了个满怀。
  张景澈翻过身,脸颊在柔软的皮毛上蹭了蹭,一只手无意识地摸索半晌,发现热气都散尽了。
  帐外传来细细簌簌的谈话声,张景澈有些烦躁,抓起斗篷裹住脑袋。片刻后,帐外的噪音戛然而止,有人走了进来,将他蒙过头顶的斗篷强行扯开:“别睡了,我让他们准备了吃的,你先填填肚子,等启程回了西北大营再睡。”
  张景澈眼睛没睁,含含糊糊地说道:“我不跟你一起回西北大营……”
  杨帆一愣:“不回西北大营?你要始乱终弃吗?”
  张景澈:“……”
  他在脑边摸了摸,抓起牛皮水囊,用力砸在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定边侯脸上。
  杨帆在他身边躺下,连人带斗篷揽在怀里,腻腻歪歪地蹭了半天:“你不跟我回去要去哪?我告诉你,负心汉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张景澈捏着定边侯的脖子,将他往后提溜下:“我要去高昌。”
  杨帆瞬间肃整了神色:“高昌?为什么?”
  张景澈疲惫地掀开眼皮:“老回纥王暴毙过世,即位的是北勒公主生的二王子。”
  定边侯将最后一点想入非非的旖旎心思抛到九霄云外。
  他驻守西域多年,太明白“二王子上位”意味着什么,一旦失去回纥的牵制,北勒将肆无忌惮地调转枪头,对准繁华膏腴的中原腹地。
  “回纥世子呢?”杨帆问道,“他不是跟这个弟弟斗了十多年,就这么干看着王位被人夺走?”
  “世子被软禁了,”张景澈打了个哈欠:“二王子有备而来,以有心算无心,回纥世子难免吃亏……不过无妨,二王子再怎么准备充分,终归根基不稳,来日方长,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杨帆从张景澈轻慢的语气中听出了笃定和胸有成竹,他想起丁如安说的,这位曾经一言不合就将小国国王拉下马,不禁冒出一层凉汗。
  “居然惊动了这位,二王子算是踢到了铁板,”定边侯半是感慨半是唏嘘地想,“这么个心生九窍的货色,我到底是怎么把他拿下的?走了狗屎运吧?”
  “回纥是牵制北勒最重要的筹码,绝对不能被北勒可汗拉过去,”张景澈闭着眼睛说,“就算是铜墙铁壁,我也得想办法拆了。”
  杨帆把玩着他手腕,半晌舍不得撒手,他想起几个时辰前的疯狂纵欲,这人腰间的皮肤比手腕还滑腻:“我跟你一起去?”
  张景澈拍着杨帆的脸,将人拨拉到一边:“少裹乱!回你的西北大营去,回纥我比你熟,等我的消息就行了。”
  杨帆有些不乐意,抱着他往怀里拖:“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你,好不容易见一面,没两天又要分开……张明篁,你就是个没良心的薄情郎!”
  张景澈没了辙,将斗篷兜头兜脑地甩在定边侯脸上。
  锦衣卫前指挥使雷厉风行,定边侯再如何撒泼耍赖,也挽留不住他离去的脚步。一个时辰后,休整完毕的张景澈神采飞扬地上了马车,与此同时,杨帆也翻身上马,小步溜达到马车旁。
  “我在西北大营等你,”他掀开车帘,探头幽怨地说道,“你要是敢始乱终弃,我就带着西北驻军杀到你老巢,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景澈面无表情地打开折扇,将定边侯的脸往外推去,顺手放落车帘。
  他昨晚鏖战一宿,清早又跟杨帆胡天作地了一番,此时正困倦着,懒洋洋的不想睁眼。可惜事与愿违,有人纵马来到车旁,压低声音道:“主子,梅霓雅想见您。”
  张景澈对着手下人没那么多顾虑,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随口道:“让她进来吧。”
  马车短暂停留片刻,须臾,上来一个人。梅霓雅摘下面纱,跪坐在张景澈对面,低低道:“主子。”
  张景澈没睁眼:“高昌城的变故,你都听说了吧?”
  梅霓雅低声应道:“是。”
  “我知道,你一直想手刃老国王,如今他暴毙而亡……元凶很可能是他最宠爱的儿子,这也算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张景澈淡淡道,“你母亲在天之灵若是知晓,想必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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