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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梅霓雅咬紧牙根:“……我只恨不能亲手报仇!”
  “你恨他,因为他害了你母亲一生,又间接导致了你母亲的身亡,更害得你半生孤苦,成了无家可归的浮萍飘絮,”张景澈平静道,“可是他死了,尘归尘,土归土,欠下的债也一笔还清。但你终归是回纥的公主,身体里流着回纥王族的血!”
  梅霓雅嘴唇轻颤,恨意潮水般褪去,显出几分惹人怜惜的茫然和无辜:“可是,我是女子……”
  “女人又怎样?”张景澈冷静反问,“国法纲纪规定杀人者死,规定偷盗抢劫会被关进大牢,可有哪条律法规定,女人不能主宰天下?”
  梅霓雅垂落睫毛,不吭声了。
  “中原王朝曾有过一位女皇帝,她从自己丈夫和儿子手里抢过至高权柄,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端坐在珠帘之后,事实却是她走到前台,当着一众须眉男儿的面指点江山、摆布社稷,”张景澈说,“她没人可以依靠,丈夫优柔寡断,儿子各怀鬼胎,朝堂诸公更是视她如祸水,她却凭自己的才干和胸襟坐稳了九五之位……”
  梅霓雅不知不觉抬起头,露出专注的神色。
  张景澈终于睁开眼,眼底神光内蕴:“中原人有多讲究伦理纲常,你应该很清楚,她能做到,你为什么不行?”
  梅霓雅深吸一口气,将胸口砰砰乱跳的心脏强行按捺回原位。
  “这就是您这些年不遗余力教导我的原因?”她轻声问道,“您教我治国方略,教我时务策论,因为从那时开始,您已经打算将我培养成未来的回纥王,去跟我的父兄争个你死我活?”
  张景澈单手托腮,含笑望着她:“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
  梅霓雅定定看着他,低声道:“您是在利用我对付我的同胞。”
  张景澈:“但这也是你一直以来的夙愿,不是吗?”
  梅霓雅沉默片刻:“您就不怕我夺得权柄后,翻脸不认人?”
  张景澈轻嗤一笑,并没将她隐晦的威胁放在心上:“你可以试试。”
  他表现得从容又笃定,仿佛如往常授课一样,耐心又细致地提点梅霓雅的困惑之处。梅霓雅却知道他的底气从何而来——她是女子之身,倘若没人扶持,就算坐上回纥王位也没法令行禁止,寻求盟友是她唯一的选择。
  张景澈敢推她上位,是因为他有绝对的信心,一旦梅霓雅脱离控制,他同样可以拉她下马。
  半晌,梅霓雅苦笑了笑:“老师,您太狠了。”
  张景澈捏着衣袖里的折扇,波澜不惊地望向窗外:“当千里江山、亿万子民都在你身后时,你就知道,再心狠手辣也不为过。”
  张景澈对高昌并不陌生,他每年少说要跑三四趟,但是这一次,刚进入高昌地界,他就察觉到不对。披坚执锐的高昌军队守在城门口,进出商队都要经过严格盘查,张景澈在门口安静地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到前来迎接的商行掌柜。
  “主子,”掌柜的皱着一张发面馒头似的面孔,拿袖子擦着脖颈上的汗水,“让您久候了……实在是这两天,进城出城查得严,寻常商户轻易不得出入——尤其是中原来的商队。”
  张景澈收起折扇,语气温和道:“无妨……关窍都打通了?”
  掌柜的点点头,压低声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主子,先跟我来吧。”
  不知掌柜的用了什么手段,一行人顺利进城,中途并未遭到回纥士兵刁难。张景澈揭开车帘,只见街道完全戒严,来往都是巡逻士兵,街道两旁的商贩消失不见,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周遭没有外人,掌柜的将憋屈多日的苦水一股脑倒出:“主子,自从老国王过世,高昌城就落入二王子手里,他将城里的中原商队几乎驱逐一空……若不是主子有先见之明,一早在北勒王妃身边安了人,咱们恐怕也难逃一劫。”
  张景澈沉吟半晌:“二王子还做了什么?”
  掌柜的长叹一声,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第63章 陷害
  事实确如张景澈所料,老回纥王的身子骨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糟糕,只是在三个月前,他的健康状况急剧恶化,不得不退居深宫,自此鲜少在群臣跟前露面,一应政务皆由二王子转达。
  直到老国王猝然离世。
  “……一开始,二王子将消息秘不发丧,还打着国主的名义,以‘叛国谋逆’的罪名将回纥世子秘密软禁,”掌柜的沉声道,“回纥群臣当然不信,一定要面见老国主问个明白。二王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给蹦高起刺的大臣安上‘同盟’的罪名,全都逮进牢里。”
  张景澈倚靠在软榻上,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梅霓雅跪坐一旁,倒了碗奶茶,毕恭毕敬地端到张景澈手边。
  “回纥王也是一代英豪,掌握朝政这么多年,总不会连几个心腹也没留下吧?”张景澈喝了口奶茶,“二王子说世子叛国谋逆,那些老臣就信了?世子毕竟是世子,只要按部就班,权柄总会落在他手里——这么简单的道理,回纥群臣不会不懂吧?”
  掌柜的苦笑了笑:“主子有所不知,高昌城已经成了二王子的一言堂,负责城内巡防的将领早就被北勒王妃笼络到麾下,回纥群臣人在屋檐下,就是有再多的疑虑,也不得不低头。”
  屋里陷入沉静,墙角摆着铜漏,偶尔落下水珠,漾出细微的涟漪。梅霓雅一声不吭,在熏炉里添了一勺香料,又用云母片隔开明火。少顷,烟雾盘旋而上,偌大的屋子沉浸在清远的幽香中。
  “高昌城成了二王子的囊中物,回纥兵权却是掌握在裴罗将军手里,”良久,张景澈沉声道,“裴罗将军不依附于任何一位王子,只效忠老国王,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吗?”
  掌柜的想了想:“三个月前,龟兹突然陈兵边境,裴罗将军奉命领军北上,眼下……恐怕还不知道国主去世的消息。”
  张景澈并拢手指,在桌案上有节奏地轻敲,梅霓雅和掌柜的不约而同地闭上嘴,谁也不敢打断他的思绪。眼看日影西斜,张景澈忽然抬起头,问道:“你准备好了吗?”
  掌柜的不由一愣,就见梅霓雅倏地抬头,面纱微微颤动:“主子的意思是……”
  “二王子要拿过兵权,势必要将裴罗将军这块绊脚石搬开,”张景澈说,“如果是我,我会派出刺客,用最简单的方式一击毙命,然后以国主的名义派出使者,顺理成章地接掌兵权。”
  梅霓雅从牙缝里抽了口气:“主子的意思是……特勒会对佩罗将军下手?”
  “特勒”是二王子的名讳,在回纥语里是“光明灿烂”的意思,由此可见,老国主对这个有着北勒血统的二儿子确实抱有莫大的期望。
  可惜有眼无珠,一腔器重托付错了人。
  “如果特勒王子想夺过兵权,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张景澈喝着奶茶,不紧不慢道,“当然,也是你的机遇。”
  梅霓雅追随张景澈多年,稍一沉思已经反应过来:“主子的意思是,让我出面救下裴罗将军,将其收为己用?”
  “想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群臣支持只是鲜花着锦的点缀,兵权才是重中之重,”张景澈平静地说,“回纥的男女之分没那么严苛,之前也不是没有女王的先例……你若能将裴罗将军收入麾下,便无人能阻拦你问鼎之路。”
  梅霓雅有些犹豫:“可这只是主子的猜测,倘若特勒没派出刺客……”
  张景澈将茶碗撂回案上,“叮”一声余韵幽远:“浑水才能摸鱼,就算特勒没这个心思,你就不能自己把水搅浑吗?”
  梅霓雅总算听明白他的全盘计划,心里暗道一声“够狠”。
  “特勒穷兵黩武、丧心病狂,为了夺得王位,不吝杀父弑兄,”张景澈悠悠道,“老国主业已成年的孩子只有世子和二王子,其他诸子尚且年幼……不年幼也没关系,特勒自然会收拾了他们,到时除了你,裴罗还有更好的人选吗?”
  梅霓雅从心底泛起一丝凉气,看着张景澈的眼神越发敬畏。
  锦衣卫头子蓄谋在回纥掀起泼天风雨,与此同时,定边侯也快马加鞭地赶回西北大营。回程途中,一行人在水源附近扎营休息,熊熊篝火驱散了夜色。杨帆兀自沉浸在临别前的疯狂中,时不时露出意味不明的傻笑,这时,卓九思拿着水囊蹭到近前,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大帅,一个人傻乐什么呢?”
  杨帆用木棍拨弄着篝火,萤火似的火星群魔乱舞,他托腮沉吟道:“我在想,也是时侯向朝廷递辞表了。”
  卓九思被定边侯的神来一笔打懵了,好半天才难以置信地伸手探他额头:“大帅,你还没喝酒,这就先醉了?好端端的,说什么疯话?”
  杨帆没好气地打掉他的手,一本正经道:“谁说疯话?本侯是认真的!虽说西北大营天高皇帝远,但是这些年,朝中那些老古董是怎么说我的,我心里有数。既然他们不待见我,本侯也懒得伺候他们,等回纥乱局平定了,西域丝路也走上正轨,我就向朝廷交还帅印,找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逍遥快活去!”
  卓九思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大帅,你到底是想一个人逍遥快活,还是跟张公子双宿双栖?”
  杨帆:“……”
  定边侯没防备,被一口凉水呛得死去活来。
  卓九思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大帅,你你你……你是色迷心窍了吗?你明知道张公子……”
  杨帆面无表情:“他怎么了?”
  卓九思觑着杨帆表情,不敢吭声了。
  定边侯缓了口气,低声道:“九思,像咱们这样的人,不是马革裹尸就是含冤刑狱……不趁现在全身而退,还等着旁人鸟尽弓藏不成?”
  卓九思收敛了笑容,面色逐渐凝重。
  “……明篁身子本就不好,这些年东奔西跑,也没好好调养过。这回重逢,我看他脸色不太好,大概是亏损的元气还没调养回来,”杨帆一天三句正经话的份额用完了,又开始满嘴跑马,“等递了辞表,我就来西域做点小生意,有明篁罩着,总归饿不着……到时你来找我,我给你介绍几个胡人美女,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
  卓副将刚生出的一点隐晦担忧被杨侯爷的不着调一棍子打散,实在不想搭理他。
  就在这时,方才去取水的亲卫匆匆折回,不待杨帆发问,已经单膝跪地,急促道:“大帅,这水有问题,万万不能喝!”
  杨帆刚把自己灌了个水饱,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声,登时皱紧眉头:“出什么事了?”
  亲卫道:“属下方才去上游取水,看到水边堆满了牲畜尸体,好些已经腐烂败坏,上面生满了蛆虫……”
  杨帆喉头泛上一股酸水,俯身将喝下去的凉水都呕了出来。
  定边侯戍守边关多年,习惯了餐风露宿,仗着身强体健,喝生水本是家常便饭。谁知夜路走多了,终会遇上鬼,有那么一瞬间,他开始后悔没听从前锦衣卫指挥使的吩咐,在日常饮食上多花些心思。
  “牲畜的尸体在哪?”杨帆骤然起身,“带我去看看!”
  牲畜尸体离宿营地不过两三里地,还没挨到近前,已经闻到刺鼻的腐臭味。杨帆刚吐干净的胃袋卷土重来地抽搐成一团,他掩着鼻子,从亲卫手里接过佩刀,将牲畜尸体翻来覆去,仔细检视过一遭。
  “这不是普通的牲畜,是战马!”杨帆沉声道,“这里离北勒人的地盘还有一段距离,战马不会无端过界,更不会毫无缘由地死在这里……可以断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卓九思惊疑不定:“可是北勒人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到“瘟疫”两个字。
  定边侯虽有“大殷军神”之称,终归是血肉之躯,挡得住千军万马、躲得了明枪暗箭,却也在“疫病”面前望而止步。想到某个可能性,他不禁变了脸色,手指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我父帅领兵数十年,也曾遭遇一次瘟疫……据他说,当时谁也不知道疫病是怎么爆发的,等回过神时,将士们已经病倒一片。”
  卓九思头一次听说这段秘闻,不由听入了神:“后来呢?”
  “……没办法,连军医都束手无措,只能熬些聊胜于无的药汤给人灌下,”杨帆沉声道,“那次疫病,军中将士病倒万余,死者过千!更可怕的是,消息不知怎么走漏出去,北勒大军突然大举来犯,陈兵我朝边境……”
  卓九思惊出一身凉汗:“然、然后呢?”
  杨帆嘴唇抿成直线,脸上笼着大片的阴影,他似乎不太想提这段,却又不能不说:“那一次,亏得有忠勇伯领军驰援,奔袭千里,这才解了北疆之围……否则,一旦被北勒大军突破边防,深入中原腹地,后果不堪设想!”
  卓九思终于明白杨帆为什么神色凝重,忠勇伯段洪实曾是国朝栋梁,甚至与老定边侯合称“军中双璧”。但他的下场却令人唏嘘——被人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满门忠良,惨淡收场。
  若是当年的危局再来一次,可会有第二位忠勇伯领军解围?
  “这条河源自祁连山,下游恰好流经西北大营!”卓九思突然想到什么,惊呼道,“要是将士们误喝了生水,岂不是要重演当年的悲剧?”
  杨帆闭了下眼,又飞快睁眼:“立刻回营!我带亲卫先走,你率骑兵紧随其后!记着,务必封锁消息,若有人泄露消息,立斩无赦!”
  此事干系重大,卓九思不敢玩笑,飞快应道:“是,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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