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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我知道你的命运,这场疫病是你命中的劫难,它让你吃尽苦头,却要不了你的命,”张景澈在他瘦脱形的脸上戳了戳,“安心睡吧,等你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理智告诉杨帆,张景澈这番话纯属胡扯,只是为了让他重燃斗志而胡乱捏造的。然而定边侯无端松了口气,不知怎的,居然相信了这通谎话连篇的说辞。
  可能是因为,他确实不甘心撒手人寰,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振作起来。也可能是因为,他潜意识里知道,张景澈不会骗他。
  张景澈的确没有骗人,三日后,身患重病的将士奇迹般地退了烧,虽然依旧虚弱,却能勉强坐起身,甚至知道肚饿,嚷着要吃饭食。
  几个军医连番把脉,确定病情有所好转,不由啧啧称奇。他们知道这场疫病有多可怕,莫说缺医少药的西北边陲,就算是物资齐全的京城,也难保万无一失。
  至此,没人怀疑金鸡纳霜的效用,汤药一碗碗煎出,流水样地送入营地。张景澈亲自守在杨帆床前,哪怕这人病得昏昏沉沉,他也有法子将汤药一滴不剩地灌下去。
  如此又过了两日,发病症的将士逐渐好转,神智一天比一天清醒,只是大病初愈,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调养。张景澈不知从哪弄来一批牛羊,宰了熬成羊汤,专门给将士开小灶。接连数日,偌大的营地上空飘荡着肉汤的鲜香。
  张景澈摸了摸杨帆的额头,确认这人退了烧,也不打摆子,这才端着空碗走出营房。卓九思候在门外,见状忙问道:“大帅怎样了?”
  张景澈将空碗递给亲兵,疲惫地抹了把脸:“还好,不烧了,人也睡熟了……几个军医都来看过,应该没什么大碍。”
  卓九思只觉得浑身一松,仿佛一座大山凭空卸了去:“那就好……那就好!”
  军中条件简陋,张景澈也不讲究,干脆在门槛上坐下:“这疫病起得蹊跷……我看书信上说,似乎与北勒人有关?”
  提起这茬,卓九思就愤恨不已,他将前因后果简单讲述了一遍,又道:“北勒狼子野心,竟然使出这样丧心病狂的手段……若非张公子送来灵药,西北驻军还不知要死多少人,杨侯也逃不过这一遭!”
  景澈垂落眼睫,不知想到什么,在万籁岑寂中露出冷意。
  卓九思犹自道:“北勒处心积虑,无非是想削弱我军战力……亏得大帅有先见之明,摆了一出空城计,以图门可汗多疑的性子,现在指不定以为何家和西北大营串通起来,故意引北勒人上钩,咱们也能稍微喘口气。”
  张景澈沉默片刻,突然道:“未必!”
  卓九思诧异地看着他。
  “我跟图门可汗交过手,他并非莽撞之人,不动则已,一动势必惊若雷霆,”张景澈沉声道,“眼下虽然暂且退避,但是北勒人等待这个机会太久,他们不会轻易放弃。”
  “我有预感,蛰伏只是暂时的,他们很快就会卷土重来!”
 
 
第72章 甜头
  张景澈曾在北勒蛰伏一年有余,对图门可汗的做派十分了解,他这么说了,卓九思当即下令全营戒严,不管内里如何兵荒马乱,每天的斥侯巡察必不可少。叫不明就里的人看来,西北大营仍是军纪整肃、枕戈待旦,完全没受到疫病影响。
  与此同时,定边侯也终于清醒过来。
  这一次,杨帆是实打实在鬼门关滚过一遭,醒来时头晕脑胀,有那么一瞬间,不知是人间还是冥府。好半天,他才觉出一点“还活着”的滋味——他夜里发热,身上衣衫都被汗水打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着实不好受。
  然而这通汗出得及时,杨帆非但没有之前手脚发软的症状,反而觉得神清气爽,倒似病症去了大半。他转过头,就见张景澈伏在案前,一边翻阅着什么,一边提笔写写画画。
  此时正值黄昏,窗外夕晖西下,张景澈半边面庞映照着如血霞光,勾勒出难描难画的艳色。
  杨帆看得心痒难耐,忍不住翻了个身,试探着伸长胳膊,举动间带翻了床头水壶,“砰”一声地动山摇。
  张景澈回头看了眼,自顾自转过脸去,继续批注着什么。
  他不吭声,杨帆只能自力更生,他试着张了张嘴,攒了半天力气,终于发出干涩的呼唤:“明篁?”
  张景澈不搭理他,假装没听到。
  杨帆不依不饶:“师兄?”
  张景澈冷哼一声,还是没回头。
  杨帆便知他是气狠了,想起之前的所作所为,也觉得自己不是东西。定边侯往门口张望了下,没听到旁的动静,于是牙一咬、心一横:“……当家的?”
  张景澈打了个哆嗦,手里的毛笔突然掉落,在雪白衣袖上渲染出好大一片墨色。
  他没好气地回过头,杨帆咧嘴冲他笑了笑,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谄媚,要是安条尾巴,眼下已经被他摇秃噜了。
  张景澈勉强拗出的冷脸终于绷不住了,沉默半晌,终于叹了口气,起身挨到近前,探了探杨帆额头:“还烧吗?难不难受?”
  杨帆拽着他袖口不撒手,继续微笑,眼睛眨巴眨巴,像头讨好人的大狗。
  张景澈被他笑得没脾气,在定边侯脑门上拍了一巴掌:“少来这一套!之前的帐我还记着呢,等你好了,连本带利讨回来!”
  杨帆闻言,立刻在榻上躺倒,手脚摊平做大字状,冲他使眼色:“随便讨!看上哪一块,尽管要了去,我保证没二话!”
  张景澈不知想到什么,玉白的侧脸突然红了,咬牙切齿道:“你真是……没羞没臊!”
  杨帆茫然且无辜地看着他,用眼神做出询问:“我说什么了?”
  杨帆昏睡多日,就没囫囵清醒的时候,每日里大碗的汤药灌下去,苦得舌根都麻木了。如今醒来,他自觉好了大半,死活不肯再吃药,看到药碗就往后缩:“我都好了……就是身上没力气,你让我睡两天,保准生龙活虎,跟北勒人大战三百回合不成问题!”
  张景澈冷笑一声,拽着他衣领,将人薅到跟前:“少废话,赶紧把药喝了!”
  杨帆嘴巴抿得死紧,跟个撬不开的贝壳似的,说什么也不松口。
  张景澈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去捏定边侯的腮帮。
  这两人在床榻上滚作一团,倘若定边侯是全盛状态,前锦衣卫指挥使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他。然而眼下,杨帆大病初愈,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没几个回合就被张景澈强势镇压,刚消停的汗意又冒出二茬。
  “投降……我投降还不成吗!”杨帆被张景澈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只能用唯一利索的手拍着床铺,大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张明篁,你趁人之危!”
  张景澈捏住他下巴,将人转向自己:“我趁人之危?侯爷,不是你把自己锁进屋里不见人的时候了?”
  杨帆理直气壮:“我那还不是为你好,怕病气过了你……”
  张景澈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杨帆见他神色冷戾,眼角隐隐泛起红痕,便知此人是动了真怒。定边侯乃是兵法大家,深谙能屈能伸的道理,当即放软了语气,委委屈屈道:“我那不是病糊涂了吗?哎哟,这大病一次,把十年阳寿都折进去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还揪着不放,早知道我就……唔!”
  张景澈拿定边侯百无禁忌的嘴没辙,只能低下头,干脆利落地堵上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恹恹的亲吻,张景澈本想见好就收,却被杨帆箍在怀里,肆机占足了便宜。他好不容易挣脱出来,滚得鬓发蓬乱,眼角含着湿漉漉的艳色。偏那没皮没脸的定边侯抹着嘴角,意犹未尽道:“饿了这么久,可算开荤了。”
  张景澈假装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自顾自端起药碗:“行了,便宜占够了,赶紧喝药吧,再不喝该凉了。”
  杨帆方才还生龙活虎,一闻到汤药的苦味,登时蔫了。他二话不说,拿被子卷过头,拼命往床角缩去:“我好了……真好了!”
  张景澈才不管他好不好,伸手去扯被子,谁知杨帆病归病,情急之下,力气居然不小。张景澈撕扯半天也扯不动,只能厉声道:“杨远舟,你再不出来,一辈子都不用见我了!”
  杨帆犹豫了下,从被角偷偷摸摸地探出一只眼睛。
  张景澈眼角红痕未消,脸却沉了下来:“我数三下,自己把药喝了,要是再闹,我转头就走。”
  杨帆抻脖瞧了瞧黑漆漆的汤药,又忙不迭缩回去,皱出满脸的包子褶:“苦!”
  定边侯打定主意装三岁小孩,张景澈拿他没法子,只能耐着性子哄道:“我尝过,不苦的。”
  杨帆拼命摇头,死活不松口。
  张景澈只得使出杀手锏:“你把药喝了,我给你点甜头尝尝。”
  杨帆愣了下,眼睛一亮:“什么甜头……”
  话音未落,张景澈眼疾手快的往前一送,将药碗塞进杨帆嘴里。药汤涌入喉咙,定边侯这辈子没喝过这么苦的药,眉眼口鼻皱成一团:“好苦……”
  张景澈劝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听话喝了!”
  杨帆被苦到家的药汤噎出满眼泪花,好不容易喝完,忙不迭要水漱口:“早知道,我就不该醒来,还是晕着好……晕着就不知道苦了。”
  张景澈难得见定边侯耍小孩脾气,倒觉得有趣,从腰间荷包里摸出一样物件,塞进他喋喋不休的嘴里。
  杨帆一开始只以为姓张的又要使坏,用舌头搅动下才发现,那玩意儿甜滋滋、硬梆梆,还带着松子的清香,原来是松子糖。糖块的甘甜驱散了满嘴苦意,杨帆惬意地眯紧眼,一语双关道:“好甜!”
  张景澈斜乜眼觑着他:“真有这么甜?”
  杨帆点点头。
  张景澈于是欺身而上,跟他交换过一个香甜的吻。
  杨帆一病月余,如今虽然见好,亏损的元气却没那么快补回来。张景澈不由分说,在军营边上立起板房,又把定边侯挪进去,每天亲自照看,果然催得杨帆一日好似一日。
  定边侯闲来无聊,便拉着张景澈,将这一连串事件挨个捋了遍,末了又道:“这些事单独看各有原委,偏偏凑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背后撺掇,给西北大营设了好大一个套,单等咱们跳进去。”
  他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张景澈却上了心,一边递过药碗,一边沉吟着说道:“先是军粮被人掉包,后是西北大营爆发疫病,连你这个主帅都中了招。偏巧这时,北勒倾巢而出,简直像是算准了时机……虽说无巧不成书,可要说这里头半点没有人为谋算,我是决计不信的。”
  杨帆不乐意喝药,又怕张景澈发火,只得捏着鼻子灌下去,苦得龇牙咧嘴:“可是这也说不通……倘若真有人谋算,此人不仅手眼通天,还跟北勒有联系——能调换军粮,必是位高权重之辈,他有什么必要跟北勒人勾结在一起?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要,偏要背上‘国贼’的污名,吃饱了撑的吗?”
  这话倒也有理,张景澈皱眉苦思片刻,始终想不通关窍,只得暂且撂到一边。
  “我听九思说了,我病着的这些时候,亏得你出手,才把杀千刀的北勒人赶跑了,”杨帆拽着张景澈衣袖,将人往床榻上带,“他说,你手下有一只□□队,端的是厉害,三轮枪响过后,北勒人已经冲散大半……你手里藏了这么多压箱底的宝贝,怎么不拿出来分享分享?”
  张景澈被他气笑了:“分享?成啊,侯爷打算拿什么交换?”
  杨帆死皮赖脸:“本侯身无长物,只有这百十来斤……张公子若不嫌弃,只管拿去!”
  张景澈合拢折扇,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敲:“谁说我不嫌弃?我嫌弃得很!”
  张景澈要打点军饷物资,要询问宗老板远下南洋的情况,还要安顿患病的将士,俨然成了西北大营当仁不让的管家。但是杨帆不放他走,八爪章鱼似的缠着他,张景澈没办法,用折扇在他手腕上轻轻一敲:“放手,忙着呢。”
  这一下没多大力,却正中麻筋,杨帆半条胳膊登时麻了,却不肯撒手:“去哪?你是我内人,除了我,还有什么好忙的?”
  张景澈回过头,似笑非笑地一挑眉:“谁是内人?”
  定边侯登时怂了:“我……我是你内人!”
  张景澈收拾了定边侯,好不容易脱身而出,卓九思正与一干将领在帅帐议事,听说张景澈来了,五大三粗的军汉们抬起头,竞相围观“财神”真容。
  这些人大都是跟过老定边侯的,驻守边陲十多年,餐风露宿、大漠狂沙,野得没了边。他们看不上文士,却不能不对张景澈另眼相待,因为治疗疫病的灵药、每日三顿用的饭食,乃至甲胄弹药、兵刃火铳,都是这位张财神友情筹措的。
  “我不管你们私下里如何嚣张跋扈,到了这位张公子跟前,都给我夹紧尾巴,”卓九思一边让人去请张景澈进帐,一边声色俱厉地叮咛道,“这位可是咱们的衣食父母,西北大营五六万人靠他养活呢!把人气跑了,看你们喝西北风去!”
  军汉们粗野惯了,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可是再粗野的人也得吃饭。卓九思这番话拿住了他们的软肋,唯恐不能在财神爷跟前留下好印象,张景澈一进帅帐,一干大老爷们呼啦啦围上前,反倒把卓将军挤到一边。
  “这就是张公子吧?哎呀,果然风采不凡!”
  “风采算什么?人家是少年英雄,北勒人撞在他手里都只有吃瘪的份!”
  “就是就是!我那天是亲眼见着的,张公子手下有一支□□队,照准北蛮子们一放,龟孙就只有屁滚尿流、抱头鼠窜的份!”
  张景澈被一众军汉七嘴八舌地围在中央,难得懵了片刻。卓九思只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张景澈扒拉出来,一把拖到身后:“你们够了!都收敛一点,别把张公子吓跑了,回头大帅找你们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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