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他四下环顾,捂着鼻子,流露出嫌弃的表情:“这地方简陋得很,怎么能养病?卓将军,大帅可是我朝一品军侯,你这般苛待于他,到时怎么跟圣上交代!”
  卓九思连声叫屈:“公公恕罪,末将岂敢!实在是军营条件有限,缺食少药,实在顾不过来……早在两个月前,大帅已经向京中递了折子,只是粮饷药材迟迟未到,末将也没法子。”
  定边侯奏疏被压的风波,虹露辗转听闻一二,知道这事犯了皇帝的忌讳,讪讪摸了摸鼻子,又道:“对了,咱家此行带了太医,是专程来给大帅看诊的……既然来了西北,不妨让他们进去瞧瞧?”
  卓九思心头“咯噔”一下,面上却不露声色:“这……疫病发作得厉害,军中好些良医都染病倒下,太医院的老大人们年事已高,万一有个什么,让末将如何过意的去?”
  虹露来前得了刘彦昭的吩咐,一定要探清定边侯得病的真伪,闻言毫不犹豫道:“将军这话就说差了,医者父母心,就是为了治病救人,何况里头病着的是定边侯!若真能医好侯爷,那可是天大的功德。”
  卓九思心中不屑,面上却要做出感激涕零的笑容:“圣上恩德,末将代大帅谢过天子隆恩。只是这疫病厉害得很,各位老大人进去时务必先饮一碗药汤,再用布巾蒙住口鼻,万万不可过了病气。”
  一干太医都是从京城锦绣乡来的,爱惜身家性命,当然不敢有违卓九思的吩咐。待得进了屋,卓九思不许他们直接触碰定边侯,在手腕上覆了方帕,这才让太医诊脉。
  一干太医方才进营时,已经撞见不少染病的将士,观其面色,确实是染了疫病。此时见定边侯的气色与染病将士一般无二,心中已然信了三四分,再一把脉,脸上登时露出惊容:“侯爷这脉象……分明是中了寒瘴所致,弦中略带紧脉,夹有饮食积滞,弦迟主寒,当用温下之法治疗!”
  他啰嗦了一长篇医理,卓九思听得半懂不懂,只知道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心里长出一口气。
  虹露此来,最主要的目的是探听杨帆境况,如今见到正主,又听太医亲口证实杨帆病情,心头大石总算放下。只是明面上,他还要故作焦急,将担忧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吕原判,您是太医院的翘楚,医术莫出其右!大帅身份贵重,干系我朝国祚,皇上把人交给你,您可万万不能辜负圣上的期许!”
  吕太医知道厉害,忙不迭作揖:“下官明白,必定尽力而为!”
  卓九思不担心被太医看出破绽——躺在屋里的定边侯自然不是真的,而是张景澈从患病将士中选了一名与杨帆身形相仿之人,为其改头换面,易容成杨帆的模样。虹露与太医或许见过定边侯,却绝不会有机会与其详谈,单凭走马观花的几眼,多半瞧不出破绽。
  脸是假的,病情却是真的,虽然已见好转,到底未曾痊愈。吕太医是太医院院判,真假一辨即知,他唯恐被过了病气,借口开方熬药,避之唯恐不及地退了出去。
  虹露松了口气,卓九思亦是卸了一块大石,当下命人摆出简单的宴席,要为犒军使团接风。说是“宴席”,菜色其实甚是粗陋,除了面饼、奶茶,就是西北常见的牛羊,烤得外焦里嫩、香气扑鼻。
  在军中将士,这已是顶好的伙食,但虹露是从宫里来的,习惯了珍肴美味,哪将这样简陋的吃食看在眼里?当即皱了眉头:“卓将军……你们平时就吃这些?”
  卓九思冷笑一声,面上只做愧疚:“公公见谅,西北苦寒,实在没什么丰盛的菜肴,就这几头牛羊,还是听说使团远道而来,特意跟附近百姓买的。公公且尝一尝,就当咱们尽心了。”
  虹露看着满桌粗茶淡饭,实在提不起胃口,恹恹道:“罢了,咱家路上有些水土不服,吐了好几场,实在进不了荤腥……既然牛羊肉难得,就留给患病的将士补身吧。”
  款待使团的帐篷已经收拾好,里头铺了皮褥,算是给宫里内宦的优待。虹露只瞧了一眼,眉头登时拧紧了,只见那皮褥边缘发黑,泛着一股难言的骚臭味,在养尊处优的内宦看来,根本不是人能盖的。
  他忙不迭缩回脖子,摆了摆手:“甭忙活了,咱家此行带了木料和巧匠,待会儿让他们搭建木板房——只是还得请卓将军调些人手帮忙。”
  卓九思看不惯宫中太监的做派,懒得搭理他,就要眼不见为净地退出去:“既如此,末将现在就去安排。”
  虹露似乎想到什么,忽然叫住他:“卓将军且慢,咱家有事请教。”
  卓九思脚步顿住,回头的一瞬间,将眼底不耐滴水不漏地收回去:“公公有何赐教?”
  虹露背着手,拿腔拿调地拖长了音:“咱家在京中时听说,西北大营的军粮被潮星那个混账东西调换了——这小子也是胆大妄为,已经被圣上丢进诏狱。皇上本想从直隶调粮,只是各地去年刚遭过灾,哪里都得勒紧裤腰带,实在腾不出手脚……据说,有一位民间义士仗义筹粮,这才解了西北大营的燃眉之急,不知这位义士可在军中?若是方便,能否请出来见见?”
  卓九思一只手背在身后,手指悄无声息地捏紧了。
  “确有这么回事,”卓九思垂落眼帘,“这人是大帅微服出巡时认识的,虽然年轻,却颇有手段,常年行走在丝路商道上,做起偌大一盘生意……要是没他仗义相助,西北军未必守得住玉门关,北勒大军只怕已经长驱直入。”
  虹露做出赞赏的表情:“那可真是深明大义……咱家必得休书一封,上奏陛下,为这位义士请功!敢问将军,此人姓甚名谁,现下何处?”
  卓九思后颈开始往外冒冷汗,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宣抚使团来此的真正目的。
  “是为了张公子,”他想,“劳军犒赏……乃至探望大帅,都是表面的幌子,宣抚使团是冲着张公子来的!”
  刹那间,卓九思脑中转过无数念头——兴隆帝为什么对张景澈感兴趣?是纯粹想知道这个有能力供应五万将士军粮的商贾是何方神圣,还是……他通过某种途径,得知了张景澈的真实身份?
  如果是前者,事情还好办些,卓九思只需一口咬定所有钱粮交接都是在定边侯和张景澈之间进行的,自己并不清楚此人身份。就算虹露不信,他也没有切实的把柄戳穿谎言,只能相信卓九思的说辞。
  可若是后者……那就意味着兴隆帝在西北大营安插了耳目,这双眼睛无时无刻不盯着他们,知道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更要命的是,张景澈当年假死脱身,较真论起来,他,以及协助他逃脱的定边侯,都犯了欺君之罪。
  这些年,新帝冷待后宫,与太后的关系更是每况愈下,坊间传言,皆是为了这位“自裁”的前锦衣卫指挥使。倘若刘彦昭知道,张景澈非但没死,还将他耍弄了这么多年,该是何等震怒?
  到时,定边侯与兴隆帝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怕是会百上加斤。
  这些念头在卓九思脑中呼啸滑过,他抬起头,发现虹露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登时将所有异色收敛干净:“末将也只见过此人两三回,听大帅说他姓张,至于是何人氏,如今又在哪里,末将并不清楚,只怕要让公公失望了。”
  虹露目光闪烁不定,仿佛在判断这番说辞的真伪,卓九思不避不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两人对视片刻,虹露假惺惺地笑道:“那是咱家来的不是时候……唉,不能见到这位少年义士,是咱家没福气。”
  卓九思与他敷衍几句,若无其事地退出营帐。他迈着不慌不忙的步子,径自回了自己营帐,绕过屏风,就见张景澈坐在矮几前,动作娴熟地泡了一壶奶茶。
  卓九思张口欲言,张景澈却对他打了个手势,卓副将立马闭紧嘴,屏息凝神地竖起耳朵。过了大约半炷香,张景澈舒了口气,将奶茶注入瓷碗:“好了,将军有话请说吧。”
  卓九思三步并两步地抢到近前,将强忍许久的慌乱稍稍流露出少许:“方才……外头有人?”
  张景澈点点头:“来人身手高明,寻常将士轻易察觉不到……不过他似乎并没恶意,停留片刻就走了。”
  卓九思不知该庆幸还是后怕:“公子猜得不错,朝廷宣抚使团确实是冲着你来的。”
  张景澈不惊不怒,将茶碗往卓九思面前一推:“看来,西北大营的确有皇上的眼线。”
  卓九思想的却是另一码事:“虹露已经起了疑心,此地不可久留……这样,等今晚入夜后,我安排人送公子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张景澈看了他一眼:“将军以为,当今既已起了疑心,会让虹露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独闯西北大营吗?”
  卓九思不由一愣,仔细回味片刻,悚然怔住:“公子的意思是……”
  “倘若我没猜错,虹露此行必有幽云卫相随,而且这些人并非我当年留下的人手,而是只效忠于天子,”张景澈平静地说,“虹露试探于你,只是投石问路之计,一旦你心中有鬼,急着将我送出西北大营,就会正中他们下怀!”
  卓九思恍然省悟。
  兴隆帝或许真的通过某种途径得悉张景澈还活着的消息,但是京中距离西北何止千里,虹露又在途中耽搁了半个多月,就算之前,张景澈确实到过西北大营,谁也不知道他是否离开、又是什么时候离开。
  所以虹露故意试探卓九思的反应,卓将军的回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虹露是为张景澈而来”后会怎么做。
  “虹露此行必定有幽云卫跟随,方才迎接宣抚使团时,我却并没看到幽云卫的身影,”卓九思回想片刻前的所见所闻,逐渐串联起蛛丝马迹,“他们不会离得太远,很有可能埋伏在西北大营附近,倘若我信以为真,急着将公子送出大营,就会掉进他们事先设好的陷阱里。”
  张景澈用小刀割下新烤好的羊腿,慢条斯理道:“到时,我这个钦犯的身份自然藏不住,卓将军……乃至远舟都逃不过欺君的罪名。”
  卓九思自问不算愚钝,却从没将这份心思用来提防自己人。如今想通个中关窍,他只觉冷汗涔涔,又有些说不出的心灰意冷:“大帅在前线拼死搏杀,皇上却如此疑心我们……有时想想,这仗打得真是没滋没味。”
  张景澈将切好的羊肉推到卓九思跟前,微微一笑:“将军并非是为了朝廷征战沙场,而是为了守护中原百姓不受战火肆虐,当今不领你的情,百代之后,汗青上却必有将军一笔——这么想,会不会觉得好过些?”
  卓九思苦笑了笑:“但愿……如公子所言。”
 
 
第76章 王庭
  张景澈非常清楚幽云卫的做派——那是他一手磨出的利器,与锦衣卫一明一暗,隐藏在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平时谁也注意不到他们的锋芒,然而一旦出鞘,就是势在必得。
  就算张景澈不再是幽云卫的首领,利刃的本质并不会改变。
  听完张景澈的分析,卓九思不再着急将人送出大营,但他依然有自己的担忧:“虹露未必相信我的说辞,就算在营外没能堵到人,他也会想方设法搜查大营。幽云卫行事鬼魅,来去无踪,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潜伏在哪……公子若是留在大营,实在太危险了。”
  这是切切实实的危险,张景澈却丝毫不担心,他早有准备地摸出一样物件,蒙在脸上。
  “如果是这样呢?”他淡淡一笑,“将军以为,幽云卫还能认出我吗?”
  那是一方薄如丝绢的面具,蒙在脸上就像第二层皮肤一样契合,只是一眨眼,原本眉眼秾丽的贵公子就成了面色青黄的痨病汉,混迹在得了疫病的将士中间,就算极为熟悉的亲近人也认不出。
  “公子易容改装的本事……真是出神入化!”卓九思早已见识过张景澈易容的能耐,此际仍是叹为观止,“只是要委屈公子,在隔离营帐里暂住些许时日。”
  张景澈笑了笑:“无妨……辛苦卓将军一人独撑大局了。”
  卓九思连道不敢,就算他是西北大营副将,此刻也不敢在张景澈面前拿大。卓九思很清楚,大殷能在这场战事中掌握主动,张景澈居功至伟,此人已经是西北军中的一根脊梁,万万不能出事。
  与此同时,潜入草原的定边侯毫无意外地遇到麻烦——所有人都知道,远途伏击最大的困难不是与敌人面对面的交锋,而是如何从偌大的草原中准确寻到狼窝。北勒人逐水草而居,他们的王庭会随着季节变动而不停迁移,有经验的斥候可以根据蛛丝马迹寻到大致方向,但是谁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能追踪到北勒人的方位。
  此时已入九月,要不了多久,骤降的气温会给深入草原的西北军带来大麻烦。更重要的是,他们随身携带的粮草有限,纵然可以猎杀野味补充口粮,对一支足有两万人的军队而言,终究是杯水车薪。
  当晚扎营时,斥候寻到一处水草丰美的地方,驾轻就熟地立起帐房。杨帆蹲在岸边,掬起河水洗了把脸,正要往嘴里送,忽然想起不久前九死一生的大病,只得悻悻撒手。
  一旁的梁宜知情识趣地递上水囊:“大帅,这里有烧开的干净水。”
  杨帆揭开囊塞,仰脖灌了小半袋:“粮食还剩多少。”
  梁宜方才已经清点过一遍,此时有条不紊地道来:“按目前的情形,最多能支持十日……大帅,咱们跟北勒人耗不起。”
  杨帆沉吟片刻,唤来斥侯:“怎样,追踪这么些天,可找到北勒人撤退的方向?”
  斥侯面露难色:“回大帅,属下确实在这条路上发现牛羊经过的痕迹,但无法断定是否是北勒王庭所在……倘若大帅许可,属下想带两百骑在前探路,定要找到北勒人的老窝!”
  杨帆正要开口,旁边突然有人道:“若要追踪北勒人的老窝,在下倒是有个法子。”
  定边侯回过头,只见提着水囊走到近前的是徐慎。
  徐慎出身幽云卫,当年张景澈叛离京城时,他毫不犹豫地选择追随,多年下来,已经是张景澈亲卫第一人。此次杨帆深入草原,张景澈派出徐慎,既是因为火铳队是他一手训练,也是因为此人追踪探路的能耐堪称出类拔萃。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