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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左贤王沉声道:“泊尔金,别冲动!中原人来者不善,不可轻敌!”
  右贤王冷哼一声,把玩着腰间匕首,不说话了。
  左贤王沉吟片刻,转头看向上首:“可敕敦,中原人的目标很可能是王庭,咱们万万不能掉以轻心!依我之见,让泊尔金率精锐武士保护您先行离开,我留在王庭,倘若中原人真的敢来,我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右贤王想都不想,断然拒绝:“谁想走谁走,我是不会走的!”
  他蓦地站起身,腰间匕首铮然出鞘,“砰”一声钉入桌案:“定边侯的人头,我要定了!”
  左贤王和苏日娜异口同声:“不成!”
  左贤王诧异回头,只见苏日娜站起身,姣好明艳的脸上是一派凝重:“中原人素来狡诈,倘若我率众先走,留守的兵力势必会分散,不是正方便中原人各个击破?”
  徐慎飞快撩起眼皮,不着痕迹地瞥了这位北勒可敕敦一眼。
  “这女人比想象中的难缠,”他想,“看来原本的筹谋用不上了,只能冒一次险!”
  苏日娜的稳妥谨慎远超徐慎意料,她否决了右贤王贸然进击的提议,也婉拒了左贤王让她先行离开的好意,而是决定留守原地,以逸待劳。
  “中原人潜入草原,粮草和兵力都不会太多,仓皇逃窜很容易掉进他们事先设下的陷阱里,倒不如留下来,”苏日娜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北勒的勇士,我也相信我丈夫的兄弟们,你们不会让图门的妻女受到中原人的伤害!”
  她一锤定音,左右贤王都没有异议。
  这个决定大出徐慎意料,幸而他和杨帆反复推演了北勒人可能有的反应,事先做了应对——北勒人十分警惕,并没完全相信徐慎的说辞,本打算将他关押起来,谁知当天夜里,徐慎居然发起烧来,昏昏沉沉满嘴胡话。族里的巫医瞧了,说是伤口失血、邪祟侵体,连保住性命都很困难。
  没人会提防一个重伤濒死的人,北勒人将徐慎丢进帐房,安排两名女奴照看着,便任由他自生自灭。待到夜深人静时分,原本“奄奄一息”的男人突然睁开眼,从鞋底暗格里摸出蜡封的药碗,塞了一丸进嘴里。
  不过片刻,他过高的体温已经人眼可见地降下,脸色与呼吸也恢复正常。
  “这药可不能多吃,”徐慎低声嘀咕道,“主子说了,这药烈得很,吃多了折寿……回头得记上一笔,让主子付双倍的饷钱给我!”
  他从腰带夹层里摸出一张薄如丝绢的物件,往脸上一罩,瞬间换了副面貌。恰好这时,女奴掀帘而入,见到他这副尊容,张口就要惊呼。徐慎眼疾手快地抢上前,抬手在她后颈处一敲,女奴哪禁得住幽云卫一记手刀,软绵绵地栽倒在地。
  徐慎闪身而出,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甚至不曾惊动来回巡察的北勒武士。半个时辰后,营地深处窜起火光,战马嘶鸣声此起彼伏,北勒人惊疑不定地走出营帐,茫然四顾——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是马厩!马厩怎么起火了?”
  “战马……快去把战马追回来!”
  北勒人雄踞草原,全仗战马精锐,此时不知被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账横插一杠,将马厩一把火烧了,受惊的战马四处乱撞,不多会儿就将守卫森严的军营搅得一团糟。
  左右贤王听到战马的嘶鸣声,但他们无暇顾及,因为骚乱中裹挟着震天的喊杀声——错愕的北勒人循声回头,只见夜色深处亮起无数火把,蜿蜒的火光连成一线长龙,浩浩荡荡地席卷过来。
  “是中原人!”左贤王脱口惊呼,“中原人杀过来了!快……护送可敕敦和公主离开!”
  “我不走!”金帐帐帘掀开,苏日娜抱着小公主冲出来,明艳的脸上不见慌乱,反倒显露出几分男人般的坚毅,“这里是我们的家园,这些是我的族人……可汗不在,我绝不会背弃他们!”
  与此同时,一骑玄甲从火光深处排众而出,定边侯手按长刀,不慌不忙地打了个手势。
  紧随其后的骑兵会意,飞快往两边撤开,很快,三排步兵从后补上,严丝合缝地填住缺口。
  倘若图门可汗本人在此就能发觉不对,可惜他远在千里之外的开平卫,远水解不了近渴。留守王庭的北勒人忙乱片刻,发现中原人丝毫没有攻过来的迹象,立刻恢复了训练有素。须臾,整顿集结的北勒骑兵从营地中冲出,山呼海啸般杀向西北军。杨帆勒马驻足,面无表情地瞧着北勒骑兵,直到两军相距不足百步,他才打了个手势。
  下一瞬,雷鸣般的爆响接踵而至,弹丸排山倒海似的推过去,当头掀翻了一排骑兵。
  北勒人仗着精锐骑兵横扫草原,头一回见识火器的厉害,才一个照面就倒了一片。紧随其后的骑兵收势不及,被第二轮、第三轮枪响接连放倒,狂风卷麦秆似的栽落马背。
  三轮过后,北勒人的锐气折损大半,与此同时,营地后方也炸开火光。这一回,惨遭毒手的是关着牲畜的羊圈,火舌吞噬着牛羊,凄厉的哀鸣声揪人心弦。金帐中的苏日娜面色大变:“不好,我们的牛羊!”
  北勒人逐水草而居,牛羊就是命根,若是没有这些牲畜,待到冬日降临,全族老小只有饿死的份。苏日娜将手中的女儿塞给女奴,自己拎起木桶,高声道:“男人们去抗击敌人,营地交给女人守护!但凡能喘气的,都跟我去救火!”
  茫然无措的北勒妇人像是寻到了主心骨,争相提起木桶,跟着她往后冲。离着还有十来丈,就见夜色深处浮起隐隐绰绰的暗影,训练有素的战马衔着嚼子,无中生有般露出形迹。
  只听“砰”一声,苏日娜手中的水桶掉在地上,她死死盯着那些猝然而至的暗影,从咬紧的牙缝里迸出话音:“……中原人!”
  为首的将领将面罩推上去,头盔下露出梁宜森然的面庞,他拔出长刀,遥遥指住着火的营房:“天朝大军已至,弃械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苏日娜脱口而出:“你做梦!”
  梁宜率军抄了北勒人后路之际,定边侯也和北勒精锐交上了手。突如其来的火铳连发打乱了北勒人的阵脚,当他们艰难地回过神时,中原大军已经全境压上,杨帆纵马驰入敌阵,长刀纵横捭阖,所经之处,北勒骑兵仿佛长成的韭菜,被快刀斩乱麻地收割了一茬。
  杨帆杀得性起,长刀斜刺斩落,就听“当”一声响,居然被人稳如磐石地架住。杨帆抬起头,只见拦住他的是一名年轻将领,头盔下射出阴恻恻的目光,和杨帆一触即分。
  “定边侯?”来人勾起嘴角,露出森冷险恶的微笑,“久闻大名,幸会!”
  杨帆觑着这人盔甲装扮,再揣度他的年纪,心头隐约闪过一个念头:“北勒右贤王……泊尔金?”
  来人仰天大笑:“既然定边侯送上门来,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第78章 击溃
  杨帆和图门交过手,北勒可汗勇武过人,单论武艺刀法,或许不如中原人精妙,但他懂得利用自己的条件,凭借体魄和力量上的优势以力破巧。
  与北勒可汗相比,泊尔金的力气或许没那么可怕,却更加狡诈多变。两人刀锋相撞,火花炸开在夜色深处,右贤王突然卖了个破绽,趁着杨帆一刀斩落,猛地往后仰倒,手腕顺势翻出,藏在盔甲下的小弩弓弦骤响。定边侯猝不及防,闪避间失了平衡,整个人从马背上翻落下去。
  泊尔金纵声长笑,驱马奔近,提刀就要斩落。谁知杨帆人虽倒地,一只脚却始终勾着脚蹬,眼看泊尔金追到近前,他有样学样地举起小臂,只听一声尖鸣,藏在他战袍里的机关自行启动,袖箭破空而出,直逼泊尔金面门。
  泊尔金临危不乱,横过刀锋,将暗箭挑飞。只是转瞬的空当,杨帆已经翻回马背,长刀当头砸落,力道之大甚至带起呼啸的风声。
  泊尔金没和定边侯交过手,万万没想到杨帆的力气如此可怕,仓促间只能举刀格挡。“砰”一声巨响,泊尔金从手腕麻到手肘,险些拿捏不住兵刃,连他胯下坐骑都哆嗦了下,颤巍巍退了两步。
  泊尔金抖了抖肩膀,麻劲虽然过了,胳膊仍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危险地眯紧眼:“五年前,图门就是败在你的手里?”
  定边侯回想起五年前那场大战,冷冷道:“他不算败,我也没输。”
  “那真是太好了!”泊尔金用手背抹去脸上的血痕,勾唇一笑,“你的人头,我收下了。”
  杨帆的回应是拖刀横扫。
  “好啊,”他用蛮力压制住泊尔金,刀光纵横交错,织成一张水泊不透的大网,竟是将北勒右贤王当成猎物,死死缠在中央,“那就试试看……你我吃饭的家伙谁先搬家!”
  这是一场发生在黑夜中的搏杀,兵戎相见的西北军与北勒人各自亮出爪牙,仿佛两头图穷匕见的凶兽,毫不留情地撕咬在一起。冲锋的战马彼此撞击,沉重的闷响声声入肉,北勒人试图用弯刀和重锤驱走侵入王庭的中原人,谁知那些羔羊般的中原人根本不打算跟他们硬碰硬。
  由于先天上的不足,中原人的体格和力量远远比不过北勒人,战马的劣势更让他们在面对面遭遇战中处于被动。可是有人用武备上的精良弥补了这一点,刀锋交错的瞬间,火星砰然四溅,谁也没想到,北勒人引以为傲的弯刀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悲鸣,就干干脆脆从中折断。
  突如其来的变故叫北勒勇士措手不及,敌人的长刀却不留情面,狂风扫落叶般呼啸而至。血光飞溅在无边夜色中,北勒骑士纷纷坠马,被西北军收割了一茬。
  右贤王百忙中察觉到不对,吃了一惊:“那是什么刀?”
  杨帆弯下眼角,得意中掺着隐晦的宠溺:“本侯的定情信物!”
  右贤王:“……”
  北勒右贤王万万想不到,那是从东瀛舶来的锻造技艺,经过一系列的繁琐工艺,铸造出的长刀强韧异常,更在西域的乌兹钢之上。他更想不到,这种原本用于锻造高级武士刀的珍贵钢料,会被某位财大气粗的丝路商魁批量生产,铸造出的长刀全都便宜了西北驻军。
  不过此时此地,对泊尔金而言最危险的并不是定边侯手中的长刀,而是他隐藏的左手——当两人再一次错身而过时,不知从哪飞来一道劲风,直逼杨帆后心。定边侯在千钧一发间滚落马背,坐骑脚步不停,依旧风驰电掣般往前冲去,杨帆被缰绳拖在地上,全凭一条扣着脚蹬的腿维系平衡。
  周遭太黑了,杨帆没留心暗箭是从哪发出的,但是与暗器擦肩而过的一瞬,他看清了死神的模样,那是一枚细长的银梭,两头尖锐,三面开出血槽,与当初在齐达勒营地时射伤他的暗器一模一样。
  “果然是北勒人动的手脚!”杨帆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忽然冷冰冰地弯下眼角,“很好,既然撞上了,那就一起算吧!”
  定边侯从不吝给予敌人尊重,但当他的对手是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耗子时,尊重便成了笑谈。那一刻,定边侯一直隐而不发的左手终于亮出来,手心里扣着一把七寸长的火铳,那是泊尔金从未见过的式样,尾巴上没有拖着累赘的火绳,森冷的铳口收成一线,隔着无边夜色,对准自己的额头。
  北勒右贤王在刹那间感到战栗,他不明白这股畏惧从何而来,却下意识遵从本能,勒马后退。身体直觉的反应救了他的命,铳口喷出的火光与弹丸没能击碎他的颅骨,而是穿透肩胛,炸出簇簇血花。
  火铳造成的痛感与刀兵截然不同,泊尔金一时没忍住,居然惨叫一声,从马背跌落,捂着肩头伤处接连翻滚。杨帆策马追击,无数北勒死士就在这时纵身扑上,不顾一切地拦住定边侯,他们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为了拖延时间,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人头送到杨帆刀下。
  当一场激战暂告终结时,草原和湖水已经被鲜血染透,熹微的晨光从地平线上升起,照亮了满地狼藉与横七竖八的尸骸。
  梁宜带着侯府亲卫,仔细检查过每一具尸体,最后得出结论:“没看到图门的妻女,也没有北勒左右贤王。”
  杨帆对弱质女流不感兴趣,却不会轻易放过位高权重的左右贤王。他毫不犹豫地下达军令:“派出五百人游骑,追在北勒人身后,摸清他们的逃匿方向,随时通报大军。”
  梁宜先是下意识应了声“是”,应完才发觉不对:“大帅,北勒主力虽然溃败,但也不是区区五百游骑能对付的……”
  他没说完,潜台词却十分明显,哪怕是断了腿的草原狼,那也是狼,而且是头被逼出凶性的恶狼。单靠五百游骑,想要吃掉仓皇奔逃的北勒王庭,无异于痴人说梦。
  杨帆十分轻松地笑了笑:“谁说我想把这些人都吃掉?”
  梁宜迟疑道:“那您……”
  杨帆转头唤来徐慎,一点不客气地问道:“你家主子的情报网四通八达,该不会在北勒军中也安插了人吧?”
  徐慎隐约冒出一个揣测:“侯爷是打算……”
  杨帆背着手,用刀鞘轻轻拍打靴跟:“想办法给图门可汗送个信,告诉他,北勒王庭已经被我拿下,他老婆女儿都在我手上,他要是不弃械投降,我就把人充为军妓,叫他自己看着办。”
  徐慎:“……”
  徐慎当然知道杨帆没抓到图门的妻女,事实上,以定边侯的为人做派,就算真的抓了,他也干不出这种下做事。然而图门不清楚这一点,非但不清楚,他还会对定边侯放出的狠话深信不疑,因为北勒和中原相互争战多年,早已结下解不开的血仇。
  图门不会坐视自己的妻女受辱,那是一个男人的底线。如果他按兵不动,北勒可汗的威望将荡然无存。哪怕图门明知有诈,也不能不带人回师驰援,而他长途奔波、疲累不堪之际,就是定边侯收起罗网、伏击猎物之时!
  不得不说,这主意真是损到家了。
  徐慎强忍着牙疼,一边暗自嘀咕“自家主子眼神不好,怎么瞧上这一位了”,一边写成短信,绑在信鹰足上。两头信鹰腾空而起,盘旋片刻,分成两个方向——一头往开平卫,一头往西北大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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