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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亲兵答应一声,飞奔着去了,不多会儿捧来一把铁臂牛筋的长弓。图门可汗弯弓搭箭,瞄准墙头大纛,正待放弦,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可汗,不好了!”来人上气不接下气,惊惶之情溢于言表,“王庭传来急报!”
  图门手指微颤,铁箭已经离弦而出,这一箭劲道奇大,准头却不怎么样,擦着守军头盔钉入墙头,“笃”一声入石三分,尾羽颤抖不休。
  守军将领冷汗涔涔,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图门猝然回首:“你说什么?”
  来人跪在地上,满面泪痕道:“可汗,中原人趁虚而入,攻破了王庭!他们发动突袭时正是在夜里,咱们的勇士毫无防备,被杀了个片甲不留,左右贤王趁乱逃走,不知所踪……”
  图门箭步冲上前,一把拎起他衣领:“那可敕敦,还有公主呢?”
  来人咬着牙,两腮绷得死紧,总算将到了嘴边的哽咽强咽下去:“可敕敦和小公主……落入中原蛮子手里!那定边侯还命人放话,要您立刻缴械投降,否则、否则就……”
  图门可汗青筋乱跳:“否则怎样?说!”
  来人再也忍不住,呜咽道:“否则……他就将可敕敦和小公主充为军妓!”
  图门勃然大怒:“他敢!”
  来人用力抹了把脸,七尺昂藏的汉子,眼角居然泛起红痕:“可汗,咱们怎么办?兄弟们的妻儿都在王庭,要是被中原蛮子一锅端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瞬间惊碎了图门的心神,仓促间,他把即将到手的胜利抛诸脑后,甚至没留意一些本该注意到的破绽:“不……苏日娜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没那么容易落到中原人手里!还有王叔,他手下之人尽是精锐,不会让苏日娜和图伦雅出事的!”
  这一刻,胜利在望的北勒大军战意全无,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回去——回到草原,回到王庭,用双眼见证家人的安好,用双手将那些闯入家园的中原强盗驱逐出境。
  但这意味着他们必须放弃到手的城池,他们已经围城多日,无数勇士前仆后继地倒在这片城墙下。鲜血染红了砖石,尸首堆成长阶,倘若这时弃城撤军,之前的鲜血和伤亡就都白费了。
  图门没做过这么两难的选择,身前是暴尸荒野的族人,身后是生死不明的妻女。他困兽似的来回踱步,背在身后的手死死攥紧。前来报信的亲卫就在这时抬起头,欲言又止:“可汗,我还有一事禀报……”
  图门正自焦头烂额,闻言想也不想道:“说!”
  亲卫犹豫了下:“此事干系重大,我……”
  图门摆一摆手,示意亲卫避让到一旁:“到底什么事?说吧!”
  亲卫还是不放心,左右张望一遭,起身伏到图门可汗耳畔。图门正要听他说些什么,心头互生异样,想也不想地抬手格挡,紧接着,一把匕首居然洞穿手背,捅入胸口三分!
  这一下突如其来,周遭亲卫谁也没反应过来,图门强忍剧痛,反手扼住“亲卫”手腕,使了个摔跤的手法,将刺客扳过肩头,狠狠摔在地上。
  亲卫这才回过神,忙不迭蜂拥上前,将刺客七手八脚地摁住。图门踉跄两步,被亲卫一把扶住,他忍痛拔出匕首,恶狠狠地瞪着刺客:“你……你是中原人?说,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挣扎着抬起头,嘴角溢出一丝血痕,眼底却闪烁着森冷笑意:“是惨死在北勒刀下的中原百姓……派我来向你索命!”
 
 
第80章 中毒
  众目睽睽之下行刺的中原死士叫北勒可汗的亲卫们恨得牙根痒痒,本待将人拖下去重刑拷问,谁知那人将后槽牙凿空,里头暗藏了毒药。趁人不备,他咬破毒囊,不过片刻,人已不行了。
  临死前,刺客挣扎着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图门可汗:“用我……我一人性命,换、换北勒可汗重伤,这买卖……不亏!”
  图门可汗痛怒交加,三步并两步地抢上前,揪住这人额发,将他从地上硬生生地薅起:“我妻子和女儿呢?说!不说……我就要开平卫所有人陪葬!”
  男人诡秘地勾起唇角:“你若敢……伤我中原百姓一人,定边侯就剁你妻女一根手指……手、手指剁完剁脚趾,脚趾剁完……就挖耳挖鼻……”
  他话没说完,图门一声怒吼,将人劈手摔在地上。男人翻滚两匝,口鼻溢出乌血,就此没了气息。
  图门余怒未消,厉声道:“将、将这人拖下去,乱刀……分尸,丢到荒野里……喂、喂狗!”
  他越是震怒,胸口刀伤越是出血不已,亲卫心惊胆战,从战袍上撕下布料,试图为他包裹伤口:“可汗,先别说话,疗伤要紧!”
  图门支持到现在,全凭一口气撑着,如今这口气松了,人也身不由己地栽倒。然而他脑中犹存一线清明,翻手攥住亲卫手腕,嘶声叮咛:“别、别声张……不能让人知道!”
  亲卫知晓厉害,忙不迭答应了。
  这一仗打得天翻地覆,戍守开平卫的将士拼尽全力,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终于挨到北勒退却的一刻。眼看城池将破,北勒人却突然吹响后退的号角,攻城的北勒铁骑不明所以,却不敢违抗可汗的命令,潮水般乌泱泱退去,唯留残垣断壁与满地尸骸。
  伤痕累累的守城军民面面相觑,良久,不知是谁先爆发出一声啜泣,将所有人的神魂拉了回来。人们丢下刀兵,在绝处逢生的欣喜中泣不成声。
  北勒军一口气后撤三十里,确认中原人没有出城追击,这才停下脚步。营地中央立起大帐,侍卫亲兵护卫周遭,除了图门可汗的心腹部将以及被召来的巫医,任何人不得擅自靠近,否则就地格杀。
  走进大帐的巫医战战兢兢,在草木皆兵中嗅到了不祥的征兆。无数如狼似虎的亲卫注视着他,他几乎是一步一挪地挨到床前,揭开被褥,登时被图门胸前的血迹吓了一跳。
  “这、这是,”上了年纪的巫医话都说不顺溜,“这是……怎么搞的?”
  大帐里一片死寂,没人回答他,所有人用森然的目光注视着巫医,就像群狼注视着被包围的猎物。巫医恍然想起自己的职责,忙不迭撕开衣襟,替图门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那一刀十分凶险,几乎是擦着要害过去,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巫医手忙脚乱地忙活半天,伤口依然渗出血迹,血色并非常见的殷红,而是泛着乌紫。
  “……有毒!”巫医脱口惊呼,“可、可汗所中的刀伤有毒!”
  守在床边的是北勒可汗麾下大将霍森,闻言登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有毒!什么毒?能不能解!”
  巫医额头汗珠疯狂往外冒:“中原人的药毒之术不比咱们浅薄,我、我暂时没法判断……只能先给可汗放血,将毒素逼出体外。”
  霍森当然知道放血意味着什么,图门已经身负重伤,这时候放血,谁也说不准他熬不熬得住,倘若可汗死在这里……霍森简直不敢想象北勒八部会是什么反应。
  “你有几分把握?”霍森冷冷盯着巫医,“若是治不好……我要你全家给可汗陪葬!”
  巫医抖成筛糠,在地上蜷缩成肝胆俱裂的一团。
  床榻上的图门低低咳嗽两声:“霍森……”
  霍蓦地转身,见图门似是想坐起身,忙按住他:“可汗,您伤得不轻,还是先别动了。”
  图门一摆手,止住他的动作,垂目看向床边的巫医:“无妨,你动手吧,若是不成,那便是长生天召唤,我不会问罪于你的。”
  巫医这才从地上爬起身,只觉得里外衣裳都被汗水打透了。
  北勒大军没在原地耽搁太久,第二日天不亮便继续往王庭开拔,细心的北勒将士发现,从退兵到现在,北勒可汗都没现身过,连句像样的解释也没有。亲卫对外宣称图门发了风寒,成日里只是在马车中静养,连几位颇受信重的部族首领都见不到人。
  时日一长,北勒军中起了几股谣言,有人说王庭被中原人一锅端了,上至可敕敦、左右贤王,下到一般将士的家眷都被中原人抓走。有人说,可汗在攻城一战中身负重伤,至今依然没脱离危险,这才无法在人前亮相。还有的说法更离谱,竟然暗指图门帐下大将霍森勾结亲兵,谋害可汗,甚至封锁了可汗的死讯密不发丧。
  一时间,北勒军中人心惶惶,将士们尚未从攻城受挫的沮丧中恢复过来,又被生不见人的可汗重创了信心。
  霍森知道背地里有人推波助澜,也曾命手下人彻查流言源头,可惜时日尚短,一无所获。眼看谣言越演越烈,这一日,传说中“重伤乃至不治身亡”的图门终于在人前露了面。
  “我听说,有人希望我尽快去见长生天……可惜,我让他们失望了!”彼时,图门背着双手,不慌不忙地走到人群中央,跟随在侧的亲卫试图去搀扶他,却被霍森一把拽住。
  “谁也不许过去!”霍森的声音像是含在牙缝里,字句带着锋刃,“可汗不能在人前露出虚弱,他必须撑完全场!”
  众目睽睽之下的图门一点看不出重伤的迹象,除了脸色略有些苍白,嘴角甚至带着微微的笑意:“当然,这些流言中也有真实的一部分——我们的王庭确实遭到中原人的袭击!”
  北勒武士倒抽一口凉气,不约而同地面露惊惶。
  “……但是我们的家人并没落在中原人手里,左右贤王带着他们逃出了王庭!”图门抬起手臂,胁下大氅微微拂动,“那是我们的家园,是长生天恩赐给我们的乐园!该死的中原人占据了关内的肥沃土地犹不满足,还要强占我们的土地、屠杀我们的勇士、凌辱我们的家人!”
  北勒将士的慌乱渐次消退下去,重新浮现出的是烈火般的愤慨和钢铁似的坚毅。
  只听图门振臂高呼:“我要带领我们的勇士回到草原,夺回我们的家园——谁愿意跟随我!”
  这一次,北勒将士没有丝毫犹豫,人群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回应:“赶走中原人!夺回家园!”
  图门是北勒人心目中的神,他们信奉他、追随他,当图门在人前亮相的一刻,瘟疫般的恐慌被快刀斩乱麻地压制住。图门做戏做全套,命人推出几个五花大绑的汉子,宣布他们是煽风点火、散播流言的罪魁祸首,当着人前斩首示众。
  至此,北勒将士心头最后一丝犹疑被彻底打散。
  远处的勒勒车后,两个同样做北勒将士打扮的男人冷眼瞧着这一幕,年轻些的勾了勾嘴角,开口居然是地道的中原话:“果然,图门坐不住了……只可惜老十那一刀不够狠,若是要了这老小子的命,北勒人就彻底翻不出水花了!”
  年长些的吐出嘴里叼着的草叶:“那也够他受的!我听说,图门昨夜又吐血了,不过是强撑着罢了!这一路奔波够他受的,就算能活着赶回王庭,也得去掉半条命!”
  年轻男人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陡然森冷:“北勒人包围开平卫月余,我中原军民死伤无数,连老十都赔上一条命……我恨不得将这罪魁元凶扒皮抽筋!”
  “别冲动!”年长的同伴摁住他肩头,沉声道,“忘了主子的吩咐吗?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必须马上撤离,剩下的……自然有人料理他!”
  年轻男人狠狠闭了下眼,再次睁开时,已经将不甘的杀气强压下去。
  “我知道,”他低声道,“我们走!”
  北勒主力马不停蹄地回援王庭时,从王庭逃出的北勒残兵也总算摆脱了中原人的追击。一场恶战下来,北勒人死伤惨重,剩下的不过三四千人,其中更以老弱妇孺居多。最要命的是,畜养的牛羊被中原人一把火烧了,这就意味着在即将到来的寒冬里,北勒人没有任何食物储备,只能活活饿死。
  呆滞的北勒妇人满面灰尘,抱着家中幼子泪流满面。疲惫的北勒将士坐在地上剧烈喘息,用泼凉水的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
  “何去何从”成了北勒王庭的争论焦点,左贤王认为应当向北,北勒人是长生天的儿女,受到天神的眷顾,他们可以越过漫漫大漠,重新寻找新的绿洲。右贤王对此嗤之以鼻,他曾奉老汗王之命出使回纥,与回纥群臣结下了不错的关系。他坚持去投奔回纥,理由也很充分——
  “北勒与回纥是姻亲,又都是大漠儿女,理当相互扶持,”右贤王振振有词,“听说新上位的回纥王是个女子,那更好了!女人可比男子好拿捏,只要咱们给足好处,借回纥的地盘休养生息几年,到时便能卷土重来!”
  左贤王却没那么乐观:“我听说,回纥早就跟中原人结成了同盟,他们惯会当墙头草,谁知道会不会背地里捅我们一刀?我不相信回纥人,更不会让可敕敦和小公主身陷险境!”
  右贤王冷笑道:“中原人有句话叫唇亡齿寒,北勒要是亡了,你以为回纥能讨得好?回纥人要是够聪明,就该跟咱们联手对付中原人!”
  左贤王还要再说什么,争论却被打断了,苏日娜抬起头,字句清晰地说:“我不会去回纥的!”
  右贤王眼神微冷,左贤王已经躬身道:“请可敕敦放心,我一定会将您和公主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谁知苏日娜摇了摇头:“我也不去北边。”
  左贤王一愣:“可敕敦的意思是……”
  “中原人没有追来!”苏日娜斩钉截铁地说,“你们派人查看过,中原人的大军在王庭停下了脚步,他们没有追上来,不是他们不想杀光我们,而是他们要养精蓄锐,对付我的丈夫!”
  左右贤王谁也没说话,苏日娜一介女人能想到的,他们当然不会忽略。只是王庭大败,侥幸逃脱的将士被神兵天降的中原人吓破了胆,谁也没想过回头,谁也没胆量自投罗网。
  “我们是大漠的雄鹰,这里是我们的家园,我们不能将王庭拱手让给中原人!”苏日娜说,“我要回去,回到我丈夫的身边,与他并肩作战!长生天看着我们,我们将击退侵入草原的敌人,重现狼王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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