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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庭院里黑得厉害,唯有书房灯火通明,月照推门而入,里面竟然人头攒动。为首的苏日娜率先看来,一只手捏住腰间匕首:“怎样?”
  月照掩上门,对她点了点头:“放心,一切顺利。”
  北勒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月照外宅的巷口处,一道黑色身影等了片刻,眼看宅邸主人没有漏夜出门的意思,这才如来时一样轻巧迅捷地离去。
  张景澈在京中安插的情报网发挥了意想不到的效用,宫禁中的皇帝尚且懵然未觉,他却已经知道发生在侍郎府和外宅的一应密谋。当听幽云卫禀报说,潜伏京中的北勒人藏身在月照外宅时,张景澈和杨帆对视一眼,居然没有半点惊讶。
  “看来,这小子是铁了心和北勒人厮混在一起,”张景澈冷笑了笑,“报仇就报仇,非要借助外族势力……他父祖当了一辈子忠良,可怜这份英名都砸在这小子手里!”
  杨帆兀自难以置信:“他真是段世伯的后人?段家庭训甚严,怎么会……怎么会教出这么个里通外国的东西!”
  张景澈不认识忠勇伯,更没什么交情,虽然唏嘘满门忠良不得善终,却没杨帆这般痛彻心肺:“朝廷有负段家,他自然连中原朝廷都恨上了。再有,你别忘了,当年我从北疆返京,分明带回了忠勇伯遭人陷害的罪证,当今却顾忌京中形势,不肯为段家翻案。后来消息传出,先帝勃然大怒,勒令当今彻查流言源头,我们查了半天,都没查出是谁走漏了风声,只能推到北勒人头上,如今看来,这消息十有八九是月照放出去的,目的也很明白,就是为了制造舆论氛围,逼迫朝廷替他父亲平反雪冤。 ”
  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可惜,这个愿望在先帝在世时,注定实现不了,而当今向来以仁爱纯孝示人,未必愿意冒着被人指摘不孝的风险,替他翻这个案。”
  定边侯沙场征战是一把好手,牵扯到这些鬼蜮心计,却着实有些吃不消。闻言,杨帆低下头,下巴搭在张景澈颈窝处,若是长了一对竖耳,此刻已经耷拉下来。
  底下人不乏眼力见,眼看气氛微妙,忙不迭退了个干净。张景澈缓和了脸色,抬手在杨帆头顶呼哧两把:“怎么了?你要是心疼段家后人,我就想想法子,尽量帮你保住他的命?”
  杨帆摇了摇头,垂着眼帘,活像头没精打采的大狗:“不必顾念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若是段世伯还活着,知道他当了北勒人的走狗,也断断容不得他!”
  话虽如此,张景澈却心知肚明,杨帆越这么说,心里就越是在意。他一时有些心疼,忍不住温言安慰:“等此间事了,你跟我回西北,到时想遛马想喝酒,或是没事出去找人干一仗,都随你,再不用受这些没完没了的闲气。”
  杨帆抓着他胳膊不撒手,恨不得扭成一股糖,腻腻歪歪地黏在他身上:“师兄,我心里难受……”
  张景澈明知这小子是借题发挥,偏偏吃这一套:“那你想怎样?”
  杨帆在他脸颊上蹭了蹭,压低声道:“你晚上再让我一次,我就不难受了……”
  张景澈无奈道:“……滚!”
  光阴如梭,转眼到了年关。腊月二十三一早,斋宫鸣太和钟,兴隆帝起驾至圜丘坛,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文武百官。
  随侍护驾的自然是御林军,统领简兆廷披甲挂刀,亲自守在天子身侧。刘彦昭自昭享门外更换祭服,从左门入圜丘坛,撩衣走上长达九百级的汉白玉台阶,往坛顶的祈年殿行终献礼。
  这一路道阻且长,百官皆候在阶下,唯有礼部尚书与光禄寺卿相随左右。刘彦昭穿着天子冕服,爬九百级台阶着实不轻松,脚底不慎一滑,险些颜面尽失地跌倒在地。
  光禄寺卿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忙道:“陛下留神。”
  刘彦昭喘了口气,举目遥望高耸入云的祈年殿,抬手拭去鬓边汗珠。
  光禄寺卿拿不准兴隆帝的心意,只能满面堆笑地奉承道:“皇后娘娘大行,臣听闻陛下日夜守灵、悲痛不已,实在是鹣鲽情深。只是您毕竟是九五至尊,江山社稷系于一身,哪怕再难过,还是要多保重龙体。”
  刘彦昭淡淡“嗯”了一声。
  兴隆帝与简皇后的感情未必有多深厚,但他由光禄寺卿这番话,想起多年前的往事。那时的刘彦昭刚受封东宫,在翰林院听讲,陪在身边的大多是中规中矩的世家子弟,唯有一个定边侯杨帆自小长在西北,成日里与大漠风沙作伴,野得没了边。
  刘彦昭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放着那么多学问精深、礼仪讲究的博学鸿儒不搭理,偏偏爱跟杨帆厮混在一起。那两年,在吴皇后有意无意的庇护下,太子和定边侯这对难兄难弟干了不少出格的混账事,将从小到大欠下的淘气都找补回来。
  刘彦昭曾经以为,这份少年情谊会牢不可破地延续下去,谁知世情的风刀霜剑太犀利,不过短短数年,已经将当初的少年郎削得面目全非。
  他微微叹了口气,在这个极尽隆重的日子里,凭空生出一腔不胜寒的寂寥。
  典仪的诸项事宜一早准备好,流程也是背熟了的,兴隆帝献爵完毕,在“清平之章”的礼乐声中行了三跪九拜礼。紧接着,事先备好的祭品投入鼎炉,瞬间被烈火吞没,火光熊熊烈烈,合着绕梁不绝的礼乐声,上了九重天的云霄。
  典仪进行得顺利,刘彦昭这些天来的郁气总算在臣民的称颂声中稍稍消散了少许。他扶着光禄寺卿的手,原封不动地走完九百级台阶,还没踩上地面,远处突然传来异样的骚动声。
  圜丘坛位于京郊,御林军一早封路清场,附近百姓等闲挨不到近前。可随从官员众多,少不得要带上护卫家丁,这些人原本候在殿外,待到典仪结束时,不知怎的冲破了御林军的防线,直奔祈年殿而来。
  有资格伴驾的都是当朝重臣,他们的家丁护卫,御林军轻易不敢下狠手。谁知这伙人身手高强,御林军只是稍一迟疑,竟被他们撕开了口子,手中寒光闪烁,居然带了兵刃!
  这一幕突如其来,随行的文武百官吓了一跳,他们习惯了养尊处优,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当即乱作一团。
  御林军统领简兆廷倒是不慌不忙,一边指挥御林军拦住刺客,一边三步并两步地抢上前,撩衣跪在刘彦昭面前,嘶声道:“陛下,此地有贼人混入,为防万一,微臣护送您先行离开!”
  刘彦昭皱了皱眉,抬头扫了眼骚动传来的方向,又冷冷盯着简兆廷:“祈年殿护驾事宜是你一手操持的,怎会叫宵小之辈轻易混进来?你这个御林军统领是怎么当的!”
  简兆廷惶恐不已,不住磕头:“微臣该死!此事是微臣失察,只是此地实在凶险,还请皇上随微臣暂避,微臣甘愿承担罪责。”
  刘彦昭抬起头,眼看骚动离祈年殿越来越近,沉声道:“走吧!”
  简兆廷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冲身后打了个手势,一干御林军呼啸上前,将兴隆帝与礼部尚书、光禄寺卿三人护卫中央,往北门而去。
  御林军动作极快,趁着文武百官没回过神,已经将刘彦昭挟持离去。与此同时,宫城中的太后尚且不知祈年殿前的乱象,这一日天光晴朗,庭院中的腊梅开得正好,她索性将宫中高位得宠的妃子唤进慈宁宫,一起品茶赏花。
  自简皇后薨逝后,宫中阴霾沉沉,难得太后有兴致,受邀的嫔妃乐得捧场。这其中最得宠的自然是刚入宫没几个月的娴嫔,她虽资历尚浅,出身也不显贵,却有太后的扶持和刘彦昭的宠爱,刚入宫就居一宫主位,实在惹人妒羡。
  然而,这位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娴嫔并不意气风发,反而有些心不在焉。她坐在嫔妃中央,沉默的像个没有存在感的影子,除非有人主动搭话,否则绝不开口,仔细分辨,精雕细琢的眉眼间似是隐着一段重重忧虑。
  太后留意到她的异样,却没说什么,只以为是皇后薨逝,刘彦昭这阵子没顾上去九华殿,冷落了刚进宫的新人。她在心里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声,笑道:“娴嫔。”
  太后连唤两声,娴嫔才回过神,神色间有些慌张,勉强笑道:“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觑着她神色,戏谑道:“想什么呢?可是不愿陪我这个老婆子说话?”
  娴嫔回过神,将眉眼间的异样收敛干净:“怎么会?太后慈祥和煦,令人见之忘俗,臣妾们巴不得能日日相见,好多受些照拂。”
  太后被逗得哈哈大笑:“瞧瞧娴嫔这张嘴,专会哄人开心……难怪皇上这么宠爱你,连我老婆子都爱得不行!”
  嫔妃们都是人精,陪着太后发出应和的笑声,柔媚的眼波里却藏着含蓄的锋芒,不动声色地瞟向娴嫔。
  娴嫔视若无睹,不着痕迹地抬起头,只是往慈宁宫门口张望——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竟觉得从宫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动静,像是将偌大的慈宁宫重重包围起来!
  很快她就知道,这并不是错觉,因为连太后都抬起头,露出不悦的神色:“外面怎么回事?乱糟糟的……毓湘,你带人去看看!”
  毓湘姑姑答应一声,带着两名侍女往殿外走去,刚到门口,迎面进来一列身着大红蟒服的男人,腰配绣春刀,看打扮像是锦衣卫,不由分说的将一干女眷围在中央。
  宫中女眷享惯了富贵安宁,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登时慌作一团,茶盏接踵往下掉。太后惊怒交加,拍案而起,只听“刷”一声,守卫慈宁宫的侍卫不约而同地抽出长刀,与闯入殿中的锦衣卫遥相对峙。
  毓湘厉声喝道:“你们是锦衣卫?好大的胆子,竟敢惊扰太后凤驾……反了天不成!”
  锦衣卫立在原地,岿然不动,人群背后转出一道身影,冲主位上的太后躬身一礼:“太后息怒,各位娘娘莫慌,奴婢是奉圣上旨意,携锦衣卫前来保护各位主子的安危。”
  此人正是月照,他是兴隆帝身边数得着的内侍,由他出面说了这么一番话,方才还惊恐不安的嫔妃们登时镇定下来。太后却有些狐疑:“圣上旨意?旨意在哪?圣上出宫祭天,好端端的……怎么会下这么一道旨意?”
  月照再施一礼,言辞谦恭:“太后娘娘有所不知,京中世家图谋不轨,竟想趁着年终大典犯上作乱……皇上洞察先机,将计就计,设局将朝中的宵小之辈一网打尽。陛下唯恐世家狗急跳墙,会入宫危及太后安危,这才未雨绸缪,命奴婢来此保护太后。”
  他从衣袖里摸出一卷明黄色的绸卷,毕恭毕敬地呈给太后。太后观他行事做派,心里已然信了六七分,随手展开绸卷,谁知里头居然喷出一股白色粉末,直逼口鼻而来。太后毫无防范,一连吸入了好几口,软绵绵地向后栽倒。毓湘惊叫一声,不顾一切地纵身扑上,将太后接在怀里。
  嫔妃们刚松下一口气,未曾料到变故来得这么快,蓄势待发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只听利器破空声接连响起,木雕泥塑般的锦衣卫猝然出手,血花迭连迸溅,侍卫们倒了一地。
  嫔妃们猝不及防地目睹了凶案现场,尖叫声打破了朱红繁艳间的百年祥和。
 
 
第99章 搏杀
  刘彦昭并不知道发生在慈宁宫中的变故,他被御林军裹挟着,越往前走就越偏僻。刘彦昭察觉不对,厉声喝道:“这不是回宫的路……给朕停下来!”
  同样被挟持的礼部尚书和光禄寺卿惊疑不定,御林军统领简兆廷却不肯止步:“皇上,这里不安全,有什么话等稍后再说。”
  刘彦昭一声断喝:“朕叫你停下!”
  他不再与简兆廷废话,猛地睁开御林军的手,只听“嗤啦”一声,天子冕服之下竟然藏了短刃,刀锋锐利异常,竟将伸手抓来的御林军削断两根手指。
  御林军忍痛退下,脸色人眼可见地白了。
  礼部尚书和光禄寺卿没曾想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大惊之下,忙一前一后地护住刘彦昭,指着简兆廷怒骂道:“简统领,你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造反不成!”
  简兆廷手握御林军,并不将两名弱质文官的斥责放在心上,阴恻恻地笑道:“我想干什么?自然是忠心护驾!”
  他也是厚颜无耻,都这时候了还能睁眼说瞎话,刘彦昭被他气笑了,冷冷道:“护驾?是保驾护航还是挟持圣驾,你心里最清楚!你若是护驾,这世上岂不是没了谋逆犯上的小人!”
  简兆廷被拆穿西洋镜,反而没了顾忌,阴沉道:“皇上说得对,我是谋逆犯上的小人,可我有什么法子?我也是被逼的!当年平王作乱,是我简家一路扶持,替您保驾护航,保着您坐上九五至尊的位子!您要革除弊病,也是我简家头一个响应,替你压制世家,又退还千亩良田。如今,为着一个小内侍的几句疯话,和一本连真假都不清楚的账本,你逼死了我叔父,害死了我姐姐,还要对我简家赶尽杀绝……皇上,您可真是位仁德清明的圣君啊!”
  刘彦昭惊怒异常:“朕何时对简家赶尽杀绝?倒是你们简家,享着尊荣富贵,却犹不知足,竟伙同京中世家对军粮伸手,险些害死我边军将士,更与北勒贼子遥相勾结……朕念着当日的扶持之恩,不与你们计较,你倒是越发得了意,连弑君谋逆之事都干得出来!好啊……真是好得很!”
  两人各有说辞,倒叫礼部尚书和光禄寺卿白了脸,只恨爹妈为何要生一双耳朵,平白给自己招了祸事。简兆廷神色阴鸷地盯着刘彦昭,忽然厉声道:“皇帝刚愎自用、刻薄寡恩,有此天子,实非国朝之福。朝中诸位大臣已经选定了贤德仁厚的宗室之子,今日只要拿住皇上,请他下了禅位谕旨,就算大功告成!”
  刘彦昭厉声道:“你做梦!”
  简兆廷狞笑道:“那就由不得皇上了!”他大喝一声:“还等什么?请皇上下谕旨!”
  御林军蜂拥而上,两位文臣吓得面色惨白,紧紧护住刘彦昭。眼看明晃晃的刀锋即将触及龙袍,刘彦昭蓦地扬起下巴,冷冷道:“还等什么?动手!”
  御林军微微一愣,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简兆廷脸色骤变,上来就要拿住刘彦昭,头顶却飞来一支□□,间不容发地穿透肩膀,迸出大片血花。
  简兆廷惨叫一声,伸出的手再也抬不起来,踉跄退了两步。电光火石间,一行人从墙头落下,为首之人身着大红蟒服,刚一挨地,人已单膝跪下:“臣萧何山救驾来迟,请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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