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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刘彦昭沉着脸,摆手示意萧何山平身,一双森寒的眸子盯紧了简兆廷:“你不觉得奇怪吗?朕平时出行,都是锦衣卫随侍在侧,祭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怎的没有锦衣卫随行,而是将护驾之责全权交给了御林军?”
  简兆廷似是想到了什么,痛得变了脸色:“你、你早就……”
  “对,朕早知道你们的谋划,之所以不动声色,就是想看看你们这帮乱臣贼子能做到哪一步!”刘彦昭冷冷道,“简思晦谨小慎微了一辈子,想不到他的堂侄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皇后新丧,朕原想暂时收手,且让你们再逍遥快活一段时间,想不到你竟如此迫不及待,将把柄送到朕的跟前!朕不收下,岂不辜负了你们一番美意?”
  简兆廷恨得目眦欲裂:“你……你竟早知道了!你居然早有准备!你故意放任,就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你好狠!”
  刘彦昭微微一笑:“那也得诸位爱卿配合才行。想不到今日大典,还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各位真是朕的勤勉臣子,辛苦了!”
  简兆廷捂着肩头伤处,鲜血断线似的从指缝渗出。锦衣卫一拥而上,强弱形势登时颠倒过来——御林军固然人多势众,却如何是训练有素的锦衣卫的对手?没多会儿就倒下大半。简兆廷在心腹亲卫的护持下且战且退,然而锦衣卫步步紧逼,将他堵进了死胡同。
  刘彦昭在锦衣卫的重重护卫下,背手身后:“简兆廷,现在束手就擒,朕看在你们简家拥立朕有功的份上,还能赏你一具全尸。”
  简兆廷咬牙切齿,恨到极致时,突然想到什么,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啊,陛下果然天纵圣明、算无遗策,可您既然智珠在握,又是否算到,自己身边也出了叛徒?”
  刘彦昭微微皱眉:“你什么意思?”
  他这般反应,倒叫简兆廷证实了自己的揣测——刘彦昭虽然通过某种途径,知晓了世家谋逆的真相,但他并不知道,这件事的主谋不是简兆廷,甚至不是吏部侍郎方箴,而是天子身边的亲信内侍。
  “陛下,”简兆廷诡秘地勾起嘴角,“倘若微臣记得没错,您身边最得用的中官乃是月照公公,怎么祭天大典这么重要的场合没带着他?您就不想知道……他去做什么了吗?”
  刘彦昭瞳孔骤缩。
  没等他喝问明白,巷口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显然是精锐高手,人数虽然不少,脚步却齐整得很,听上去仿佛只有一声。
  萧何山霎时变了色,厉声喝道:“保护皇上!”
  下一瞬,□□破空而出,力道比方才强了三倍不止,笔直地截断风声,照准刘彦昭而来!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意料,锦衣卫尚且没反应过来,萧何山已经奋不顾身地扑上前,合身挡在刘彦昭跟前。只听“笃”一声,□□径直钉入后心,鲜血喷溅而出,有几滴甚至落在刘彦昭脸上。
  刘彦昭头一次挨到血腥味,登时怔住了。
  只是稍一愣神,蒙面的黑衣人已经从巷口抢出,人人手上提着兵刃,不由分说地当头斩落!
  与此同时,慈宁宫中的搏杀也暂告一段落,守卫宫禁的侍卫不敌刺客,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中。满院子的妃嫔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张口就要尖叫,却被锦衣卫模样的刺客捂住嘴,干脆利落地打晕过去。
  这一切只在兔起鹄跃间,刺客下手极狠辣,又有月照引路,满宫城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慈宁宫已经落入刺客的掌控。
  月照站在遍地狼藉中,冷眼瞧着刺客们拖下侍卫的尸身,用清水冲净血迹,又换上一模一样的侍卫服色,眨眼难分轩轾。底下的妃嫔早已瑟瑟发抖,毓湘姑姑虽也害怕,却尽忠职守地护在太后身前,厉声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在慈宁宫撒野!月照,皇上和太后对你不薄,你却吃里扒外,和刺客勾结在一起,稍后皇上回宫,看你如何向天子交代!”
  月照面无表情地转过头,黑嗔嗔的眼睛盯住毓湘,毓湘心头咯噔一跳,后脊上窜起一丝凉意,竟然开不了口。
  “对我不薄?”只听月照语气轻柔地反问,“是啊,你们是待我不薄……一个当我是豢养的猫狗,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个当我是还有利用价值的工具,不惜敲骨吸髓,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你们对我可真是好……真好啊!”
  他苍白清秀的脸上隐隐显出疯狂之态,毓湘瞧着不安,将太后越发紧地护在身后:“宫中伺候的奴才,谁不是这般过来的?太后肯重用你,是看得起你,多少人想为天子效力尚且不得其所。这个殊荣既然落在你头上,你只要好好办事,日后自有你的造化!”
  月照勾起嘴角,眼底浮现出嘲弄的神色,半晌,他像是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殊荣?造化?哈哈哈……真是好笑!”月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抚着胸口连连喘息,“是啊,你们是尊贵无双的人上人,能被你们利用是无上的荣幸……可你们问过我愿意吗?”
  他心口揣着无穷无尽的恨意,面庞被毒火烧得扭曲,恨到极致,劈手将案头一盏茶碗推了下去,瓷片四散飞溅,吓破胆的宫人内侍忙不迭退开。
  毓湘姑姑护着太后,一动不敢动,被热茶泼湿了半边衣襟。就在这时,被她护在身后的太后□□一声,慢慢醒转过来。毓湘姑姑心中一喜,复又生出隐忧,慌忙扶住太后:“太后小心!”
  太后睁开眼,扫过满殿狼藉,联系起昏迷前的一幕,登时回过神来。她既惊且怒,颤巍巍地指住月照:“月照……你大胆!”
  月照漠然瞥了她一眼,不屑搭理。
  太后咬紧牙关:“你竟敢勾结刺客……你可知谋逆犯上是何等大罪?”
  “知道,不就是诛九族吗?”月照诡秘地弯了弯眼角,“不过……怎么办呢?我的九族都被天家杀光了,太后就是想找个人出来威胁我都办不到。”
  太后惊疑不定:“杀光了?你、你不是清河冯家的儿子,哀家还曾命人去南边寻找你父亲和兄长……”
  她话音未落,只见月照脸上的嘲弄越发浓重,蓦地住了口,厉声道:“你不是冯家的儿子?你竟敢伪造贯籍入宫……真是好大的胆子!”
  “胆子不大,怎么在你们这些贵人手下讨生活呢?”月照原本没想搭理她,却被太后三言两语勾起了怨毒,他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把玩着走到近前,“冯家不过是个障眼法,太后,你可想知道奴婢的真名?”
  毓湘盯着那把寒光四射的匕首,紧张地直吞口水,哪怕手脚发软,依然竭尽全力的将太后往后推去。
  “真是个忠心的奴才啊!”月照蓦地眼露凶光,伸手揪住毓湘发髻,将她硬生生提溜过来。毓湘厉声尖叫,手舞足蹈地挣扎起来,却哪里挣得脱?月照将匕首压在毓湘脖颈上,只是稍一用力,雪□□嫩的颈子上就多了一道血痕。
  太后惊得魂都没了:“你住手!”
  月照应声停下,抬头对太后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太后娘娘,我给您三次机会,您不妨猜猜我是谁。若是猜对了,我兴许会留这老奴才一条狗命!”
  太后手脚冰凉,盯着月照苍白狰狞的面孔,一时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只见月照伸出舌头,舔了舔沾在嘴角的血迹:“我再给您提个醒,我是腊八出生的,那一日,我母亲正在昭阳殿里拜见还是皇后的贵主,谁知胎气突然发动,竟是有早产的迹象。您忙不迭叫人送她出宫,唯恐脏了昭阳宫的地方,却害得我母亲差点难产……”
  太后由这句话勾起多年前的回忆,脸色蓦地变了:“你、你是……你姓段!你是那个至今不知死活的段家幼子!”
  “托当今和先帝的福,我过了这么多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月照眯起眼,“今儿个到了讨债的时候,就从这个老奴才开始吧!”
  他话音陡然转厉,匕首毫不犹豫地切下去,太后惊得忘了尖叫,一道人影就在这时从旁窜出,用力撞开了月照。
  刹那间,鲜血喷溅出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远在京郊的刘彦昭浑然不知宫中的变故,他一早洞悉世家图谋不轨的计划,也事先做了应对,却万万没料到简兆廷居然藏了后手。眼看锦衣卫已经控制局面,斜刺里不知从哪窜出一股蒙面黑衣人,战力竟是与锦衣卫不相上下……甚至更胜一筹!
  萧何山百忙中替刘彦昭挡了一箭,鲜血喷溅而出,糊了刘彦昭一脸。幸而那一箭只是射穿肩胛,并未伤及要害。萧何山没功夫拔箭,只能折断箭簇,咬牙道:“保护皇上!”
  锦衣卫不要命地扑上前,不惜用两败俱伤的法子阻拦住黑衣刺客的脚步。萧何山握紧佩刀,挡在刘彦昭身前:“陛下快走,臣等誓死护卫皇上周全!”
  刘彦昭铁青着脸,正要转身,只听身后传来极尖利的锐响,两名锦衣卫惨叫一声,突然委顿在地。趁着这个空当,黑衣人攻势越发凌厉,长刀大开大合,风卷残云般撕开一道口子。
  萧何山瞧得分明,不由惊道:“是北勒人……你们是北勒人!”
  为首的黑衣人阴恻恻一笑:“奉我国可汗之命,来送中原皇帝归天!”
 
 
第100章 杀招
  北勒人是奔着刘彦昭性命来的,下手毫不容情,两名黑衣人抢到近前,刀锋劈头斩落。萧何山咬牙挡下,伤口鲜血迸溅,另一把刀却从他身侧滑过,间不容发地捅向刘彦昭。
  萧何山大惊失色,情急之下只能横肘格挡,只听一声钝响,他半边胳膊被斩落下来,鲜血喷了刘彦昭满脸!
  刘彦昭脱口惊呼:“萧何山!”
  萧何山将惨叫声咬死在牙关里,刀锋横抹,割断刺客脖颈,两道银光就在这时擦过面颊,直奔身后的刘彦昭而去。
  萧何山嗓子已经哑了,嘶声道:“陛下小心!”
  刘彦昭少时曾学过粗浅的功夫,然而这些年养尊处优,根本没有施展的余地,久而久之,早就还给了师傅。他踉跄着往后退,不留神被砖石绊倒,向后跌坐之际,本能地伸手一撑。
  摸到了满手血迹。
  刘彦昭无暇嫌恶,雪亮的刀光已经映上眉心,他在森冷的刀风中万念俱灰,突然想到张景澈曾说过的话。
  ——就算是九五至尊、万乘天子,也并非尽在掌握、为所欲为。
  刘彦昭心里清楚,自己算不得资质上佳,至少远远比不上英明神武的开国先祖。但他久处深宫,听惯了称颂之声,时日长了,便真以为自己能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直到张景澈的出逃,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耳光。
  直到北勒刺客的突然杀出,将他滴水不漏的布局全盘打乱。
  刘彦昭在刹那间听到了死神的冷笑,他绝望地闭上眼,下一瞬,破空声擦过鬓颊,和斩落的刀锋撞在一处。那一箭力道不小,“叮”一声余韵悠长,刀身虽然没断,刺客却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一只手从后探过,扶了刘彦昭一把,将半身血迹、形象全无的皇帝陛下从血泊中扶起。
  刘彦昭惊魂未定,回头一瞧,又受了第二重惊吓:“你……怎么是你!”
  来人白衣如雪、身披青竹,正是张景澈。
  他松开扶着刘彦昭的手,发现手指上沾了血迹,不由露出嫌恶的神色,从衣袖里摸出绢子,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头也不抬道:“简兆廷留活口,其余生死不论。”
  刘彦昭还没回过神,无数脚步声从墙头跃下,黑衣人似是训练有素的猛兽,从蛰伏的暗影里扑出,与北勒刺客缠斗在一处。
  刘彦昭定睛一看,发现这些人的招式好生眼熟,竟是当年被张景澈带走的幽云卫精锐。这些人随着张景澈闯过北疆风雪、熬过大漠狂沙,仿佛生出神魂的顽铁,远非困守锦绣繁华地的锦衣卫可比。哪怕硬碰硬的搏杀,他们也不惧任何人,竟然跟北勒刺客战了个旗鼓相当。
  张景澈将脏污的绢子揉成一团,随意丢到脚旁:“听闻尊贵的北勒可敕敦驾临此地,在下斗胆,想请可敕敦殿下入宫饮杯水酒,不知能否赏光?”
  没有人开口,回应他的是沉寂而肃杀的刀兵声。
  “北勒可汗手段非凡,一早在京中埋下杀招,实在令人佩服,”张景澈淡淡一笑,“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的‘钉子’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北勒刺客还是没说话,却用眼神交换出惊疑不定的讯息。
  刘彦昭按捺不住,脱口道:“什么钉子?他们还有什么杀招?”
  张景澈不屑搭理他,从衣袖里摸出折扇,无比爱惜地抚过扇骨:“你们利用宫中内患,勾结世家作乱,将偌大的京师捏在手心里,果然算无遗策……只可惜,你们漏算了一个人。”
  他撩起眼帘,眼角敛着含情的笑意:“定边侯已经到了。”
  刘彦昭似乎想说什么,张口又强行忍住,北勒人狂风骤雨般的攻势蓦地一缓,被幽云卫逮到反攻的机会。激战中,只听为首的北勒人阴沉沉道:“别听他危言耸听,定边侯尚在西北,没有中原皇帝的旨意,他不敢擅动!”
  “旨意早在半个月前就发下了,”张景澈含笑道,“半个月前,回纥胡骑入侵中原,朝廷特许西北军便宜行事。只是各位北勒贵客不知道的是,这帮回纥胡骑胆大包天,竟然从北勒旧地绕过边防,借道蓟州直逼京师……”
  刘彦昭悚然变色,就听张景澈若无其事地续道:“杨侯率轻骑一路尾随,算算行程,此时已经快到京城九门了。”
  北勒刺客和御林军不分你我地变了脸色。
  张景澈偏过头,好脾气地笑了笑:“虽然无天子旨意,边军不得擅自入城,但是中原朝廷的皇帝陛下就在这里,旨意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刘彦昭毫不犹豫,回头吩咐护卫在侧的锦衣卫:“派人去迎定边侯,再传朕旨意,命他即刻入城缉拿逆党,若有负隅顽抗者,以谋逆犯上论处,格杀勿论!”
  锦衣卫答应一声,飞快地去了。
  “各位是要继续喊打喊杀,还是先派人去城门口瞧瞧,看我是不是危言耸听?”张景澈用折扇轻轻拍着手心,悠然笑道,“中原人有句老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然,大殷乃礼仪之邦,向来热情好客,诸位若是想在京城盘桓数日,我们也是欢迎之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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