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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恶(穿越重生)——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时间:2021-10-18 12:38:23  作者:傲娇内怂的小笼包
  北勒人咬了咬牙,鹰隼似的目光从张景澈身上剜过,旋风似的卷走了。
  北勒刺客一走,御林军无力回天,很快就在锦衣卫和幽云卫的双重碾压下溃不成军。御林军统领简兆廷被五花大绑,押到刘彦昭跟前。
  兴隆帝怒不可遏,抬腿踹在简兆廷身上:“大胆逆贼,枉朕对你们简家器重多年,又一手将你提携到御林军统领的位子上,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吗!”
  简兆廷满面血污,自知大势已去,索性不挣扎了。他抬起头,阴恻恻的目光掠过刘彦昭,落定在张景澈身上:“论起当今的刻薄寡恩、过河拆桥,没人比张指挥使更清楚……你流落民间、隐姓埋名,不就是拜当今所赐?想来你也清楚这一点,才暗中培养了一批心腹死士,早早给自己留好后路。只是你走都走了,又何必回来蹚京城这一趟浑水?莫不是打着黄雀在后的主意?”
  他话音刚落,刘彦昭且惊且疑的目光已经转来,张景澈心知简兆廷是在挑拨离间,却没有分辩的兴致,懒洋洋地说道:“我打的什么主意,干你什么事?简统领与其白费唇舌,不如想想来日三司会审,该怎么交代罪状才能得个痛快,免受凌迟车裂之苦。”
  简兆廷咬了咬牙,明白今日的谋算完全是输在张景澈一人身上,不由大吼一声:“张指挥使,你当年执掌锦衣卫、幽云卫,也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结果怎样?还不是鸟尽弓藏,被生生逼出了京城,如今难不成要重蹈覆辙?你若肯改弦易辙,从龙之功少不了你一份,到时权倾朝野,岂不比动辄得咎来得痛快?”
  张景澈转动折扇,将堪堪抬起的脚步收了回来,有那么一瞬间,简兆廷几乎以为自己说动了这男人。
  刘彦昭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唯恐张景澈被简兆廷挑动,忙道:“明篁……”
  刚开了个头,张景澈突然竖起手掌,将兴隆帝到了嘴边的话堵了回去。
  “权倾朝野算个屁?”张景澈轻言细语,“我要的,你可给不起。”
  他没兴致与简兆廷废话,打了个手势,幽云卫揪住简兆廷衣领,将他一张嘴结结实实地堵起来。
  刘彦昭惊魂甫定,看着波澜不惊的张景澈,说不出是触动还是感激。他虽看重张景澈,扪心自问,确实没真真正正低下头将他看在眼里过——在刘彦昭心里,这男人再如何惊才绝艳、心思缜密,终归是依附皇权的凌霄花,纵然心存凌云志,也只能攀折帝王手。
  他万万没想到,堂堂九五至尊竟会真的沦落到靠一介叛逃外臣搭救的地步。
  刘彦昭心头五味陈杂,看着张景澈的眼神也分外复杂,好一会儿才道:“朕没想到你会回来……今日荡平乱党,你功不可没,朕……”
  张景澈没待他说完,一口截断:“陛下这话说早了。”
  刘彦昭一愣:“什么?”
  张景澈瞟了他一眼,仿佛嘲弄,又像是怜悯:“京中世家余孽犹存,北勒人安插的钉子也没拔干净,陛下的场面话,还是等局势平定后再说吧。”
  刘彦昭怔了片刻才回过神:“你……你方才不是说,定边侯带兵回援,已经抵达京城九门之下了?”
  张景澈揉了揉额角,心累的不想说话,一旁指挥幽云卫处理善后的徐慎接茬道:“回陛下,杨侯确实已经带兵回援,只是路途遥远,还需半日才能抵达京师……主子方才若不这么说,北勒人势必不肯后撤,到时真打起来,无人看顾陛下,混战中难免伤及龙体。”
  徐慎话说得恭敬,刘彦昭却无端品出一丝极为隐晦的讥诮之意,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但他终归理智未失,知道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得强忍了这口气。
  “你的意思是……京中尚有北蛮余孽?”刘彦昭皱了皱眉,想起方才的惊险之处,眼神骤然冷戾,“朕这就命锦衣卫调动禁军,将这些乱臣贼子一并拿下!”
  张景澈看了他两眼,刚想说什么,头顶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唳。他想也不想,嘬唇打了个呼哨,片刻后,一只金雕降落云头,在他手臂上停稳。
  张景澈轻车熟路地拆下信报,刚扫了两眼,脸色倏尔变了。他头也不回地吩咐道:“给杨侯发信报,点子动了,叫他务必小心。”
  徐慎低头应了。
  刘彦昭兀自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这信上说什么?”
  张景澈冷诮地剜了他一眼:“将虎狼养在身边,还当是猫儿狗儿一样翻覆拿捏……真不知该说你蠢,还是不知天高地厚!”
  刘彦昭身份尊贵,从没被人这般讥诮过,再好的涵养也压不住恼火:“你……你放肆!”
  张景澈收回目光,对皇帝的震怒无动于衷:“让你的人去调禁军吧……如果还能调动,就让他们去午门待命。”
  刘彦昭终归没失理智,闻言当即敛了怒气,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禁军现在已经调不动了?”
  “京城最重要的两支战力就是禁军和御林军,禁军戍守九门,御林军护卫宫城。如今御林军已然倒戈,世家就算没法将禁军拉入麾下,也不会任由这两万人马成为自己的腹背大敌,”张景澈低下头,轻柔摩挲扇骨,“类似的事,陛下当年不是已经做过一回吗?”
  刘彦昭想起自己指使幽云卫暗杀禁军前统领的旧事,脸色微乎其微地变了。
  随后的事证明,张景澈对世家的了解鞭辟入里,此时的禁军的确已经乱了套——禁军统领常霖骤然遇刺,麾下两万人马群龙无首,两位副统领一个是刘彦昭亲手提拔上来的,对天子忠心不二,另一个出身方家旁系,按辈分得唤方箴一声“叔父”,理所当然的成了世家的马前卒。
  常统领猝然身亡,姓方的副统领立刻取出伪造的太后懿旨,言称当今不孝,无圣君之风,又遭奸人蒙蔽,勒令禁军入宫清君侧。他的同僚自然不信,一口咬定禁军乃天子亲军,无圣谕不得擅动,两方争执不下,方统领没了耐性:“你是铁了心要违抗太后的懿旨?”
  同僚不卑不亢:“我等是天子亲军,只知圣上,不知旁人……”
  话音未落,他陡然睁大眼,只见一截短刃从腰腹间捅进去,一路破开血肉,在后脊处露出一个险恶的刀尖。
  此人万万没料到,前一日还坐下来吃酒的同僚会毫不犹豫地下毒手,眼珠几乎核突而出,喉间荷荷有声,人已力不从心地滑倒在地,鲜血在身下汇聚成小小的一滩。
  方统领拔出腰刀,在死人袍服上擦拭两下,头也不抬道:“现在,还有谁想抗旨?”
  周遭一片安静,禁军将士们用沉默的目光传达出惊疑不定。
  方统领满意地点点头,高声道:“传我命令,封锁京城九门,无太后懿旨,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头顶毫无预兆地炸响闷雷,这仿佛是一个不祥的信号,拉开了大殷立朝百年来最大的一场祸乱。
  享惯繁华的帝都城在肃杀的马蹄声中瑟瑟颤栗,无数披坚执锐的铁骑从暗影深处杀出,刀锋落下,带起无穷无尽的腥风血雨。
  从睡梦中惊醒的百姓奔走哀嚎,身后是火光乍起的房舍院落。他们在寒风中大哭:“是北勒人……北勒人杀进京城了!”
 
 
第101章 入城
  北勒人的突然出现仿佛一记耳光,扇在大殷盛世繁华的脸上。任谁也没想到,巍峨耸立的帝都城早就成了筛子,无数北勒暗桩潜入京城,在多年蛰伏后,亮出狰狞锋利的獠牙。他们就像一群饿了许久的草原狼,受到血腥味的召唤,不顾一切地扑向猎物。
  充斥在街头巷尾的喊杀声惊动了九重宫禁,当值的官员得到侍卫回报,忙不迭冲出值夜的庑房,声嘶力竭地喊道:“有外敌!快,鸣钟!”
  内侍慌忙下去传令,一炷香后,神武门城楼上的大钟轰然鸣响,钟声回荡在重重宫禁之间,惊扰了无数夜鸟,高啼着冲入夜空。
  不明所以的官员被钟声吵醒,揉着眼走出家门,听到满城的喊杀声,几乎以为身陷梦境,还没清醒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户部尚书郭琛喃喃道,“是外敌?不……北勒人不是已经被定边侯逐去大漠了?他们怎么会……怎么会杀入京中?”
  宫城大内同样听到了意味不祥的钟声,宫人内宦停下着急忙慌的脚步,在夜风中茫然四顾。慈宁宫里的太后和妃嫔面露不安,却没人开口,毓湘守在太师椅前,用茶水打湿帕子,一点点擦拭干净娴嫔脸上的血污。
  方才月照杀性发作,确实想要杀了毓湘,千钧一发间,是娴嫔冲了上来,一把推开月照。毓湘侥幸捡了一条命,刀尖却从娴嫔脖颈上划过,险些割裂血脉。
  飞溅的血花叫月照愣了片刻,终于从魔怔中清醒过来,他盯着刀刃上的血迹挣了一会儿,任凭毓湘将娴嫔拖到一旁,用撕开的帕子包裹住伤口。
  幸而那一刀砍得不深,虽然失血过多,总算没有性命之忧。见娴嫔迟迟未醒,毓湘有些担心,犹疑再三,还是低声道:“娴嫔娘娘伤得不轻,到现在都没醒……你就是再恨皇上和太后,娴嫔娘娘终归是无辜的,可否请个太医给她瞧瞧?”
  月照冷冷睨了她一眼:“放心,她死不了……你有空担心她,还不如多替自己想想。”
  满殿妃嫔缩成一团,巴不得离这尊杀神远远的,唯独太后扶着宝座把手,慢腾腾地站起身:“你……到底想怎样?”
  月照把玩着匕首,刀刃反射着烛光,在他脸上映出雪亮的道子:“我?我不过是叛逆之后,又入宫净了身,还能怎样?您还担心,我一介内宫中官,抢了你刘家的九五至尊宝座吗?你放心,我最多……不过是将当年先帝对我段家做的,原封不动的还到各位主子娘娘身上,让当今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妃嫔们越发惊恐,太后却神色平静:“你兵围慈宁宫,无非是为了拿住哀家,跟皇上谈条件——你想怎样?逼皇上下旨,替段家平反?皇上清明仁爱,若有真凭实据,他自然会……”
  “自然不会冒着不孝的名声,翻先帝钉死的铁案!”月照截断她的话头,“太后,当今是你的亲儿子,也是你一手带大的,他是什么脾气,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清明仁爱?不过是收买人心的幌子,论及刻薄寡恩、虚伪假善,满朝文武无人能出当今之右!”
  太后眼皮疯狂跳动,她是六宫之主,也是为人母亲,能容忍月照一介内宦对自己放肆,却无法忍受他对自己的儿子出言不逊。
  “你放肆!”她厉声道,“哀家怜你年少命舛,给你回头是岸的机会,你竟不知悔改,还敢对圣上放肆无礼!”
  此时已经入夜,慈宁宫里点了重重火烛,神武门的大钟还在嗡鸣不断,殿内风声呼号,掀动满室帘幔。
  太后的心一分一寸地沉下去,她心知肚明,从慈宁宫被围到现在,御林军和禁军都毫无动静,可见京中变故不小。再瞧守卫周遭的黑衣人,分明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战力不在锦衣卫、幽云卫之下,却肯听月照一介宦官的吩咐……
  “这些人……都是当年忠勇伯府的余孽吧?”太后沉声道,“你处心积虑,在圣上身边蛰伏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
  月照歪头看着她,嘴角含着忍俊不禁的笑意,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终于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余孽?”他轻声重复道,“我父亲当了一辈子的忠良,替朝廷镇守边陲,战功赫赫……可他得到了什么?满门抄斩、尸骨无存,连段家仅存的后人,都得背着这口‘余孽’的黑锅!”
  太后不为所动地盯着他。
  “先帝定了我段家谋逆的罪名,连我父亲麾下亲兵也没放过——忠勇伯府前脚被抄,朝廷后脚就以犒军为名,赐下毒酒,”月照低声道,“两千精奇军,除了当时外出巡营的数百人,死的一个不剩……侥幸逃脱的唯恐被朝廷扣上逆犯的帽子,不敢回京,更不敢返乡,只能隐姓埋名、背井离乡!”
  他微笑看着太后:“活下来的三百人,一个不少,都在这里了。”
  太后打了个寒噤,忽然觉得纱帘后的幢幢黑影不是活人,而是逡巡世间的鬼魂,他们挣扎着回到人间,却见不得光,只能躲在烛光照不到的暗角里,森然怨毒地盯着自己。
  她不由后退半步,膝弯磕在椅子上,重重坐了回去。
  “你们杀我全家,害我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人不人,鬼不鬼!”月照似哭似笑,“杀人放火金腰带……凭什么为善的受贫穷命更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当年我尝的苦、受的罪,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北勒人拔出屠刀,在京城宽阔的街巷上奔跑,自从王庭被逐、图门授首,他们就存了满腔不甘,要将心中怒火倾泻在中原人的都城。
  京城世家也好,黄雀在后的兴隆帝也罢,都自以为牵着狗链子,却没想到锁链另一端拴着的居然是一头磨牙吮血的恶狼。
  “杀了他们!”图门麾下大将霍森咬牙切齿,“这些中原人都该死……杀了他们,替可汗报仇!”
  北勒铁骑随着他仰颈向天,发出狼一般的嚎叫。
  戍卫九门的禁军被满城的血与火惊呆了,他们本以为这是世家与皇权之争,万万没想到竟然有外族掺和进来。眼看京中百姓在北勒的铁蹄下辗转呻吟,禁军参将再也按捺不住,三步并两步登上城楼,急切道:“方统领,亲兵来报,北勒人正在京中肆虐作乱!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继续放任,来日九泉之下,你我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方统领记着自家族叔的叮咛,兀自犹豫不决:“可是……”
  参将心中着急,索性直言不讳:“大人,内斗归内斗,历朝历代都免不了,可胳膊折了藏在袖子里,将蛮族牵扯进来算怎么回事?自先帝年间以来,北勒在边境肆虐,造的孽还不够吗?若是任由他们将京城搅合得天翻地覆,可是里通外国的罪名!就算死了也要被人戳脊梁骨,您且扪心自问,方家世代忠良,受不受得住这份罪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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