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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跃龙门(GL百合)——融泥

时间:2021-11-23 09:03:11  作者:融泥
  “为了表示民女的诚意,阜丰米粮愿捐粮三十万担,以解殿下燃眉之急。”
  李靖梣难掩吃惊,三十万担粮食绝不是小数目,想不到这位年纪轻轻的女掌柜会有如此魄力。但是她仍有怀疑:“包掌柜为何愿意慷慨解囊?”
  她微微笑道:“民女常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民女不才,自幼只习得经商一道,原本只想护住这份家业,熟料商场厮杀亦有杀红眼的时候,民女为求自保,便想寻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故此想和殿下做长久的生意。”
  来人倒也坦白,直言想抱东宫这棵大树。只是有了路大官人前车之鉴,李靖梣并不想随便为自己招揽麻烦。
  包四娘似乎知道她在忧虑什么,果断道:“殿下放心,民女家世清白,祖上世代为商,家中还存有世祖皇帝当年钦赐‘济世为怀’牌匾,虽然家道数度中落,但从未敢忘记祖宗遗训。先帝元年,曾祖父一家从京城迁来康阳,此后便一直在此经商。传至父辈已无兄弟,民女原有三位兄弟,可惜均早逝,只剩民女一人继承家业。民女不才,接手阜丰米粮十年有余,规模虽不及先父当年,但所经手生意全都清清白白,自问不曾堕过包氏门风,将来也不会给殿下添麻烦。”
  她目光坦然沉静,直视着身处高位的李靖梣,没有因位卑而生怯,浑身散发着一股深闺女子所鲜有的张扬和自信。
  李靖梣面上虽不表,心中却有了决断。
  “你很坦白,也很有诚意。听说江南的粮商个个都拿本宫当奇货可居,恨不得一哄而上。包掌柜为何直至此刻才出手?”
  包四娘抿了抿嘴,这才流露出了一丝女儿家的矜持:“实不相瞒,之前并非民女不想出手,只是有比民女更合适的人。即便民女想投靠殿下,殿下也未必能看得见我。民女其实对殿下早已仰慕许久,能为殿下效力,是民女的无上荣耀,此是民女的肺腑之言。”
  她的目光忽然变得热烈和真挚,攒动着一种类似遇到知己的兴奋与感恩,倒跟许多投靠在她东宫门下,因为仕途得到保障激动不能自已的贤卿差不多了。
  李靖梣笑了笑,“既然包掌柜都如此说了,孤焉有不成全之理。包掌柜的诚意本宫收下了,孤也可以给包掌柜一句实心的话,只要孤还认定你是东宫的人,将来有东宫在一日,便会保你包氏一门无虞。当然,前提是你也不要辜负本宫对你的信任。”
  真是奇怪,一件原本很棘手的事情,因为一个人出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皇太女非但没有一丝轻松,反而跟踩在棉花似的,隐隐觉得心里不够踏实。
 
 
第10章 落难营救
  “云种,你去查一查这个包四娘的底细!我总觉得她投靠于我另有隐情。”
  “是。”云种前脚刚领命出去,后脚就跑回来了,“殿下,包四娘又在外求见!”
  去而复返?
  “叫她进来。”
  包四娘疾步进殿,见礼之后,立即说明来意,“民女想求殿下帮一个忙。”
  李靖梣眉头紧蹙,心中就有不快。才刚抱上东宫这棵大树,这么快就利用上了,这包四娘竟也现实的很。
  “什么忙?”
  “民女想求殿下帮忙救一个人。”
  “救谁?”
  “花卿姑娘!”
  “谁?”
  “空谷楼的花魁娘子花卿姑娘。”包四娘再次确认了名字。
  原来,路大官人被抄家之后,花卿因在他寿宴上弹过琴,竟被当成了路大官人的“私产”之一,列入了抄没名单。就在几个时辰之前,一伙衙门里的人强行闯入了空谷楼,将她带走。包四娘在街上听说了此事,第一时间想到能救花卿的人,只有皇太女了,便过来一试。
  李靖梣面无表情地坐在马车里,没想到再一次和那人扯上关系,竟是在这样一个措手不及的情形下。她早该想到的,像花卿这样一块美玉,必须借助有权势之人傍身,才能免遭觊觎。如今秦大官人和路柴生接连倒台,她便成了“无主”的了,试问一块无主的美玉,谁不想据为己有?
  不过,敢借衙门之手当众明抢的,也算是胆大包天了。
  到了县衙门口,云种立即闯去救人。包四娘挑开车帘细看,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一会儿,云种独自冲出了衙门,
  “殿下,我方才去衙门里搜了一圈,并不曾见花卿姑娘,大牢里也去过,那帮衙役异口同声说花卿姑娘连县府大门都没进。不知被送到了哪里?”
  话音未落,车窗里便丢出一枚金印出来:“空谷楼虽属私营妓馆,楼里一干人应该也是签了身契的,断无个人私产一说。县府想要拿人必须要有正当理由,也就是县里颁布的缉捕令。县丞、主簿分掌巡捕,典史掌刑狱,即便县令亲自捣鬼,也少不得这三人参与。你去后衙把这几人一并捉来,问出县令此刻身在何处,如有隐瞒不报,以蓄意破坏征粮罪论处,立斩!”
  “是!”
  包四娘闻言犹如吃了颗定心丸,对这位杀伐决断的皇太女,愈发敬佩。不一会儿,云种径自返回,“殿下,问出来了。果然,花卿姑娘是被构陷参与了路大官人侵田案!”
  包四娘道:“怎么可能?侵田案发生在三年前,那时候花卿姑娘尚未成名!”
  “人现在何处?”
  “那主簿说,人直接被县令带走了,而县令早在几个时辰前就去了萧郡王府,和花卿姑娘被带走的时辰相差无几。”
  李靖梣猛然睁开眼睛,一向温和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一抹凌厉之色。
  包四娘心中不由一愤,萧郡王府,那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四年前才迁来康阳,虽只是个闲散的郡王,但是对她们这种普通人来说,已是遥不可及的天家富贵。这种人若要构陷花卿,花卿岂有翻身之地?
  她很担心李靖梣会袖手不管这件事,毕竟对方和她有亲,莫说官官相护,就说皇太女这种高高在上的人,凭什么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勾栏女子去得罪自己的亲叔叔?可是如果她不管的话,这偌大的康阳城,只怕没人能管得了了。难道花卿就要任由这些权贵作践,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殿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花卿所犯唯一过错,大概就是长了一张遭人垂涎的脸。民女位卑言轻,不敢奢求殿下能够法外开恩,但求殿下能够明察秋毫,给花卿姑娘一个申辩的机会。”
  “包掌柜这是何意?有话不妨直说。”
  包四娘暗恨道:“这康阳县谁人不知,萧郡王好色成性,却又深蒙圣宠,权大势大。哪怕关在衙门大牢里,也总还有个营救的法子,可一旦落入了萧郡王府,哪个活人还能囫囵出来?只怕凶多吉少了。”
  李靖梣乜斜着眼睛盯她,“包掌柜对花魁娘子为何如此上心?”
  那包四娘不敢坦白与秦大官人私交,便道:“那晚民女曾在路府听得花卿姑娘弹琴,心生敬佩,不愿这样一个女子蒙受不白之冤。”
  皇太女倒也未再追问,问云种:“行宫现有多少人?”
  “回殿下,统共有五百卫戍。”
  “点齐人马,去萧郡王府。”
  “五百人都带上吗?”云种问,未见回应,便应“诺”而去。
  包四娘不由感激。
  到了王府门口,下车时,李靖梣道:“你就不必进去了,日后还要在康阳城做生意,和他打交道在所难免,不必同本宫一起得罪他。”
  包四娘没想到李靖梣会考虑这么长远,心中既感且佩,“那民女就在车中等候。”
  李靖梣点了点头,出得车厢来,见云种已领五百卫戍在门前列队。王府恭候的人在门口站了两排,独不见萧郡王李平溯的身影。
  “怎地不见萧王叔?!”
  “殿下恕罪,王爷近日身体抱恙,一直卧床休养呢,还不知殿下大驾到来。小的已经着人去请了,殿下请先里面就座,我家王爷马上就来,马上就来。”那管事的一面恭维,一面察言观色,见对方不像个好相处的,门外又带了许多兵来,料是来者不善。寻着空隙再派小厮去请那萧王,依旧迟迟不来,小厮狎嘴道:“那县令前脚刚走,王爷便急急忙忙往后阁楼去了,现在怕是正在风流快活,即便圣上亲临,也未必肯搭理。”
  那管家闻言急得跺了跺脚,只得亲自去请。
  而此时的萧王帐内,李平溯正一脸严峻地望着康阳县令亲手送上的“大礼”,一个蒙着面纱昏迷不醒的绝色美人。体内涌动着一股躁动不安的征服欲望,但那股欲望刚一冒出头,就被他紧存的一点理智强按回去。心中暗忖:“这美人虽好,但是单用作泻火实在太可惜了。就连这小小的康阳县令都知道,拿她进献给本王才能使她发挥最大的价值,本王若不知岂非连他都不如?”
  “唉!”他狠狠拍了一下膝盖,起身离开了床榻。你当他真有那么大耐力吗?其实不然。这李平溯原是先帝的小儿子,今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出生不久便被封了亲王,本应是泼天的富贵享用不尽,偏他是娘胎里带的骄横淫逸,无法无天。早些年在京城买凶杀了一位参劾他的御史,犯了众怒,被今上发配到边塞吃了几年苦头,连王爵都丢了。只近年因太后思子成疾,多番求情,才得以从苦境中脱身,入了这康阳定居。一开始倒也安分,时日一长难免又暴露本性,在康阳县大肆搜刮起美女来。
  为了掩人耳目,每次他都以选秀女入宫为名,充实自家的后院。前些年竟也得了些好处,因他选送的女子甚合皇帝喜欢,竟助其恢复了王爵,虽只是一个郡王,到底让他尝到了甜头,竟把这事当成了进爵的良方,愈发投注热情。头几年倒也顺当,只去年送美入宫时,竟遭了皇帝劈头盖脸的一顿斥骂。原来有人将他奸|淫秀女的事捅到了皇帝那里。萧王又惊又惧,自然不敢再染指皇帝的女人。
  然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在床前踱了半晌,突然又回头,“本王就只看看她长什么样子,无论如何都不动她就是了!”
  他踩着极轻的步子,在自家屋子里犹如做贼一般,摸到床沿上坐下,伸手揭开了美人面纱。本想只掀开一角看个大概的,谁知手到处,便忍不住一下全揭了。
  “咝!”自认阅女无数的萧郡王看清此女容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圈里蔓延出一股奇异的红。他开始重新衡量把她送出去还是留下来之间的利弊关系,他可以确定,这样一位人间绝色如果送出去,必将使他获得空前的利益,然而在利益飙涨数百倍的同时,他体内负隅顽抗的欲望也飙涨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
  “不管了,先消受一番再说,大不了就说道上被人劫持过。”李平溯快速地解着自己的腰带,正在迫不及待的关头,房间的门却被人敲响了。那敲门的动静如炸雷一般打在他的耳边,让他悚然一惧,竟然控制不住泄了身。
  他眼前有些发黑,魂定后,匆匆忙忙把腰带系上,一把扯开门,对外怒吼:“什么事这样大呼小叫!”
  “回王爷,皇太女来了!还带了许多兵来。”李平溯神色一凛,这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
  “你先去招待着,来啊,服侍本王更衣。”
  离开前,他回屋看看床上一动不动美人,目中的□□已经被一丝凛冽代替,“果然是红颜祸水,刚才差点误了本王的大事!”
  待房里安静下来后,床上的人慢慢睁开眼睛,突然像诈尸一样地撅坐起来,把面纱捂在脸上,用手猛煽周围那令人闻之作呕的空气,逃向窗口:
  “这老家伙能再恶心一点吗?白瞎了这满屋子熏香了,呕!”
 
 
第11章 萧王生怯
  堂上,萧王妃、萧王世子、郡主等一干人都来觐见,参拜礼毕,各自就坐。虽是同宗近支,这些人和李靖梣并不亲近,多半是第一次见她,因此也没什么嘘寒问暖的话好讲。那些小的拜见后也就被打发了,只留下萧王妃、萧王世子和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在堂上。但因着皇太女鬼神莫近的脸色,气氛也不算融洽。
  李靖梣在堂上久不见萧王至,脸色已极不耐烦,
  “云种,你代孤亲自去瞧瞧萧王爷的病!”
  “诺!”云种刚要走,一位着栗色蟒袍、戴乌纱折上斤的中年男子就被人搀扶着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还带了八个佩刀的家奴。云种和李靖梣对视一眼,又退回了原处守卫。
  堂内除李靖梣之外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躬身相迎。王妃身边的小丫头也跑了过去,喊他“爹爹”。便是萧王李平溯了。来人四十有余,样貌倒还周正,唇上留有卷须,一双微微凹陷的杏仁眼,和今上颇为相似,只是没甚精神气。当年他获罪离京时,李靖梣尚在幼龄,对他还留有一定的印象。只记得他皮肤略白,如今再见时,黄皮里却透着一股子焦黑,想必是边塞吃了不少苦。竟然也没改掉骨子里的沆瀣气。
  “这是我家那大侄女吧,哎哟,多少年没见了,竟然已经出落得如此标志了。比我那皇后嫂嫂当年还要美上三分。本王缠绵病榻多时,不能起身,有失远迎了。”
  那萧王伛着腰,言语中竟不称尊,先论起亲来。且当着皇太女的面对先皇后评头论足,实为大不敬。李靖梣能搭理他也是怪了。
  见李靖梣目不斜视,压根没有回应的意思,那萧王也觉得没趣来,正要找台阶入座。
  云种突然硬声道:“萧郡王请先见礼!拜见皇太女殿下!”
  他这一喝,满座众人寂寂无声。本来面子上可以得过且过的事儿,非要塞一些夹生饭给人吃,就别怪旁人跟你斤斤计较了。
  李平溯脸色一僵,就有些恼恨,道:“忘了,殿下如今已贵为皇太女了。本王离京得早,又僻居康阳多年,久病缠身,对朝中规矩多有遗忘,还请殿下恕罪。”
  推开身旁搀扶的二人,在众目睽睽下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了礼。
  李靖梣才像忽然发现这个人似的,道:“萧王叔何必多礼,请坐吧。”那李平溯才在堂上坐了,只是脸色很是难看。李靖梣视而不见,道:“孤早就想来拜会萧王叔,只是听闻王叔身子不愈,不便来叨扰。今个是有事相烦,不得不登门造次了。”
  那李平溯闻言便犹如吃了个哑巴亏,脸色愈发难堪。先前谁人不知,皇太女来此地筹粮,私下拜访了许多功勋贵戚,独独撇下了萧王府不理,包括饮宴集会什么的也一概除名。等于昭告天下东宫视萧王府为腥膻,不想沾染一丁点关系。这是在当众抽他的脸。如今他才谎称自己病了,她便顺坡下驴,把故意冷待萧王府撇得一干二净,搁谁心里能够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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