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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矜(古代架空)——明月上西楼

时间:2021-12-01 08:57:21  作者:明月上西楼
  梦境中,纪裴在他眼前触手可及的地方,谢祯在他身后,周围是家人和朋友,他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亦不知道什么是悲伤,唯一苦恼的便是怎样才能让纪裴多看自己一眼。
  薛矜看着空荡荡的马车,想起了上次和纪裴一块儿回薛府,他正生着纪裴的气,一把掀开了纪裴给他盖上的薄毯,纪裴无奈轻叹一声,又重新替他盖上,那一次,他真切感受到了纪裴手心的温度,厚实熨帖,带着让人想要靠近的温暖。
  薛矜一生下来就拥有所有人的爱,可他却固执的想要得到根本不可能之人的爱,他想,会不会是这一份固执害了所有人。
  一行眼泪从薛矜的眼角滑落,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可是现在没有人再来给他擦眼泪了,薛矜哭了一会儿,自己胡乱擦干净眼泪,下了马车。
  之后的日子,他安安分分待在薛府,没有再出门,也没有派人打听纪家的案子,谢祯听说后放下心来,让人给薛矜送了一大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淮安王在除夕前两天到达洛州城,他带的兵马停驻在距离洛州三百里的地方,只带了十来个亲近之人进城。
  接待淮安王的工作交由礼部负责,薛白忙的看不见人影,薛矜暗中联系了蒋天冬,得知他们已经和淮安王碰过头了。
  除夕前一夜,薛矜毫无睡意,静谧的夜晚漆黑一片,一点儿月亮的影子都没有,薛矜躺在床上,心跳的厉害,对于除夕夜的行动,他十分紧张。
  突然,院子里传来极轻的脚步声,薛矜刚坐起身,就有一个人翻窗而入,薛矜只看到一个轮廓便认出了来人,他惊道:“师父?”
  仙道稳稳落地,还未说话,先拿拂尘用力敲了敲薛矜的头,骂道:“兔崽子,多久不去找为师了!”
  薛矜想笑,奈何心里装了太多事,只能扯出一个苦笑,他忙给师父倒茶,赔罪道:“是徒儿的错,只是事情太多了,一时抽不开身。”
  “快别笑了,比哭还难看。”仙道接过茶,瞪他一眼,“什么事情太多,不就是遇见负心人了吗,男人都这样,你以后习惯就好了。”
  “师父!”薛矜叫了一声。
  仙道看到爱徒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再忍心打趣他,长叹一声,问道:“明日的事,你已经决定了吗?”
  薛矜大惊,“师父你怎么知道……”
  “为师什么不知道?”仙道一甩拂尘,“不然你以为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给老皇帝诊断出病因的?我早说过了,皇宫里的那些太医都是庸医,偏偏他们还不承认。”
  “是纪裴找的你吗?”薛矜激动地抓住仙道的衣裳。
  仙道幽幽道:“是啊,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助他的,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负了你,我要是知道,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那他还有没有说别的?”薛矜着急地问。
  “哎呀,没有没有,你能有点出息吗!”
  薛矜松开仙道的衣裳,失望地垂下眼睛,整个人都蔫了下来,仙道又用拂尘打了他两下,恨铁不成钢道:“瞧你那小媳妇的样子,人家都不要你了,还巴巴儿地问。”仙道说罢顿了顿,又继续道,“他走的时候说,等所有的事情完结了,就要把你娶回去,和你一起去药王谷隐居。”
  薛矜后背一僵,仍垂着头,声音倔强,“哼,他想娶就娶?当我是什么人,滚远些吧,谁要和他去隐居。”
  仙道摇摇头,抬头看一眼天色已不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给薛矜,“为师今日来不是听你发牢骚的,这东西给你,明日若是遇到紧急的情况,服了它可以护住心脉,保住性命,药丸只有一颗,你自己斟酌。”
  薛矜郑重收好,感激看向仙道,道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仙道打断了,“别谢了,这辈子我听你说谢谢都听腻了,我走了,乖徒儿,我在药王谷等你们。”
  仙道越窗而走,只留下一地药香,薛矜行至窗前,看着外头沉沉的夜色,用力捏紧了手里的白瓷小瓶。
 
 
第59章 反击(上)
  除夕夜,如同往常一样,宫里设了宴席,邀请达官显贵进宫赴宴,算是犒劳他们一整年的辛苦。
  薛家自然在受邀名单之中,薛夫人原还在犹豫要不要薛矜去,定文伯说薛矜在家闷了这么多天,是该出去透透气,于是他们便带着薛矜一块儿去了。
  宴席摆在观星殿,皇上也出席了,脸上带着病气,精神却好了一些,太子成了宴会上的主角,来往应酬,好不热闹。
  淮安王坐在太子下首的位置,留着络腮胡子,身材魁梧,他站起身,率先朝着皇上举杯,“太久没到京城来给陛下请安了,臣先干为敬。”
  皇上还不能喝酒,笑着举起清茶,朝着淮安王举了举杯子,以茶代酒,一饮而尽,对淮安王很是客气道:“既然来了,就多留些日子,等过了惊蛰再走。”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淮安王说着又饮了一杯。
  薛矜在下面坐着,安安静静吃着东西,瞧着宴会过去一半,众人酒也半酣,他朝着身后跟着的四喜使了个眼色,四喜便趁着无人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不一会,四喜重新回到薛矜身后,朝他点头示意,再之后宴席中间跳舞助兴的宫女一曲终了,谢恩退下后,缓步走上来一个小太监,小太监恭敬磕了个头,对皇上和太子道:“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宫中的驯兽师说前些日子养了几只孔雀,想带它们上来给大家助助兴。”
  驯兽是个新鲜事,宫中虽有驯兽师,但平时多在马场训练御马,还从未有过训练孔雀表演的先例,皇上听了显然很感兴趣,笑道:“准了,若是训得好,重重有赏!”
  这件事太子是知道的,孔雀华丽,但是稀有,在座的很多人都还从未见过,碰巧此前筹办宴会的人提起那几只进贡的孔雀,太子便答应让驯兽师好好养着,等除夕夜带上来给大家长长见识。
  小太监得了令,轻轻拍了拍手,立刻从门口扬手阔步走进来两只孔雀,头顶翠绿,尾羽极长,十分的鲜艳美丽。
  那两只孔雀见到人类,丝毫不畏惧,走到中间的舞台上,高高扬起头,像一个高傲的贵公子,跟在它们身后的驯兽师朝着众人行了个礼,紧接着拿出一些食物,开始指挥孔雀依着他的指令去行动。
  在场的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异禽,先是被它们华丽的外表感到惊叹,之后又见他们在驯兽师的指挥下翩然起舞,更是叹为观止,掌声一阵又一阵地响起。
  皇上看着也很是欢喜,坐直了身子,跟着大家一起拍手叫好,精气神又好了许多。
  薛矜坐在矮桌后面,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两只孔雀身上,将手掩在桌子下面,悄悄展开宽大的衣袖,在他衣袖里面,藏着一个小小的珐琅香炉,从里面飘出淡淡的轻烟。
  不多时,原本乖巧听话的孔雀突然显得有些焦躁,它们对驯兽师的指挥也不那么言听计从了,迈着步子在场中来回踱步,且步子一步比一步急,突然,其中一只孔雀尾巴一抖,划拉展开了尾屏,华丽夺目的扇形尾翼一下子惊呆了众人,大家还未从孔雀开屏中回过神来,另一只孔雀也紧随其后开了屏。
  驯兽师傻眼了,他本是将开屏的表演安排在最后,却没想到被孔雀自行提前了,他没办法,只能硬着头发当做这是自己训练的结果,递给孔雀食物以示奖励,不料两只孔雀看也不看,抖动着华丽的尾屏鸣叫起来。
  鸣叫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孔雀的情绪在叫声中愈发焦躁,开始失去控制,往台下走去,高昂着脖子,鸣叫不止。
  大家虽然惊异于孔雀的华美,可到底是禽兽,又是从未见过的种类,见到孔雀失控,都吓得不轻,生怕它走过来啄自己一口,更何况现在的两只孔雀看起来脾气大的很。
  太子忙站起身质问驯兽师,“这是怎么回事!”
  驯兽师满头大汗,支支吾吾道:“奴才也不知道啊,瞧他们的样子,像是……像是发情了……”
  “荒唐!还不快控制起来带下去!”太子斥责。
  驯兽师唯唯诺诺点头,用尽浑身解数呼唤两只孔雀,可根本无济于事,后来,他不得不冒充雌孔雀的叫声,又拿出一些雌孔雀的羽毛,一面引导一面将两只发情的孔雀引出了宴会厅。
  孔雀走后,众人长长松了一口气,皇上方才也受了些惊吓,脸色很不好,他咳嗽两声,对太子便没有好颜色,“以后不许再弄这些劳什子,成何体统!”
  太子垂着头恭敬回应。
  经过这一出,皇上没了继续喝酒的心思,正要起身离席,薛矜忽而站起身来,对着皇上鞠了个躬,朗声道:“陛下,竹清有事回禀。”
  薛夫人一听脸色煞白,她坐在妇人的席面上,和薛矜离得远,拼命给薛白使眼色,让他制止薛矜,可是已经迟了,皇上听了薛矜的话,重新坐回去,饶有兴趣地问:“哦?小竹清有什么事回禀,说来听听。”
  薛矜款步走到中间,施礼跪下,道:“竹清知道方才这两只孔雀为何突然失控。”
  众人一听,也不由得来了兴趣,心想薛矜乃是个贵族公子,何时还揽去了驯兽师的工作,停止了交头接耳,静静听着薛矜说话。
  皇上又哦了一声,“那你倒说说,为何?”
  薛矜端正跪在地上,声音明朗,“孔雀的发情期原在春天,现在是隆冬,突然发情只有一个原因,乃是药物所致,竹清方才问过驯兽师,孔雀上台表演之前,曾使用过鸢尾草,这种草本身没有催情作用,可若是同玉茴和豆蔻同时使用,便有巨大的催情作用,十分不巧,今日出门之前,竹清用来熏衣裳的香料里面正好加了玉茴和豆蔻两味香料,孔雀是鸟类,嗅觉较为灵敏,大约是嗅到了竹清身上的味道,同它们体内的鸢尾草起了作用,才导致失控的,所以这件事同驯兽师没有关系,还请陛下不要惩罚他,若有罪,就怪竹清好了。”
  薛矜是会些医术的,他说的这些话有理有据,皇上没有怀疑,又想到他是为了替那个驯兽师解围才站出来,对他的善良和勇敢很欣赏,含笑点头道:“没想到竹清还懂这么多知识呢。”
  太子却不似皇上一样高兴,他听完薛矜的话,脸色就变了,直直盯着薛矜,待皇上说完话,立马开口对薛矜道:“看来那位驯兽师真该谢谢竹清,替他免了一顿杖责,好了,大庭广众的,不要再讨论这种事了,竹清,回去喝酒吧,父皇不会惩罚驯兽师和那些太监的。”
  他想阻止薛矜继续往下说,薛矜却仿佛听不懂一样,继续开口道:“陛下,您可知道这几种香料混合在一起,是极为浓重的催情药物,不仅对动物有效,对人亦是十分有效。”
  太子急了,出声喝止:“竹清!”
  皇上此时已听出些端倪,他收起笑容,问薛矜,“你还想说什么,一并说了。”
  薛矜便磕了个头,进入正题,他面色肃然,稍稍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道:“竹清要为豫王殿下伸冤。”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薛公夫妇和薛白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唤薛矜的名字,太子脸色铁青,也命令薛矜不要胡说八道,唯有皇帝,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面容隐在暗处,看不清具体的情绪,但是薛矜还是真切感受到了来自皇帝身上那股骇人的压力。
  皇上沉默着,众人小声讨论着,薛矜跪在当中,心脏狂跳,这时候,淮安王突然开了口,他道:“我说怎么今日发觉这宴席上少了些什么,原来是豫王殿下不在,陛下,不知豫王殿下有何冤情?”
  皇上抬眼看了薛矜一眼,声音低沉阴冷,对薛矜道:“你倒说说看,他有什么冤屈?”
  薛矜丝毫不被外界因素所影响,压下心里头的紧张,仍旧不卑不亢道:“那日宴会,豫王殿下赴宴之前,先是由他的侍女在他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放进了玉茴香及豆蔻,之后在宴会上,豫王面前的膳食也被动了手脚,加了些旁人没有的东西,便是鸢尾草制成的翡翠糕,豫王殿下吃了翡翠糕,配合着腰间玉茴香和豆蔻的作用,脑袋开始发昏,便由宫人扶他下去休息,宫人受人指使,将豫王殿下扶到早已有人等候的偏殿之中,接下来再找个借口引陛下前往,如此,证据确凿,豫王殿下百口莫辩。”
  薛矜这话像一颗炸弹,在宴会上炸开了,豫王被囚禁的原因其实早已在世家贵族中传开了,但因为涉及皇家秘辛,无人敢提,谁也没想到薛矜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了出来,大家吓得不敢说话,生怕天子一怒,殃及池鱼。
  薛夫人差不多快要吓晕过去了,由侍女搀扶着,歪倒在座椅上,薛白也将衣袖拽的生紧,眼睛都不眨地留意着皇上的表情,想着着万一皇上盛怒,他好第一时间冲出去为薛矜求情顶罪。
  太子整个人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他脸色泛白,瞪着眼睛看着薛矜,满脸的难以置信,无论是什么结果,他从未想过这件事是由薛矜来拆穿的,虽然薛矜一个字都没有提及太子,可这件事背后之人是谁,但凡不傻,都能猜到。
  像是有细密的针从四面八方一起扎向心脏,太子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他原以为薛矜即便对自己失望,即便因为纪裴的事对自己有怨恨,至少还是顾着从前的情分的,可今天这一幕,将他所有的自以为完全斩断。
  薛矜跪在那,挺拔坚韧,面容在明亮的宫灯照射下,清秀异常,也冰冷异常。
  太子闭上眼,不愿再看,在他身后,沉默了半晌的皇上,并没有震怒,反而显得尤其平静,他缓缓开口,语气是帝王不容忽视的凛冽,“薛矜,你可知你说的这些都是死罪。”
  薛矜道:“微臣知道,微臣有证据证明豫王的清白,还请陛下过目。”
  说罢从怀中取出证据,呈给御前太监,这些证据,有些是豫王自己留下的,有些是纪裴查到的,即便不能百分百证明豫王的清白,但至少能证明豫王此事确有蹊跷,只要皇上开口重新调查,一定能查出更深的证据。
  况且,豫王平时的名声在外,他到底是个什么性子,皇上并非不清楚,此前大发雷霆,只是亲眼所见不堪一幕,难以接受,加之又因被此事气得病倒,更是失去了理智,现在皇上平息过来,薛矜不信他私下没有重新琢磨过这件事。
 
 
第60章 反击(下)
  御前太监把薛矜呈上来的证据捧着交给皇上,皇上不动声色翻看着,脸色越来越沉,宴会上的大臣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皇上抬头看了薛矜一眼,之后侧头问谢祯,“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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