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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骑士(近代现代)——tecscan

时间:2021-12-09 09:10:46  作者:tecscan
  「别胡说,爱娃。」
  「不是吗?」爱娃说,「弗朗克,你的朋友呢?」
  「噢,他们……」弗朗克看着玛塔,一旁爱娃吃吃笑了起来,「哈迪等一下会过来,他还在收拾。」
  「哈迪?」
  「那个时候,他去找牛奶给小狗喝……」
  「原来他叫做哈迪。」玛塔点点头。
  「哈迪。」爱娃吃吃地笑,另一个女孩拉着她,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忽然间同时大笑。
  后来哈迪出现的时候,奇怪地发现这些女孩好像都认识他,而他根本不认得她们。他们十五分钟后要集合,所以他一路小跑步过来,和小狗玩了一阵,和女孩们说了几句话。
  离开前,玛塔说:「你可以再来看牠。」
  「我会的。」哈迪说,他向波比挥挥手,告诉牠「我会再来看你」。一会儿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向玛塔和其他女孩挥手道别。
  弗朗克和中尉约在火车站见面。
  事实上,他们差不多是同一时间从学校出发,在同一个站牌等车,搭乘同一班小巴士,隔着三个坐位就可以看见彼此,但是他们各走各的,一个招呼也不打,直到进了火车站才碰头。
  「要是我们一起从学校出发,一起搭巴士,会有人看见,」阿德勒说:「那样很奇怪。」这可以解释两个人为何选择更不自然的碰面方式。弗朗克想,他们碰面时应该要出现如下对话:嗨,中尉,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啊,你也要去斯图加特?真巧,我也是,噢,该不会我们坐同一班车,老天!我坐在你隔壁……
  十分钟后,两人在售票口碰头。
  「嗨,中尉,这么巧,你也要去斯图加特?哈哈。」弗朗克被自己逗笑了。
  「你有什么毛病?」
  「……」
  「车票已经买了。」
  买好车票以后,一直到上火车的这段时间,阿德勒都不太说话,两个人各自规规矩矩地坐下,小心翼翼地避与对方的膝盖相碰。他们的斯图加特之行就像是两对男女的约会中,做为掩护却互不熟识的那一对,拘谨而有礼,古板且无趣,这样的约会弗朗克参加过一次,从此之后他想不出世界上有比那更无聊的事。
  他和阿德勒面对面坐着,无言以对。事实上,弗朗克想要打破沉默,他向来有聊天的兴致,这时却无从下手,无形的紧张感在两人之间挥之不去,他把原因归咎于他们不够熟悉。
  他曾经和托比一起搭火车,路程比去斯图加特的两倍还多,当时他们在火车上做什么?大部份是聊天,聊婚礼,鲁道夫和莫妮
  卡,书和电影,什么都聊。弗朗克觉得阿德勒的家人应该是个不错的话题,毕竟他会在那里留宿一晚。
  「中尉……」
  阿德勒没有反应,呈现同一个姿势,双手抱胸,头侧向半开的窗户,微风撩起鬓边发丝,他试探性地又喊了一声,阿德勒仍旧没
  有反应。他睡着了。
  弗朗克松了一口气,同时有点失落,目光转向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这不是他第一次去斯图加特,从罗特魏尔过去是第一次,窗外的景色陌生而千篇一律,列车毫无悬念地驶过农田,远远望过去齐整地像是每一根草都是一般高度,那些空旷的农地底下,土壤正养精蓄锐,迎接冬季播种;比较起来,他更期待看到牧场,牛只和羊群,偶然跃入眼帘的猫狗会让他忍不住扭过头,看着牠们结结倒退;列车驶过一座湖边,岸上的鸭群正齐步走,像是排队准备跳下水。他远远地看到一只牛,有着白底黑色块状斑点的乳牛,当列车驶近时,又觉得牠修长的身躯像是匹马──这幕景象被快速掠过,当下他迫切需要另一个人来鉴定,遗憾的是阿德勒睡得正熟,对窗外的奇景丝毫没有察觉。
  没多久,他也睡着了。
  到站前,阿德勒叫醒他。「我们到了,准备下车。」他睡眼惺忪地跟在阿德勒身后,跌跌撞撞地下车。
  斯图加特火车站来往人潮众多,他们在快步人阵中穿梭,走出车站,穿过国王大街,准备前往宫殿广场附近搭乘路面电车。巧的是,他们在国王大街遇见阿德勒当地的老朋友。
  「埃尔温!」路旁的黑色轿车里有人探出头。
  「路卡斯先生?」
  「好久不见,埃尔温,你要回家吗?」车子里的人没有继续闲话的打算,「上车,我载你过去。」
  「噢,我想这不顺──」
  「上车!叫上你的朋友!」
  「……上车吧。」阿德勒转向弗朗克。
  阿德勒向路卡斯先生道谢,然后他们一前一后上了车,弗朗克坐在后座。路卡斯转过身向他打招呼,「年轻人,你好。」
  「你好,我是弗朗克.鲍尔,」他说,「来自加格瑙。」
  「欢迎你,年轻人。」车主说着发动引擎。
  路卡斯先生年约四十,体态中庸,脸颊饱满,额头光亮,头发花白却极富精神,弗朗克后来得知他是阿德勒的舅舅──尼可拉斯──在车厂的同事,从阿德勒十多岁起开始就一路看着他长大。
  「埃尔温,」他说:「我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见到你了,你在休假吗?」
  「是阿。」
  「你的假期有多长?」
  「两天,明天就要回去了。」
  「两天!」路卡斯语调上扬,「前线的战士浴血奋战,竟然只有两天休假,真希望元首知道这件事!」
  「我已经离开前线了,路卡斯叔叔,」阿德勒语调平静地解释,「现在我在罗特魏尔的NAPOLA当教官。」
  「离开前线了!」路卡斯惊呼:「谢天谢地!埃尔温、上帝保佑你,不用回去那──啊!」他当场倒抽一口气,发现自己讲错话了,惊恐与慌乱,一时间他张口结舌,几乎要握不稳方向盘。
  路卡斯硬生生地转开话题,「那个、弗朗克,」他看向后照镜,「你说你叫弗朗克是吗?」
  「是。」弗朗克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回答。
  「你是埃尔温的朋友?」另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弗朗克看了中尉一眼,说:「是。」
  「阿,原来如此。你来自加格瑙,弗朗克.鲍尔……」
  「是……」
  无聊透顶的一段对话。所幸路卡斯就此打住,这样尴尬的时光没有持续太久,他们在外城区下车。
  「埃尔温,」路卡斯先生喊住阿德勒,「你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他不等对方回答,继续说:「我已经忘记了,但是我想,肯定超过半年了。事实上,上一次见到我的马克西米安已经是去年的事了,或许今年的圣诞节他也无法和我们团聚。我只是想,我想说的是……」他看着阿德勒,欲言又止,「可能的话,我希望这场战争赶紧结束,埃尔温,你能明白吗?」
  「我明白,我希望你们能尽快团聚,」阿德勒谨慎地说:「路卡斯叔叔,请相信我和你拥有同样的心愿。」
  「同样的心愿……没错,没错!。」路卡斯忙不迭地说,激动地像是准备拥抱阿德勒,但是他们仅仅是面对面,使劲地握着手。
  路卡斯说:「也许下一次,我们可以好好聊聊。」然后他们交换了一个介于心照不宣与各怀鬼胎之间的微笑。
  「替我向马克西米安问好。」
  「会的,我会写信告诉他。」
第36章  三十六《希特勒的骑士》
  在斯图加特东边的外城区,尼可拉斯.费雪在家门口与休假归来的外甥团聚。他们一见面就给了彼此一个拥抱。
  「埃尔温,我太高兴了,」尼可拉斯说:「太高兴了!」
  「尼可拉斯舅舅,索妮雅好吗?」
  「她很好!我太高兴了,」尼可拉斯又重复一次,「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怀孕了?」
  「臭小子!」尼可拉斯大力拍他的背:「你应该让我自己说出来!」
  尼可拉斯比弗朗克想象中的年轻许多,后来才得知他只比外甥大九岁,两人的五官不尽相像,尤其尼可拉斯的鼻子上挂着一副厚重的眼镜,但是血缘关系让人注意到他们的相似之处,褐发,灰眼,几乎齐头的身材。索妮雅是他的妻子,他们在去年底结婚。
  「你好,」他向弗朗克打招呼,「我是尼可拉斯。你是弗朗克.鲍尔?我听埃尔温说过你的事,欢迎你!」
  「你好。」
  「跟我来,不必客气,当作是在自己家。」
  他们跟在尼可拉斯身后进屋,尼可拉斯说:「等会儿你们会出门吗?」
  「我们要去飞行练习场。」
  「如果你们想的话,可以休息一会儿,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索妮雅呢?」
  「她在准备晚餐……我想她要忙不过来了,或许我得暂时失陪一下。」
  这个时候准备晚餐?这样他们得多早开始吃饭啊。弗朗克心里有些疑问,但是阿德勒的表情让他知道自己不该多问。
  尼可拉斯的身影随后消失在厨房的转角。
  他们来到客房,那里收拾地整齐很整齐。弗朗克把自己的随身背袋放在床上,阿德勒说:「请随意,我们二十分钟后出门。」
  「费雪先生知道我会来?」弗朗克问。
  「前天我们通过电话。」
  「你怎么和他介绍我?」弗朗克很好奇。
  「我说你是我的朋友,以免要做多余的解释。」阿德勒没有看他。
  「朋友,」弗朗克笑出来,「好吧,我应该叫你埃尔温吗?」
  阿德勒没有回应。
  「这种感觉真奇怪,我也许该练习该怎么叫你,埃尔温。」弗朗克兴匆匆地说:「你也不要用全名或是『你』来称呼我,试试看叫我的名字。」
  阿德勒像是被火烫了一下。
  「我想不必。」
  「试试看嘛,埃尔温。」
  「不要这样喊我。」
  「叫我的名字,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埃尔温。」
  「停止!」
  「埃尔温埃尔温埃尔温──」
  「够了!」阿德勒气得捞起背袋直接往他的脸上甩,转身就走,弗朗克倒在床上哈哈大笑,不能自己。
  二十分钟后,弗朗克爽朗地向尼可拉斯挥手说「晚点见」,和阿德勒一前一后出门。弗朗克玩上瘾了,一路上他试图向阿德勒搭话,每个句子都以「埃尔温」做结尾(「练习场距离多远呢,埃尔温?」「我有带一些饼干,你会饿吗埃尔温?」),或者做为开头和结尾(「埃尔温你走得好快等等我埃尔温!」),阿德勒不堪其扰,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了。眼看对方毫无反应,弗朗克却自问自答说个没完。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独角戏也能唱得有声有色,甚至连托比也听过他自说自话;不一样的是,他先前自言自语是因为托比偶尔会陷入自己的世界,没有响应他,阿德勒则是完全不想理他。
  「在荒野绽放小小的花,他的名字叫埃尔温──拂晓与黄昏,围绕着我──埃尔温──」他唱起了自编的「埃尔温之歌」(就是把「艾莉卡」换成「埃尔温」),一路乱七八糟地哼着,单方面的热络持续到两人抵达练习场。那里有几个希特勒青年队的成员正在练习滑翔,他们的训练员年纪和尼可拉斯差不多,一见到阿德勒就朝他喊着:「我是不是眼花了?看看是谁来了!埃尔温,多久没见了,上一次见面好像是十九世纪的事了。」
  「哈本道夫先生。」
  「你回来了,埃尔温!战争快结束了吗?」
  「我在休假。」
  「啊!是、是,太好了,能够见到我们的王牌飞行员真是太好了──阿,这位是?」
  「他是弗朗克.鲍尔,」阿德勒说:「我带他来这里看看……等会儿我们可以使用『小白鸽』或者『男爵』吗?」
  「当然可以,埃尔温。」哈本道夫看向弗朗克,「他也是飞行员?」
  「他是个新手,飞过几次,」弗朗克外表老成,实际上却还是学生,阿德勒巧妙地不提这件事,「我想让他体验看看,我会全程盯着。」
  「有你在我当然放心啦,埃尔温,我帮你跟鲁迪说一声,他会帮你。」
  「谢啦。」
  他们往练习场的另一个方向走,一个年纪和弗朗克差不多大的青年伸直右手向两人打招呼,他就是鲁迪。他们没有马上开始飞行,阿德勒就自己在课堂上传授的理论进行简短扼要的讲解和小测验,「男爵」是一架少见的双座滑翔机,他展示了操作方式,又让弗朗克在驾驶座上模拟。他告诉弗朗克:接下来的飞行,他们将会以绞盘做为起飞的动力来源。
  「绞盘!棒极了!」弗朗克欢呼,那肯定可以飞得更高更远。「在我驾驶之前,你会示范吗?」
  「我会的,不过我在考虑,今天不让你驾驶。」
  弗朗克跳了起来,「为什么!」
  「安全考虑,绞盘起飞其实非常危险。」
  「你会在飞机上吧?」
  「我必须在飞机上。」
  「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很危险。」
  在弗朗克讨价还价之后,他们达成了协议:前几次飞行由阿德勒示范操作技巧,等到他熟悉后再换手。
  起飞用的绞盘装置在一台特殊的车子上,鲁迪在一公里外架设绞盘,两人坐在机上等待起飞信号。
  起飞前,阿德勒告诉他,「最重要的是绞盘脱钩的时机,时机决定了成功或者失败,高飞或者坠落;除了风,脱钩的时机也决定我们能飞多远。」
  鲁迪挥动信号,几乎在同时,机身动了起来,弗朗克坐在后座,清晰地感觉机体与地面接触的摩擦力,这已经足够刺激了,他们正在加速,机器的力量压倒性地胜过人力,机身脱离地面的时候他想大声欢呼,他从来没有飞得这么高,这么远,这是第一次他的视野发生戏剧性的改变,绞盘和鲁迪远远被他们抛在身后,地面变得如此辽阔又无比渺小,这一切看起来不像是真的,在天空翱翔的时刻情绪混合成激昂的美好感受。这种感受在落地后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
  爬出驾驶舱后,阿德勒脱下眼罩看着他,像是在说:怎么样?
  「太棒了,我不会形容,真是太棒了。这种感觉。」他兴奋地语无伦次。
  「你有注意什么时候应该脱钩吗?」
  弗朗克张大了嘴。
  阿德勒耸耸肩,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
  「再一次,再飞一次,这次我一定会全神贯注!拜托,再一次。」
  接下来的时间,阿德勒带着他,一次又一次地进行飞行体验,每一次都要计时,落地后检讨刚才的飞行有无瑕疵,有时候阿德勒的示范并不是百分之百完美,他会让弗朗克指出他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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