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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骑士(近代现代)——tecscan

时间:2021-12-09 09:10:46  作者:tecscan
  他们又飞了几次,某次落地后,阿德勒说:「差不多了,时间不早了。」
  弗朗克瞪着他,阿德勒转开眼,弗朗克瞬间移动继续瞪着他,然后他们瞪着彼此,像是在比赛谁先眨眼睛。
  最后阿德勒认输了。「……接下来让你试试看。」
  弗朗克兴高采烈地爬进驾驶舱前座,起飞前,阿德勒一而再再而三地提点他操作的细节,「最佳的脱钩时机需要经验才能掌握,以『男爵』来说,差不多一百二十公尺左右的高度是最理想的,我建议你提早开始准备,你的动作必须比仪表板还要快。」
  「NAPOLA正式的飞行训练会有医生随行,但是这里没有。」
  相较于阿德勒的万分谨慎,弗朗克显得胸有成竹。
  然而,坐在前座的驾驶舱感受如此美妙,远胜过他能所想象。
  绞盘脱钩的瞬间,他掌控了一切,他能感觉气流将机翼抬升,环绕机身的风在耳边呼啸,陌生、奇妙而美好,同样在耳边的还有阿德勒的口头指挥,这是唯一扫兴的部分。座舱式滑翔机比起敞开式更平稳,对风的感受却更灵敏,他的驾驶经验不足,飞行中机身不时会左摇右摆,他却很享受这种与风共舞的刺激感。
  飞机马马虎虎地降落后,两个人从机舱爬出,弗朗克神清气爽,意犹未尽。
  「我飞得怎么样?」弗朗克看着中尉,满心期盼,却看见他垂着头,倚靠着机身,彷佛筋疲力竭,浑身透支。
  弗朗克发现他的脸色白得像纸,额边出了一层汗,好像快要吐了。
  「埃尔温……」
  忽然间他抬起头,笑了起来。
  「你飞得烂死了。」明媚的光彩笼罩他的脸庞。
  然后弗朗克重新经历了置身驾驶舱那不可思议的魔幻时刻。
  从那一天之后,回忆在他们之间不断累积,激情的片刻,甜蜜的时光,动荡颠沛中无可奈何的分离聚首,在他们相爱的漫长岁月中,弗朗克记得彼此身体初次纠缠的瞬间,残留在齿间的气味,抚触的温度,阿德勒的每一个表情在回忆的画面中无所遁形,但是没有一个比得上此刻的笑容,仅仅回忆就能使他心脏收紧,时光荏苒,风的气味与汗水的温度停留,只要闭上眼他彷佛就能再次重历在那一个清晰明媚,奇迹似的午后。
  批注:艾莉卡,一种白色石南花,也可做人名,可以搜寻"艾莉卡 军歌"或者"艾莉卡 装甲兵 歌"
  万里无云天一样 发表于 2015-11-8 22:11
  后面互动快多起来,我就是这么庸俗
  后面将会充满两个人的互动wwww(作者是俗人+1
第37章  三十七《希特勒的骑士》
  大部分的人第一次坠入爱河的感觉,有些人清楚地记得,有些人的记忆随着感觉消逝,文豪们以精确而富于意象的语言记录了属于他们的那一部份,在那之外,这些体验私密而难以言传,对弗朗克而言也是如此──如果那能称之为体验。刚开始,在他的心里,未曾感受到名为「爱」的火焰被点燃或者是爱如潮水般涌现,那样的感觉在几个月后才出现。十几岁的少年迷恋这个世界的美好多过于爱上一个人,他们爱上的是美貌与优雅,善良和聪慧、勇敢抑或是温柔,大部分的人在这个年纪还没能意识到,使这些抽象的美德具体且弥足珍贵的并非美德本身,而是独一无二的瑕疵和斑点,镶金缀玉的珠宝盒里收藏的稀世珍宝固然令人着迷,但是最让人怦然心动的瞬间躲在惊鸿一瞥中,在眼角余光里,在尘埃坠地、雨后泥泞底下,偶然闪现的珍珠在一瞬间将他们的呼吸都夺去。
  不久之前,弗朗克第一次认识到人性的矛盾,如今他对埃尔温.阿德勒的好感像是骤然点亮了一座灯塔,闪耀的光芒标志着强壮,勇敢,善良,当他不可控制地被吸引,那些易怒、固执、阴晴不定的暴风雨都成了伟大航行中无可避免的颠簸,无法阻止他乘风破浪,越挫越勇。后来他也发现那些大风大浪是虚有其表,实际上只起了吓阻的效果。阿德勒中尉没有表面上那么凶。
  弗朗克初次试飞成功后,阿德勒让他再试了一次──也成功了。
  阿德勒说:「明天早上我们可以再过来。」
  弗朗克太高兴了,回程的路上,他告诉阿德勒:「在加格瑙的时候,我本来准备加入青年团的飞行组,后来我被踢掉了。」
  「为什么?」阿德勒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天分。
  「因为战争开始了,巡逻组需要更多的人,他们说我很强壮,巡逻组更需要我。」弗朗克的肩膀垮下来。
  他们打道回府。与尼可拉斯和索妮雅共进晚餐。晚餐有马铃薯炖肉,面包,香肠佐酸菜,尼可拉斯十分热情,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在说话;相较之下,他的妻子索妮雅安静许多。索妮雅长得十分俊俏,脖颈纤细,身材娇小,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一些(她比阿德勒大三四岁);她的模样让弗朗克想起自己的表妹弗朗西斯卡,他以为这样的女孩个性都是活泼又爱说话,但是索妮雅表现得拘谨有礼,尤其是和阿德勒的互动几乎到了小心翼翼的程度。
  餐后,阿德勒开始整理桌面,动作自然流畅地像是做了千百遍,索妮雅急忙加入收拾的行列,制造了乒乓劈啪一连串声响,手忙脚乱地跟在阿德勒身后进了厨房。
  「埃尔温,谢谢你,剩下的让我来吧……」
  「我来吧,你不应该让自己太劳累。」
  「……你知道了?」
  「我猜到的,」阿德勒展露一个平淡的微笑,「恭喜。」
  「谢谢你。」
  阿德勒占据了洗碗的位置,手上的工作没有停,说:「说到这个,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你们打算把婴儿房布置在客房吗?」
  「尼可拉斯和我是有这个打算,噢,要是你觉得不……」
  「不,你们可以按自己的意思做,只是我有个建议,」阿德勒说:「你们可以把婴儿房布置在我的房间,那里的光线和通风都更好、」
  「埃尔温!」索妮雅有些慌乱,「那是你的房间,尼可拉斯和我早就有共识了,你也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我们都希望能保留你的房间,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我明白,索妮雅,我不觉得有任何不舒服,或者被冒犯的感觉,这个主意难道不是我自己提的?」
  「埃尔温……」
  「听我说,要是我向尼可拉斯舅舅提议,他肯定不会听,所以我来寻求你的支持。替我留一个房间?索妮雅,实际一点,你很清楚我一年待在家里的时间有多少,况且现在是战争,谁知道我会不会再一次上前线──」
  「他们都知道你不能再作战,你受伤了不是吗?」索妮雅斩钉截铁地说。「不会有前线这种事的。」
  「就算战争结束了,或者是从来没有战争,」阿德勒看着她,「索妮雅,我已经二十二岁了,我不适合继续住在这里,实际上,我也不愿意继续住下去,难道这不是人之常情吗?在我这个年纪的青年理应独立,在寻求归属感的时候就是建立自己的家庭的时候,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索妮雅沉默,她的视线停留在地上。
  重新抬头的时候,她说:「尼可拉斯认为,家人不应该分离。」
  「我认为,家人不会因为分隔两地而改变,就像你和你的父母。」
  「我没有办法帮你,埃尔温,」索妮雅说:「我只能做到不反对你。」
  「那就足够了,索妮雅,我很庆幸你在这里,尼可拉斯舅舅不是一个人。」
  索妮雅明显不那么确定。「我不觉得自己有帮上什么忙,一直都是尼可拉斯在照顾我,」她的脸上浮现些微困窘的表情,「你知道,我的父母很……爱护我,很多事情他们不曾教导我,或者让我尝试──我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只是我连削马铃薯皮都要重新学起,而你肯定做得比我好。」
  阿德勒笑了。「很多事情没有你想象中的困难,熟练就可以上手,我肯定尼可拉斯舅舅愿意从头教你。」
  「他的确是,没有人像他那么好。我对此心怀感激。」
  阿德勒没有来得及表示意见,索妮雅自己解释起来:「我知道,『感激』这个词用在夫妻之间很不寻常,但是对我来说,没有更好的词语能够表达我的情感。我有大学学位,这件事你知道吧?但是,事实上,当时不是很多人支持我回学校念书,就算只是修几个学分,他们说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结婚,做一个『雅利安的母亲』。我的哥哥柯林在乌克兰,一年回家不过几天,却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我的父母希望我放弃学位赶紧结婚,但是尼可拉斯听从我的心愿,支持我的选择,我真的很幸运。」
  「我相信他对你有同样的感觉,亲爱的索妮雅。」
  阿德勒回到客厅的时候,没看见尼可拉斯,只有弗朗克坐在椅子上,腿上有一本摊开的相簿。
  从阿德勒踏进客厅开始,弗朗克的目光就没有从他身上移开过,弗朗克的眼神晶亮,笑意充盈,满怀喜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阿德勒觉得不自在,他一直不习惯这样直白的情绪表露。
  「你和你的父亲一模一样。」弗朗克的声音充满感情,翻着老阿德勒的相簿,好像他和老阿德勒曾经是战友。
  「很多人这样说过。」阿德勒没有多说什么。
  「你和你的母亲也很像。你在这里,还是个小婴儿,」弗朗克翻过相簿「嗯?你妈妈──她也是医生?」他指着图片中穿着白衣服的女性。
  「她是药师。」
  「阿,我的姊姊也是药师,她的记忆力很好,老是喜欢翻旧帐──」他的注意力又被转开,「这个,为什么你以前带着眼镜?」
  「小时候近的东西看不清楚,只能看远的。长大后就好了。」
  「噢。」
  「没什么大不了的。」阿德勒别开脸。所幸弗朗克没打算继续。稍晚他们洗过澡后,互道晚安,各自上床。
  这天弗朗克睡得很好,起床后精神饱满,因为没有人四五点把他从床铺挖醒,隔天甚至起得比阿德勒还要早。
  他们吃过早餐后就准备离开。阿德勒和尼可拉斯在屋外拥抱告别。
  「埃尔温,」尼可拉斯按着他的肩膀,「我一直希望你多写一些信给我。」
  「我尽量。」阿德勒看起来有些别扭,尼可拉斯不禁大笑,看来是逗他的。
  他们背着不多的行李再一次走到练习场,鲁迪正和一些人在练习,却没看见哈本道夫。
  鲁迪向他们打招呼,上前询问两人是否需要帮忙,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又结结巴巴地询问自己是否能在阿德勒的指导下飞行。阿德勒同意了。他测试了鲁迪的程度后,接下来的时间,弗朗克和鲁迪轮流上去飞。
  过程中,阿德勒对待鲁迪的态度就像个亲切的指导者,让弗朗克在心中大叹不公平,他在学校见到的可不是这样。最后一次飞行,埃尔温在前座驾驶,当弗朗克不需要分神在操纵赶上,得以全心感受腾空的瞬间,风平稳地承载,气流环绕周身,那是他最美好的一次飞行体验。
  练习结束后,他们赶往车站,利用空白的时间买了一些面包作为午餐。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阿德勒又回复成阿德勒,弗朗克攀谈的兴致未减,这点阿德勒就拿他没办法了,两人偶尔会说上几句话。
  「埃尔温,你有见过一种身上带着黑白块状斑点的马吗?跟乳牛一样。」
  「跟乳牛一样的马?」
  「事实上,我不确定那是马还是牛。」
  「或许那就是牛。」
  「昨天我在火车上看见的,等一下可能就会……啊!」弗朗克跳起来,「在那里在那里!」
  「哪里?」
  「那里──那是马吧?」弗朗克说。
  「应该是牛?」阿德勒说。
  列车从逐渐靠近到逐渐远离的过程,他们的观点又交换了一次。
  「应该是马。」阿德勒说。
  「是牛吧。」弗朗克已经站起身,几乎整个人都贴在窗上,回过头来发现坐在旁边的旅客正看着他们笑,笑容里闪烁着包容,一种漂亮年轻人才能得到的特殊礼遇。两人赶忙坐定,不一会儿又笑了起来。
  「那到底是马还是牛?」
  「不知道。」
  火车到站后,他们一前一后下车。弗朗克想,从这里开始他们是不是该分开走?但是中尉没说话。
  话又说回来,他们一起去斯图加特在旁人看来可能很奇怪,从罗特魏尔车站结伴回学校却不会太不自然,他甚至可能成为被同情的对像。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听见有人喊他。
  「弗朗克!」
  他看见京特在车站大厅里挥着手,小跑步奔过来。「你要回学校对吧,刚好,我和你一起。」
  「好……你等我一下。」他回过头想找阿德勒,人却不见踪影。
  他东张西望,在不远处的人群里发现中尉的背影,大喊:「埃尔温!」阿德勒没有停下脚步。他喊着:「谢谢你,埃尔温。」
  阿德勒听见了,没有回过头,背着他对空挥手。
  「你的朋友?」京特走近的时候,阿德勒已经走远了。
第38章  三十八:《流亡:1941-1945》罗蕾来
  回想起来,在小屋里度过的那些日子像是在永无止境的流放,人们总想挣脱的,却无能为力。不久之前,我但愿自己死在奥利佛之前。死亡曾经造访,我在那个男人离去的夜晚获得重生。
  两天后,那个男人──当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带来了食物,火柴,毛毯,一件陈旧的军用大衣。我们的交谈不多。他知道我
  不是奥利佛.加尼尔,他不想知道更多。
  他把火柴交给我,说:「尽量不要生火,尤其是白天。」
  我在大树洞安顿下来。那时是七月,森林的夏季比起童年记忆里的更冰冷,黑暗在夜晚吋吋逼近,屋檐沙沙作响,我有毛毯,大
  衣,和囓齿类搔刮墙壁的声音伴我入眠;有些声音是突如其来的,尤其是接近月圆那几个晚上,许多声响来去匆匆,满月光晕对生物而言有种魔性的吸引力,鸟雀被惊动,野狐在漫游,夜枭哭叫,也许就是闹鬼传说的由来。小屋里外的温度有落差,入秋后更加明显。某几个特别难熬的夜晚,我生起火,伴随跳动的情绪,火焰中一幕幕画面摇晃,许多人的面孔忽隐忽现,奥托,我看见奥托。
  火焰勾起了我的回忆,我看见大学时代,温暖而干燥的交谊厅,我们在壁炉前相对而坐,五六个人在交谈,做为我的掩护,我得以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窃喜而欢欣,他避开我的眼神,羞耻而懊恼,我看着他,就是看见了永恒,那一刻我愿意投入火焰让永恒就此停留。
  在我离开柏林的前一晚,我希望那样的一个晚上就此停留在回忆中,再也见不到他的想法竟然使我感到欣喜。我祈求他已经远离欧洲,远离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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