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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江敬舟意外道:“不查了?就这么走了?”
  贺亭衍没应他,冲门外围着的铁骑护卫队示意撤兵,而后驱使着轮椅出了酒楼,真就这么走了。
  江敬舟赶忙跟上,“这赵家大房很有问题,你真不在查查?”他兴致缺缺地说道:“刚才我去了他们暗房,确实有碰到怪事,那床底下明明没人却莫名地从里头滚出个孩童玩的绣球。只可惜没来得及爬进去看看就被他家小厮打断了。”
  贺亭衍手指敲击着扶手眉头紧锁,他当然知道有问题。别的不说,单论那赵氏嫡长子就是问题的根本。
  家中闹鬼,无论闹的是什么鬼,若是真的相信应当听到什么都害怕。
  江敬舟胡编乱造的女鬼把赵氏嫡长子吓得不轻,可当提及近几日闹小鬼时却又显得没那么紧张害怕。
  常人也许分辨不出,可他见惯了作案人的脸色面容,一看便知。
  他问道:“刚才你捏造的女鬼,是随口胡说的,还是发现了什么?”
  江敬舟笑道:“赵家大房的所有家眷都住在后边儿的四合院,可我在前院的书房里却看到了一张干净的床。到处都是灰尘,唯有那张床被打理得极为清爽。”
  “我原想着,会不会是他家谁喜欢读书,为了方便就在书房里放了一张床。可我查看了书柜后却发现,那些书跟其他家具一样全都堆积了灰尘,哪怕是个指印也没留下。
  我便又折回床榻去看了看,果然在床上找到了女人的头发。”
  “果然?”贺亭衍没听明白意思。
  “像这种屋子,多是富人家用来招妓用的。”江敬舟摆摆手懒得解释,“算了,你一个不近女色地说了也不懂。”
  江敬舟家里没有这种暗房,不过常跟吕鹤混一块儿倒是听过不少这方面的事。
  青楼里的妓子接客分为两种,一是直接在楼里过夜,二是给了钱把妓子带回家过夜。
  但毕竟是妓子,对于达官贵人而言都是些入不了厅堂的。所以专门会弄一间类似的暗房玩乐,既不算进家门也能玩得痛快不让家眷知道。
  “这位赵氏嫡长子的人品差得很,谁知道做过什么缺德事。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他还真就吓着了。”
  他抬手拽住贺亭衍轮椅的椅背,奈何这轮椅重得很,被机关驱使时他根本拉不住。
  赶忙又追上几步说道:“你真的不查了?我其实挺好奇他家究竟闹的什么鬼。”
  贺亭衍行至侯府大门才停下,“我既是去查赈灾银的便不能多查。”他淡漠道:“回去读书,明日我抽考你《礼记》。”
  江敬舟顿时急了,“明日?不是说好了过几日再抽考?”
  贺亭衍脸上没什么情绪像是在生气,进入侯府大门时说道:“那是你说的,我可没答应。毕竟你连暗房是什么都懂,背个书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江敬舟被噎了话头,低喃道:“这是两回事吗……”
  亥时将过,江敬舟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尽想着白日里那只莫名出现的绣球。
  他向来不信鬼神,对于这种诡异的事自然好奇的抓心挠肝。他直觉当时的床底躲了个人,可查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也不好瞎说。
  虽说床底下漆黑一片,可要是真有什么东西也不至于瞎得半点儿都瞧不见。
  一番思虑后,他起身去了隔壁的客房找吕鹤。
  当即跳上床掀了被褥兴奋道:“吕鹤,快醒醒,跟我抓鬼去。”
  吕鹤睡得正熟,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差点儿没把命吓出去半条。他顶着一头乱发,拉过被褥重新盖上后说道:“不去,困死了。”
  江敬舟见叫不动,转身去了隔间叫安启明。随即两人各拿了面铜盆回到吕鹤床边一阵敲锣打鼓。
  吕鹤被烦得受不了,又觉得自己一个人不能白受罪,于是也拿了面铜盆跟两人去了贺方戟的院落鬼哭狼嚎。
  贺方戟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翻窗出来,压着声音嘘道:“赶紧把铜盆放下,要是被我娘发现了我又得去跪祠堂。”
  江敬舟满脸奸计得逞地问道:“麻绳带了没?要是一会儿真有鬼你就把它绑了,天一亮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同为武夫的安启明笑道:“我就怕咱们几个一去把鬼给吓跑了,什么也抓不着。”
  贺方戟犹犹豫豫道:“那可是我大哥查过的酒楼,要是被发现……”
  江敬舟满脸鄙夷,“刨心案的凶手另有其人,你怕什么。再说了,那酒楼可是吕鹤家里买下的,虽说地契还没给也算是半个自己人的地盘。真要被发现了,就说是吕鹤去看地皮不就行了。”
  一旁的吕鹤对于他的厚脸皮已经习以为常,回回做了坏事被发现都嫁祸给他,以至于都让他养成了有坏事第一个跑的“好习惯”。
  于是道:“千万别,要是真被发现了我肯定跑得比兔子还快,你们自求多福。”
  四人中唯有贺方戟没什么功夫本事,胆子也比其他三人小。他犹豫道:“要不……还是你们去吧,我就算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不行。”江敬舟大言不惭道:“你要是不去,被贺亭衍知道了我找谁顶包求情。唯有你参与,陶先生罚我们的时候才会手下留情。”
  其他两人连连同意,不等贺方戟答应,一人架着一胳膊便把人抬去了下人院里的茅房。
  而后熟门熟路的翻墙出去,偷鸡摸狗地穿过大街去了白日里的酒楼。
  只是还未靠近,几人便看到了围在酒楼周围的铁骑护卫队,偶尔还有三两个从屋子里出来,像是在巡逻。
  贺方戟压着声音紧张道:“不行,我大哥的护卫队在,我们进不去的!”
 
第21章 风水案(四)
 
  贺亭衍放了护卫队在赵氏酒楼的周围,估计是担心有刨心案发生,可如此一来他们便不能进去了。
  安启明提议道:“要是想捉鬼,直接去赵家主宅不就好了。”
  贺方戟连连摆手,“我不去,那宅子闹鬼可凶了。”
  江敬舟兴致上来了,笑问道:“怎么个闹法?你见过?”
  “见倒是没见过,但我听过。”贺方戟背靠墙面藏身,生怕他大哥的护卫队发现他。“大前年赵家主宅被封,我无意间经过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哭声。”
  江敬舟手搭着吕鹤的肩膀,调侃道:“你怎么也不翻墙进去看看,万一是赵家落下的遗孤,你捡了归还还能发笔横财。”
  贺方戟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那孩子的哭声很不一样,有回声,断断续续的。一会儿哭一会儿喊着什么木头人像是在玩儿,反正我是没敢听下去直接跑了。”
  安启明双手环胸道:“你也就这点儿胆。”
  贺方戟退缩道:“你们要是想去我可以给你们把风,但想让我进去,门儿都没有。”
  江敬舟没搭理他,问道:“怎么说?酒楼铁定是进不去了,主宅倒是还能去闯一闯。”
  白日里那赵氏嫡长子不是说他父亲的账目都在主宅?他要是进去还能顺道找找,万一真摸到什么证据也算是立了大功。
  吕鹤跟安启明无所谓,反正都出来了也不能无“功”而返。三人一拍即合,也没征求贺方戟同意便临时改路去了赵氏主宅。
  被封的宅邸建在柏穗城靠南的山脚边,这里本就不算什么繁华地段,赵将军去世后又因闹鬼被封更是冷清得很。
  宅子占地不小,晚风一吹把整座屋子都吹得呼呼响,就像是把风吹进通口的山洞一般。
  他们没去宅邸的正门,可即便是后门也被贴满了鬼画符似的黄符纸。门前的两盏油纸灯笼历经三年无人打理破败不堪,上头还挂着随风而荡的绵密蛛丝网。
  江敬舟用胳膊肘撞了下吕鹤,说道:“让你娘直接来买主宅得了,这么破又在郊外还闹鬼,肯定能砍下不少价钱。”
  吕鹤嘲讽道:“来这儿开店?你可真会做生意。”
  贺方戟见几人准备翻墙,便后退一步道:“我就在这外头给你们把风,要是有人来了我就学夜莺叫,你们听到后赶紧跑不必管我。”
  几人心照不宣但也没强求,江敬舟率先翻上墙头。见宅子里没什么异常,便冲其他几人招呼道:“赶紧上来,我们翻的好像是赵氏的后花园。”
  三人陆续翻墙进院,踩响了满地的枯枝落叶。想要悄无声息是不能了,但碍于空宅没人倒也无所谓。
  江敬舟:“这么大宅子,我们分头行动。那些个柜子里都找找,要是看到类似账本的东西就捎上。”他笑道:“万一碰上什么妖魔鬼怪就绑了扔出去,明儿个起早拿到集市上卖。”
  吕鹤往他后肩上拍了一巴掌,说道:“你可积点德吧。”
  江敬舟分配道:“你们去后院的住宅,我去偏院的风水阵眼看看。”
  说罢,踏着枯叶率先穿过花园里的假山群往廊道里走。
  没记错的话,案件纸上画的枯井就是被建在了赵氏住宅的偏院里。或者说,正是那投井自尽的二夫人所住的院落。
  他穿过长廊,矮身翻上了偏院楼宇的二层,随便挑了间像住宿的屋子便想推门进去。
  谁想那房门后也不知有什么抵着,他鼓着气劲都没能把门推开。他拔出腰间匕首在门缝处划拉,有趣的是,这扇门打开的缝隙处竟是连接的。
  也就是说,门框只是做来装样子的,这本就是扇打不开的门。
  他又用匕首在窗户纸上划了两刀,破口的窗户从外往里看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见。
  退后两步原想换一间,但随后想想又觉得奇怪。虽说现下到处都没有灯笼,可这屋子未免也太黑了。
  想着这宅子左右也没人管,干脆横起一脚猛地将门踹了个稀碎。
  灰尘漫天,木门应声断裂。他咳嗽一阵后抬头看去,竟是个假屋子!墙面只是往里做了一个人的距离,还被涂上了漆黑的染料。
  他去了这间假屋子的左右两间房,按照步数来算,这间假屋子竟是间被藏起来的密室。
  富贵人家有密室很正常,不过大多都喜欢建在地底或是更为隐秘的地方。哪有人把密室建在楼宇二层的,这要是来个贼寇什么的,躲暗室里也没第二条路能让人逃啊。
  即便是间藏金室,也不可能藏在这位二夫人的院里。
  他记得贺亭衍给他念案件纸时说过,赵氏的这位二夫人原是为妓子。不过卖艺不卖身,弹得一手好琵琶。
  刚进青楼没几日就被赵将军赎出来了,自此之后改头换姓还编了个体面的身世,这才能堂而皇之地成了赵将军的妾。
  左侧的房间是间卧房,里头多是些女人用的东西。不过奇的是,无论是衣柜还是首饰盒,里面皆是什么也没剩下。家具凌乱大敞,就像是被什么人翻过似的。
  随后想想又觉得正常,毕竟连梁雕壁画都能敲下来卖,怎么可能还在空宅里剩下点儿好东西。
  要不是因为主宅被朝廷封了,估计连地带瓦都能被撬得一干二净。
  他匍匐地面往床下看了看,随后爬进去又敲打了几下墙面。除了听声音能辨别隔壁是空的外,实在没找着密室的机关。
  但就在他用匕首乱划拉时,忽然发现那床底的墙面右侧有一个洞。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也就只够一个孩童穿行,以他的身形显然是进不去的。
  他拍了拍手从床下爬出来,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床搬开,忽然听到院落里传来一阵响动,像是谁碰到了风水阵眼周围的铃铛。
  他赶忙推门出去,往下看,风水阵眼周围的铃铛还在抖动,井盖被掀开,铁链不知被什么东西切断散落一旁。
  漆黑的井口什么也瞧不见,甚至没听到半点儿声音。
  他单手撑着栏杆翻身下去,走近后才发现井边的空轮椅。
  不禁嗤笑。这种满是机关又用了上好木料镶金带银的轮椅,除了贺亭衍,满柏穗城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踩过周围摆成八卦阵的铃铛红线,趴在井口冲里面的身形唤道:“贺亭衍,你怎么也大半夜不睡觉来这儿抓‘鬼’啊?”
  贺亭衍手里捏着金丝绞线,带飞镖的那一头勾在了井口。这人夜闯他人府邸不仅光明正大地从正门进,甚至手上还拿了颗夜明珠照明,半点儿没忌讳。
  井里没有水,但因一直盖着井盖见不到阳光长满了苔藓。
  贺亭衍腿脚不便,用金丝绞线吊着后只能用夜明珠探照周围的一圈,可见范围小,根本看不清井里的全貌。
  他抬头看了眼井口的江敬舟,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江敬舟两手撑在井口,笑道:“你来干嘛我就来干嘛,难道就准你贺世子偷鸡摸狗,不准我江公子来夜半抓鬼?”
  贺亭衍无奈道:“你在外面待着,我一会儿就……敬舟,小心!”
  江敬舟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黑影,穿着夜行衣背着个布袋。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猛地将他推进了枯井。
  江敬舟手忙脚乱的去拉扯金丝绞线,原想踩着井壁支撑,却发现这口井下比他想象得要大得多。腿伸直了都碰不着,只能凌空抓着金线吊在半空。
  他一时找不到借力的点,抬头时,便见那黑衣人徒手拉扯井口抵着的飞镖,生生将他从几米高的井上扔了下去。
  没有金线做支点的贺亭衍双腿发麻的摔倒在地。
  江敬舟怕压着那残废病秧子,临近地面时赶忙翻身避开,在半空中用气劲转了半圈摔在了别的地方。
  只怪这地面苔藓较多湿滑得很,他这一下跳跃没站稳,愣是把自己甩出了半米远。
  贺亭衍快速收了金丝绞线又转手向井口打了出去,却不想那黑衣人把井口重新盖上,飞镖撞在了井盖背面又堪堪落下。
  “敬舟,你怎么样了?”
  江敬舟扶着自己的腰,龇牙咧嘴的胡诌道:“死不了,就是以后娶媳妇儿完了。”
  贺亭衍以为这人摔成了半身不遂,手抵着地面艰难地往江敬舟所在的方向挪动。
  慌乱中,手里的夜明珠掉了,目光所及之处漆黑一片。他干脆换做了双手俯撑,只是如此一来他的双腿便酸疼得越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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