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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还是说这赵氏二夫人在府里是个人人厌弃的角儿?密室不是密室,仅仅只是间众人周知的牢笼?
  他想趴到唯一地洞口唤人,却被贺亭衍制止道:“别出声,你仔细听。”
  江敬舟憋了口气凝神静听,先前的敲击声断断续续的还在,不过声音却不是从假门的墙后传来的,而是他面前的这块墙洞。
  他俯下身查看,隔墙的床底漆黑一片,连着屋子里也没有半点儿光亮。他这才意识到,天根本就还没亮,他们在这间密室里还未度过今晚!
  只是一觉睡醒,下意识地便觉得天亮罢了。
  敲击的声音像是用木板钉着门框,看来那人是打算把他们锁死在这间屋子里!
  江敬舟懊恼地爬起身踹了一脚洞口,回头看到屋子里的床榻时忽然问道:“既然是间无门的密室,这床榻是怎么弄进来的?”
  看起来也不像是被肢解过后的拼装产物,至少床头雕花那里就是块大型整木。从井口送进来也不可能,这床架的年份还没上来的甬道长。
  还是说把床送进来后在修建假门墙面?那这么大动干戈的,在赵家还能当个密室?
  他冲贺亭衍问道:“赵将军的这位二夫人,是哪一年被接进府的?”
  贺亭衍答道:“十年前,赵将军独宠,只是一直无所出。”
  十年前进府,三年前投井。江敬舟看了眼床上干尸的姿态,纯属好奇地问道:“这女人是不是长得挺漂亮的?”
  贺亭衍没好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敬舟摆摆手,“随口问问,我就是在想要怎么出去。”
  其实眼下从井口走是最容易的,只是距离太高又被封了厚实的井盖,贺亭衍的金丝绞线上不去还不如呆在密室里。
  “等等,我忽然想到,我们上来的阶梯甬道是从一楼上来的?”没记错的话,这幢楼的一层可没什么密室跟假屋子。
  他先前没来得及去一层的屋舍里看看,但翻墙上来的时候无意间撇过一眼。
  一层门窗里的屋子都是敞开式的,不像二层这样,三间屋子之间的门窗隔了这么大一块。
  贺亭衍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道:“你放我下去,我用气劲试试。”
  江敬舟摆手道:“用不着你,我力气不比你小多少。”
  说罢,他纵身跳进先前上来时的甬道,随后敲击几下确定这甬道比密室的墙壁薄便用匕首开始划拉。
  让他兴奋的是,剥开表面的泥石层后底下竟全是些木料修建的。他当即奋起一拳猛地砸了过去,木板凹陷被打穿了一个洞,三三两两的木削从内往外掉落。
  他巴拉着使劲掰开一块木板,发现这条甬道在一层的屋子里是被四面木板墙环绕的,就跟他家楼房底下做楼梯用的木柱一样。
  他赶忙狠踹了几脚把木墙踢开,而后上去背起贺亭衍便走。
  “怪不得说闹鬼,还总是夜夜听见哭声。”他吃力地把人背出木墙,一脚踹开房门回到做成风水阵眼的院子里。
  好在贺亭衍的轮椅没被搬走,许是太重了又或是没来得及。他把人放轮椅后喘息道:“这可不就是闹‘鬼’?”
  他擦了把脸上的汗,抬头看向楼宇二层,凶手果然把房门给钉死了。只可惜他们出来得晚,要不然铁定能把人给逮住。
  贺亭衍稍稍整理了仪容,说道:“走吧,我知道事情的始末了。”
  江敬舟说道:“我也知道凶手是谁了,只是一时间没想通几条线索之间的联系。”
  此时的天色蒙亮,临近离开时,江敬舟总算见到了吕鹤几人。腰杆笔直地等在门口,见他不出来也不知道进去寻人!
  而这三人见到贺亭衍也在,屁都没敢放一个撒腿就跑。尤其是贺方戟,拿手捂着脸生怕被他大哥认出来。
  贺亭衍暂且无暇管教几人,驱使着轮椅,也没来得及换身行头便往赵氏嫡长子的酒楼方向行径。
  被他派遣的护卫队依旧围在酒楼外守卫。按道理,那赵氏嫡长子确实无法当着众人的面离开。
  江敬舟跟着贺亭衍进了酒楼,说道:“我原想着凶手该是赵氏嫡长子,倒忘了你在这人的住所附近安插了护卫队。”
  贺亭衍的铁骑护卫队都是些训练有素的练家子,想要从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逃出去作案,除非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可一想到昨晚推他下井的凶手力道,他又觉得横竖不怎么合理。
  贺亭衍进酒楼后径直去了前院的风水阵眼,查看一阵后冲护院的铁骑厉声道:“把赵氏嫡长子和其家眷一并押过来!”
  明明一身狼狈,可对待案件时的威严却分毫未受影响。
  不多时,赵家大房地所有人连同下人奴仆皆被一并压到了前院。那赵氏嫡长子穿着内衫没怎么打理,像是还未睡醒刚从被褥里被揪出来。
  院子里吵嚷得厉害,赵家祖母拄着拐杖没好气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初我儿子还在世,哪儿轮得到你们这些小辈造次!”
  贺亭衍冲押着老祖母的铁骑挥手示意松开,而后板着张脸对赵氏嫡长子说道:“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来说?”
  赵氏嫡长子辩驳道:“说什么?我这好端端睡房里就被你们抓出来了,就算你是贺候的世子也没权利私闯民宅!”
  江敬舟没等贺亭衍示意,甩手从怀里扔出来两块金砖,冲院子里的众人道:“五年前朝廷分发过一批赈灾银,原是由赵将军接手送往灾区。”他鄙夷的嗤笑道:“只是这钱,怎么没留在灾区,反而出现在了你家主宅的风水阵眼里?”
  院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赤,显然对这笔赈灾银半点儿不知情。
  那赵家的老祖母双手拄着拐杖,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我儿当真拿了赈灾银,为什么灾民没有上书禀告?这根本就是诬陷!”
  江敬舟笑道:“灾民怎么知道朝廷分发了多少,赵将军只要克扣下其中一部分,谁会知道贪没贪污?”
  老祖母见说话的是个少年,当即恼怒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奶娃娃说三道四!”
  江敬舟正要反驳,却被贺亭衍抬手阻拦道:“我有陛下给的搜查令,关于赈灾银被盗案,我有权查问。”
  他所要搜查的是十九年前的被盗案,不过世人并不清楚他查的究竟是哪一年的,倒是能在口头上占个便宜。
  他把目光重新投回赵氏嫡长子的身上,再次说道:“偷盗赈灾银本就是死罪,何况你还杀了人。即便你有将军的头衔,无故杀人皆与庶民同罪。”
  他把身体向前倾,左手手肘支着膝盖,满是压迫地说道:“我没说错吧,赵将军。”
  此言一出,不仅是江敬舟愣怔,连着这一院子的赵家家眷也跟着惊颤。
  赵氏嫡长子的夫人护着孩子,情绪激动道:“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夫君并未袭爵,世子这声将军究竟叫的是谁!”
  贺亭衍始终盯着赵氏嫡长子的脸色变化,他肯定道:“赵将军,你还想隐瞒多久?三年前死在战场的那位,被敌军取了首级辨不出身份。可你很清楚,死的那位究竟是谁。”
  一番言论把在场的众人惊得皆是说不出话来。
  许久后才听这位半天没应声的赵氏嫡长子说道:“世子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怎么可能会是我父亲。至于赈灾银,我也不知道啊。”
  贺亭衍笑道:“昨夜我让护卫队守在酒楼周围,你当是为何?”没等赵氏嫡长子答应,他便道:“昨日离开前,我在你家的阵眼口做了记号,但今早来时,这记号却已变了位置。”
  赵氏嫡长子地夫人急着答道:“我夫君昨夜一直与我睡一屋,他不可能会出去。”
  贺亭衍打小就是个药罐子,虽不是大夫,但对一些简单的病症也能看出来些许。
  他坐直了脊背,说道:“赵夫人昨夜入睡后可有做梦?刚才被铁骑闯入时,是敲门时便被惊醒了,还是被拉拽着才得以清醒?”
  赵夫人没敢答话,贺亭衍又道:“我让铁骑护着酒楼和四合院,却唯独没有让人守着风水阵眼。”
  听了半天的江敬舟已经变得一头雾水,他挨着贺亭衍小声道:“昨晚推我的人并不会功夫,如果真是赵将军……”
  贺亭衍没搭理他,只是从怀里拿出只精雕细琢的耳坠,说道:“这是昨晚黑衣人作案时不小心掉落的。赵将军,你看着是否觉得眼熟?”
 
第24章 风水案(七)
 
  “这不是,这不是我儿当年……”赵家老祖母颤着手,终究没敢把后半句话说下去。
  赵家嫡长子变了脸色,一口回绝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贺亭衍解释道:“这种样式做工的耳坠,都是宫里才有的。而我手里的这只不同,因矿石色种罕见拢共就只有七对。除了宫里的皇后跟贵妃,剩下的便被陛下分别赐给了几位有功之臣。其中一位,便是赵将军你。”
  他收起耳坠,单手握拳置于膝盖,脸上满是威严地说道:“赵将军,还不愿承认吗?”
  赵氏嫡长子冷静道:“一个耳坠罢了,也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这能证明什么?如何能证明我就是我父亲?”
  贺亭衍眉眼坚定地看着他,满是压迫感的笑道:“就凭我拿出耳坠时,你一口就否决了我。”
  赵氏嫡长子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后退一步,却被押着他的铁骑强行按跪在地。
  贺亭衍低垂着眉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说赈灾银被盗时,满院子的人都显得极为惊讶。”他用手指敲击着扶手,“他们的面容都是发自内心的惊慌失措,唯有你,半点儿不见慌乱。”
  “你以为保持镇定就能表现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往往你下意识想要遮掩的,就是你即将要暴露的契机。”
  喜欢掌控大局的人,看不懂细枝末节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在遇到这些事时,众人都会是什么样的面容与反应。
  江敬舟站在一旁仔细听着,忽然觉得,自己平日里的一言一行与脸色神情,是不是也被这人早就看透了?
  贺亭衍继续说道:“赵家没有人知道五年前赈灾银被私藏的事,唯一知道的,就只有赵将军你。”
  他双手绕着金丝绞线,手握飞镖。
  “二夫人并非是跳井自尽,而是被你关在了阁楼的密室里。你们也并非是无所出,这位二夫人为你生过一个女儿。
  我没猜错的话,现下应当被你以同样的方式,关在与枯井相通的二楼密室中。”
  他挥手示意铁骑去二楼的暗房,“书房的床榻挪开,照着底下的洞口砸。”
  “不必了。”赵氏嫡长子脸色低沉道:“不是密室,我只是把二层的房门锁了而已。”
  说罢,他两臂用力推拒,将押着他的铁骑发狠的左右推开。忽然从腰间拔出匕首,几步上前便要取贺亭衍的性命。
  江敬舟眼疾手快的横起一脚踢向赵将军拿匕首的手腕,却不想被对方转手化解,拉着他的脚踝奋力扯向右侧拖拽,而后随即一掌将他打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力道之大,好似能徒手将他的骨头都给拧断。
  江敬舟被打的摔在了井边,手肘胳膊因为猛烈撞击生生把井盖给撞开了。起身时,他一眼便瞧见了站在井下的小女孩。
  许是常年不见光,皮肤白的比贺亭衍还要骇人。穿着不合身的大人衣服,双手紧拽着从井口向下垂落的绳梯,此时正满脸惊恐地抬头看着他。
  “贺亭衍,真的有个孩子!”
  院子里的赵氏家眷满脸恐慌,可碍于被铁骑看着只能互相依偎着靠在一块儿。
  赵将军被五六名铁骑打得连连后退。
  贺亭衍再次说道:“被你关起来的二夫人,便是帮你运送赈灾银的人。床底的洞口并不是你用来给她通气的,仅仅是为了让她能把赈灾银从井里替你送出来罢了。”
  “她不是我女儿!她是个孽子!”赵将军怒吼着撞开拦截的铁骑,只是匕首太短,容易掩藏却比不过铁骑的官刀。
  许是多年掩藏身份不敢动武,此刻的打斗除了蛮力外可谓是破绽百出。
  贺亭衍甩手着出飞镖,金丝绞线带着呼啸而过的劲风,干净利落地缠在了赵将军的脖子上。
  稍稍用力,被缠着的皮肉便开始破皮渗血,锋利无比。
  贺亭衍淡漠着说道:“我的金线可不长眼。”
  赵将军不得不站定原地,押着他胳膊的铁骑踹向他的膝盖窝让其单膝跪下,随后抬手撕下他脸上的面皮,露出那张狰狞的本来面貌。
  退缩在一旁的嫡长子夫人惊叫一声,又是哭泣,又是恶心的发指道:“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面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已经去世的公公,可自打从主宅搬出来后,他们一直都是以夫妻的方式相处。
  赵将军对于众人的反应不以为意,甚至还理所应当地说道:“我那逆子与我的夫人私通,我又有什么不可以!”
  下枯井救人的江敬舟刚把孩子抱上来便听到了这番话,扭曲病态的言语险些没把他恶心到。
  抱着他脖子的女孩儿约莫七岁大,上来后看到赵将军便满脸惊恐地沙哑着嗓音说道:“他杀了我娘。”
  七岁大的孩子本不该是这幅嗓子,听起来就像是喉咙里受了重伤。
  贺亭衍面色沉静看不出情绪,说道:“七年前,你将这孩子的母亲从妓院里赎出来,改头换姓还给了个全新的身份。甚至连陛下赏赐给功臣正妻的耳坠也送给了你的二夫人。
  可没想到,你的嫡长子居然会与其有私情。于是你便打着为二夫人重修楼梯柱的名义,为其建了一间不被人知的‘牢房’。”
  他拽紧了手里的金丝绞线,“二夫人就是在那间牢房里生的孩子吧?”
  “时隔两年,朝廷交予你一批赈灾粮送往灾区,你动了非分之念。想着家中无处可藏,便干脆将二夫人院里不出水的枯井修整,在地底打了一条通往密室的暗道。除了能藏赈灾银,还能让二夫人通过暗道帮你运送金子。”
  “只是孩子太小又离不开母亲,所以二夫人每每替你运送金砖时只能抱着孩子一起。暗道昏暗骇人,孩子禁不住吓便会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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