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他跟江敬舟在暗道里发现的孩童绣球便是最好的证明。
  “不知情的赵家人只当是夜半鬼哭,又逢我要来府邸查探赈灾银的下落。你便将计就计,四处传言家中闹鬼,还特意弄了个风水阵眼来掩人耳目。
  也是同一年,朝廷派遣你去打仗。你怕这一走会让嫡长子有机可乘,更怕他会发现你所掩藏偷盗赈灾银的秘密。于是便用二夫人的性命相要挟,逼着嫡长子与你互换身份,替你上阵杀敌。”
  至于二夫人是如何死的,他虽没靠近细看,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那种姿态与狰狞的模样,想必死前必定受到了非人般的折磨。
  他看了眼单手抱着孩子的江敬舟。这人总是嘴上跟他说着些不合规矩的下作话,实际对男女之事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昨夜出去前,江敬舟猜了七八种死因,却没一个是说对的。
  临行前,赵将军经过贺亭衍身侧时说道:“闹鬼的主意不是我将计就计,而是有人指点。”
  贺亭衍冷着张脸看他。
  他笑道:“世子在外头威风八面的查案,却不知道好好看看自己的家里是副什么模样。”
  言闭,他大笑着被铁骑押上了门外的囚车。
  两人离开酒楼,虽证据确凿,但以贺亭衍的身份还不能将赵将军关押处决。只能写了封奏书,命人把赵将军送押去宫里判刑。
  江敬舟出了酒楼见四下没人才出声问道:“昨晚那黑衣人推我时并未看到有什么耳坠掉落,你是不是瞎编着拿来炸他的?”
  贺亭衍驱使着轮椅,见大街上来往的人陆续变多便转进了没什么人的小巷中。
  见江敬舟跟得紧,便道:“三年前与昌平一战,赵氏所带领的军队全军覆没。父亲曾亲临战场说和,回程时途经峡谷,因辨不清将军面貌便只带回来了这对藏在衣襟里的耳坠。
  原本我还疑惑,父亲为什么会认不出赵将军,即便被取了首级那身战袍也能认得出来。如今想想,应当是身形与皮肤看起来的年龄与原本的赵将军不相符。”
  江敬舟双手环胸着嗤笑道:“也就是说,当初的二夫人曾把耳坠当成信物给了赵氏嫡长子?
  找不到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赵将军的身上。难怪一口就否决了,赵将军定然清楚,这耳坠不可能出现在井里。”
  随后想想又觉得不对,奇道:“可你也是在跟我落井后才推断出来的,这耳坠怎么会随身带在身上?”
  贺亭衍没理会他,他自问自答道:“你说耳坠有七对,陛下当初又是赐给了朝中功臣。”他想到,贺亭衍在拿耳坠指正后又小心地将东西收起来,便推断道:“你该不会是把你娘的东西拿出来吓唬人的吧?”
  贺候曾去战场说和,虽最后结果差强人意,但能阻止战争发生,在泛安也是出了名的大功臣。
  见贺亭衍不愿搭理他,赶忙踏着巷子墙面翻身到贺亭衍身前,阻拦道:“可即便如此,你又如何确定昨晚推我下井的便是赵将军?”
  贺亭衍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推你的手分明是个握刀的,可你却说,对方推你时只用蛮力好似没有半点儿功夫。
  刨心之人的手法灵巧,且杀人不眨眼,他们想对付你何须用关押这种下策。”
  “黑衣人出现时,身上背着个黑布袋,估计是怕被查想趁夜到主宅把未炼化的赈灾银取走。如果不是刨心案凶手,那便就是熟知这窝藏点的人。”
  尤其当他看到了江敬舟在酒楼里发现的同样式绣球,便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所以你才要把所有赵氏家眷都叫到院子里,目的就是为了看爆出赈灾银后这些人的神情变化?
  我算是知道赵将军为什么怕我胡诌的女鬼了,做了亏心事到底还是会怕鬼敲门的。”即便对方是个杀过不少敌人的将军。
  江敬舟忽然拽住贺亭衍的轮椅扶手,满脸新奇。
  观面读心的本事他只听父亲草草提过一嘴,却不知有生之年能见着个活的。
  他紧盯着这人的眉眼,说道:“贺亭衍,你看看我,看看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江敬舟的眼睛里泛着光亮,笑起来时带着点儿痞气,却又不失少年性情。
  贺亭衍别开眉眼,答非所问地说道:“让开。”
  “不让,你今天要不看出点儿什么来我就不撒手了。”
  江敬舟开始耍起了无赖,他抬手压住贺亭衍拿金丝绞线的手,说道:“别想绑我,我这可算是两次救你命的大恩人。你要是再绑我,就是忘恩负义。”
  贺亭衍打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驱使着轮椅继续前行,淡漠道:“心浮气躁,难成大事。”
  见江敬舟站着不动,便又道:“别总是想些不可能的事,你该去读书了。”
 
第25章 牙印
 
  侯府书院,琅琅书声。
  江敬舟单手支着头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到有趣的事时便傻愣的笑一阵。
  距离风水案被破已经过了十日,对于赈灾银被盗一事朝廷并未对外宣说。贺亭衍被叫去了宫里,也不知道能不能讨到点儿赏赐。
  好歹两人一块儿共进退,他要是去讨个侍卫统领来当当,那在柏穗城里不得是威风八面,人人艳羡?
  正想到兴头上,忽然迎头打下来一戒尺。
  陶先生拿着书本站在身侧,他只好无奈地收心思。看了眼吕鹤正在读的那页,翻着手里的书册佯装认真看书。
  陶先生撇了他一眼,忽然敲着手里的戒尺让众人停下,指着江敬舟道:“你站起来,把刚才大家念的部分在念一遍。”
  今日所学乃是四书五经中的《诗经》,相比较《礼记》而言,这些看起来字少的显然要好读许多。
  可即便如此,眼下这首诗的第一个字还是把他给难住了。沉默许久后,破罐子破摔的大声念道:“什么皮女文,伐其条枚。未见君子,什么如什么饥。”
  诗还没念完,端正而坐的众学子皆是一阵哄堂大笑。
  陶先生实在听不下去了,当即一戒尺打在江敬舟后背。谁想江敬舟还来劲了,单手捂着自己后背继续念道:“方鱼什么尾,王室如什么。”
  为躲先生戒尺,他赶忙撑着桌面翻身到了安启明跟贺方戟的座位间。把陶先生气得直吹胡子,他也依旧要把最后一句念完。
  “虽则如什么,父母什么什么。”完事后,书本一折,腰杆笔直道:“先生,我念完了!”
  陶先生没好气道:“把这篇《汝坟》抄十遍,下了课不准走,背完了才准去吃饭!”
  说罢,冲哄笑的众学子厉声道:“取笑他人者,同罚!”
  江敬舟一阵哀怨,前两日才刚把《礼则》在贺亭衍那儿背齐全,现在居然又要背新的,这简直比让他出去打一架还要来的累人。
  他翻身回到座位,贺方戟笑着回头说道:“你就别恼了,明日我家家宴,我大哥把你的名字也算上了。陶先生铁定是怕你在宴上丢脸这才对你严苛了些。”
  安启明也回头安慰道:“到时候我也在,你要是在诗词上实在答不出来就推给我。四书五经我早都背全了。”
  江敬舟冷哼一声,嘲讽道:“别了,指望你们还不如指望贺亭衍。”
  对于这几人丢下他管自己跑了的事,他至今都还记着。虽说回来后四人受罚一个也没落下,但兄弟间的信任显然已经土崩瓦解。
  安启明见他这记仇得模样便大方道:“要不然这样,今儿个我请客,去吕鹤家新开的酒楼吃一顿。就当是给兄弟你赔罪了。”
  贺方戟一听能出侯府还能好吃好喝,立马赞成道:“什么菜?有海里的稀罕货吗?”
  江敬舟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冲边上的吕鹤问道:“你家酒楼装好了?”
  吕鹤合上书本,“三天前就开业了,我娘收回定金后干脆换了个地方。虽说没先前挑中的酒楼地段好,可房子家具都是齐全的,省了不少钱。”
  他看着江敬舟的脸色,忙揽着人脖子讨好道:“都是兄弟几个的错成吗,我们哪儿知道你抓个鬼能把自己抓密室里去。”
  江敬舟把他搁肩膀上的手拿开,他只好堪堪收回手讨好道:“我娘昨日去货商那儿进了些海货,全都是新鲜的。我特意给你留了条十斤大的海鱼,那滋味儿叫一个赞。你要是不来尝尝,以后可就不一定能捞得着这么大的了。”
  江敬舟砸吧着嘴,敲着手里的《诗经》道:“那我这十遍抄写……”
  “我替你抄!”贺方戟自告奋勇,“能捎我一个不?”
  江敬舟心里乐开了花,“那还磨蹭什么呢,赶紧的。”
  几人等着陶先生结束课业,江敬舟紧赶慢赶地把《汝坟》背了遍。一说到要出去吃喝玩乐,他这学习课业都变得突飞猛进了。
  可就当他们勾肩搭背的出学堂时,平日照顾贺亭衍的小厮忽然站在门外拦住了他。
  将他拉到一处灌木后,从怀里摸出封信笺,说道:“这是世子给公子您的拒婚书帖,长辈那儿也已经安排人去说了。等侯府家宴结束,侯爷便会亲自去一趟四海镖局登门道歉。”
  江敬舟不禁一愣,随后拿着拒婚书帖笑道:“用不着登门道歉,这拒婚书帖是我替阿姐要的,侯府给的聘礼隔日便会如数奉还。”
  小厮赔笑着拱手道:“世子说了,聘礼不必归还,就当是道歉给地赔礼。”
  “那怎么能行,四海镖局也不是白占人便宜的黑户。既然两家婚姻都不作数了,怎么能白拿聘礼。”
  江敬舟想着一个小厮也做不了主,便道:“贺亭衍呢?他从朝中回来了?我自己去找他说。”
  小厮忙阻拦道:“公子还是别去得好。世子回来后便身体不适,此刻正在屋里休息。”
  “贺亭衍病了?”
  江敬舟话说得顺嘴,贺亭衍病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他把拒婚书帖塞衣襟里,而后转头对几米外等他的几人喊道:“你们去吃吧,我去找贺亭衍。”
  言闭,也不等吕鹤几人回应便管自己匆匆走了。
  贺亭衍所住的屋子满是机关,如非他自己本人开门,寻常人一般进不了。不过他江敬舟不同,上回跟兄弟几个打赌就想办法进过,如今想翻进去更是易如反掌。
  他依葫芦画瓢地避开飞羽,翻身上了二层楼宇。推开窗户后,满脸兴奋的对床帐里咳嗽的身形说道:“贺亭衍,你怎么突然就把拒婚书帖给我了?”
  贺亭衍咳得难受,靠着床头疲累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自己进来的,找你吃饭不行吗。”
  江敬舟嬉皮笑脸地跳下窗户,几步上前拉开床帐道:“吕鹤家的酒楼定了条十斤重的海鱼,我带你去尝尝。”
  贺亭衍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没好气道:“出去。”
  “不出去。”江敬舟向来喜欢跟这人反着来,又刚拿了拒婚书帖心里高兴,调侃道:“怎么的,给了拒婚书帖就不认朋友了?好歹我也救了你两回,你就不能客气点儿。”
  贺亭衍抬着双眉眼看他,皱眉道:“再不出去,我就……”
  “你就怎么样?又想拿金线绑我?”江敬舟在床沿处坐下,床帐没拉,把他两都挡在了里面。
  他抬手捉住贺亭衍拿金丝绞线的手腕,欺负道:“干嘛总让我离你远点儿,我还就偏不走了。你现在可病着呢,半点儿力气没有还想着对付我?”
  他凑近着说道:“信不信,我把你脱光了丢出去示众?”
  贺亭衍一直克制着,却不想这浑小子三番五次的对他得寸进尺。他反客为主得紧拽住江敬舟的手腕,稍稍使力便将人拖上了床榻。
  江敬舟惊道:“贺亭衍!你又想把我从床上扔去一楼吗!”
  他挣扎着用另一只得空的手去推贺亭衍,却又想这人病的厉害不敢太大力。一来二去,他的双手皆被贺亭衍单手捉住压过了头顶。
  贺亭衍在他之上俯身看他,长发散落一侧,划过他弯折的胳膊肘时一阵麻痒。
  他觉着贺亭衍看他的眼神与往日不同,只当是恼羞成怒想与他打上一架,还口不择言的挑衅道:“青天白日的就拉我上你的床,这要是掉下去,我就把你也……唔!”
  贺亭衍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口不择言的嘴,忽然埋首在他的颈项间,张开嘴,毫不收力地死死咬住。
  江敬舟吃痛想将人推开,却发现这病秧子虽病着力气却大得很。他颠簸着,碰到了贺亭衍无力的双腿后忽然就不敢动了。
  瞪大了双眼看着床帐顶,在贺亭衍捂着他的手掌下微弱的抗议道:“疼……”
  贺亭衍松了咬住脖子的嘴,红润的唇喘息着。目光灼灼,如山林里的猛兽看待猎物般看着他。
  捂嘴的手松开,贺亭衍皱着眉头没好气道:“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江敬舟被无故咬了一口,还被离得如此近地说讨厌,当即不甘心地咬住了这人没挪开的手指。
  发狠的力道与贺亭衍不相上下,虽没出血,可那牙印深的绝对要好几日才会淡了印子。
  贺亭衍也没躲,江敬舟松口后便看着这人的红唇问道:“你想不想亲我……就像是男女之事那样的。”
  贺亭衍呼吸急促,手指抚上先前被他咬出牙印的地方。他俯下身,逐渐靠近江敬舟同样喘息着的薄唇。
  眉眼低垂,在两指之隔的地方久久不敢靠近。
  生病的人面颊红润,因为吃了药的缘故浑身都冒着细汗。
  江敬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面对这个跟他一样同为男子的人总是控制不住的心绪不宁。
  他的双手被贺亭衍紧缚着不能动弹,脖子里被咬的地方隐隐作痛却又燥热难耐。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贺亭衍近在咫尺的脸便想主动亲上去。只是还未靠近,贺亭衍忽然神色慌乱地坐起身,趁他不备,甩手用金丝绞线将他的手脚捆缚。
  贺亭衍坐起身背对着他,气息不稳道:“不想。”
  江敬舟总算恢复了点理智,可事后又觉得好笑。他被捆缚着反正也动弹不得,便干脆无赖道:“我今儿个就在你床上不走了,一会儿你就算把我松绑了我也不走。”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