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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不过几步远便疼出了一头汗。
  江敬舟扶着腰从黑暗中走出来时便看到了这么副光景。
  贺亭衍狼狈的匍匐地面,一头长发散乱,白衣上满是污泥。
  他赶忙上前扶人,捡起一旁掉落的夜明珠照着查看。只见贺亭衍脸色苍白胸口剧烈起伏,满头虚汗疼痛难忍。
  “你的药呢?没带吗!”
  贺亭衍抬头看他,紧拽着他的衣袖,皱眉问道:“摔哪儿了?伤骨头没有?”
  江敬舟心口微跳,愣怔片刻后应道:“没有,我随口胡诌的,好着呢。你别管我了,你的药在哪儿?”
  贺亭衍蜷缩着身体,就连甩出去的金丝绞线都没力气收回来。许久后才喃喃道:“衣服里……”
  情况特殊,江敬舟也讲不了那些文人礼数,把贺亭衍靠墙扶正后便开始扯人衣服。只是黑灯瞎火的他手里又没个轻重,双手用力活活把人里衣的衣襟也给扯开了。
  贺亭衍无力的拽着他手腕阻拦道:“我自己拿,不用你。”
  江敬舟半点儿没有越矩的自觉,甚至还调侃道:“做什么?我俩都是男的,扯你个衣服还跟大姑娘似的害羞不成。”
  贺亭衍气息不稳道:“不知礼数……”
  “对,我不知礼数。”江敬舟从衣襟里把药拿出来,边喂边说道:“大不了一会儿我把衣服脱了给你看一遍总行了吧?”
  贺亭衍没吭声,要不是这井底漆黑瞧不清面貌,江敬舟铁定能看到他此刻涨红的脸。
 
第22章 风水案(五)
 
  江敬舟抬头看了眼被封的井口,单说那盖子其实不算问题,可也架不住距离高。井下又活像个地窖,四壁宽阔湿滑根本没有着力点能爬上去。
  他试着鬼叫了几声,井里全是回音外头也无人应答。
  贺亭衍无力的阻拦道:“省点力气,那黑衣人封了井口自然不会轻易地让人知道底下关了人。”
  江敬舟懊恼地骂了几句,低头道:“你过来查案就没多带几个护卫一起来?”
  贺亭衍看着他,淡漠道:“若是带了,凶手怎么敢出来。”
  “那你也可以让护卫在院外藏身啊,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还是个残……”后半句话他赶忙咽回去,改口道:“多危险。”
  贺亭衍吃了药身体便开始发起高热,双手撑着地面坐直脊背,说道:“你不是也一个人。”
  “我两能一样吗。”
  江敬舟拿着夜明珠随处照了照。可又担心自己把唯一的光拿走了,留贺亭衍一个病人太缺德,故而也不敢走太远,只是在两人的附近稍稍探查。
  他语气不善地说道:“干什么事都一个人,还把护卫队留给那个骗钱的孙子,你可真是个大好人。”
  贺亭衍头靠着墙面,脖子里的冷汗并未因为恢复气色而消散。
  江敬舟忽然想到这人说过刨心案的凶手很可能是针对贺亭衍来的,便又几步走到这人身侧问道:“你该不会是想用自己当诱饵,然后引那刨心凶手出来吧?”
  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真是如此,就不会只是一个人来了。这不等同是在找死吗?
  他又问道:“你是不是不信任自己身边的铁骑护卫队?”见贺亭衍没好气地抬眼看他,他立马一拍手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不信任!我爹说过,侯府的皇家铁骑护卫队本是如今你家大夫人的嫁妆,因为老侯爷不办案了这才交给了你。”
  贺亭衍没答他,只是向他伸手道:“把夜明珠还我。”
  “想要啊?”江敬舟把手里的夜明珠扔着玩儿,“叫我声哥哥我就给你。”
  论说年纪,贺亭衍要比他还大三岁。可他回回欺负人时都爱这么说,不分年龄,顺口就说习惯了。
  果然,此话一出贺亭衍便气的变了脸色,厉声道:“江敬舟!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敬舟乐坏了,他发现欺负这人还真挺有趣的,活像是个急红了眼的大家闺秀。
  他玩着手里的夜明珠偏就不还,还抬手举高了说道:“有本事你就自己来拿,别就这么光坐着。”
  话还未完,贺亭衍的金丝绞线便打过来了。江敬舟本就拿得不稳,夜明珠顿时脱手而出向身后飞了出去。
  只听那珠子落地在井里撞出了回响,翻滚间忽然撞出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江敬舟回头去看,只见那夜明珠停下的地方,竟全是些金灿灿的黄金!
  他看得有些愣怔,几步上前捡起夜明珠照看。
  被存放黄金的地方是被单独劈出来的地窖,不过常年处于阴暗潮湿的环境,有些地方甚至都长满了苔藓。
  他拿起一块金砖翻了个面,上面刻着的正是赈灾银的年号跟官印。
  “贺亭衍,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东西?!”
  贺亭衍接过他手里的金砖翻看,皱眉道:“是赈灾银,不过年份不对。你去看看这井里还有多少。”
  江敬舟摆摆手,“没多少,撑死就剩一个箱子的量。我看到金子边上的地面有不少压痕,估计是被陆续搬空了。”
  贺亭衍用袖子擦掉金砖上覆盖的脏泥,叹气道:“这批赈灾银是五年前的,与我要查的不是同一批。不过……”
  他没把话说下去,江敬舟却替他说道:“陛下也真是奇怪,五年前的赈灾银被盗半点儿风声也没有,十九年前的倒是让你非查不可。
  那时候你都还是个奶娃娃,连个蛛丝马迹也没有,估计早被人炼化了。”
  贺亭衍放下金砖,说道:“你扶我过去看看,我想找找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江敬舟不想看这人刚好了就瞎折腾,说道:“我全看过了,就剩一箱金子的量,其他什么也没有。”
  他扶着肩膀转了转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胳膊,说道:“不过我觉得刚才推我的人不像是刨心案的凶手。”
  “为何?”
  “力道不对。”江敬舟走到他身侧坐下休息,“这人尽用蛮力,会功夫的人大多用的都是巧劲。我看,十有八九是个不会拳脚功夫的。”
  说来也是惭愧,他跟贺亭衍好歹也算是练家子,居然被一个不会功夫的贼给关在了井底。这要是说出去了,他柏穗城小霸王的脸还往哪儿搁。
  贺亭衍皱眉道:“刚才我没来得及看,太黑了,也看不出眉眼像谁。但我能确定来的是个男的,身影和那只手……”
  他思虑许久,却被江敬舟忽然打断道:“别想凶手了,还是先想想我们怎么出去吧。”
  希望吕鹤跟安启明能早点儿发现他不见了,等找到这偏院在嚎两声就能把他们救出去。
  贺亭衍的药效起了,疼痛麻痹过后便是疲惫。他仰着头靠在墙上,说道:“刚才我下来时看到右侧有个门洞,不过太黑了不敢确定。你过去看看,如果真是条出去的路,你就先出去叫人。”
  “你不早说!”
  江敬舟拿着夜明珠赶忙起身往右侧走,约莫十个跨步不到他便找到了贺亭衍所说的门洞。
  洞口虽小但钻个人绝对绰绰有余,里面是一路往上的阶梯,不过以他的身形只能够爬着走。
  他往上攀爬了半截身子,手掌忽然碰到了一只带铃铛的绣球。被触及后翻滚着从阶梯上滚到了井里。
  绣花模样与他在赵氏嫡长子的暗房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眼下这只更为脏旧,应该是在这里躺了有两年了。
  赵将军二夫人的偏院里,怎么会出现赵氏嫡长子暗房里的东西?说起来,刚才在井里查看时也没发现任何尸骨。
  这位宣称将军去世便跳井殉情的二夫人,难道不是死在井里?
  他没太多时间查看,回到贺亭衍休息的地方后便蹲下身拉过这人的胳膊将其背身上。
  贺亭衍看到他时有些震惊,“你回来做什么,两个人走不方便。”
  “别啰嗦了,这井底这么潮湿,放你个病秧子在这儿还不知道会出点什么事儿。”
  他吃力地把人背起,喘息道:“那个门洞里有楼梯,先上去看了再说。”
  江敬舟钻进窄小的阶梯门洞,贺亭衍只好紧拽着他脖子尽量不掉下来。毕竟身下的这位少年确实比他瘦小,他真怕这么背着会把江敬舟的脊柱给压弯了。
  阶梯的尽头是面木板门,开口朝上,还真有点像地窖用的地面盖板。
  江敬舟抬手推开,累得满头大汗地趴在盖板上。许久后才摸出怀里的夜明珠喘息着照明。
  不想这一看不得了,分明是间四面都不透风的密室,门窗什么的一概没有。屋子里的陈设也极为干净,就只有一张床和满地孩童玩乐的东西。
  江敬舟单手撑着从地洞里翻出来,随即便皱着眉头嫌弃道:“这屋子好臭啊,跟死了上百只老鼠似的。”
  他拖着贺亭衍的胳膊,把人拉拽上来后便听这人道:“你去看看那张床。”
  江敬舟也没多想,安顿好贺亭衍便拿着夜明珠去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前。越是靠近,这股难闻的气味就变得越发重。还没撩开床幔他就大概猜到了。
  床上果真躺了具尸体,不过不是他意料中的孩童尸体,而是一具成年女尸。
  不知死了多久,皮肤干瘪僵硬,姿态也极为怪异。尸体的双腿曲着左右分开,双手紧拽着床垫,脸上满是惊恐。
  至于死因,他对这方面不怎么了解,没有特别明显的致命外伤也不好下定论。不过倒是能看得出是具女尸,衣衫凌乱大敞,有被人强行撕开过的痕迹。
  贺亭衍双手撑着地面背靠墙面,说道:“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被称作跟赵将军殉情的二夫人。”
  江敬舟收回目光,拿着夜明珠沿着四周的墙面照了照。果然在其中一处墙角找到了先前在床底下发现的洞。
  “居然还真是二楼的密室,怪不得刚才爬阶梯这么费劲儿。”
  贺亭衍靠着墙面显得极为疲惫,他这次吃的药药劲儿比前两回都要大。即便他知道现在不是睡的时候,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睡觉。
  江敬舟见这人摇摇欲坠,赶忙走到他身侧把人扶正,问道:“你没事吧?不是已经吃了药吗?”
  贺亭衍身体前倾,无力地倒在他身上,头抵着他脖子呢喃道:“我休息一会儿,不会太久的。”
  江敬舟脊背僵直,顿时不敢动了。贺亭衍说话时的热气全喷在了他颈窝里,麻痒之余竟让他觉得一阵莫名的燥热。
  “你……别在这儿睡啊……”奈何话音刚落,贺亭衍便呼吸匀称地睡着了。
  他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僵持许久,久到他腿都麻了才动作轻慢地把人从他身上拉开。
  夜明珠从手心滑落,微弱的光线中他瞧不清贺亭衍的脸。只知道这人浑身发着热,脸颊也烫得厉害。
  江敬舟没把人叫醒,看贺亭衍这么没有防备的模样,现下满脑子想的全是邪念。
  他侧身坐到贺亭衍身旁,单腿曲着不断地去想那些柳腰丰臀的美人儿模样。可也不知怎么的,他越是努力地去想,脑子里便全是贺亭衍跟他说话时的模样。
  时而皱眉训斥,时而淡漠教导。生气时的眉眼,被他欺负得恼羞成怒而泛红的面颊。
  放在膝盖上的五指收紧,他侧头看了眼靠墙而睡得贺亭衍。衣衫没有往日的齐整,头发散落还带着点儿卷。
  这人的喉结要比他长得好,说话时的声音也要更为低沉。他悄无声息地慢慢靠近,双手撑在贺亭衍的两侧迟迟不敢向前。
  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清晰地闻到这人身上的香气。不是脂粉香,也不是什么洗衣时用的花香。他分辨不出来,可就是觉得时不时地在吸引他。
  贺亭衍的唇色不像寻常人那般带着红润的气色,有些淡还有些……
  少年心性本就难控自己,他想克制却又控制不住的倾身向前。
  他能感受到贺亭衍的呼吸与自己的逐渐交汇。就在他差点儿昏了头要亲上去时,贺亭衍忽然眉眼颤动像是要醒。
  他赶忙撤退坐回原位,两眼睛瞪直了看着地面,心跳如擂鼓却又不得不憋气凝神装作坦然自若。
  昏头了,他一定是昏了头了!贺亭衍……他可是个男的!!!
  贺亭衍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便又没了动静。他不敢在越矩乱来,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干脆闭目养神。
  本就深更半夜又一路疲惫,几个呼吸间头一歪便靠在贺亭衍身上睡着了。
  不多时,贺亭衍在黑暗中睁开双眼,神色清明。
 
第23章 风水案(六)
 
  待在密室里见不到白天黑夜,江敬舟只能凭着自己睡觉的时常习惯来猜测时辰。
  整整一晚上,他跟贺亭衍睡熟之后也不能判断吕鹤跟安启明有没有来找过。但到底是一夜未有音讯,找不着人必定会过来寻,总不至于都这么不讲义气地管自己走了。
  他醒过来后赶忙坐正,在贺亭衍身上靠了一晚上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见这人比他先醒了,便咳嗽一声调侃道:“咱俩这算不算是一起睡了第二回?”
  贺亭衍没理他,只问道:“先前你查看尸体时,周围可有蜡烛或是火折子?”
  江敬舟站起身整理衣服,说道:“自然是有的,可那火折子早就受了潮,哪里还点得着蜡烛。”
  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唯一的洞口踢开,忽然听到其中一面墙传来了敲击声。
  “吕鹤?是你跟安启明在外面吗?”
  贺亭衍皱眉道:“他们怎么会来?”
  江敬舟嬉皮笑脸道:“这不是昨晚跟我一块儿来的吗。”
  墙面的敲击声还在继续,他又叫道:“吕鹤!别自己敲,找人过来帮忙砸墙!或者去把底下的井盖开了。”
  他一通瞎叫唤,却没听到外头的人回应。
  贺亭衍制止道:“这屋子好像无法传声。”
  江敬舟不信,“密闭的也就罢了,可那墙角不是还有个洞呢嘛。”但随后想想又觉得有理,要不怎么会有人死在里面也不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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