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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贺亭衍侧头看他,声音低沉道:“那就这么睡着吧。”
 
第26章 钥匙
 
  江敬舟没想到贺亭衍居然会这么说,带着一身捆绑的金线翻滚到床边,昂着头冲这人问道:“贺亭衍,你亲过人没有?像你们这种大户人家,一般到了年纪都会安排通房丫头吧?”
  “没有。”贺亭衍答话时,语气不怎么好,脸色也随即变得阴沉,“别整日尽想这些下作事。”
  “我下作?”江敬舟顿时有种被恶人先告状的错觉,“刚才也不知道谁先身体力行,贴着我的……”
  “江敬舟!”贺亭衍厉声制止。
  江敬舟见这人被他说得恼羞成怒,便越发来劲地说道:“你可别憋坏了,本来身体就不行半截身子还瘫了,那方面在不好好多加利用,早晚得成个废人。”
  贺亭衍懒得在听这人污言碎语,抓过江敬舟的衣领往床的内里一甩,随手拿过被褥将其兜头罩住。
  “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让你起来吃饭。”
  江敬舟被闷在被子里看不见贺亭衍的神色,可光是听声音也大概知道这人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闷着声笑道:“你这床这么舒服,我吃不吃饭也无所谓。”
  贺亭衍拿过床头抽屉里的药连吃了五六粒,只盼着高热带来的燥热能早点儿退下去。
  药劲来得很快,不多时他便感到浑身无力疲惫不堪。想着人绑着便无事,合衣躺下后试图让自己入睡。
  可江敬舟却是个不安分的,带着被褥挪到贺亭衍身侧。从被子里探出颗头,看着这人闭目养神的模样,说道:“贺亭衍,你睡了?”
  江敬舟被绑着,觉得好玩儿便凑在贺亭衍耳边,小声道:“我肚子饿了……”
  贺亭衍皱着眉睁眼看他,靠得这么近,说话时就像有人在他的耳边吹风一般。他没与人有过这么近的接触,耳朵当即便红了个透。
  “你让下人送点儿饭菜上来,我饿了。”
  “那便饿着。”贺亭衍侧过身闭眼,说道:“你若在闹腾,我便将你扔出去。”
  江敬舟扫兴的躺回原处,只是他一个身体健硕又没吃饱喝足的人哪睡得着。望着床帐顶哀叹道:“贺亭衍,我还在长身体呢,你这么饿着我我会长歪的。”
  “……”
  他难耐地在里侧翻了两圈,“别睡了,你在这么睡下去迟早会变废人的。身体不好就得多锻炼,跟我出去打几套拳就好了。”
  贺亭衍睁开眼,背着身体说道:“敬舟,你可知男子与男子之间该是如何?”
  “什么如何?”江敬舟被问的一头雾水,且这话突如其来有点儿没缓过神。
  贺亭衍单手枕着头,许久后才说道:“别再出声。”
  但显然这番警告对于江敬舟而言等同于无,他昂起头,“贺亭衍,你……哎哎,你这是做什么!”
  贺亭衍拽紧了捆缚他的金丝绞线,见过这人如何用金线杀人的江敬舟顿时蔫儿了,赶忙改口道:“我就是想问问你,陛下让你查的赈灾银远在十九年前。这么久远的事,你如何能找到蛛丝马迹去寻,这不得跟大海捞针似的?”
  贺亭衍沉默一阵,才说道:“钥匙。那批赈灾银的数额庞大,几乎占据了泛安大半的国库。但也因为如此,盗取赈灾银的人不敢随意拨动钱款,只是将其藏在了一个地方。”
  江敬舟思虑道:“那……那地方找着了吗?”
  “没有。”贺亭衍无奈道:“盗取之人怕自己忘了地方,曾画过一张图纸。所以除了钥匙外,我还需搜寻图纸。”
  江敬舟仰面躺平,笑道:“有意思,偷盗了赈灾银还要让你们朝廷知道有钥匙跟图纸。究竟是那贼傻,还是故意胡诌放出来扰乱你们搜查。”
  不过话一说完,他便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都能轻而易举想到,更何况是心思缜密的贺亭衍。
  “刨心案的凶手每次都在你离开后出现,该不会是得了什么小道消息,想去搜过的地方捡漏吧?”
  说到这,他便想起上回与他对打还丢了条胳膊的黑衣人。他始终没想明白,怎么就武功路子跟他们四海镖局这么像,难道是跟他爹师出同门?
  可他爹早前就说过,教他的那套拳脚都是因为行镖赶路自学成才的,往上可没什么师傅。
  贺亭衍见他好奇的紧,干脆起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张案件纸。说道:“地图我暂且还没有线索,但这钥匙的模样倒是画出来了。”
  “厉害啊,你哪儿找的花样?”
  贺亭衍看着他,松了捆绑他的金线道:“陛下说的模样,我照着画的,许会有些出入。”
  江敬舟松了松筋骨接过案件纸,看清上头画着的钥匙模样后不禁一阵脊背发寒。他怕自己脸上表现得太过明显被贺亭衍看出来,佯装轻松地笑道:“画的不错啊。”
  贺亭衍见惯了心虚之人的脸色,肯定道:“你见过。”
  案件纸上的钥匙模样有些特别,是一把带着螺旋模样的细小锥子。左侧有三块凹槽,深浅不一。
  这种样式的东西还被称为钥匙,普天之下应该也很难在找出第二把一模一样的。而这把锥子形的钥匙不在别处,此刻正是挂在了他的脖子里。
  “江敬舟。”贺亭衍再次叫他时的声音都带上了审问犯人时的压迫感。
  江敬舟推拒道:“我还是去找吕鹤他们吃饭得好,跟你待一会儿真烦人。”
  但显然贺亭衍没打算放过他,反手拽住他胳膊,质问道:“在哪儿见过,什么时候?”
  “没见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烦躁得想甩开,却被贺亭衍狠拽着重新拉回床榻。
  “你知道偷盗赈灾银是个什么罪?”贺亭衍只要审问犯人,说话的语气跟态度就会像变了个人。
  江敬舟看他对别人如此时还觉得有威严,可一旦用这副嘴脸对着他,那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他恼怒道:“贺亭衍,你把我当什么!盗贼还是被你审问的囚犯?”
  贺亭衍:“我再问你一次。在哪儿见过,什么时候见过?”
  江敬舟对上他的双眼,没好气道:“我说了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发什么疯!”
  他牟足了劲儿甩开贺亭衍拽他胳膊的手,动作太大,把衣襟甩开了半边,露出脖子里两排被咬得鲜红牙印。
  贺亭衍别过头,沉默许久后才出声道:“抱歉。”
  江敬舟翻身下床,正准备从二楼窗户里翻出去,忽然又将窗户关上转身看着贺亭衍。
  “我要是就这么走了,你是不是打算暗地里去调查四海镖局?”
  贺亭衍没应声,淡漠的神情就像是在默认。
  江敬舟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又回到这人的床边,脱了外衫滚进了床榻里。随后拉过贺亭衍的手,用外衫将两人的手腕绑在一块儿。
  “我就在这儿看着你,到明天你家家宴喊人为止,你都别想让人去四海镖局。”
  贺亭衍不禁觉得好笑,他若是真想叫人去,光这么绑着手有什么用。他靠着床头没吭声,也不知过了多久,说道:“你可知,十九年前的天灾,足足死了有四个城池的人?逃得逃,死的死。”
  江敬舟板着脸,难得在别人对他说话时没有及时应答。钥匙是他爹给的,自打他出生起就给了。
  没说是干什么用的,只知道这钥匙是个家传的宝贝。如果不是因为今日看到案件纸上的画,他甚至都觉得挂着的根本就不是钥匙。
  他抓过被褥侧过身睡下没再搭理,可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了。
  钥匙原本是被他藏在了屋子里,主要挂着打架玩闹不方便。之后来了侯府读书就干脆带身上了,哪儿知道贺亭衍要找的就是这东西。
  十九年前,那个时候他都还没出生,天灾造成的伤亡他是半点儿也不清楚。只是,这些线索未免也太巧合了。
  先是与他家功夫相像的刨心案凶手,后又是他爹模棱两可的对贺亭衍提醒不要再查。而现下,居然连私藏赈灾银的钥匙也在他身上。别说是贺亭衍,就连他都不禁要怀疑,当年盗取赈灾银的人就是他爹。
  可他相信四海镖局里的每一个人,心思简单还特别讲义气,至于他爹就更不可能了。
  倘若真的是偷盗之人,那也很该拿了钱财就去山高水远的地方,又怎么会生活在皇城脚下这么多年。
  还有,他家的四海镖局说大也不大,来回跑两圈就能看完的房子,哪有什么能藏东西的地方。
  贺亭衍没在继续说下去,拉过被褥便也跟着躺下。他确实是有些急了,仅仅因为江敬舟心虚便觉得这人与之有关,言语间甚至已经将其当成了贼。
  自他接手查案已过三年,到目前为止,这已经是最大的线索。情绪有些冲动,也是在所难免。
  他平复了心绪,转头看向背对着他的江敬舟。两人的手腕用衣服捆缚着,如此姿势自然是有些变扭的。
  他犹豫着问道:“脖子,还疼不疼?”
  江敬舟沉默一阵,也跟着出声问道:“你呢,你的手疼不疼?”
  贺亭衍被他咬的那只是左手,现下正被绑着塞在被褥里。疼自然是有点儿,不过倒也没到要说出来的地步。
  这床平日里就他一个人睡,此刻忽然多了个人,虽疲惫也多少有些睡不习惯。
  他试图往外侧挪动身体,却不想江敬舟忽然转过身紧拽着他的手掌,十指交扣着急道:“你要去哪儿?”
  贺亭衍被问得愣怔,随后无奈的安抚道:“睡吧,我哪儿也不去。”
 
第27章 侯府家宴(一)
 
  侯府家宴不同于寻常人家,说是家宴,实则却是借着名头邀请朝中权势重臣吃酒话家常。
  看似做客,其中攀关系或是暗地里想求着帮忙的,全靠今日能否跟人搭上边儿再说上几句好听话。
  江敬舟昨日睡得早,天还未亮人就醒了。屋子里安静得很,尽听窗外的侯府下人们在廊里忙碌进出。
  一会儿嚷着请了戏班的人要送去客房休息,一会儿又互相询问家宴要准备的东西是否齐全。
  宴请被定在午时,重头戏则被放在了晚上。可这些人天还未亮便要开始忙活,他琢磨着侯府现下的厨房必定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想到吃的,他这肚子也开始不争气得饿了。
  他放轻姿态的坐起身,看贺亭衍睡得熟便把两人手腕的衣服解了。奈何这人觉浅,他才刚把手拉着举起来人就醒了。
  他垂目看着贺亭衍刚睡醒的迷蒙样儿,干脆直言道:“我饿了,昨天就吃了一顿早膳。”
  贺亭衍支着胳膊坐起身,随后拨动了床边的机关没应声。不一会儿便看到地板上开了个口子,金线吊着的铁板从上往下降落。
  等了一阵后,便听一楼的房门被敲了三声。贺亭衍再次拨动机关,先前降下去的机关上便被放上了只食盒。
  江敬舟觉得新奇,可又觉得多此一举,便问道:“你干嘛不让下人直接送上来?”
  贺亭衍没理他,可当他要动手拿食盒时却又被这人阻拦道:“等会儿,别碰。”
  他堪堪收回手,只见贺亭衍绕着手里的金丝绞线甩手打开食盒盖。看里面放着的菜没什么异常后,又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根银针往几盘菜饭里都试了试。
  确定无碍才对他说道:“可以吃了。”
  江敬舟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给唬住了,奇道:“你怕有人给你下毒啊?”
  随后又想到贺亭衍打小就体弱多病,不禁问道:“你这一身毛病,该不会真是被人给……”
  贺亭衍低垂着眉眼,从食盒里拿出盅燕窝给他,“我不吃这些补品。”
  说起来,他平日里也不怎么吃补品,尤其这些他娘跟阿姐爱吃的,总觉得是给女人滋补用的他用不着。
  不过眼下饿得厉害,他也没这么多讲究,把里面勺子拿走后仰头一口气干尽。
  贺亭衍拿了食盒里的包子,还没进食便先吃了七八种药。
  江敬舟看不懂医礼,只知道那药瓶一开满屋子都是味儿。多说是药三分毒,就贺亭衍这种吃法,没病都得吃出病来。
  “你这药都是吃什么的?治腿疾?”
  贺亭衍喝了口水,说道:“不吃,身体会疼。”
  江敬舟实在有些忍不住,好奇问道:“你这腿,当真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从棺材里救出来的人,真就这般活的不如常人?
  贺亭衍吃了药身体便开始发热,包子还未入口便没了食欲。他把包子塞江敬舟手里,难受的靠在床头,道:“你吃吧,我吃不下。”
  江敬舟也没跟他客气,接过包子大口果腹。见贺亭衍皱着眉头浑身冒汗,还好心的拉过被褥替他盖上。
  贺亭衍神色暗淡,看着这人叼着包子满脸康健的模样,羡慕道:“昨日我去宫里看了太医,我可能,活不过今年。”
  江敬舟拿被褥的手一僵,心下微跳着抬头看他。
  “幸好还未娶江瓷过门,否则,她真的要为我守寡了。”贺亭衍脸上因为高热逐渐泛红,“敬舟,我想在我有生之年破了这起灾银被盗案,你会帮我吗?”
  江敬舟头一回碰上身边的人要死这种事,手足无措道:“别胡说八道,你才活到哪儿啊。宫里的太医看病就一定准吗?要我说,你这身毛病就是吃药吃出来的,改明儿个你不吃药试试,说不定你的病就这么好了。”
  贺亭衍还要说话,他转手把吃了一半的包子塞人嘴里,“那些个庸医的话你别听。我爹都说了,你就不是个短命的人。”
  他没什么坐相地把腿架在床边,从食盒里重新拿了只肉包子,咬了一口后含糊着说道:“谁说你活不过今年,我跟你打赌,你不仅能长命百岁,等今年的年一过还能像常人那样站起来。”
  贺亭衍被说得心下微颤,看着江敬舟满脸自信的模样,拿开嘴里的包子问道:“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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