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可等冷静下来细想,又觉得不是贺亭衍招来的。是他自己暴露了武功路数,从而招来了杀身之祸。
  只是他还是怨自己招惹了贺亭衍,怨自己心高气傲的非要参合这起凶杀案。从而导致父亲的离世,还有家不能回。
  两人对立着看了许久,谁也没有先出声。
  江敬舟收回目光,抬手擦了擦胸前衣服上因打架留下的污渍。事实上,这衣服早就脏破得不能看了,现下这么做也并不能让衣服看起来干净多少。
  他没抬头再看这个人,再次相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说离他远点儿,还是说别再把不幸带给他,或者问一句,原来你还活着之类的。
  贺亭衍牵着缰绳让马匹往前走了两步,终是率先开口问道:“吃饭了没?”
  话问得轻巧随性,就好像他两只是昨天刚分别今天又相见而已。
  “吃了。”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句话,他腹诽了许久的厌弃与谩骂,终还是敌不过贺亭衍的一句开口。
  他叹了口气,眼下实在不敢跟认识的人待太久,尤其这人还是贺亭衍。
  这三年间他根本不敢在一个地方久留,当年的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畜生随时会寻着他的踪迹出现。
  要么杀他,要么杀他身边的人。
  “我走了,你多保重。”
  贺亭衍并未下马,见他要走,弯腰一把拽住他胳膊,“我有话要问你。”
  他赶忙把手甩开,道:“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
  贺亭衍勒着缰绳,用马匹拦住了他的去路,“吃了饭在走。”
  江敬舟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可能是想来讨回点公道,又或者实在是太久没吃顿好的,便想着过来吃了饭再走也好。
  贺亭衍带他去了从前两人一起吃过饭的酒楼,还是那间包间,还是那个热情的伙计。
  只是这回贺亭衍不是坐着轮椅上楼,而是与他一样,用正常的双腿。
  站直后的贺亭衍比他高出了整整一个头,也不知怎么的,从前什么都不怕,如今却总是时不时地自卑。
  他想,一定是因为讨厌贺亭衍,所以才会这么排斥。
  伙计给了他改过模样的汤牌,不过这回倒是认字了,没有胡乱点汤。他要了碗清淡地便坐着不吭声了。
  贺亭衍没问他这三年去了哪儿,只是脱了立领外袍递给他,说道:“你身上的旧了。”
  他也没客气,只是接过后没穿,随手放在了一旁的椅背上。
  贺亭衍对他似有歉意,终是说道:“狼图纹我去查了,可惜没能查到线索。”
  江敬舟低垂着眉眼,看着面前的茶杯边缘隐隐出神。沉默许久后说道:“你有去查过宫里吗?”
  贺亭衍没有急着说下去,只道:“先吃饭,我点了些你爱吃的。”
  江敬舟瘦了也黑了,从一个少年长成了男人。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卷着袖子的手臂也因为长期干体力活练出了肌肉。
  脾气性格没有从前那么闹腾,骨子里的那点儿正义倒是还在。但有一点倒是没变,心里想什么全都摆在了明面儿上。
  江敬舟端起碗筷想快点把这顿尴尬的饭吃完,只是才刚塞了两口,便听贺亭衍说道:“江瓷,在锦州老家成亲了。”
  “咳咳……”江敬舟吃得太急,米粒呛进了鼻子里,好一阵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咳红了脸,忽然抬头急问道:“你去锦州了?没靠近她们吧?”
  贺亭衍被问得心下微颤。记忆中,除了贺家也就江敬舟不把他当妖看。如今看来,是他想多了。
  “没有,没人知道我去过。”
  江敬舟松了口气,“那就好。”言闭,见贺亭衍看他时不怎么高兴,又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被我查过的人家都没有好下场。你担心,也是应该的。”贺亭衍举起茶盏喝了一口,没在继续说下去。
  江敬舟自觉说错了话但又觉得能气着这个人也挺好,他找了话头胡扯道:“你应当成亲了吧?”毕竟看起来病都好全了,“夫人漂亮吗?算起来也该有子嗣了?”
  贺亭衍放下茶盏,停顿片刻后应道:“嗯。”
  江敬舟猛地抬头看他,不过是随口一提,竟是真的成亲了。他忽然干笑一阵,道:“也是,我阿姐都成亲了,你比她年长,是该成亲生子的。”
  他推开座椅站起身,“那个,我码头还有点儿事,得先走了。商船今晚会走,我要是这会儿不回去,落下可就麻烦了。”
  贺亭衍起身拉着他胳膊,问道:“你想我成亲吗?”
  “这有我什么想不想,你不是都已经成了。”江敬舟打着哈哈,却心中窝火地避开贺亭衍。
  “敬舟。”贺亭衍叫他。
  他语气不善道:“不必说了,就这样吧。往后不必再见,免得彼此生厌。”
  江敬舟皱眉要走,却被贺亭衍再次捉住胳膊用力拉回,手托脖子迫使他抬起头。
  随后他的唇上便覆上了一层温热,柔软却又强制地让他不可抗拒。
  他瞪直了双眼看着贺亭衍近在咫尺的脸,温热的唇瓣贴上他的,眉眼垂着,眼睫在他的脸上微微划过带着麻痒。
  他僵直了脊背不敢动弹,贺亭衍在做什么?亲他?!!!
  两人都是头一回,谈不上感受好不好。只知道在这只有两人的包间里,禁忌、心跳、害怕,什么五味杂陈的感触全都接踵而来。
  唇瓣微微分开,贺亭衍看着他低喃道:“我谁也没娶。”
  江敬舟慌忙把人推开,背过身四下张望,也不知道看什么,可就是想找点儿能分心的东西出来。
  贺亭衍看着他的目光灼热坚定,世家子弟应当该有的礼义廉耻,就在刚才已被抛诸脑后无暇顾及。
  亲完了人,做完了恶,空留一桌子好酒好菜却没人再去动弹。
  江敬舟拿过桌上的酒壶仰头喝了大半,而后用袖子抹了把嘴,说道:“你不是,讨厌我吗?我,而且我……”
  贺亭衍已然平复了心绪,应道:“是。”
  江敬舟把剩下的半壶也都灌下了肚,随后放下酒壶,转身看向脸上已然没什么情绪的罪魁祸首。
  犹豫道:“那你刚才,刚才……”
  贺亭衍问他:“你呢,讨厌我吗?”
  江敬舟左手扶着桌角,“我,我应该也是,也该是讨……”
  话还未完,贺亭衍便双手紧拽他的手腕,侧过头再次附上他的薄唇。带着酒味儿,带着少年时吸引着对方的气息。
  从被动到迎合,从生涩到浅尝。
  江敬舟觉得自己一定是昏了头,他在跟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做着背弃礼义廉耻的下作事。还是个曾经被他欺负的恼凶成怒,如今又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贺亭衍终于放过了他,却又额头相抵着说道:“敬舟,我想碰你。”
  言闭,他并未给江敬舟考虑的机会。拽着手腕的手松开,解着这人的腰封皮扣……
  “贺亭衍……”江敬舟觉得自己的理智早在看到这个人时就已经没了,他料想过两人如果重逢会是什么模样。打架或是怨恨,抑或者这个人早已经病死了。
  无论哪一种,都绝不会是两人现在的这副模样。
  可他也不是什么圣人,贺亭衍生得这般好看,他会有异心也实属正常。现下对他上下其手的,若是在不干点儿什么,好像显得他什么都不会似的。
  他不再顾忌那些曾经对自己说过无数遍的恨,侧过头也生涩的亲吻起贺亭衍的耳垂脖子,许是没被人这么碰过,没两下这人的耳尖便泛起了桃红。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他在读书时学过的一句话。
  他抬手去拽贺亭衍的皮扣腰封,拉扯间,他的腰背撞在了饭桌上,把靠着边缘的酒杯茶盏全数撞落。
  碗筷瓷片碎了一地,如此大的动静,酒楼伙计倒是识趣的没有上来。
  贺亭衍干脆把桌上的菜饭全数挥落,而后把人抱上了饭桌。江敬舟抱着他脖子,仰头咬牙的模样让他红了眼。
  都到了这份上,什么礼记、礼则全书、礼义廉耻统统都不作数。
  贺亭衍双手撑在桌面两侧,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跟着微微发白。
  江敬舟一口咬住了他的脖子,生怕发出点儿什么丢脸的动静来。
  直到此刻他才觉得,自己从前取笑贺亭衍的那些话都是在放屁。这人什么都懂,还懂得比他多多了!
  贺亭衍扯了他绑马尾的麻绳,一头青丝散落,划过细颈面颊平添几分醉意。
  他酒醉似的眯朦着眼,告饶道:“贺亭衍,暂且先到这儿行不行?哥哥……”
  “别说话。”贺亭衍抱着他气息不稳,这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
  他把额头抵在贺亭衍的脖子里不再出声。这种时候叫哥哥,他简直就是在自食其果!
  到了最后,他都辨不清自己究竟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骂了句“你就是个害人不浅的妖。”
 
第32章 我不与妖为伍(三)
 
  “赶紧的,天黑前搬不完就要下大雨了。”
  江敬舟顶着细雨在甲板上来回搬着货箱,昨天跟贺亭衍在酒楼雅间里干的那点儿缺德事他整整想了一天。
  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就着了这人的道,三言两语的就跟一个会给他带来不幸的人如此疯狂。
  别的先不说,反正那酒楼下回是铁定不能去了。
  他跳下连接着甲板的板桥,放下货箱后对清点货品的工头问道:“咱们这商船什么时候走?”
  工头顶着细雨抹了把脸,说道:“暂且是走不了了,看这天色,近两日恐怕得刮大风。这时候出船太危险,少说也得在三两日。”
  “三两日……行,我知道了。”江敬舟无奈,只好跑回船上继续搬货箱。虽说柏穗城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可来这儿他实在心惊的慌。
  那些寻他的畜生步步紧逼,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忽然杀出来了。尤其还是在靠近贺亭衍之后,接触得越多,他或是他身边的人都会变得越危险。
  干活时最忌讳的便是三心二意,又或许是雨天路滑。当他搬着货箱从板桥上下来时没踩稳,连人带货直接从半空中滑了出去。
  他眼疾手快的踹了脚货箱让其安稳落地,奈何找不着借力点便只能憋了口气生生的掉进江里。
  浑身湿透倒也罢了,毕竟原本淋着雨也好不到哪儿去,就是他两腿伸不开,不能像往常那样自在的游泳。刚才凌空一脚踢货箱就差点儿要了他狗命。
  他扶着腰从水里游上岸,刚冒出半个身体,便看到贺亭衍撑着伞出现在了码头入口。
  看那模样,明显是来找他的!
  说实话,他其实挺想跟贺亭衍说说当年的事,两个人找线索总好过他一个人东躲西藏。
  可他不敢保证,那些人会不会顺藤摸瓜地找到锦州。何况昨日出了酒楼他就想好了,得离贺亭衍越远越好。
  他上了岸搅衣服,贺亭衍见着他后走来替他撑伞。
  “昨天你走得太快,我们谈谈。”说罢,见他浑身湿透了便想用袖子替他擦脸上的水渍。
  他赶忙往后退开一步,生怕两人之间的猫腻被干活的同行看出来。
  也是有意思,从前两人什么也没有的时候,他对贺亭衍说什么都能口无遮拦。如今真有什么了,反倒是躲躲闪闪不敢靠近。
  “那就在这儿谈,谈完了我还得去干活。”江敬舟搅干了衣服,可没过一会儿又被雨水淋湿了,这么做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贺亭衍递过雨伞,说道:“你替我拿着。”
  “不用,都淋湿了撑不撑都一个样。”
  “拿着。”
  江敬舟无奈,只能接过伞柄撑着。他抬手搓了搓被水渍滴答着泛痒的鼻头,琢磨着这个时辰应当该吃午饭了,便想问问这人要不要跟他一块儿去船舱里吃。
  但随后想想船舱里的工人吃的全是些简单的糙食,贺亭衍一个吃惯山珍海味的估计也下不了口。至少他刚落难那会儿,确实吃不惯普通百姓家的粗茶淡饭。
  贺亭衍解了身上的外袍将他兜头罩住,又从怀里摸出瓶放了参片的药瓶,倒了两片给他道:“没有姜汤,就当是糖块含着,能驱寒。”
  江敬舟有些愣怔,打从跟这人认识以来,他还是头一回见识什么叫关怀备至。从前两人动不动就是剑跋扈张,再不然就是吵嘴不搭理,忽然被这么关照他还有点儿不习惯。
  贺亭衍在柏穗城中的身份特殊,虽不常在人前露面,可这身衣服佩刀也能看出是个权贵。
  两人不过站了一小会儿,船上船下的工人便时不时地往他这儿瞧。他只能裹紧了贺亭衍给他的外袍,说道:“换个地方说。”
  浑身湿透又不想去侯府,想换身衣服的话,能去得也就只有客栈。只是两人现在关系尴尬,去客栈独处容易让他想入非非。
  贺亭衍拿着伞带路,他跟在一旁无言以对。
  平日里一个爱说话的人,忽然变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实在憋得慌。可又觉得都走一块儿了不至于半个字也不说,于是道:“三年没回来,城里似乎多了不少陌生面孔。”
  “去年城里来了不少流民,你爹还……”贺亭衍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江敬舟没有避讳的接话道:“是我爹送过赈灾银的那座城吗?”
  “嗯。”
  “怪不得我看那些敲诈钱的混混都是些生面孔。”
  贺亭衍带他进了城门便想往昨日两人吃饭的酒楼走,他立马脸红着说道:“那个,我们换家能住宿的客栈就好,不用只去那家。”
  然而贺亭衍却未听从,说道:“那家酒楼在我名下,都是些嘴紧的人。”
  江敬舟低垂着头挠后颈,低喃道:“我说怎么那么大动静都没人管……”
  “什么?”贺亭衍没听清,穿过大街转而去了能走捷径的小巷。见四下无人,便换了只手拿伞柄,动作小心地将右侧垂落的手靠近江敬舟。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