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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左右也没人看见,江敬舟干脆一把握住了贺亭衍的手掌,别过脸佯装无所谓地说道:“夏至还未过,这天怎么就这么冷,手都快冻麻了。”
  贺亭衍轻笑,把他塞进来的手搓了搓握紧,道:“是有些冷了。”
  雨伞被撑在了另一边,江敬舟有半边儿都是淋着雨的。他想着先前工头对他说的话,便道:“我应该会在待两三日走,船上住不太惯。”
  贺亭衍走路的脚步忽然停了,一直打在头上的伞往边上侧了侧,挡住了巷子外能瞧见他们的路人。
  他低下头,在这无人的巷子里往江敬舟的唇上亲吻。唇齿相碰,稍纵即逝,分开时还在下唇处咬了一口。
  他轻声说道:“四海镖局还在。”
  江敬舟舔了舔被咬过的地方。理智告诉他要冷静该远离,可行为上却是不受控的被牵着鼻子走。
  贺亭衍看着他,问道:“你要不要回来?”
  江敬舟心跳如擂鼓。贺亭衍这个人果然很让人讨厌,也不知道当年的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病,没事总招惹他做什么。
  他犹豫道:“……我想想……”
  贺亭衍站直了脊背,重新撑起伞说道:“我暂未袭爵,如非陛下诏令不可随意进宫。但若是你想查,我可以想想办法。”
  江敬舟紧握双拳。论说从前查案是因为好奇,那么如今查案就是为了报仇。不得不说,除了靠近贺亭衍,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更好的人选能帮他。
  在皇城脚下他还能有迹可循,但出了柏穗城他就只有被动的份。武功再好又如何,好不过他爹就永远也别想报仇。
  他需要庇护,需要有这么个人来帮他。
  贺亭衍见他还有些犹豫,便又道:“我缺一个能信任的侍卫,你要来吗?”
  江敬舟不再思虑,说道:“那晚杀我爹的人,称自己为沙狼。”想到那晚看见他爹浑身是血的情形,他便恨得浑身发颤。
  “他们追了我三年,要找钥匙跟地图。我不敢回家,不敢去看我娘跟阿姐。只要我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他们就会将我周围的人赶尽杀绝。”
  他看向贺亭衍,红着眼眶道:“只有去海上,远的他们碰不着的地方才能避开。贺亭衍,为了一个你讨厌的人摊上随时会被人暗杀的日子,你可想清楚了?”
  贺亭衍眼神坚定的对他道:“这些人,会死得比我们早。”
  江敬舟别过头,笑道:“当侍卫,一个月一两金。”
  贺亭衍替他撑着伞,“十两金。”
  酒楼的三层便是住宿,每间屋子的门口都被挂了名字雅致的门牌,唯有走廊的最里间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开门的方式也跟其他的不同,并非向外打开,而是做成了带有机关锁的移门。
  不过江敬舟觉得多此一举,毕竟都是些木质的框架门。真要有强盗上来,三两下就能踢开,哪还需要这么复杂的锁。就是个防君子不妨小人的东西。
  不过酒楼存在的年份较久,说不定都是贺亭衍小时候做得也不一定。
  贺亭衍去柜子里翻了套衣服给他,随后在柜子旁拨动机关,把写了字的竹牌送了下去。
  “我从前若是不想待府里,便会一个人来这儿。”
  江敬舟脱了衣服光着膀子,拿过桌子上的巾帕在身上胡乱擦着水渍跟头发。
  贺亭衍再次拨动机关,让悬在房顶上的浴桶降落,后又从先前放竹牌的地板处摇上来一桶热水。
  不用人伺候,也不用人反复敲门送水。以这种快捷的方式,不一会儿便把浴桶盛满了。
  “你这法子好,干什么都方便。”江敬舟也没客气,脱了裤子就往浴桶里跳。
  贺亭衍见他这般不避讳,只能别过脸自己当君子。
  江敬舟觉得有趣,从见面到现在,他总算找回了点两人从前相处时的模样。忍不住调笑道:“大家闺秀。”
  贺亭衍替他拉过屏风,隔着半透的纱布,将两人的身影变得朦胧。
  水声随着浣洗哗啦作响。对于贺亭衍而言,这简直比看了还让人脸皮子发紧。他随手拿过本书坐在桌案处翻看,问道:“你……还疼不疼?”
  江敬舟整个人都扎进了水里,听到问他话便又探出头搓了把脸问道:“你说什么?”
  这种话问过一遍也就罢了,贺亭衍佯装着看书,改了话头道:“码头那儿,你什么时候去辞工?”
  “不去就行了,这么点儿工钱哪还需要劳烦我亲自跑一趟。”
  他仰头靠在浴桶上,透过屏风正好能看到贺亭衍坐着时端正的剪影。他用洗澡的巾帕捂着双眼,总觉得再多看两眼,邪火就会不断地往上蹿。
  “上回去你家不是还有个小娘怀孕了?后来是给你添了个弟弟还是妹妹?”
  贺亭衍淡漠道:“死了,临近生产时胎死腹中。”
  江敬舟侧过头,脸上的巾帕掉落在地,“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说是摔了一跤闷死的。”贺亭衍皱眉道:“出事时,曾来找过我。”
  江敬舟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拿过屏风上的布巾,站起身边擦边问道:“你可知道是谁害你?”
  贺亭衍眉眼微抬,看着屏风后的剪影有些挪不开眼。
  四夫人出事那会儿,府里确实说了一段时日他不好的话。苦于他的身份不敢当面指责,但事后却还是叫了道士到府里做了场除妖的法事。
  他声音低沉道:“我让仵作去验了那孩子的尸体,通体泛紫,像是中毒。”
  后面的话他欲言又止,因为那毒素,与他曾在自己饭食里发现的一模一样。吃了不会马上致命,但若是日积月累,就会变成那死胎的模样。
  江敬舟出了浴桶披上外衫便出来了,里衣未着,腰封未系。他走近贺亭衍,双手撑着桌案按下这人手里无心翻看的书本,问道:“你觉得是谁下的手?会不会,这个人与刨心案凶手也有关系?毕竟,都是在针对你。”
  不过若是要细究就联系不上了,至少刨心案凶手要的是当年的那批赈灾银。而府里的勾心斗角,无非就是为了爵位。
  侯府中除了贺亭衍之外也就剩其余两名男嗣,而嫌疑最大的,无非不过是那位当下的正房夫人的儿子。
  半湿的发丝黏在细颈上,说话时喉结也会随之微微震动。贺亭衍看着他,目光划过脖子里悬着的一把锥子形钥匙,说道:“把衣服穿好。”
 
第33章 我不与妖为伍(四)
 
  江敬舟原以为,把藏着的钥匙暴露在贺亭衍跟前会引来些惊叹或是质问,却不想这人只是草草看了眼便将目光移到了别的地方。
  他轻笑着跳到桌案上坐着,面向坐着看他的贺亭衍,把玩着脖子里的钥匙,道:“我以为,你见了钥匙会想抓我。”
  从前他把钥匙藏起来是为了不让贺亭衍查四海镖局,如今堂而皇之地拿出来,为的却是让贺亭衍跟他一起“同流合污”。
  不抓他不上报,那么在查明真相前,贺亭衍就成了包庇他的同党。他原想赌一赌,没想到还真赌对了。
  贺亭衍从来就看不惯他,即便如今两人的关系像一团无头乱线。
  他想,这样也好。两个彼此生厌的人,即便有了剪不断的情愫,将来有一日分开也不会有太多的牵挂。
  毕竟,他们都是男子。贺亭衍对他,应当也只是一时兴起或是慰藉,做不得数。那他借此加以利用,也不为过。
  只是,他得在添一把柴。让贺亭衍对他多一些情不自禁,这样他才能保证,这个人不会提前把他告发了。
  他倾身向前,在贺亭衍的唇上碰了碰,撩拨道:“哥哥,我这侍卫,是不是待遇有点儿太好了?”
  贺亭衍呼吸一窒,起身扶住他的后颈低头亲吻。
  江敬舟顺势抱住他的脖子,分开后在这人唇上咬了一口,声音喑哑道:“从前你骂我是狗,这笔账我还替你记着呢。”
  贺亭衍抱起他走向床榻,被褥被推至一旁,动作算不上轻柔地将他放于床侧。
  江敬舟抓紧了贺亭衍的肩膀,仰头喘息着让自己放松,却在这人开城拓疆时还是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
  贺亭衍扯了他的外袍解着自身的腰封,闷不作声的对他攻城略地。靠近时,因为燥热,脸颊跟脖子处都染上了淡色的绯红。
  “别这么……”江敬舟不敢亲眼目睹现下的两人,反手拉过被褥盖在了贺亭衍身上。
  劲腰长腿,燥热难当。
  贺亭衍低下头,在那颈项处狠狠咬了一口。同一个位置,同样的力道,他紧扣着江敬舟,松口后低喃道:“你当我是你什么人?”
  他看人看得透彻,江敬舟心里在想什么,做什么又为了什么,一眼就能知道。
  江敬舟别过脸,双手抵着贺亭衍的肩膀想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他有点儿后悔了,就算要勾引,至少也得在缓两天。
  然而贺亭衍却没给他过多推拒的机会,抓着他的双手高举头顶。在他仰着的脖子处,吻咬住片片红痕。
  江敬舟的眉眼里蒙上了层水雾,应道:“金主,世子,能帮我的人……”
  他咬紧了牙关,不敢再言。贺亭衍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变着法儿地惩罚他耍得心眼。
  贺亭衍在他耳边闷哼,他拽紧了被褥,告饶道:“能与我同塌而眠的人,能……唔……”
  他被贺亭衍捂住了嘴,随后便是长达整个下午的自作自受。
  江敬舟裹着被子露出颗头,腿软无力道:“你从前病弱残废的模样都是装来骗人的吧?我一个打小练武的都敌不过你。”
  贺亭衍坐在床边穿扣着衣服,散落的长发轻侧一旁。还未穿戴齐整的外衫滑落,露出被抓挠出不少红痕的肩背。
  江敬舟侧过身单手支着头,看着这人的侧脸以及他干的好事,眼神着迷地问道:“你真不是妖吗?”
  魅惑人心的本事,这世上恐怕也没人能比得过贺亭衍了。
  贺亭衍侧头垂目的看他,说道:“我是,你怕了?”
  江敬舟支起身,仰着脖子往这人唇上亲了一口,“巧了,我就是专门来捉妖的。”
  贺亭衍把他压回床榻,他顺势拉过贺亭衍的胳膊枕着,抱着这人的腰身,说道:“当初害我爹的人曾提过皇子,离开时也让我故意说大了年纪。”
  贺亭衍抱着他,拉过被褥将他重新盖好。
  他猜测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不是我爹的儿子?”
  “别胡说。”贺亭衍抬手搓着他脖子里被咬出来的齿痕,好在没有破皮。
  江敬舟回忆道:“我爹在打斗时,曾提过皇子已经死了,事后又让我谎报了年纪。皇子……宫里可有走失过什么皇子吗?”
  贺亭衍看着他,否决道:“没有,如果真走失过皇子,何必跟赈灾银扯上关系。”
  “我想也是。”江敬舟想的烦闷,可关于父亲被叫做首领的事他始终不敢提,“沙狼,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有没有可能是要反朝廷的组织?知道有笔数额庞大的赈灾银,就千方百计地想得到,从而用来培养军队?”
  “至于针对你,许是为了借着你的线索去二次搜查。又怕被你看出来或是暴露行踪,就干脆赶尽杀绝,让所有人以为是妖魔在作乱?”
  贺亭衍叹道:“没有证据便是空口无凭,只有找到罪魁祸首才能下定论。”
  敬舟的猜测并非毫无道理,他曾经也这么想过。只是当年四海镖局大火,在所有被拖出火场的尸体中,他发现狼刀的数量多了一把。
  按照尸体握刀的手势和打斗的痕迹来看,还有一把刀,很可能是江荣远的。不过他没有亲眼见证,仅凭猜测也不好冤枉了人。
  窗外劈下一道惊雷,快到雨季时节便会如此。暴雨下得人不能行商办事,各个都只能窝在屋子里等雨过天晴。
  好在泛安灌木山林偏多,大风大浪的都不怎么吹得进来。就是柏穗城离江海太近,多少还是会受些影响。
  江敬舟听着窗外雨打芭蕉的声响,难得在有人的情况下睡了一晚好觉。
  贺亭衍的胳膊被枕麻了也没收回,无人言语间伸手捏起江敬舟脖子里的钥匙查看。
  花纹凹痕皆是与陛下描述得一模一样,他确信,钥匙就是通缉里的那一把,只是地图还不能确信是否真的存在。
  他甚至一度怀疑,当年被盗走得究竟是不是赈灾银。
  江敬舟在他怀里呢喃了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应当是句梦话。他把被枕麻的手小心拿开,起身时才发现腰封处被江敬舟抓着,显然是故意的。
  他也没说破,从怀里摸出只药瓶倒了几粒就着水喝下。
  屋子里充斥的满是药味儿,江敬舟半睁着眼,问道:“你怎么还在吃药?我还以为你的病都已经好了。”
  贺亭衍盖上药瓶塞回衣襟里并未应答。
  江敬舟总算有点儿良知的开口问道:“你的腿,怎么好的?宫里的太医找到治你的法子了?”
  “没什么,慢慢地就好了。”
  江敬舟裹着被褥挪动身体,把头靠在贺亭衍腿上,“哎,也是。你看起来就不像是个会生病的人,先前说你病得快死了铁定是胡说八道。”
  贺亭衍没搭理他的话,只道:“醒了就去洗澡。”
  “不洗了,我昨晚才洗过。”江敬舟一晚上跟这人翻云覆雨,现下人还没缓过劲儿来,加之雨天人就犯懒越发不想动。
  贺亭衍看着他,低声劝道:“当心闹肚子。”
  他翻了个面儿坐起身,裹紧被褥靠着床柱道:“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见贺亭衍不吭声,他又道:“我饿了,不想吃这楼里的饭。”
  贺亭衍轻笑,他花钱雇的侍卫,架子可比他这个侯府世子大多了。起身整理衣服,无奈道:“我去买,你要吃什么?”
  江敬舟顿时来劲了,拿过床头的衣服穿上后说道:“我跟你一块儿去,顺便去街头买点儿喝的,也不知道这么大雨还开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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