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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被指着的道长支吾道:“我,我其实……只是看出了有妖,至于妖是谁……”
  他看了眼侯府世子,没敢把话说下去。
  贺亭衍对铁骑命令道:“妖言惑众者,与聚众闹事者同罪。”
  铁骑:“是!”
  “不准抓!”大夫人一声令下,这些原属于她的“嫁妆”自然不敢上前。
  她将哭成泪人的孙家新媳扶起身,而后对贺亭衍说道:“我们虽是侯爵,可也不能这么蛮横无理。这事说来也容易,亭衍你让他们验了不就成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也能堵住悠悠众口。”
  贺亭衍冷笑一声,正要开口,便见江敬舟拿着宝刀双手环胸,胡诌道:“其实大家不必这般忧心忡忡。在下不才,近几年刚从诓山学道归来。关于捉妖还算有些本事,我能跟你们保证,世子绝非妖邪。”
  贺家二公子打小知道江敬舟,没好气道:“你又要闹什么!”
  子爵府的孙家嫡长子厉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我看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江敬舟嗤笑道:“那你又凭什么相信身后的那几位道长?就凭他们穿着一身道袍手拿‘照妖镜’?这你要是按面貌衣冠识人,大不了我也去换身衣服好了。”
  被质疑的几位道长顿时没好气道:“小儿休得胡言!我学道至今都从未听过有诓山这一脉,你且说说,你师父是谁?”
  江敬舟直言道:“我师父姓骗,单名一个子字。人生所学只有一句名言,那便是匡扶正义,惩恶扬善。我师父还说了,若是往后路上遇到与他名字一样的人,只当是妖邪,一并除了即可。”
 
第38章 棉线案(二)
 
  “胡说八道!”几位道长心知被戏耍,一个个气的面红脖子粗。
  江敬舟笑得好看,满脸鄙夷道:“是不是胡说,我们一块儿去子爵府里比比真功夫不就知道了?”
  孙家嫡长子忙阻拦道:“不行,我府里的人都死了,你们还要去扰了他们不成?”
  江敬舟摊手,“真是怪了,说府里有妖的是你,如今我要去捉妖拦路的也是你。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莫不是这府里的妖魔鬼怪,实则是你自己招来的?”
  “一派胡言!”
  江敬舟的一番言论不是为了出风头,实则只是在拖延时间。
  被贺亭衍派去暗中查探的铁骑从小路里出来,靠近后小声回道:“确实死了人,一家子在正厅中,被棉线绑成了正在休息吃饭的模样。”
  贺亭衍皱眉道:“现场可有人破坏?”
  “没有,府里有打手护着,府外有衙役围着,谁也不让靠近。”
  仅凭三言两语的诉说终究不好判断,还是得去现场看了才能评判一二。子爵府有官位,且他的搜查令只能查款项被盗案。如今府里死了人,按理即便是报官也轮不到他去查。
  江敬舟挨近他,问道:“你说,会不会是这些人偷了赈灾银怕被查出来,所以出此下策?好借机不让你上门查账?”
  以命逃责虽然离谱了点,不过盗走赈灾银横竖都是死罪,也难说不会昏了头这么干。
  贺亭衍挥退了铁骑,“看了再说。”
  刨心案成了棉线挂尸案,手法变了很难断言凶手是不是同一批人。
  江敬舟站直了,看着底下的众人说道:“三年前,柏穗城中的赵氏将军府就曾闹过一桩大案。风水阵眼闹鬼,吃人剥心骇人听闻。没记错的话,当年也曾说是世子化妖闹得人心惶惶。”
  他嗤笑道:“可最后又是如何呢?不过是赵家嫡长子将私生女藏于井中数年,将那贪污的银两找个理由窝藏罢了。”
  他没将长子与将军的身份互换以及背德一事说出来,毕竟陛下都未将此事公之于众,他好歹也得顾及点皇家颜面,免得惹祸上身。
  “此案从闹鬼传言起便折腾了好些年,可最后不还是真相大白?世上本无妖鬼,有鬼的不过是世人作恶。”
  他看向跪了一地的子爵府众人,“你们与其这般哭丧瞎闹,倒不如让世子去府上查上一查。这般遮遮掩掩阻拦,莫不是心虚了?”
  经他这么一提,围观百姓才想起来。三年前那赵氏将军府闹鬼便是贺候世子破的案,再往前推移,青楼客房刨心一事也是。
  他们一边怀疑着世子,可另一面破这些诡异案件的不也正是世子。舆论顿时纷纷倒向,或是看戏或是随口闲话,直劝那子爵府嫡长子让贺候世子去府上查探。
  而那先前办好人面相的侯府大夫人与二公子,见一时劝不住也只能收手回府。经过贺亭衍身侧时,满脸母慈地说道:“亭衍,刚才母亲也是着急想证你清白,一时未顾及你,可别怨了母亲才好。”
  贺亭衍微微点头,算是“原谅”。
  江敬舟侧过身一阵嫌弃,还真是装模作样的一家子。
  城中出了命案自然是要报官的,但按照子爵府的官位本县县令管不了,只能守着案发现场一纸奏书上告朝廷。这在子爵府找上贺亭衍前就已经备好的
  如今即便百姓要求也无用,没有探案令,贺亭衍就是要查也只能去查账。但自古以来死者为大,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也只能暂缓。
  从下达搜查令起,子爵府先是以要成亲为由推拒,后是闹鬼离府,如今又出了人命案。
  乍一看像极了惹祸上身,可在江敬舟看来,这子爵府简直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子爵府嫡长子见众人的话柄开始一面儿倒地指向了他,忙又大肆宣扬得厉声道:“今日这事,查与不查我自会上报朝廷。可世子是妖一事,若是不能自证清白,我就在这长跪不起了!”
  江敬舟乐了,恨不得说一句你跪你的,跪死了都与他们无关。
  贺亭衍原想让铁骑把人带走,但随后想想子爵府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带走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于是道:“想证我是否是妖,就先让你身后的道长自证本事。”
  江敬舟小声道:“你怎么顺着他的话来?骗子就是骗子,这要是把底下的人都蒙混过关了,难道你还真让他们验身不成?”
  谁想却听贺亭衍说道:“在拖半个时辰。”
  江敬舟顿时心领神会,几个踏步走到阶梯下的子爵府孙家嫡长子身侧,学着那瞎子掐指一算开始胡说八道。
  “哎呀!不得了啊,确实是有妖!”
  嫡长子后退一步,“我不信你!你与那妖孽都是一伙的!”
  江敬舟抬眼看向几位道长,说道:“我方才瞧见好几个黑影,浑身上下吊满了棉线,嘴里直嚷着疼。还说什么即便到了地府也要让真凶不得好死!”
  他佯装惊慌地问道:“不知各位道长瞧见的,可是与我一样?”
  子爵府里的尸体是个什么死相,目前除了府里的人与县令外还无人知晓。铁骑功夫好,去看时无人瞧见,这便方便了他站在这儿胡编乱扯。
  那嫡长子听后脸色煞白,显然对江敬舟胡扯的身份有了点儿忌惮。
  相信鬼神论的人,比起常人而言其实更容易上当受骗。江敬舟绕着几位道长走了一圈,更是添油加醋地说道:“真是怪了,各位道长身穿道袍,按理应当百鬼不侵才是,怎么这些黑影一个个地全都挨着你们这么近?”
  “哎呀!!!”他在其中一位道长身后一惊一乍,满脸惊恐道:“这这……这黑影怎么能骑在道长您的肩上呢!”
  江敬舟演的真真儿的,三言两语间立马把围观的百姓吓得退避三舍,愣是给几位道长腾出了一圈场子。
  被吓唬的道长拿着拂尘佯装镇定,指着他的面儿甩了两下道:“简直一派胡言!”
  江敬舟侧过头对台阶上的贺亭衍示意,眨眼间道长头上的道帽便脱离发顶忽然掉到了地上。
  功夫好的知道是外力作祟,可场下的众人哪有一个会功夫的。尤其是这几位糊弄人的骗子道长,吓得险些人都没站稳。
  江敬舟借题发挥,说道:“那黑影生气了,他说你在说谎!还说你若是在妖言惑众欺骗孙家子嗣,他就能去阎王殿把你的阳寿讨走了。”
  围观的众人皆是起了阵鸡皮疙瘩,好些人怕极了惹祸上身,听了一半就赶忙跑了。
  在场的道长本就是来骗钱的,是否有鬼不清楚,但若真是有鬼他们铁定是收拾不了的。
  当下从怀里摸出包银子丢还给子爵府的嫡长子,拱手道:“这妖太烈,我们道法欠缺收拾不了。还是,还是另寻他人吧!”
  说罢,连掉在地上的道帽都来不及捡,灰溜溜地跟着人群跑了。
  江敬舟无奈地摇头。其实他这些骗术压根儿就不吓人,但每回用起来都屡试不爽。
  人吧,就是不能做点儿亏心事。除非三眼五感都已经灭绝人性,否则做错了事,心底终究是会心虚的。
  他靠近那叫嚣的嫡长子,问道:“可否要我去你府上看上一看?”
  嫡长子被他的新婚夫人扶着,说道:“你,你离我远点儿!”
  江敬舟摊手退了几步,“好吧。”
  去宫里请令的铁骑及时赶到,贺亭衍接过案件纸,看着上边儿的官印对子爵府说道:“此命案朝廷以交由我来探查,即刻执行,不得有误。”
  子爵府的新婚夫妇有口不敢言,见到贺亭衍手里的案件纸只能矮身让路。
  江敬舟靠近贺亭衍,小声问道:“我装得怎么样?是不是比那戏班子在台上唱得还好看?”
  贺亭衍轻笑,却答非所问地说道:“那对新婚夫妇模样不对。”
  “怎么说?”
  “一个死了父母丢了儿子,不急着派人去找却到我这儿来聚众闹事。另一个听你鬼话连篇,却是半点儿不害怕,只是掩面哭泣故作悲痛。”
  贺亭衍冷笑道:“可当听到我要去查案,便开始变得神色慌张,眉眼游移不定。”
  两人身后跟着铁骑,在之后便是子爵府里的老小。先前还哀嚎遍地声嘶力竭,现下却是安静得连点儿哭声都不没有。
  江敬舟闻言回首。跟在后边儿的那对被铁骑围着的新婚夫妇,满脸焦急窃窃私语。这神情与模样,哪里像是因为死了家中长辈而悲痛的神色。
  他以前从不注意人们脸上情绪的细微变化,可自打跟贺亭衍混在一块儿,就好像跟开了窍似的总是去看这些。
  子爵府的人看似哭的声嘶力竭,实则都只是装出来的罢了。就拿他自己来说,当初他爹遇害,哪里像眼前这些人这般。说哭就哭,说停就停,情绪还能这般自由掌控。
  “你是不是,已经猜到凶手是谁了?”
  贺亭衍把案件纸递给他,在子爵府门口站定后说道:“没找到证据前,所有的猜测都不能成立。”
  他忽然劝道:“棉线吊尸的模样要比刨心案骇人。敬舟,你若是不敢看,可以不与我进去。”
  江敬舟顿时挺直了脊背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死人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了,好歹你一个月付我四两金,我这个当侍卫的也不能白占你便宜。”
 
第39章 棉线案(三)
 
  守卫的家丁跟官兵换成了侯府铁骑,一面儿勘查现场,一面儿去屋子里搜查账本。也不知子爵府这一闹,算不算是捉鸡不成蚀把米。
  棉线吊尸,江敬舟进门时还是想少了。那尸体的模样确实骇人,甚至连贺亭衍带来的仵作都一时间不知该从哪儿下手。
  死者共有五人,分别是子爵夫妇与年迈的祖母,以及家中次子和其夫人。再加上嫡长子失踪的三岁小儿和其奶母,涉案之人前前后后共七人之多。
  而眼前正厅里的死者皆被摆成了吃饭看书,或是闲暇的正在调整香炉的模样。棉线松松垮垮的自房梁而下,穿过皮肉关节将死者吊着。
  乍看下没什么,但仔细看便会觉得诡异骇人令人头皮发麻。而更要命的是,这些死者的躯干并不完整。倒不是缺胳膊少腿,而是被肢解后又重组,用棉线缝补成了现在这样的姿态。
  仵作带着徒弟在正厅的桌案上把刀具一一摊开挑选,贺亭衍则带上手套在尸体上查看伤口痕迹。
  江敬舟看得脊背发麻,这确实比前两回的刨心案要让他毛骨悚然得多。
  “敬舟,帮我记下来。”贺亭衍指着死者被缝合的伤口道:“作案时间很长,且不止一人作案。缝合的棉线手法不同,有的胡乱缝制,有的则针针规则。”
  江敬舟赶紧去拿纸笔,好在他如今认字还能帮上点儿忙。要换作从前,估计又只能是站着看的份。
  仵作正在用布巾擦拭刀具,说道:“应当是两人作案,棉线的手法全数看下来只有两种。就是下手时惨了点儿,有一个是在有意识时被生缝,血的颜色和姿态,有明显挣扎后脱线的痕迹。”
  仵作新收的小徒弟听罢,实在受不了便跑出去吐了。
  江敬舟胃里也是一阵难受,不过倒是还能忍。他在案件纸上写着字,而后转了面儿给贺亭衍看,问道:“我这么写成不成?画图就算了,我画得图比我的字还丑。”
  贺亭衍抬头看了眼,忽然发现江敬舟的字迹与他的十分相似。看来这些年离了侯府书院,这小子也不是什么都没学。
  他心情大好的应道:“嗯。”
  贺亭衍大致查探了一番死者便去四下找寻线索。江敬舟也帮着查,矮身时,在临近正厅转角的矮凳下发现了一根模样精致的发簪。
  他匍匐着用巾帕将发簪拿出来,皱着眉头说道:“亭衍,这种样式的发簪,你家侯府是不是挺多的?”
  贺亭衍走近后拿过发簪细看,做工精致,宝石镶嵌。这种昂贵款式的发簪寻常富贵人家不太会有,多为朝廷赏赐的饰品,就像当初那副数量稀少的耳环一样。
  子爵府开府至今从未受过朝廷赏赐,而柏穗城中受过赏赐的人家也屈指可数。其中受赏最多的,便是他家的侯府。
  仵作将死者身上的棉线剪断放下,无意间瞥了眼贺亭衍手里的发簪,惊讶道:“这样式,像极了四夫人常戴的。前两日我被三少爷邀去吃酒,经过花园时还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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