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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工头指着隔间货仓里堆积的货箱,“你看我这十几箱货,近半年来也就卖出去六箱。船上潮得很,这要是堆积到年底就没这么光亮了,到时候还得折价卖,赔钱得很。
  你在我这儿干活利索,我虽想多赚些钱,可也不想坑你们这些刚起步的。等你们生意做大了在进些好货也不迟。”
  贺亭衍翻转着手里的线,问道:“像这种冰丝,还有别的地方运货售卖吗?”
  “嘶……”工头想了一阵,说道:“货源地倒是有好几家,不过都不往外送,实在是成本太高了。像我们这样跑商的,目前为止就只有我们商船有货。”
  “先前你说,半年内只卖出去六箱,这六箱去往哪里可还记得?”
  “记得,也是在这柏穗城,说是要买去做嫁妆绣嫁衣。不过跟我收购的是个家仆,也没说是谁家的,要细致到卖去了谁那儿我就不清楚了。”
  “无妨。”贺亭衍眉眼舒展,随后道:“你这仓库里还剩多少?我全买了。”
  工头顿时喜笑眉开,搓着手道:“哎呦,那感情好。剩下的还有十二箱,公子这是买了做大生意呢?”
  江敬舟不动声色地踹了脚贺亭衍,小声道:“你买这么多做什么?做好事意思一下就得了,咱俩又不绣花。”
  谁想贺亭衍却满脸淡漠地说道:“买了当聘礼。”
  江敬舟顿时黑了脸,可钱又不是他的也不能名正言顺地管。两胳膊肘搭膝盖上,没好气的嘲讽道:“你又没说亲的人家,买什么聘礼。”他烦躁道:“你没听工头说吗,到年底就没这么光亮了,折价的东西你送给谁去?”
  贺亭衍摸出几锭金子给工头,而后对江敬舟说道:“买了自然就能送出去。”
  江敬舟侧过头又打了几个喷嚏,气地起身就想走,可一想到外头还在下暴雨又只能无奈地继续坐着烤火。
  工头赚了钱心情大好,清点了货品后便对两人说道:“要不去底下的舱室休息一晚在走?我看这暴雨至少得下到明儿个一早,我让人给你们弄些火盆在抱两床干爽的被褥。等雨停了,保准把货全数送到府上。”
  江敬舟原想说不必了,可接二连三的打喷嚏实在有些架不住。
  贺亭衍见罢,便说道:“也好。”
  休息的舱室比江敬舟前几个月护镖时住的地方要好太多。一人一间不说,用具被褥还全都是崭新的。
  他感叹一句有钱真好,便脱了潮湿的外衫仰头倒进了床榻里。随后侧头看向正在用火钳子拨弄炭火的贺亭衍,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亭衍,我冷……”
  两人刚才吵了一架还没和好,但也不可能一直这么打着冷战互相挤兑。
  见贺亭衍不搭理他,他又软了语气委屈似地说道:“难受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说罢,还很是应景地打了两个喷嚏。
 
第41章 棉线案(五)
 
  “亭衍……”江敬舟目光灼灼地看着贺亭衍,可这人却像是铁了心的不理他。
  他耍赖似的叫道:“哥哥,贺哥哥。我都上过你床了,总不至于吵两句就不搭理人吧?”
  贺亭衍想着这人对他抱的什么心思,便压制道:“你想清楚了我两是什么关系。”
  江敬舟装模作样的背过身咳嗽一阵。
  贺亭衍犹豫了,从怀里摸出瓶药往床上丢了过去,“吃了能去驱寒。”
  江敬舟没动药瓶,背着身也看不出情绪。没说话也没动静,只是时不时地咳嗽,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从前在家里,他惹谁生气或是要被他爹打了总有人护着他。后来一个人去了外头闯荡,久而久之就学会了什么事都一个人扛。
  如今好不容易又碰上个能让他撒泼耍赖的,可着劲儿的本性暴露。
  贺亭衍无奈,把炭火挑得不那么热后,便脱了外衫的湿衣架在一旁烤。他走到床边去拿那瓶被置之不理的药瓶,却不想手才刚伸出过去,江敬舟便紧拽着他胳膊死不撒手。
  “放开。”
  “不放!”
  江敬舟变本加厉,拉着贺亭衍的衣襟就要往床上带。奈何这人定力好得很,光这么扯压根儿拽不动。
  贺亭衍叹气,开了药瓶倒出几粒,命令道:“把药吃了。”
  江敬舟抬腿去勾贺亭衍的膝盖窝,终是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跟着倒进床里。
  贺亭衍侧躺着把人抱怀里。拉过被褥替他盖好,软了脾性把药递到他唇边,“吃药,别一会儿生病了。”
  江敬舟把胳膊搭贺亭衍腰上拽紧,生怕这人随时起身走了。他就着手掌把药吃嘴里,而后满脸嫌弃道:“这么苦!”
  见贺亭衍不吭声,他赶忙往唇上亲了一口,“苦不苦?”
  贺亭衍捏着他后脖颈把人拉开,低声问道:“我两什么关系?”
  江敬舟把头埋人怀里。他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懂,只是不愿承认。承认自己跟个男的成了这种不可言说的关系。
  避重就轻地说道:“能上床的关系。”
  贺亭衍去拉拽他搭着腰的胳膊,他赶忙收紧了力道,心口微胀道:“你那十几箱聘礼,能不能不给别人……”
  贺亭衍停了动作,“不给别人给谁?”
  “反正别给。”
  江敬舟把另一只受凉的手塞贺亭衍衣服里,带着鼻音道:“抱着你怪暖和的。”
  贺亭衍神情无奈,实在是拿这个人没辙,可也不能让这小子两头都占了理。于是道:“敬舟,我给你两条路选,你想好了再答我,但不可不答。”
  “你父亲的事牵扯到赈灾银被盗案,即便没有你我原也是要查的。如果抛开这些,你如何看待我两的事?”
  他目光落幕地看着手掌上被咬出的牙印,“你若是为了这些勉强自己大可不必,不愿意,现在说还来得及。可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他脸色阴沉道:“我也没你想得那么好。”
  江敬舟听得乐了,抬头道:“怎么?你还要绑了我不成?你可是个官儿,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说罢,他顿了片刻,叹气道:“亭衍,我两都是男的。这世间虽说谁也管不着谁,可真要传的家喻户晓,诺沫星子都能把我俩淹死。
  即便妓馆有男倌,世间也有两个男子真心以待,可终究是不容于世。我娘、我阿姐还有泉下的爹,若是他们知道了,我恐怕都无颜去见列祖列宗了。”
  都说他江敬舟天不怕地不怕,可毕竟都是常人,哪有什么天下无敌。要他像贺亭衍那样整日活在别人的轻蔑之下,他恐怕是做不到。
  贺亭衍没有出声,若有所思得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沉默地以为不会在出声时,却又道:“这世间本就有许多不如意,你若是日日想着他人过活,那还如何活下去。”
  污蔑、轻视、尔虞我诈,这是他从有记忆以来每天都要面对的。曾经一度因为自己的身体跟谩骂想过一走了之,可就在临近死亡时又及时地回了头。
  他的命只有一条,想要推翻那些舆论与不公就必须得好好活着。届时即便是病死了,也不枉他来这人世间走上一遭。
  他再次坚定地问道:“你是要跟了我?还是就此作罢?”
  江敬舟支起身,捧着贺亭衍的脸犹豫再三后说道:“罢了,要让我看着你与别人这般耳鬓厮磨……”
  他俯下身吻住了贺亭衍,起身道:“死就死了!”
  贺亭衍呼吸一窒,抱着他翻身而上。
  “你可想好了?现在不反悔,将来你就是闹死了也断不了。”
  江敬舟仰头垂目看他,“我还有得挑吗?贺亭衍,你那十几箱聘礼要么送去我四海镖局,要么就让我一把火烧了。”
  贺亭衍埋首咬住他的喉结,衣衫屏退,哑声道:“这商船的舱室隔音可好?”
  江敬舟闷哼一声,五指紧拽着贺亭衍的肩头,咬紧牙关道:“不好,你别闹出大动静……”
  之后的话他便说不出口了,贺亭衍对他可谓是一回比一回熟练,轻车熟路地就能让他投降。
  本就难以忍耐,这商船还偏生随波摇摆。船锚紧勾着江底石块,却也架不住大风大浪的来回折腾。
  贺亭衍半支起身,用拇指抚着他紧咬的薄唇,轻笑道:“当年的娃娃亲,应当定了你才是。”
  江敬舟拽着他肌肉紧绷的胳膊,半昂起身看了看,吃力道:“那我爹……铁定会打断我的腿……”
  他憋了口气,而后仰着头让自己放松。脖子里的经脉暴起,他埋怨道:“贺亭衍,你这么卖力做什么!我两又生不了孩子……”
  贺亭衍俯下身搓着他的发顶,铿锵有力的胡诌道:“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江敬舟被折腾得没了脾气,见讨饶无用,干脆拉过被褥将两人兜头罩住,可了劲地开始说好话。
  他跟贺亭衍是没完了,年少时欺负了人,如今怕是都得一样样被讨回去。
  在这瞧不见天日地舱室里也不知什么时辰,反正按照两人的作息来看,十有八九是到了夜半。
  江敬舟起身套了件烘干的衣服喝水,转身时正好瞧见贺亭衍在用布巾擦着鼻血。
  不禁好笑地调侃道:“就是吃了千年人参也没你这么大补。”
  贺亭衍拿过炭火盆低着头清理血水,流出来的色泽已从黑色逐渐变成了深红色。看来太医说得没错,他的病确实在慢慢变好。
  江敬舟拿过另一件外衫披在贺亭衍身上,挨坐一旁,想了片刻后问道:“我走后,你为什么不吃药啊?”
  贺亭衍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的药里有毒。”
  “有毒?”江敬舟想到侯府里的人接二连三的生病,加之四夫人胎死腹中的孩子,奇道:“你那屋子跟个铜墙铁壁似的,平日吃东西也全都谨慎小心,怎么还能让人钻了空子?那些药是谁给你的?宫里的御医?”
  贺亭衍擦干净鼻息,侧头看着他道:“我爹给我的,所以一直未去查。”
  江敬舟愣怔,侯爷不可能会对自己的嫡长子下毒,那便是有人借着侯爷的手作恶。可谁能有这通天本事?老侯爷应当也精明得很,这些药从宫里出来后不会轻易经过他人之手,难道下毒的人是宫里来的?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大夫人最可疑,毕竟身份是当今陛下的表妹。想要她的儿子继承爵位,她来下手确实更为合理。
  “你家的那位大夫人,会时常进宫或是私下跟御医比较好说话吗?”
  贺亭衍摇头,“府里我能信得过的人很少,能帮我暗查的人更少。”
  江敬舟无奈,他差点儿忘了。贺亭衍可是个企图造出人形铁甲来代替铁骑的人,如何能有心腹。
  他义愤填膺道:“等子爵府的事完了,我去帮你查。”
  “不急,如今我的药都是御医直接给,暂且不必去查。”贺亭衍皱眉道:“眼下最棘手的,还是这闹鬼的子爵府。”
  江敬舟翻身上床,动作幅度大了便扶着腰一阵龇牙咧嘴。
  “子爵府棘手吗?我当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贺亭衍看着他的模样轻笑,而后道:“不是凶手,而是幕后怂恿之人。我想,应当与当年赵氏将军府闹鬼的是同一个人。”
  他分析道:“早前我以为刨心案与怂恿闹鬼的人有必然的联系,直到你家的四海镖局出事。我便想,这两件事并非是同一路人,只是凑巧都借着由头碰到了一块儿。”
  江敬舟躺平了,把头枕在贺亭衍腿上,思虑道:“照你的意思,闹鬼得很可能是你府上的人,而沙狼只是借着闹鬼刨心嫁祸与你?”
  “不,沙狼动手从不在意对方究竟是不是闹鬼,而是在于我有没有查账。”贺亭衍搓着他的手,说道:“这两路人,一边像是要刻意阻拦我,而另一边则是巴巴地等着我去查。
  我想,等案情破解,就把子爵府查账一事对外公布。”
  江敬舟心下微跳,“你想引沙狼出来?”他坐起身否决道:“不行,沙狼的功夫远在你我之上,而且人数不少。他们一直都在找我身上的钥匙,难道要自投罗网?”
  贺亭衍神色肯定,“未尝不可。”
 
第42章 棉线案(六)
 
  提到沙狼,江敬舟便说不出的焦虑,“我离开后的这三年间,你查账时可有在出现过刨心案?”
  “有。”贺亭衍应道。
  “追我的是一批人,在这柏穗城里盯着你的又是一批人,这沙狼组织究竟有多庞大我们谁也不清楚。”江敬舟头疼道:“如今只有你我两人,若是你府里的大夫人要对付你,你的那些铁骑都靠不住,如何能对抗?”
  贺亭衍拧着眉头安抚道:“你忘了一件事,他们至今为止都不敢露面,为什么?”
  江敬舟不答,他继续说道:“如果真要对我下手,早在我身体不好时便可以动手,可为什么至今为止都未曾与我对抗?”
  江敬舟越听越不明白,“那这沙狼,究竟是……?”
  “他们在利用我找钥匙跟地图,没找到前不会轻易下手。”贺亭衍思虑道:“你身上虽有钥匙却不曾有地图,沙狼即便抓了你也无法套出下一步。毕竟比起钥匙,地图才是更为重要的东西。
  不如借此将沙狼引出来,若能抓获后逼问出出处更好,带着人去绞了也能安心。”
  “你说得倒是容易。”江敬舟翻个身钻被窝里,“要是抓不住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随后想想又觉得有道理,他这么东躲西藏的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把人引出来,死也能死个明白。
  对方想要的东西他到现在也就只知道钥匙,而关于他爹的身份他至今没琢磨懂。首领?难道是当年为了赈灾银起内讧,之后他爹一个人带着东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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