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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贺亭衍脸色不怎么好看,“你确定?可是看仔细了?”
  仵作起身接过发簪细瞧,“就是这一支!当时四夫人戴出来炫耀,还特地给几位夫人细说了模样。不过中途不知被谁撞了,发簪摔地上少了颗宝石,还让我们一块儿帮着找。”
  贺亭衍拿回发簪让江敬舟收着,喃喃道:“这么巧。”
  现场的线索掉什么不好,偏偏掉的是这根让所有人都瞧见过的发簪。款式稀有也就罢了,还是根人人都知道有所破损痕迹的东西。
  江敬舟没那么多心思,当即直言道:“那这案子未免也太好破了,凶手这是上赶着让大伙知道他是谁吗?”
  贺亭衍冲门外的铁骑问道:“四夫人近日可有来过子爵府?”
  铁骑把搜罗来的账本放到正厅外的桌案处,避开院子里站了一圈的子爵府众人,进门后拱手拜道:“没有,只去听过几场夜戏,有下人陪着。”
  “知道了。”
  贺亭衍脱了手套,抬头看向悬着棉线的房梁,随后又看了眼那扇被暴力推开的正厅门。
  密室杀人案,他从前只在书上看到过,亲身经历还是头一回。
  他捡起那块被子爵府下人们破门而入时踢断的门闩,裂口的另一侧木削上,有不易察觉的细小绒毛。
  出了门,在门槛右侧角落的地方有一块被新扣起的凹痕。不仔细看,还真是很难发现。
  子爵府的众人正在被铁骑搜身询问,问到失踪的三岁小儿时,那嫡长子便哭得泣不成声无法正常言语。
  江敬舟跟贺亭衍出正厅,随手翻了翻账本,问道:“他们不是新婚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三岁小儿?”
  贺亭衍翻看得认真,应道:“头婚的夫人年前病死了,如今这个算是二婚。”
  “有意思。”江敬舟拿过算盘拨弄,“年前才死了老婆,如今不过半年就又新娶。要算上准备聘礼嫁衣的时日,这正房夫人还没死透儿就已经去上门谈亲了?”
  算盘被打得噼啪响,演算速度也不慢。贺亭衍不禁问道:“你还会珠算?”
  江敬舟顿时有种被看轻的错觉,“废话!我家从前是做生意的。虽不认得字,可这算盘我可是一把好手。”
  贺亭衍轻笑,“你也不是一无是处。”
  “你什么意思!”
  江敬舟作恶似的把手塞贺亭衍袖子里,原想凉一下这人却被一把捉住了手掌。
  贺亭衍摩裟道:“怎么这么凉?我让人在给你拿件衣服来。”
  “不用,我就是手凉,身上热乎着呢。”左右看着没人注意,压低了声音没个正经道:“不信你摸摸。”
  贺亭衍没搭理他,却也没撒手。一边儿揣着他的手焐着,另一边则满脸严肃地看着账本。
  江敬舟打一会儿算盘便傻乐一阵,也不知道自个儿在乐什么。
  等他们把账看完,仵作也正好验完尸出来,用布巾擦着手里的污渍说道:“那老祖母与庶子夫妇是被毒死的,子爵与其夫人则是因外力而死。也就是我刚才说的,活着时被分尸缝针。”
  贺亭衍看了眼院子里还在哭嚎的新婚夫妇,说道:“你去看看这两人手里,有没有被针扎过的痕迹。”
  仵作连忙摆手,“看不出来。这些尸体实际已经死了三日,凶手即便不小心被针扎了手如今也该好全了。”
  “三日?”江敬舟算了算时日,说道:“那岂不就是这对夫妻成亲的当晚?有意思,成亲当晚长辈死在了正厅里,这两人却拖到今日才去报官?”
  贺亭衍皱眉,低喃道:“怪不得。”
  江敬舟:“你想到什么了?”
  “无事。”贺亭衍手指敲着账本思虑,凶手的作案手法他已经知道了,只是他还需要一些证据。
  另外,事发相隔三天,许多线索该藏的都已经藏好了,却偏留了支侯府四夫人的发簪。若是矛头指向的是四夫人,又为什么会闹着一口咬定他就是作案之人?
  难道除了凶手外,还有人在一旁指点嫁祸?家中如何闹鬼的手法与前几回听到的如出一辙,看来这个鬼应当是同一个人所为。
  江敬舟侧过头去看仵作小徒弟端出来的托盘,上面多是些从死者身上拿下来的东西,比如扳指又或是绣花荷包。
  “等等。”他看向那团被血染红的棉线,问道:“这是缝制尸体的线?”
  仵作应道:“正是。”
  江敬舟想伸手去拿,却被贺亭衍阻拦道:“别碰,这些东西脏得很。”
  “我就是想看看,这些线料上等,好像我之前护镖时押送过。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是同一批。”江敬舟拿过仵作的钳子把棉线夹起来细看,虽染了血色已不大看得清原貌,但还是能辨别出是由好几股宁做一团的绣线。
  “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从前见我阿姐绣荷包时用过。一般用来绣花样的线大多都是好几股拧做一股,且丝线光滑透亮,与寻常用来缝制衣料的线不同。”
  贺亭衍经他一提醒,忽然将目光投向托盘中的荷包。布料有滑糙之分,绣线亦是。好的绣线与普通的绣线也有很大的区分,有的容易褪色,有的容易着色,还有一些则光滑透亮色泽清润。
  而缝制尸体的线则皆为上乘,一般人还真用不起。那么以此便能排除凶手是府中下人,因为上乘的绣线,下人们是碰不得的。
  除非是权贵们专门定制衣料的铺子,又或是府中的夫人小姐心血来潮想拿来绣着练手。
  在看眼下的棉线与荷包,绣线的用料虽都为上乘,可细看下却明显不是同一种用料。
  “你去看看子爵府里用的衣料,凡是有绣花纹样的便用这线拿去比对。”贺亭衍跟仵作交代完,便对江敬舟问道:“你先前押镖的船商可是还在码头?”
  江敬舟放下棉线打了个喷嚏,说道:“在是在,不过这趟镖到柏穗城还是头一回,绣线应该不是近几日流出的。”
  何况死者去世的时间与他们卸货的日子不相符,他记得搬运绣线等货品是第二日的事,第一日卸船的全是些海货。
  贺亭衍将外袍脱下披在他的身上,说道:“有货源便好询问货品走向。”
  “也好。”
  暴雨后的天依旧阴沉沉的,码头外的大风也没停下。船商近几日只能靠岸休息没有忙着出海,几名工人正拿着刷子洗刷船底吸附着的螺贝。
  江敬舟上前打了声招呼,便带着贺亭衍进船舱去找工头。只是这天不遂人愿,两人前脚刚进舱,外头便起了狂风暴雨。
  雷声滚滚而下,风大的把这靠岸的商船都吹得往后倾斜了大半。舱内的桌椅板凳随之往他两所在的位置滑动,一只酒桶翻滚着迎面向贺亭衍砸来。
  江敬舟来不及细想,侧身拦在贺亭衍身前抬腿去踢。奈何这装满酒水的木桶沉重得很,被他踢得徐晃几下后又再次跟着船身倾斜向他两砸来。
  贺亭衍挥掌将他推开,横扫着来了个漂亮的旋踢,将那装满酒的酒桶转瞬踹了个稀碎,酒水撒得满地皆是。
  江敬舟顿时看傻眼了。他知道贺亭衍会功夫,却不知这人动起手来的力道这么大!
  满酒的酒桶他一个人扛着都吃力,别说是踹了!这人究竟还藏着多少实力是他不知道的?
 
第40章 棉线案(四)
 
  工头跟船员在底下的二层中舱,商船摇摆不定暂且也不能乱走。他们下来时未关舱门,雨水混着江水从门洞处往里倒灌。量不大却能将他两淋个遍。
  要说也挺倒霉催的,连着淋雨三回,身子再好也得冻感冒了。
  贺亭衍抱着他,卡在倾斜的角落处甩手往舱顶打了一圈金丝绞线固定。
  江敬舟没忍住,紧拽着这人胳膊连打了四五个喷嚏。随后搓了搓鼻子,带着略微地鼻音说道:“早知道就晚点来,没赶上好时候。”
  他侧过身去拉舱壁上绑着的麻绳,将两人的身形固定后才松了双手,坐下道:“以前在海上也有过这么一回,不过那时候的浪比现在还大。”他笑道:“差点儿以为会翻船回不来了。”
  贺亭衍往常出门不是走路便是骑马,且因为身体不便很少会出城,即便出去了也多为马车不走水路。如今船只这般晃动,没多久他便觉得头晕目眩难受的脸色范青。
  江敬舟帮忙揉着他后颈,安慰道:“我刚上船那会儿也老晕。你且忍忍,大风大浪也就一会儿,过了就好了。”
  两人随着船身左右摇晃,贺亭衍紧抓船壁做着筋骨,企图让自己不晃得那么厉害。可他越是浑身紧绷便越是难受,实在受不了便从怀里摸出药瓶吃了几粒。
  江敬舟奇了,“你这药还能治晕船?”
  贺亭衍没吭声他便觉得无趣。沉闷许久后随口找了个话头问道:“亭衍,你是什么时候,对我有那种心思的?”
  他两读书的时候明明相看两厌,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了。他承认他有过想占贺亭衍便宜的时候,可那也仅仅只是觉得这人生得好看。
  但贺亭衍又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还能是被他欺负出感情来了吧?
  他口不择言道:“你是不是看我不痛快,所以就想着用这种法子来惩罚我?”
  贺亭衍没看他,只是沉着声说道:“你爹当年若是给你定了亲,那姑娘保不齐得难受一辈子。”
  “我!”江敬舟被噎了话头,不服气的辩驳道:“胡说,要不是因为碰上你,我早定亲了。就四海镖局隔街的那富商家的姑娘,我还年幼时就跟着我了。青梅竹马,关系好着呢,要不是后来我家出了变故,早跟他们家成了。”
  他没去看贺亭衍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那姑娘别提多喜欢我了,我当小霸王那会儿她还老给我送好吃的。就是不知道这些年怎么样了,要是还没嫁出去,说不定等我重振旗鼓还能上门讨个亲事。”
  贺亭衍忽然松了紧拽着他胳膊的手,听不出情绪地说道:“那你还来招惹我做什么?”
  “谁招惹你了!是你讨厌我我才跟你闹的。当初你要是乖乖地把拒婚书帖早给了,我哪还有这工夫跟你……”
  话说一半他赶忙闭嘴了,贺亭衍双手握拳脸色阴沉,这显然是生气的架势。
  贺亭衍看着他,没什么好气道:“江敬舟,我亲你时你并未拒绝。”
  江敬舟眼神游移,他那是怕贺亭衍不帮他只能顺从。但要说真的讨厌也不至于,至少在床上时他也挺痛快的。
  贺亭衍别过脸,气结道:“你若是不愿,现在还来得及。我两的事,就此作罢。”
  江敬舟心下一咯噔,想骂人又觉得理亏。可一想到自己的情绪总被贺亭衍牵着鼻子走就挺不高兴的,赌气道:“作罢就作罢。但帮我的事,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贺亭衍见商船晃得不那么厉害了,便伸手去解绑着两人腰身的麻绳。
  江敬舟却是不让,死命拽着,埋怨道:“我好好一男的,父仇未报整日跟你挨一块儿。媳妇儿不要了,将来的子嗣也没了,你做什么还跟我发脾气!”
  “江敬舟!”
  贺亭衍厉声叫着他名字,两人互相掰着手指扯那条结头越打越死的麻绳。要不是场地不合适,恨不得丢了麻绳打上一架。
  江敬舟恶人先告状的说道:“睡都睡了,凭什么你三言两语就能拍拍屁股走人?我江敬舟可不是那妓馆的男倌,你想睡就睡,想作罢就能作罢!”
  越往后说他便越觉得委屈,拉过贺亭衍的手就往上头咬了一口。劲头还不小,生生咬出了两排牙印。
  贺亭衍当初咬他时嘴里还骂着讨厌,他如今还回去也很是理所应当。这人就是生来克他的!这世上还有谁能让他这么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发脾气,情绪不能自控!
  贺亭衍闷哼一声却没拦他,只是等他松口后依旧要去扯那根绑着他两的绳结。
  江敬舟两手死拽着,“你有完没完!”
  “松开!”贺亭衍忍着不跟他动手,说道:“这般不愿意就去找你的青梅竹马,我从未强迫你。”
  拉扯间,二层船舱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工头推开盖着的舱盖,爬出半个身子后叫道:“敬舟?我当上面是谁呢,这么大动静。”
  随后看到了一身穿戴得体的贺亭衍,“这位是?”
  江敬舟咬了咬牙,说道:“我现在的老板。”
  麻绳终是被松开,工头见贺亭衍穿着不凡却又一身湿衣,便笑着招呼道:“快到底下来烤烤火,刚才好大的风乱得很,不过这会儿已经收拾干净了。”
  贺亭衍也不墨迹,起身后拿出用巾帕包着的棉线,冲工头问道:“这种料子的棉线,你可曾见过?”
  说着,又拿出了一两银子算是松口费。
  工头收了钱更是变得殷勤,忙说道:“赶紧下来说,外头暴雨还未停,你们这会儿就是问完了也回不去。”
  江敬舟听着有理,他们来的时候没拿伞,回去的时候要在淋一身雨他铁定就得喝药了。
  贺亭衍爬着扶梯下舱,舱内除了工头外还有好些躺着休息的工人,不过跟以往比还是少了些人。估计就是先前在外头处理船底螺贝的工人没进来,找别的地方躲雨去了。
  工头把他们领到一间燃着炭火炉子的舱室里,而后接过贺亭衍手里的棉线去隔间的仓库里翻找样品。
  两间屋子相连,工头翻找说话的声音也能听见。冲他两问道:“你们怎么突然要找这种线?是打算自己做生意?”
  “额……”江敬舟挠头,随口胡诌道:“其实是想看看这种丝线一般都销往哪里,要是别人生意做得好我们在决定接不接手。”
  工头翻了一阵,说道:“找着了。”他把样品交给贺亭衍,“这可是冰丝,虽说材质上乘,可卖得却不怎么好。你们要是想做丝线生意,起步最好别卖这种丝。”
  江敬舟坐在火炉旁搓了搓手,“为什么?”
  “成本太高了,就这一沓样品都得十两银子。而且多是些达官贵人收购,每次买的也都不多。除非是已经有些名气的成衣店或是拿去做嫁妆,否则一般小商贩都不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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