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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江敬舟翻身跳到后院的假山上,随手摘了片叶子放嘴里叼着,“怪不得,我说那账本里的账怎么这么多对不上。”
  贺亭衍继续说道:“孙卯并非现下去世的子爵夫妇所出,而是他们的大哥之子。”
  江敬舟想起来了,早前他似乎听过,朗明子爵府因贪赃一事被查办。原子爵夫妇在朝廷查案前一日双双暴毙,之后因丧事延后,朝廷查不出有力的证据便让其二弟继承了爵位。
  他又问道:“那所谓的十年之说又是因为什么?”
  “孙卯与现下的夫人,两人乃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交情。只是这子爵府的祖母以为,官僚之家便该娶个与其门当户对的人家,而非只是个商户。”
  “我知道了。”江敬舟把一条腿架假山上,“被逼无奈娶了不想娶得夫人,还为其生了个儿子。难怪那后来的新婚女子要这般赶尽杀绝,这是想为自己将来的子嗣铺路?”
  毕竟有个嫡子在,继承爵位一事怎么轮也轮不到小的。
  之后的杀人动机贺亭衍只能仅凭猜测,不过根据府中下人回禀,估计也八九不离十。
  “贪赃一事两家皆有参与,可以说是拴在了一条绳上。我接到线报要去子爵府查账,两家必定不得安宁,所以便先后弄出闹鬼跟成亲一事暂缓。
  可偏偏,这子爵府里的老祖母是个直性子。自打朝廷查过无果后,她一直坚信家中子嗣从未有贪赃一事。”
  江敬舟转着手里的绿叶,接下来的事,贺亭衍不说他也大概知道了。
  老祖母不信,脾性耿直地让新婚夫妇自己去请旨自查。一来二去闹了口角,新婚孙媳又因为当年被拆散一事有过节,加之贪赃的钱款较大,前后查起来都是死罪便出此下策。
  只可惜老祖母身边一直有人,比如那同样被毒死的庶子夫妇。想到庶子身份乃是现下子爵的亲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其一并毒杀。
  而之后的子爵夫妇,也就是孙卯的叔父听到动静赶来,怕事情败露便也将其一并杀害。
  杀人这种事,一旦红了眼魔怔后就会变得六亲不认停不了手。那时候的孙卯夫妇想必便是如此。
  只是,孙卯夫人在离开时说的那句又是什么意思?侯府里的人,谁会对子爵府这般了解又加以利用?发簪……
  他试探着猜测道:“你说,给孙卯夫妇出谋划策的人,会不会是为了借此让你打压四夫人?”
  贺亭衍勾唇轻笑,“我也是这么想。”
  江敬舟:“明明留了四夫人的发簪却让子爵府的人来找上你,是笃定了你被冤枉后会接手这桩案子。而以你平日的行径,这案子十有八九难不倒你。
  这个人不是在帮孙卯逃避,而是想借你的手‘伸张正义’?而后在案发现场丢下一根发簪,一箭双雕。”
  他不禁嗤笑,“该说这个人傻还聪明?他都能想到用这种方法引你上钩,就不担心你能猜出来其中用意?”
  贺亭衍神色凝重,“只怕,对方真正想要对付的不仅是四夫人。”
  江敬舟见他思虑太重,忽然转了话头说道:“亭衍,你接着我。”
  说罢,也不给对方反应,纵身一跃往人身上跳。贺亭衍赶忙伸手去接,江敬舟便像个猴子似的挂在他身上。
  江敬舟低头往他唇上亲了一口,问道:“你确定沙狼一定会出现?”
  谁想贺亭衍却道:“有你在,沙狼应当会拼上一拼。”
  江敬舟搭着这人肩膀利落的翻身到其身后靠着,两手圈着贺亭衍脖子,佯装威胁的用手掌当匕首抵在贺亭衍心口,说道:“你居然拿我当诱饵,不怕我报复啊?”
  贺亭衍捉住他在心口胡乱滑动的手,侧头说道:“那你想如何?”
  本以为江敬舟会说些斗嘴皮子的话,不想竟是答非所问的凑近他耳侧,压着声音说道:“你每回对人趾高气扬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没穿衣服在我耳边喘息的模样。”
  虽说两人私下里该做的都做了,可打小便拘谨知礼的贺亭衍始终接受不了这种青楼式的撩拨。
  当即耳尖泛红的撒开江敬舟的手,“不可胡言乱语。”
 
第44章 重振镖局(一)
 
  江敬舟觉得有趣,用下巴抵着贺亭衍肩膀耍赖道:“我都站一天了怪累人的。”
  贺亭衍无奈,只能半蹲下身把人背身上,颠了颠后说道:“这可是在别人的府邸。”
  “我也没想做什么……”江敬舟得了便宜,恶人先告状地说道:“你可是贺候世子,学生中的典范,怎么能就凭我的三言两语就胡思乱想?”
  他看着贺亭衍逐渐通红的耳朵,轻笑道:“好哥哥,你其实挺喜欢我这么说的吧?”
  “江敬舟!”贺亭衍忍无可忍出声制止。
  江敬舟赶忙抬手投降道:“罢了罢了,逗你两句都能生气,你这人气性还真是大。”
  贺亭衍板着脸没吭声。
  他只好随口找了个话头问道:“亭衍,若是将来你袭爵后,家中长辈也逼着你去娶个门当户对的当如何?”
  “父亲不会逼我。”
  “我是说如果。”
  他从前从不管这些,贺亭衍爱娶谁娶谁。可现在不同了,尤其是看到子爵府的孙卯夫妇。
  撇开别的不说,至少这两人还有成亲的机会。可他跟贺亭衍又算是怎么回事,两个男的除了像现在这样也不能有更多的牵绊,见到家中长辈时还得藏着掖着。
  换句话说,若是他娘跟阿姐知道了,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贺亭衍踏着步子穿过后院去了模样繁复的楼宇。这里原是已故子爵夫妇的住宅,也就是曾经参与贪赃,却又听闻要查办突然暴毙的孙卯亲生父母的住所。
  他把江敬舟放下,上了二层的阶梯后说道:“除了父亲,没人能管得了我。”
  江敬舟紧随其后,几个踏步上了二层,追问道:“那若是你父亲逼你呢?”
  “父亲不会。”
  “都说了只是如果。”江敬舟不依不饶。
  贺亭衍停下脚步,忽然看着他认真说道:“敬舟,我让父亲去四海镖局与你下聘可好?”
  江敬舟原只是问问,即便贺亭衍说一句不知道他也认了。可这突如其来的认真,反倒把他给整不会了。
  贺亭衍看他神情,皱眉道:“你不愿?”
  江敬舟没敢吭声,他直觉贺亭衍一定是疯了,哪有男的给男的下聘的?
  明明起头质问的是他,现下反倒他成了语塞开不了口的那一个。
  贺亭衍见他迟迟不答倒也没在追问,只是在接下来查看屋宅的时候脸色就没好看过。
  江敬舟挠着头佯装帮忙翻找,却不知道在找点儿什么,满脑子都是那句去他家下聘。
  可他就不是个能耐得住安静的人,干咳一声后随口问道:“若是沙狼的人不来,你这局岂不是白做了?”
  贺亭衍从屋子的抽屉里翻出本地契查看,忽然答非所问道:“若是有朝一日,你娘逼着你成亲,你当如何应对?”
  江敬舟更是不敢答了,他哪儿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被他娘打断腿就不错了。
  贺亭衍放下手里的地契转身看他,眼神淡漠却语气坚定,“敬舟,我说过的。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即便日后你在不愿也无用。”
  江敬舟干笑两声,“我碰不着我娘跟我阿姐,那些个亲戚妯娌……也管不着我。”
  话说得模棱两可,显然没让贺亭衍高兴多少。
  他其实总会下意识地觉得,贺亭衍跟他整日混一块儿是没碰上喜欢的姑娘。毕竟这人在外名声不好,一旦遇上了哪还会愿意跟他瞎折腾这些有的没的。
  从前吕鹤家青楼里来找男倌的人不都是如此,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等日后成了亲,又有谁还会整日嚷着去喜欢一个男人。
  “亭衍,我两现在这样……其实挺好的。若是将来你实在受不住家中逼迫,我也能理解……”
  贺亭衍沉着张脸,质问道:“我若是当真成亲了,你也无所谓?”
  “这哪里由我说了算的,世道就是如此。谁还能跟个男的过上一辈子。”他抬手拍了拍贺亭衍的肩膀安抚。
  正想说一句其实他也挺不愿看见两人会走到这一步。却被贺亭衍紧拽住胳膊,语气不善道:“江敬舟,我提醒你。你若是敢与他人这般亲近,我定会将你锁起来,届时你就是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你离开。”
  江敬舟听得愣怔,贺亭衍的神情不像只是说来威胁。他心下微跳,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看清过面前的这个人。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当下回道:“这可是你说的,若是将来有一日你与那孙卯一样迫于无奈要娶妻,我定会想尽法子给你搅黄了。你要我独守你,届时可别怪我拆你姻缘。”
  贺亭衍松了他的手没再吭声,但也不见得比刚才好多少。
  明明说的是些中听的话,可回回谈论起这些事两人都像要吵架。
  贺亭衍见屋子里没什么值得看的,便靠近窗边向外看。江敬舟挨在这人身侧,边瞧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对我有这种心思的?从前也没见你对我有多好。”
  贺亭衍看了他一眼,说道:“贺方戟都比你明白。”
  “你拿我跟他比?青楼还是我带他去的!”
  江敬舟很是不服气,贺方戟能知道什么,这小子估计连洞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年那小人书还是他偷摸着给的!
  贺亭衍瞪他一眼,他赶忙小声道:“随口说说。你这脾气,也就我能受得了你。”
  说罢,还讨好似的要去拽贺亭衍的手,不想却被这人避开,俨然一副跟他好不了的架势。
  他顿时乐了,“我就说说,在说去青楼的时候我不什么也没干么。”他强行拉过贺亭衍的胳膊放手里牵着,花言巧语道:“别生气了,你一生气我就怪心疼的。”
  贺亭衍无奈。他也不能指望江敬舟能真的明白,可在这方面实在像个稚儿。
  江敬舟巴拉着门窗上的缝隙,忽然道:“亭衍,好像来人了!”
  现下黄昏还未彻底天黑,几道穿着夜行衣的身影自后院的墙面飞身进来。就身形来看清一色都是男子,而手里握着的,正是三年前镖局里见到的狼刀。
  贺亭衍:“去房梁上躲着。”
  江敬舟抬头看了眼,“那你呢?”
  “我出去看看。”
  “要去一起去,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的。”
  跳入院落的沙狼来了约莫有七八人。
  贺亭衍思虑一阵,拉开江敬舟的手安抚道:“我不出去,你先上房梁,见机行事。”
  院子里的脚步声距离他们所在的屋子越来越近。江敬舟没在墨迹,脚踏梁柱三两下便上去了。
  他手握刀柄半蹲着,随时准备出手。
  贺亭衍则转身藏进衣柜里,两指捏着金丝绞线的头部,侧身隐藏收敛呼吸。
  沙狼提着刀在子爵府中四散翻找,来他两所在屋宅的只有两人。脚步轻浮内力上佳,上楼进屋后便开始翻箱倒柜。
  两人翻开了贺亭衍先前搜查过的地契和一些珠宝首饰,见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便将其随手乱丢。
  江敬舟蹲在房梁上看得真切,他现下确信,这些人确实不是为财而来。可当年的赈灾银说到底就只是些银两,不为钱财,又能是为了些什么?
  楼下的墙面响了三下,屋子里的黑衣人走近窗户对底下的人说道:“皇子不在这儿。”
  “在仔细找找,钥匙一定在那小子身上。”
  屋子里的两人对视一眼继续翻找。其中一人走到床边,抬手便将手里的狼刀从床面砍至床底。
  没好气道:“地图未必会被藏在这儿,还是得抓到皇子才行。”
  而另一个翻着书柜抽屉的黑衣人则道:“上头有令,找不到也得把人除了。”
  “子爵府的人被送去了县衙大牢,这里已经空了。”
  “真是越来越难办了。”
  “等等!”
  黑衣人顿了手里的动作,警惕的静听周围。像是发现了什么,忽然握紧狼刀将目光投向屋子里的衣柜。
  柜门松开了一条缝,江敬舟脸色凝重。贺亭衍这时候有动静,是想跟这两人来个正面突击?
  可有了警惕心的两人并未直接上前查看,而是将在外搜寻的其余几人也一并叫了进来。
  对付两个人也许还行,几人一起就很难保证了。
  阶梯上陆续传来了轻浮的脚步声,甚至连房顶上也有。
  就在狼刀刀尖抵上柜门缝隙时,江敬舟终于失去了耐心。
  一柄出鞘的刀刃横扫着打向衣柜,利用力道的冲力将开了的缝隙重新合上。而后拔出匕首,单手撑着房梁飞起一脚踹向屋顶。
  瓦片零散的破了一处大洞,将屋顶上的两人生生打进了屋子里。
  “抓住皇子!要活的!”
  江敬舟单手抱着梁柱飞转而下,将向他聚来的几人全数踹开。而后飞身至衣柜前拔下长刀,与几人的狼刀铿锵一声打了个照面。
  打混混跟打同为练家子的人不同,至少在巧劲上,面前的这些明显要利落得多。
  几人蜂拥而上,江敬舟横扫着踹向面前的黑衣人。
  刀尖抵地,借力起身,锁住手臂,惯性过肩摔。而后捏着刀柄虚晃一枪,转身来了个漂亮的肘击。
  他的功夫与几人相似却又略微不同,这是他少年时被打的节节败退后自己悟出来的。
  虽章法混乱可招式却极为管用,但即便如此,一人对战八人还是差了点儿。十几招过后便开始被几人连着拆招,握刀的手掌被震得虎口发麻。
  后背中了一击单膝跪地,眼看着就要被擒,柜门忽然被暴力踹开。一条金丝绞线呼啸而出,眨眼间绞住压着江敬舟肩膀的手收紧。
  黑衣人惨叫一声,生生被搅断条胳膊,血雾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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