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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两人说了半天,一旁的三夫人却是半天没有动静。见贺亭衍看着他,才出声解释道:“四妹手里有两笔账目不对,所以未时那会儿我去找四妹对账。之后我便回了自己院儿里,有人证。”
  站在身侧的丫鬟立马证明道:“是,夫人回来后便一直在院里,直到世子叫所有人去祠堂了才出来的。”
  相比较其他两位夫人,三夫人言语不慌不忙且条理清晰直说重点。贺亭衍仔细地看着在场所有人的神情变化,并未发现任何破绽。
  要么所有人说的都是实话,要么,这名凶手的伪装本事在他之上。
  他重新将话头转回到二夫人身上,问道:“为何二夫人每月都要将半数月银划给四夫人?”
  二夫人捏着帕子心神不宁,说话时也不像刚才那么有底气。她看向平素里查账算账的三夫人,眼神中满是埋怨。
  贺方戟怕二夫人把矛头指向他娘,率先承认道:“是我告诉我大哥的,与我娘无关。”
  大夫人抿了口茶,笑道:“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怕不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拿捏了,要不然你这礼尚往来的未免也太多了些。”
  二夫人被说得哑口无言,生气却又不敢多言。
  贺亭衍咄咄相逼,“二夫人若是不说,便只能送往夜刑司了。”
  二夫人拧紧帕子,近似哀求道:“亭衍,这事儿二娘当着众人面儿实在说不出口,要不咱俩私下说说?”
  言闭,祠堂中无人应答。
  二夫人顿时红了眼,委曲求全道:“至少让下人们跟外人都出去。”
  陶先生听罢,起身拍了拍贺亭衍的肩膀,随即让一干下人全都退了出去。
  江敬舟犹豫着要走,却被贺亭衍一把拽住胳膊,说道:“你不是外人。”
  谁想话音刚落,便听大夫人道:“亭衍,竟是把外人都请出去了,大娘一会儿顺道跟你谈谈亲事。江小少爷到底不是侯府里的人,有些话确实不适合听。”
  贺亭衍正要反驳,却被江敬舟抬手制止道:“我出去等你。”
  眼看着贺亭衍面色变得难看,他转身便跟着陶先生走了。是啊,贺亭衍要谈亲事,他确实不适合在场。
  祠堂的门相继关上,他找了处水池边蹲着,烦躁的直搓头发。
  成亲嘛,早晚的事。平日里与贺亭衍回回讨论这事就得吵上一架。
  他虽嘴上说得好听,什么说了亲也能给他搅黄了。可真到了这种时候他其实什么也做不了,甚至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会跟贺亭衍随时分开的准备。
  哎,成了亲也好。有了妻子再有上几个孩子,总比跟他这个没什么出息的男人整日混一块儿的好。
  他蹲了许久也没听到祠堂里有什么动静,腿麻后便干脆跟陶先生说了声,带着找到的四万两赈灾银回四海镖局了。
  他重新清点完银两,看着外头黑透的天色,拿着长刀在演武堂里耍了快一个时辰也没见贺亭衍回来。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耍刀,看看时辰实在太晚了便一个人回屋睡觉。奈何身体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边上少了个人睡得他不踏实。
  正琢磨着要不要夜半去侯府问问情况,便听镖局大门有了动静。
  他匆匆下楼,只见贺亭衍满身疲惫面色冷漠地进来。见到他也不说话,只是径直地往两人睡觉的屋子里走。
  江敬舟去拉他的手,关怀道:“快入秋了,你穿这么少铁定冷,要不我给你烧点儿热水泡个澡什么的?”
  贺亭衍没搭理他,抽回手进了屋里翻衣柜。
  江敬舟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找什么?我替你找。”
  “不必。”贺亭衍总算吭声了,但语气冷飕飕的,像是带了刀子。
  他随手拿了两套外衫便要推门出去,江敬舟急忙站在他身前,用后背抵着门框道:“去哪儿?你不睡我这儿了?”
  他拽过贺亭衍手里的衣服藏于身后,见这人发脾气,也跟着没什么好气道:“你这又是要闹哪出?你大娘要给你说亲我也拦不住啊。”
  贺亭衍试着把衣服从他手里拿回来,他便牟足了力气硬拽,拉扯间刺啦一声把衣服给生生扯破了半边。
  贺亭衍转过身去衣柜拿新的,江敬舟懊恼地别过脸,语气不善道:“你要是走了,以后也别回来。”
  贺亭衍猛地将柜门关上,厉声质问道:“我让你留下,你为何头也不回的就走?”
  江敬舟觉得憋屈,回嘴道:“那是你家,我怎么留?难道要我跟你家里人说,对,贺亭衍一个男的跟我在一块儿了,你们别给他说亲。”
  “有何不可!”贺亭衍看着他,“江敬舟,你不是怕,而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跟我在一块儿!”
  江敬舟的气焰小了大半,别过脸说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你家里的事我懒得参合。”
  贺亭衍拽着他胳膊要把他从门前拉开,他死命抵着门偏的不撒手。
  “让开!”
  江敬舟懊恼地往门上捶了一拳,“不让!”他气急败坏地说道:“刚才在祠堂里我也没听你拒绝,你现在跟我发什么脾气!”
  贺亭衍只要一对上江敬舟就会变得无法冷静,“是,大夫人给我说的亲事,我答应了。”
 
第51章 玉石案(五)
 
  “你说什么?”
  江敬舟恼羞成怒,抬手便要给贺亭衍来上一拳,却在半空中被轻巧接住,翻转着胳膊轻易化解。
  贺亭衍把他从门边推开,正要推门出去忽然胳膊一紧。
  江敬舟紧拽着他,眼眶泛红道:“贺亭衍,你什么意思?是你说的,我两在一块儿了就是闹死了也无用,你现在又跟我说什么答应了!”
  他越说嗓门儿越大,“你凭什么答应,我同意了吗!”
  贺亭衍看着他,淡漠道:“你对我无意,你我又相看两厌,不必勉强。”
  “相看两厌……”江敬舟松了紧拽着的手,心口酸胀道:“也是,你原本就看不惯我,我也不稀罕跟你有什么瓜葛。”
  贺亭衍背过身,双拳紧握。前脚刚踏出房门,便听江敬舟哑声道:“亭衍,我一个人……睡不着,怪冷的……”
  贺亭衍回首看他,只这一眼便心疼了。他无奈地把手里的衣服放到一旁的凳子上,关门后说道:“要入秋了,就别只穿这么点儿衣服,冷了自然会睡不着。”
  江敬舟把手塞贺亭衍手里,“我手冷……”
  贺亭衍搓着他的手捂着,软了语气道:“下回还走吗?”
  “你把婚事退了,退了我就不走。”
  贺亭衍无奈,江敬舟对他总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铁了心肠质说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是有人阻着你,还是你娘跟阿姐逼你?
  你若想的是将来有一日还能全身而退,那还是趁早断了的好。”
  江敬舟把额头抵他肩上,闷声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贺亭衍松了他的手,“江敬舟,我再问你一次,你把我当你什么人?”
  屋子里的烛火摇曳,晃得两人的身影在墙面上看不清姿态。
  贺亭衍等了一阵,始终没等到答案便打算后退着离开。却不想江敬舟死抱着他不撒手,大有种说不出就想耍赖的架势。
  “别闹了成吗?我两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以后的事谁能说的准。”
  江敬舟一番言论让贺亭衍听得烦闷,道:“你如今便是这般想,将来只会更甚。”
  言闭,他想到了为他而死的江荣远,欲言又止。抚上江敬舟的后颈强行让其抬起头,再次问道:“我是你的谁?”
  江敬舟不想承认,可如果再说些没有答案的话,贺亭衍必定会走。他恼怒这人的逼问,却也烦透了自己的优柔寡断。
  他什么时候成这样了,这算是他年少时欺负人的代价吗?不过是一句话,想让贺亭衍留下明明有一百种方法,可他就是说不出口。
  抱着贺亭衍的胳膊用足了力气,百般无奈下,他贴近了贺亭衍的耳侧,说了两个对男子而言难以启齿的字。
  贺亭衍侧头看他,“你想好了?”
  江敬舟松手,站直道:“你去把婚事退了。”
  贺亭衍轻笑着没应答,只是脱了外衫坐到床上,一副要上床睡觉的架势。
  这回倒是换江敬舟不干了,这么丢脸的话他都说了,这人凭什么笑一笑就当什么事也没有?
  忙拉拽着贺亭衍,“你不退就别想睡我的床。”
  “床是我买的。”贺亭衍提醒道。
  “现在是我的,你能不能睡我说了算。”
  贺亭衍没理他,自顾自地脱了鞋子翻身上床。
  江敬舟暗骂一句,随即也跟着滚进了被褥里,而后很是不地道的把两只凉飕飕的手塞这人衣服里捂着。
  贺亭衍也没阻止,就着衣服布料的隔层握紧了他的手,说道:“敬舟,我想将你关起来,让你在这世上除了我谁也碰不着。”
  江敬舟乐了,难以想象这丧心病狂的话会是贺亭衍这种好修养的人说出来的。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蛮不讲理了?跟我学的?”
  他挨近贺亭衍往唇上亲了亲,手被拽着收不回,也不能上下其手占点儿便宜。
  “你那婚事是诓我的吧?大夫人看不惯你,怎么就突然这么好心要给你说门亲事?”
  贺亭衍半睁着眼,沉默一阵后说道:“是大夫人娘家的人。”
  江敬舟嗤笑,“有意思,这是想着害不死你就拉拢?还是说,想以这种方式让你对她网开一面?”
  等等,他忽然想到侯府的大夫人乃是皇亲国戚。贺亭衍这般烦恼,该不会这婚事是去朝廷里请了旨的?
  他顿时坐起身,质问道:“如果是陛下赐婚,你一旦退婚了会如何?”
  他怎么就忘了,贺亭衍乃是世子,等郸石安回来后便会伦功封爵。而家中主母又是陛下表妹,想要求得个庇护,强行让陛下赐婚简直是轻而易举。
  贺亭衍看着他,只道:“还未下旨。”
  “还未?那就是之后会有了?”
  贺亭衍沉默不语。其实如今这种局势,早在他三年前退了四海镖局的婚事时父亲便已说过。
  让江瓷与他联姻原因有二,一是为了拉拢江荣远护他,二是为了避免大夫人让陛下赐婚。
  高官中的皇亲国戚各个生的尊贵,他若是早早地娶了江瓷,有一个正房夫人在前头便很难会把女儿塞他这儿当妾。
  “说半天,就是个你推不掉的婚事。”
  江敬舟忽然觉得自己挺可笑的,“来我这儿闹半天还说什么相看两厌。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想为成亲找个合理的借口。”
  他越说越觉得委屈的是他自己,“亏我刚才还内疚,你可真会算计人。”
  贺亭衍跟着坐起身,问道:“敬舟,若是我将爵位给予长天,你可愿与我离开泛安?”
  江敬舟瞪直了眼回首看他,“什么意思?”
  “我们把这儿的事全都忘了,离开泛安,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
  “不行!”江敬舟心跳如擂鼓地打断道:“父亲的死还未查明,没有手刃沙狼我哪儿也不去。”
  贺亭衍别过头看着床边罩着灯罩的蜡烛,“可若是,沙狼身后之人,是你我都无法对抗的人,该当如何?”
  江敬舟眼神坚定道:“你若是怕了,我一个人也可以。”言闭,他看着贺亭衍若有所思的神情,问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贺亭衍靠着床榻,沉默许久后才道:“不知。”
  择日天还未亮,江敬舟便起身去厨房拿早膳。
  请来的师傅是临时从侯府里调来的,见到他说了句粥在锅里便继续忙活手里的腌菜。
  他应了声,盛了两碗放食盒里。想着厨师把腌菜切出来还需要会儿时间,便无聊地四下看起了自家的厨房。
  与从前的镖局厨房比确实是天翻地覆,只是冷清得厉害,半点儿也没有家的意思。
  厨师用调料捏着木盆里的腌菜,说道:“江少爷且先等等,这腌菜还未入味儿,等弄完了我在去做两道小菜一并带去。”他解释道:“世子寻常用早膳都在辰时,若是太早进食会身体不适。”
  江敬舟无所谓道:“不急,是我来早了。”
  他闲得无聊,手欠的去把玩被厨师放在灶台上的几只泡菜坛子。打开其中一只时,看到里面有一块纸张被烧化后的灰,奇道:“怎么这坛子里全是纸灰?”
  厨师道:“这是新买的坛子,刚才用来试试有没有漏缝。”他抱歉道:“我忙着腌菜倒是忘了把这坛子先拿去洗了。”
  “试漏缝?这怎么试?”江敬舟平日不进厨房,对于一些做菜要用的器皿更是不怎么了解。
  厨师解释道:“往新坛子里赛点儿燃火纸,扣上碗盖再浇一圈水。若是这坛子确实密封得不错,等里头的火烧得差不多了就会把周围的水给吸进去。”
  腌制泡菜的坛子模样特别,身体像极了鼓着肚子的球,开口向上呈喇叭形。中间有一圈相对坛子而言较小的缺口,大小正好可容纳一个成年人的手臂进出。
  把腌菜放进去后用碗状的盖子将封口处反扣,最后在喇叭形的缺口处倒上一圈水封口,以此来保证腌制的泡菜不会进入空气而霉变。
  但在这之前,必须得先试试新买的泡菜坛子是否严丝合缝。而用这种火烧的法子是最为见效的。
  江敬舟有如醍醐灌顶,兴奋道:“是啊,里面的空气被火烧没了,外头的水自然而然就会进去!”
  他拍了拍厨师的肩膀,“谢了,你可真是帮大忙了。”
  厨师满脸不解地看着江敬舟找碗碟,随后又找了根蜡烛急匆匆地就走了,连食盒都没来得及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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