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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凶手不需要在场作案,只需要计算好蜡烛燃烧的时间把人困在玉石里。等里面的空气被烧完了,地窖中融化的水自然而然就会被吸进玉石里导致死者窒息。
  他猛地推开房门,发现贺亭衍已经醒了,此时正坐在桌案前写着案件纸。
  “亭衍!我知道凶手作案的手法了,只要算好了时间,即便人不在也能杀人!”
  他把从厨房拿来的碗碟放到桌案上,往盘子里放满水后将一截蜡烛点燃安在碟子的正中,再将小碗反扣住蜡烛。没一会儿,碗里的蜡烛将空气烧完后周围的水瞬间被吸了进去。
  贺亭衍看他如此兴奋不想让其扫兴,可事关案件他不得不解释道:“玉石中没有蜡烛,更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他将那只吸饱水的碗拿开,说道:“你的这个方法确实可行,但被吸进去的水,水位只会到达蜡烛的高度,一旦火灭了就会停止吸水。
  玉石中,可没有接近半人高的蜡烛,且玉石内部的顶端也没有黏过蜡烛的痕迹。”
  他将手里的案件纸转了个方向推到江敬舟跟前,“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案发前的半个时辰,而在案发的一个时辰前,所有人都去了祠堂。
  按照死亡的时辰来算,如果凶手用的是我以往的机关术,那么在屋子留下的痕迹便不会这般少。”
  见江敬舟皱眉,他继续说道:“即便用的是你说的蜡烛,那么按照水位的高度,在蜡烛烧光空气吸水之前,死者便会死于失血过多。时辰对不上。
  按照死者手腕上的伤势来看,应当早在半个时辰前就该失血过多而亡。但偏偏死于窒息,而且死亡时间没有超过半个时辰。这桩奇案,奇就奇在了这儿。”
  江敬舟顿时泄了气,颓丧道:“也是,时辰上对不上。不过我挺好奇的,凶手竟然都想到了用玉石闷死死者,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在手腕上划上两刀?怕人死得不够透彻?”
  话说的无心,贺亭衍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笑道:“所以花瓣才会发白易碎!”
 
第52章 玉石案(六)
 
  “花瓣?这跟花瓣又有什么关系?”江敬舟没听懂。
  贺亭衍起身套了件外衫,说道:“敬舟,带上我平日那些丢弃的金线跟机关活扣。”
  “哦。”
  天未亮,饭未食。两人匆忙赶往侯府的案发现场。
  贺亭衍边走边道:“你可还记得昨日出事的浴桶?”
  “记得,里面有不少血水,水还是半温的。”
  “问题就出在这儿。”
  贺亭衍与他穿过两条街,经过一棵叶片已经逐渐泛黄的树时,继续说道:“夫人们沐浴,大多都喜欢在浴桶中撒花瓣,四季皆是如此。”
  江敬舟的思绪没跟上,满脑子就记得前半句。声音顿时高了不少,质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娘跟阿姐洗澡放不放这些玩意儿我都不知道,你是从哪儿看来的!”
  贺亭衍被问的一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接着说道:“花无法开足四季,想要每日沐浴都用,就必须提前采摘晾晒。除了有花的季节外,浴桶中所泡的皆是些干花。”
  江敬舟越来越听不懂了,问道:“所以呢?这跟案发现场浴桶里的花瓣又有什么联系?”
  “新鲜的花瓣与晒干后的花瓣,在水中浸泡后发白的时长不同。”贺亭衍提醒道。
  江敬舟总算听懂了。
  案发现场浴桶里的花瓣色泽发白一搓就碎,按照如今的季节能入浴桶的必定都是些干花。
  干花被泡发的时辰虽比新鲜的花瓣要短,但即便如此也至少得泡上两个时辰才会变成他们当时看到的模样。
  两个时辰,四夫人就算再怎么爱干净也不至于泡这么久。
  他还记得当时的下人回禀,四夫人最后一次洗澡是在三夫人离开之后,那时候未时刚至。
  而他们发现死者的时辰乃是申时,排除死亡时间的半个时辰,在那之前至少得在浴桶里泡上近一个半时辰。
  下人曾言,觉得夫人泡太久了想要加水询问,但事实上在提议要加水时已经是案发之时。也就是说,在这两个时辰中,浴桶并未加入任何一次热水。
  别说是快入秋的天气,即便是炎炎夏日,滚水放置两个时辰也该凉透了,怎么还可能会是半温?
  “会不会是,四夫人又洗了第三次?”
  可话一问出口,他又自己否决了。如果有第三次沐浴,下人为什么没有回禀?这一旦被查出来,即便不知道凶手是谁,两个下人也必定脱不了干系。
  何况一个爱干净的人,又怎么会允许用过的洗澡水跟花瓣反复使用。
  此时的天色蒙蒙亮,侯府中只有零星几个下人在往地上洒水。四夫人的院落灯火通明,守夜的铁骑也正巧到了换班的时辰。
  离开时,铁骑回禀道:“昨夜仵作大人来过,说是要将四夫人的遗体带走重新查验。”
  “知道了。”贺亭衍应声,随后道:“看来仵作也发现了端倪。”
  江敬舟跟着进屋,把带来的废弃金线跟机关活扣放到了屋子的桌案上,半开玩笑道:“总不至于诈尸吧?”
  贺亭衍没理会他的玩笑话,边梳理着金线边解释道:“四夫人真正的死亡时间不是半个时辰,而是在一个时辰前,甚至更早。
  半温的浴桶,以及多此一举的割腕,都是为了将死者伪装成刚死不久的模样。”
  江敬舟接过机关活扣,将其安在了屋子中三处木削向外破裂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死者很可能是在死后被割的腕?”
  “是。”
  贺亭衍过来帮忙,握着他拿机关的手顺势将其按进梁柱中。但在使力时,又忽然放轻了大半力气,留了能被金线拉扯走的余地。
  他道:“如果死者的身上出现致命伤口,血流到了一定时候便会凝结。只有将伤口泡在水中,才能一直保持血液不凝。”
  江敬舟皱眉思索,问道:“可在你叫众人去祠堂前,下人回禀四夫人在这期间曾说过话。还扬言身体不适,不愿去人多的地方。
  按照你的说法,即便当时的四夫人还没死,那凶手也应当已经在屋子里了?为何不叫?”
  贺亭衍看着他没有吭声,他忽然惊叹道:“熟悉的人,凶手一定是四夫人所熟悉的人!”
  他想到了贺方戟说的,四夫人跟二夫人私下里走得很近,且时不时地还会有金钱上的交易。
  不禁好奇地问道:“昨日二夫人可有说是什么缘故要一直给钱?”
  贺亭衍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
  江敬舟连忙抬手制止,“罢了罢了,无非就是那点儿事,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七八。简单点说,是不是二夫人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四夫人手里?”
  贺亭衍应道:“是。”
  江敬舟把另一只机关活扣安到了地窖入口的内侧,位置稍偏,并未破坏原本发现的缺口。
  “那会不会是二夫人因为这个把柄恼羞成怒,而后起了杀心行凶?”
  谁想这话刚出口,贺亭衍便回道:“理论上来说确实可疑性最大,不过以二夫人的心思,应当很难想出这种复杂的手法。”
  江敬舟乐了,贺亭衍这是拐着弯儿的说二夫人不聪明?但随即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想不出来这种法子,转而问道:“那以我的心思,在你心里算是个聪明还是愚钝?”
  见贺亭衍闭口不答,他顿时自夸道:“聪明实在有些秒赞了,不过也不至于愚钝。像我这样儿能打能闹的,估计全泛安也很难找出第二人。也不对。”
  他看向贺亭衍,调侃道:“我再怎么愚钝,能让如此聪明的贺候世子整日牵肠挂肚,也实属难能可贵。”
  贺亭衍的耳尖透着红,甩手将手里的金线甩了过去,吩咐道:“把金线穿过活扣,按照痕迹套在玉石上。”
  江敬舟依言照办,随后看着玉石的模样问道:“如果不是用火,如何能在玉石倒扣后把周围的水快速吸入?”
  言闭,他半蹲在地窖口看贺亭衍出了屋子去往隔壁的小厨房。
  不一会儿又见这人提着两桶烧滚的热水进来,往玉石中空的内部浇灌冲洗,直至整块玉石变得烫热才停手。
  随即,贺亭衍回到了另一头安插着梁柱的活扣旁,用布巾包裹着金线稍稍用力一拉。
  玉石便从侧躺变成直立,转眼便将周围的冷水从底部的六个小孔吸入。
  不用火便只能用这种热胀冷缩的方式将玉石内部填满,速度上确实要比燃烧蜡烛快上许多。
  只是这种方式下的玉石内部其实还存留了一部分空气。假设此时的四夫人还活着,那么凶手必定不能在毫无捆绑的条件下,将人听话地塞进玉石里。
  想要制造奇案又不能让人看出是外来者所为,便只能先将人杀害,而后做成刚死的假象。以此来设立一个不在场证明的条件。
  江敬舟忽然想起陶先生询问下人过后的案件纸上写着。四夫人出事当日,曾接二连三的要热水洗澡。
  下人为方便随时提供热水,便让小厨房的锅台中一直烧着并未停下。但在大夫人跟二夫人离开后,送完热水的小厨房便没在有人进来。
  直到觉得四夫人洗浴时辰太久,要再一次去送热水时才去了小厨房。
  当时下人回禀陶先生时的神色他还记得。很是好奇烧了这么久的锅子怎么还会有热水,更好奇那炉灶中为何还有如此旺盛的大火。
  看来凶手就是利用了这段时间烧水,而后将大量的热水浇灌与玉石之中。
  “幸好跟你是友方。”江敬舟看得奇了,爬出地窖后说道:“将来若是谁敢得罪你,以你的手段,估计比凶手还要心思缜密。”
  贺亭衍寻思着,皱眉道:“不对,还差了一步。”
  如果仅仅只是如此,那么在拉扯金线时,关上门的地窖中定会遗留下一块机关活扣。除非玉石被摆正时,凶手还在。
  他重新回到地窖入口仔细察看活扣上木削破裂的方向,除了尖端朝外,还有向四面倾斜的趋势。
  江敬舟也注意到了,说道:“这个朝口,像极了拔不动后向四周扭一扭的模样。当初阿姐带我去地里拔萝卜时就老喜欢用这种方式。”
  贺亭衍轻笑,“你还下过地?”
  “那当然。我爹当年为锻炼我的臂力,时常让我去刨地练手劲。我阿姐看得心疼,隔三差五的就会过来陪我。”
  江敬舟拔了活扣,说道:“可梁柱上的孔洞像是一气呵成的,难道一开始没力,之后又有力了?”
  还是说凶手其实是两个人?那也说不通啊,如果有一个力气大的凶手在,那地窖中的玉石又何必用这种方式起吊?
  贺亭衍起身看向屋子里的浴桶。想要洗浴水半温,那么凶手离开之后必须得往浴桶里再加几次热水。
  他把目光投向屋子正厅与小厨房相交接的窗口。
  一气呵成,什么样的东西能在转瞬间大力又自动地将金线和机关活扣收走?
  他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收线铁甲袖套,难道……
  “我知道了。”
  有时候,往往越是自己做的东西越容易被忽视。
  江敬舟跟着贺亭衍来到小厨房,随即拿了根木棍将炉灶中还在燃烧的柴火全数巴拉了出来,也包括那块用来防止火势溅出来的缺口石块。
  所有的东西都被挖干净了,果然从炉灶中弄出来一块被烧化后又重新凝结的金块。
  “原来如此。凶手第一次利用机关术是为了将玉石扶正,而后取走机关活扣将地窖门反锁。
  金线确实有被拉拽过,但第二次并非人为,而是用了我的收线机关。目的,就是为了能算准时辰,隔一段时间运送一次热水。”
  难怪浴桶前后的两根梁柱都被安插了机关活扣,他原本还疑惑为什么要多加一处,竟是为了这个。
  江敬舟奇了,“没有人,如何计算时辰?”
  “看到那五只水位高低不一的木桶了吗?”
  “看到了,那又如何?”
  “其中两只留有金线捆绑后的痕迹,包括被摔坏的三只也是。”
  五只木桶除了水位外,摆放的高低位置也不相同,从高到低呈阶梯式。
  贺亭衍找了两根竹片放入水桶之中,“如果我没猜错,五个木桶当时被做成了滴水器皿。只是收线时把木桶中的量水尺也一并收入炉灶中烧毁了”
  话说到此,江敬舟也大致明白了,“说起来,当初我不愿读书,你就是用的这个法子把我捆起来计算时间的。水滴每到一定时辰,捆绑我的金线便会松上一些。”
  那么就能说得通了,凶手在作案之后把金线的另一端绑在炉灶内。每隔一段时间就利用机关通过窗口往屋子里的浴桶中加热水,到了案发时便能保证水还是温热的,造成四夫人刚死的假象。
  “可如此一来,凶手怎么能保证金线收拢后就会有人发现?”
  贺亭衍神情淡漠,道:“不需要等人发现,只要以我的名义,让人再来叫一次四夫人即可。”
  要准备这些东西,又提前让地窖中的冰块融化和利用屋子里的玉石,凶手必定要提前一日来现场勘察。如此一来,凶手是谁已经很明了了。
  两人出了案发现场,还没来得及召集众人捉拿凶手,便见铁骑匆匆来报。
  “陛下下旨,郸石安受灾严重,让世子即刻便带着赈灾银两和粮草前往,不得有误。”
  贺亭衍问道:“可知是什么灾情?”
  “属下不知。”
  江敬舟皱眉道:“这么急?怎么都不事先只会一声?”
  贺亭衍对铁骑问道:“大夫人可在府中?”
  铁骑支吾着不敢回话。
  江敬舟双手环胸嗤笑道:“这么急着去宫里请旨赶人,这是心虚了?亭衍,不如干脆……”
  贺亭衍打断他的话,说道:“回镖局,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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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灵
  之后感情线会比剧情线多,另外关于玉石案的凶手还有后续,在郸石安里会有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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