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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关于热胀冷缩,我把玻璃瓶烫热后做过小实验,确实要比蜡烛燃烧反扣的效果更强烈(泛指瞬间将冷水吸收充满)。但是实验的时候玻璃瓶的瓶口较小,且容器本身也不是特别大(啤酒瓶大小),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一旦容器变得像人这么大之后,同样的手法还能不能热胀冷缩得这么强烈。如果不能,切勿参考现实。
 
第53章 郸石安之行(一)
 
  午时刚过,江敬舟便召集众兄弟一块儿搬运货品。马车虽提前准备了,可早前没想过贺亭衍会跟他一块儿走,所以也就没太讲究,许多东西都是能简则简。
  他原还想着赈灾银是笔大单,怎么着也得押夜镖。哪里知道朝廷这么急,只能临时改路尽量往山匪强盗少的路线走。
  但如此一来路途就比事先预料的要多走两天。强盗什么的倒是其次,最怕的还是沙狼突袭。
  他把货箱运上马车,跟着搬运的兄弟忍不住问道:“怎么突然这么急?这郸石安的灾情,不是早在一个月前朝廷就派人去过一次了?”
  江敬舟回头看了眼正在挑选兵器的贺亭衍,对搬运的兄弟们道:“哥儿几个辛苦了,等这一单结束我带你们上祥鹤酒楼,世子请客。”
  搬运的兄弟顿时来劲了,道了几声谢也就没继续问下去。
  单子为什么这么急,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得罪了人。
  不过关于玉石案的凶手江敬舟还是有些疑惑,等贺亭衍上了马车后,他勒着缰绳坐边上问道:“凶手是不是大夫人?你不愿这会儿说出来,是怕铁骑对你不利?”
  贺亭衍头一回坐马车坐的马夫位,多少有点儿不习惯。江敬舟忙从马车内拿了块软垫出来给他靠着,继续追问道:“说说嘛,你肯定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贺亭衍淡漠道:“大夫人若想对付人,不必如此麻烦。”
  江敬舟一甩缰绳领头带队出发,等出了柏穗城才继续说道:“也是,大夫人若是要对付你,直接去宫里请旨就完了。”
  就好比他两现在的急镖,即便是贺亭衍也只有听令的份儿。
  不是二夫人不是大夫人,江敬舟顿时一阵脊背发凉,“贺方戟的娘?”
  贺亭衍没有应声算是默认。
  江敬舟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贺方戟不是说他娘是府里最不在意钱的人?”
  不对,这话倒是也没说错。如果在意钱,那地窖中的赈灾银就不会分文不少了。
  只是这位夫人的模样实在太过和善,平日里也都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且所有可疑的时间内皆有人证,怎么想也不可能会是她!
  “你从哪里找出了破绽?是去查了几日前与四夫人来往的行踪?还是府里的账目做得不对?”
  贺亭衍叹道:“都不是,相比较其他人,三夫人是唯一一个找不到疑点的人。”
  江敬舟听不懂了,“那又是为什么?”
  “侯府里的人都有无法让人证明的时候,只有三夫人,天衣无缝。”贺亭衍靠着车壁,眼神中满是无奈。
  确实是天衣无缝,几乎所有他们可能会问到的可疑点全都有人证,甚至在案发现场也找不到任何相关破绽。
  可这世上哪有什么完美的作案手法,有时候太过完美反而成了破绽。
  四夫人出事时的两个时辰前,下人回禀三夫人对完账目后便回了自己院落。可谁也无法保证,呆在屋子里的一定就是三夫人本尊。
  还有他那些废弃的铁甲机关,只要一路询问下去便会知道,谁收购或是被谁拿走,一目了然。
  而在这桩案件当中,破绽最大的便是贺方戟。
  一个平日连书都不愿多看两眼的人,怎么会对侯府里的账本如此了解。唯一的可能,就是三夫人有意无意说给了儿子听,以此利用贺方戟的直性子来引开众人的注意力。
  江敬舟叹了口气,“难怪你不急着说,贺方戟要是知道了,估计得伤心死。”
  贺亭衍反驳道:“我只是不想打草惊蛇。”
  三夫人的目的不只是想拉他下台,如果没猜错,父亲身上的毒应当也是三夫人下的。而这女人的下一个目标,必定就是大夫人跟贺长天
  不为钱财不为侯爵之位。她的动机,仿佛是要毁掉整个侯府。
  “想要对付这些人,就得先得到爵位。只有这样,我才能有权治理。”
  虽说三夫人并非他母亲,但按辈分算也属长辈。其次,只有拿了爵位他才能向陛下请命,要一支归属于他的铁骑护卫队。
  江敬舟驾着马车进入山林,闲话间思绪却是飘到了别的地方。
  从前他总觉得自己既聪明又能干,还老是自命不凡。但自打遇到了贺亭衍,他便觉得处处都不如人。
  心机也好功夫也罢,每回遇上什么事都像极了一个陪衬。尤其是在断案的时候,什么忙也帮不上,好不容易想到点什么也不过是些贺亭衍想过又用不上的。
  倒也不是技不如人就抱怨,实在是有这么个人在身边就显得他特无能。
  “哎……有时候觉得做人真的挺没意思的,努不努力都是这个样儿。”
  贺亭衍轻笑,“你都还未努力,怎知结果如何。”
  “算了吧,我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比你聪明。”
  江敬舟有点儿自暴自弃,如果没有遇到贺亭衍,他或许这辈子都只能是个码头走镖的工人。别说是为父报仇,可能三餐温饱都能让他焦头烂额。
  贺亭衍侧过头笑得好看,他竟从不知,这人也会有嫉妒的时候。
  “你笑什么?我说真的!”江敬舟满脸认真。
  贺亭衍,“你年少时的自信都去哪儿了?”
  “还能去哪儿,全被你磨没了。”江敬舟越想越不服气,凭什么贺亭衍一出生就比他好。学习好脑子好,就连相貌体格也样样比他好。
  他把一条腿横架着放到贺亭衍身上,仰着下巴道:“给我按按,要不然今晚你别想睡马车。”
  贺亭衍没搭理他,他便耍赖似的挨着人道:“好哥哥,你就帮我按按……”
  贺亭衍无奈,帮他按了三两下便听这人哀嚎道:“轻点儿!你这手劲儿怎么这么大。”
  “缝针的时候不怕疼,这会儿倒是喊疼了。”贺亭衍怕他疼,只好收手没再继续。
  “我那是,疼麻了没知觉。”
  他又转而从马车内拿出只水壶递给贺亭衍,道:“帮我把塞子拧开,我架着马不方便。”
  年少时他觉得最有意思的就是欺负贺亭衍,随便说两句下作话这人便会面红耳赤,如今跟他在一块儿后说什么羞燥话都不得劲。
  这会儿变相地把人当下人使唤,忽然又找到了点儿当年欺负人时的好心情。
  贺亭衍接过水壶拔了盖子递给他,他大有种被世子伺候的优越感。本想喝上两口在继续调侃,不想这水还未咽下,贺亭衍忽然侧过头吻住了他。
  行镖的马车共有十辆,除他俩外光送镖的兄弟就有三十人。好在他驾驶的马车走在了最前头,谁也瞧不见。
  贺亭衍咬住他的下唇撬开他的牙关,他毫无准备地咽下了嘴里的水,慌忙推开贺亭衍猛地咳了起来。
  水呛进了鼻腔里,咳得他一阵面红耳赤无心驾驶马车。
  贺亭衍接过他手里的缰绳,大有一副坏事得逞后的愉悦感。
  欺负人不成反被欺负,还真是反了天了!!
  江敬舟咳完了用袖子擦了擦嘴,红透了一张脸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随后才想到押镖同行的还有不少兄弟,心虚的探头往后看了看,确信没人知道后才暗松口气。
  他责怪道:“你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要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意思。”
  这话别人说还有点儿说服力,换作江敬舟就多少有点儿装了。脸皮三尺厚的人,也能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贺亭衍当即便说道:“敬舟,我想亲你。”
  “……”
  江敬舟觉得这人是找到了如何克制他作妖的窍门,直接问好像比直接亲也好不到哪儿去。
  贺亭衍见他没吱声,侧头看着他再次问道:“可以吗?”
  江敬舟被问得哑口无言。这算什么,假君子?睡都睡过了亲两下还问他可不可以,虽然这问话的头是他自个儿起的。
  他当即脱了外衫扔车里,而后趁着左右无人,飞快地往贺亭衍唇上亲了一口,稍纵即逝。
  他舔了舔唇角,许久后问道:“亭衍,你说我俩这样……当真是相看两厌吗?”
  他俩从认识到现在,即便已经好的都能盖同一条被子了也从未对彼此说过一句喜欢。
  回回吵架不是说的互相生厌便是打小看不惯,真要论说起来,这讨厌反倒显得有些矫情了。
  可要两个大男人互相说喜欢,实在有点儿开不了口。说也不对,不说也不对,怪难受的。
  见贺亭衍不吭声,他往这人腿上踹了一脚,“别不说啊,这路途漫漫的,聊两句也无妨。”
  “你想听什么?”贺亭衍憋了半天,终是开口了。
  但这话说得怪挤兑人的,什么叫想听什么,整得他像个蛮横讨甜话的愣头青。
  江敬舟干咳一声,而后抬手搓着额前碎发,低声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问完了又立马坐正,好似刚才干了件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贺亭衍的耳尖泛上了层桃红,许久后说道:“敬舟。”
  “我在我在。”江敬舟洗耳恭听满脸期待,坐姿都跟着端正了不少。
  贺亭衍慢条斯理地说道:“水壶翻了。”
  “水壶?”江敬舟赶忙低头查看,还真给翻了。水洒了他半身,大部分都在裆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拉裤子上了。
  他暗骂一句,丢脸地把水壶口塞上,而后翻身进马车,“我去换条裤子。”
  言闭,他又从马车帘子后探出颗头,问道:“是不是你打翻的?”
  贺亭衍看着行走的马匹,笑道:“不是。”
 
第54章 郸石安之行(二)
 
  江敬舟换好裤子坐回原位,顺道还拿了两包子出来果腹。他递给贺亭衍一个,说道:“肉馅儿的,出发前刚买的还热乎着呢。”
  贺亭衍接过包子,“你去烧饼铺买的?”
  “是啊,老板见到我特客气,非说要再多送我几张烧饼。”
  江敬舟张口咬走了半个,塞了满嘴含糊道:“老板现在生意不错,偶尔还会拿些烧饼去救济流民。就是有些流民实在太不识好歹,虽嘴上说着感谢却理所当然地成了常客,每天到饭点就准时过来白吃白喝。”
  他咽下嘴里的包子,继续说道:“这烧饼铺的老板又不好意思赶人,说这些人怪可怜的只能自个儿倒贴钱送。我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两个,被我三言两语地给骂走了。”
  说道这儿,他反问道:“可你猜怎么着?”
  贺亭衍吃得文雅,咽了嘴里的才应道:“店里的客人说你蛮不讲理了?”
  “你怎么知道!”
  江敬舟把拿包子的胳膊放在架着的膝盖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看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有点儿大病。明明被占便宜时心里也不怎么高兴,怎么帮着赶人了反倒说我的不是?气得我当场把这些人也给骂了一顿!还怪我多管闲事!
  我看这些流民根本就不是可怜,他们就是装的可怜来博取别人的同情罢了。”
  这事儿越想越来火,他虽看不惯富贵高官之间的那点儿虚有其表,但对穷人的那些烂好人似做法同样看不入眼,“我看就是人傻。陶先生当初教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这要是钱实在多了,施舍一些救济流民倒也能理解。可明明自己日子过得也同样辛苦,何苦让人白占了便宜还不好意思拒绝人?
  这些流民也是缺德,把别人的好心当理所当然,就盯着那些心肠软的人讨要。”
  贺亭衍神情淡漠,忽然反问道:“如若是你,该当如何?”
  “帮忙干活呗,想要吃的就得付出劳力。就好比那烧饼铺子,老板大可让这些人来帮忙揉面粉或是烧火做饭,在将这些吃食作为报酬赠给流民。”
  江敬舟三两下吃光了手里的包子,“有了干活的前提,不安心于只拿吃食的人就会想着去别的地方上工。打杂洗碗或是到码头干些体力活,拿了钱在去买吃穿用度岂不是更好?只有力求上进的人,才会在困难时遇到贵人相助,而不是一味地只知索取。”
  贺亭衍若有所思,一直以来像个混混似的人竟也能说出这番言论,实属难得。
  他道:“凡事不可一概而论,世上无绝对。”
  “你觉得我说的不对?”江敬舟接过贺亭衍手里的缰绳,好让这人能安心吃包子。
  贺亭衍思虑片刻后说道:“你这番话虽句句在理,却用错了方法。你若真想管这闲事,就不该如此蛮横。”
  见江敬舟眉头紧锁没听明白,贺亭衍又道:“你可知烧饼铺里的客人,为何会在你帮忙赶走流民后反而对你恶语相向?”
  “我断了他们做好事的念头?”江敬舟随口答道。
  贺亭衍笑道:“心肠软的人,大多服软不服硬。想要别人同意你说的,就必须得耐着性子以他们能接受的方式。要都如你这般强硬,即便心中赞同也会想尽方法与你反着来。”
  “好像有点儿道理,又好像没怎么听明白……”江敬舟不善人心,很多时候脾气上来了就发,哪儿管得着别人如何想。
  贺亭衍给他打了个比方,“就好比,你原想着用完饭再顺道把碗洗了,但在用饭时忽然被人命令,让你吃完饭去洗碗,你可还愿意?”
  “那还洗什么,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乐意。”江敬舟听明白了,斜眼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拐着弯儿地说我多管闲事。”
  但随后想想又觉得有理,感慨道:“也是,若是当时在铺子里他们也像你这般说,我定不会将他们骂上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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