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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贺亭衍将沙盘的一面黑棋放到了他们眼下所在的郸石安,“这沙盘做得不全。”
  吕鹤放下茶盏,看向贺亭衍的神色也随之变了。他走到沙盘对面,两手撑着说道:“我原是想照着启明给的地图弄个泛安的地形练习兵法,不过地方有限,就只能做这么多。”
  贺亭衍低垂着眉眼,慢条斯理道:“既是当了副将便该一心只为守护泛安,旁的那些,做得多了反而累赘。”
  吕鹤一改从前那副怕事的模样,抬眼看着贺亭衍,回道:“谁是累赘还不一定,至少我身体康健能活百年。”
  贺亭衍微抬眉眼对上吕鹤的,神情依旧淡漠着说道:“上了战场的人,何谈百年?”
  江敬舟抬手挠额头,左右看着两人这架势好似下一刻便能打起来。问道:“那个,我营帐在哪儿?”
  贺亭衍伸手将他身上披着的披风拿下,甩手丢还给了吕鹤。
  吕鹤抬手接住,脸色谈不上好的说道:“从前只要出了泛安,敬舟都跟我睡一屋。”
  贺亭衍目光淡漠却略带凶光地看向江敬舟。
  江敬舟赶忙表态道:“我睡马车就好。”
  说完又觉得贺亭衍并未消气,忙解释道:“我们那会儿才多大,睡哪儿都算睡。有时候一块儿睡马棚也是睡,你说是吧吕鹤。”
  吕鹤只知他年少时贺亭衍讨厌他老跟他对着干,却不知他两如今已经好的都能入洞房了。
  他不停地对吕鹤使着眼色,奈何这小子就像没看见一样,甚至还添火加柴地挑衅道:“敬舟,今晚睡我那儿去,我还有好些话想跟你说。”
  贺亭衍的眼底就像酝酿着一场风暴,他神色不善地看向吕鹤,问道:“你的这身功夫可是安启明教你的?”
  吕鹤笑道:“世子可是想要与我比试一番?”
  江敬舟连忙站在两人的视线之间,打断道:“比什么呀,这要是打输了多伤和气。那什么,咱们去吃饭成吗?天都快黑了,怪饿的。”
 
第56章 吵架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却能让一个人的脾性彻头彻尾的变了模样。从前看到贺亭衍就跑的人,如今都能对着喊话了。
  不过倒也正常,比起吕鹤最让他无法理解的反而是贺亭衍。毕竟一个讨厌他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他好上了。
  江敬舟吃着饭,目光在面对面的两人间来回穿梭。
  帐篷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只剩下三个人吃饭咀嚼的声音。
  贺亭衍坐得端正吃的文雅,也不知是平日养成的习惯还是怎么的,连着几口都只吃面前的青菜不动别的。
  江敬舟顺手把面前的红烧肉夹了一块放到贺亭衍碗里,道:“多吃点儿肉,吃肉才能身体好。”
  这话原也就随便起个头说说,但说完后贺亭衍的脸色却变得更难看了。
  停了吃饭的筷子,看着他问道:“我身体不好吗?”
  江敬舟立马应道:“好,哪里不好了!”
  好的简直不能再好,回回在床上把他折腾得求爷爷告奶奶,不多叫几声哥哥都不算完,能不好吗!
  贺亭衍轻笑,顺道也给他夹了点儿青菜。
  江敬舟见人笑了便也跟着高兴。
  而一旁看着两人的吕鹤却是黑了脸,快速吃完后起身道:“我去城里看看,你们吃。”
  “这么晚去城里?”江敬舟抬头问。
  吕鹤拿上自己的佩刀,说道:“嗯,治疫病的药若是熬好了,我还得帮着送进去。”
  “哦……那你自己多注意些,疫病最怕的便是接触。”
  吕鹤被关心了一句,高兴道:“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临出营帐前,他又回头道:“敬舟,你能回来,真的很好。”
  这话在江敬舟回侯府时,贺方戟也曾对他说过。他总算找着了点儿从前兄弟之间的感觉,应道:“谢谢。”
  等人出去了,他才对贺亭衍解释道:“你别跟吕鹤生气,当年读书那会儿他一直觉得我跟你不对付。听我抱怨多了,自然就把你当敌人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儿。”
  贺亭衍放下碗筷,问道:“你对我很不满?”
  “额……”
  这简直就是问了句废话,当然不满了!
  想他当年好好一个柏穗城小霸王,当着众人面被这人极其没有面子的捆着拖了一路,最后还被吊到房梁上,能高兴吗!不过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今非昔比,也不能总拿从前说事儿。
  “也没有,真要不满我怎么会愿意跟你学字读书呢。再说了,那都是以前的事……你不是也都知道……”
  他的话越说越小声,见贺亭衍不应声,又赶忙往这人碗里夹了块肉。
  谁想贺亭衍不领情,只是淡漠道:“你不必这般刻意地讨好我,沙狼的事我会想到方法的。”
  “我讨好你又不是就为了……”
  “啊——”
  帐外一声嘶吼将他的话头打断,两人匆忙放了碗筷出去。
  只见营帐中心的篝火旁,一名士兵紧拽着自己胳膊,满脸痛苦的被其余士兵按压在地。
  叫唤的士兵胳膊上全是血,接近手腕的地方还有块被刀剜走皮的伤口。此刻正在被疫站里的大夫用匕首挤压着胳膊里的血。
  一旁看着的吕鹤脸色凝重,问道:“这么做当真有效?”
  大夫道:“不敢保证,若是明日有发烧咳嗽或是起红疹,还是得送进城。”
  被处理伤口的士兵哀嚎着向吕鹤求道:“副将,若是我真染了疫症您就一刀砍了我!让我去城里,我宁可死了!”
  江敬舟头一回碰上瘟疫,对于现下这套治疗瘟疫的手段更是闻所未闻。忙拉过营帐边的士兵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就见过排血拔毒的,怎么治疗疫症也用这招?”
  士兵道:“他被城里得了疫症的人咬了。”
  “若真被染上了疫症,这么做不仅帮不上什么忙,还会平添痛苦。”贺亭衍站在营帐前对着正在排血的大夫说道。
  大夫停了手里的动作,回头看了眼后拱手道:“拜见世子。”
  贺亭衍抬手制止拜礼,问道:“可有把过脉?”
  “把过,暂且还看不出异常。”大夫满脸的无奈。
  贺亭衍看向受伤士兵的脸色,已然被排血时的痛苦折磨得脸色铁青满头大汗,确实看不出是否已被传染。
  但疫症并非普通的病症,且传染速度极快,被咬了十有八九是逃不掉的。
  “不必排血,直接送去城里。”
  士兵起身拉住吕鹤的衣摆,“副将,别把我送进去。我还没有疫症的症状,我身上没有起红疹!”
  吕鹤本就看不惯贺亭衍,加之属下求他,便没好气地护道:“没有症状就是还未被传染,怎么能在还没确定的情况下就把人送进城!”
  贺亭衍并未搭理他,只是向大夫问道:“有酒吗?”
  “有有,都是些最烈的。”
  大夫明白贺亭衍意思,忙让人去营帐后取酒,而后对吕鹤拱手道:“副将,得赶紧让接触过的人用烈酒洗手,切勿在过多的接触。”
  士兵面如死灰。
  吕鹤气愤地拔刀指向贺亭衍,“你又不是大夫,你凭什么管我的下属!”
  贺亭衍神情冰冷地看着他,“你想让更多的人被传染?”
  吕鹤握刀的手骨节响动,他见过城中那些被染了疫症的人是副什么模样,一旦被传染,严重的简直是生不如死。
  可他还是无法接受,一个还没有被判断出疫症的人就这么被送进去。
  贺亭衍看着吕鹤的神色,语气平淡的质问道:“你上战场时,也像现在这般优柔寡断吗?”
  “……”
  贺亭衍无视那把指着他的刀,转身走向右侧安排给他的营帐中。
  受伤的士兵最后还是被送去了城内,吕鹤一个人坐在篝火旁用烈酒洗手后便提着酒坛喝了大半。
  江敬舟走到他身侧坐下,拿过他手里的酒坛仰头也喝了一口。
  “酒不错,比柏穗城里的那些烈多了。”
  吕鹤心情不好,看着篝火无奈道:“这是第十个被我送进城里的士兵。”
  “你知道我看着那些人……他们求我,让我救他们,可我除了看着什么忙也帮不上。”他红着眼眶道:“就像当初以为你在大火中丧生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江敬舟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帮人的本事,能做好自己,已经很了不起了。”
  吕鹤仰头喝尽大半坛,感慨道:“我从小就觉得自己无用,为人子、为人友,永远都只能站在别人的身后。
  后来我去从军,从小兵一路做到副将,我以为我终于能变得不一样了,可事实上,我还是……”
  “确实不一样了。”江敬舟打趣道:“连贺候世子你都敢叫板了。”
  吕鹤看着他,忽然苦中作乐的笑了一阵,道:“你也不一样了,居然都学会溜须拍马了。”
  江敬舟把手里的酒一口干尽,说道:“别会用几个成语就乱说,贺亭衍帮过我,我只是在报答他。”
  “是吗?只是为了报答?”吕鹤知道江敬舟从前的为人,“我看不像。”
  “那像什么?”
  “你看着他的时候,满眼都是依赖。就像当初我娘整日盼着我爹出现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看着江敬舟,目光灼灼,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男人的?”
  江敬舟神情恍惚,慌忙解释道:“别胡说,我只是在报答,不是喜欢。我跟他彼此生厌,你想什么呢。”
  见他要起身,吕鹤忽然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我在楼里看多了这样的人,你是什么心思我一看就知道。敬舟,从前怕你知道了会躲我,其实我……”
  “吕鹤!”江敬舟连忙打断道:“喝多了吧你。”
  “我没喝多!你能看上贺亭衍就说明你对男人不排斥,那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
  吕鹤喝了一坛多的烈酒,胆子也跟着大了不少,“我现在能保护你了,你不需要在把我护在身后。”
  他另一只手托着江敬舟的后脖颈,侧过头便想去亲。奈何还未靠近,便听江敬舟惊慌失措地喊道:“亭衍!”
  江敬舟猛地将他推开。
  贺亭衍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在他两身后的不远处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右手紧握着半截金线,像是气急了。
  江敬舟心神不宁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贺亭衍浑身都像镀了层冰霜,看了他一阵后转身回了营帐。
  江敬舟来不及理会吕鹤叫他,急匆匆地紧随其后,在快要踏入贺亭衍的营帐时被厉声制止道:“出去。”
  “我不出去。”江敬舟知道,他要这会儿真出去了才是真的得出大事。
  营帐里没什么东西,一张床一张桌案和一些笔墨纸砚。
  贺亭衍走到桌案前收拾起摊开的泛安地图,手边放着块沿途过来时无枝交给他代为保管的玉佩。
  江敬舟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道:“你也看到了,我什么也没做。我又没答应,你先别生气成不成?”
  他一把夺过贺亭衍手里的地图,站在这人身前道:“亭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只是报答?不是喜欢。”贺亭衍看着他语气危险地重复着他刚才对吕鹤说的话。
  江敬舟被说得心里不痛快,“那你呢?你对我不是也一样。”
  贺亭衍没什么好气地夺他手里的地图,他却闹情绪似的怎么也不愿放手。拉扯间,贺亭衍竟还对他动了手。
  手刀劈在他的手肘上,他吃痛的松开,而后即气愤又委屈的还手。两人在形似胡闹的打斗间,生生让地图脱了手掉在地上。
  江敬舟要去捡,贺亭衍却将地图踢到了别的地方,拉过他的胳膊扭转至背后。
  再一次驱赶道:“出去!”
  “我不出去!”江敬舟被反扣着压在桌案上,脸贴着桌面冲一眼便看到了被放着的黑玉。
  他口无遮拦地胡诌道:“这破玉你还留着做什么!你跟那个叫无枝的又是什么关系!”
  “江敬舟!”贺亭衍喊他名字时都仿佛带上了刀刃。
  他恼怒道:“你要么就绑了我把我扔出去,要不然你上哪儿我就上哪儿,不出去就是不出去!”
 
第57章 吵不好了!
 
  贺亭衍压着心中邪念,随后松手去拿被踢到角落里的地图。见江敬舟还要过来夺,转手便丢进帐中烧茶水的炉子里,一把火给烧了。
  江敬舟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就是铁了心跟他怄气。他琢磨着用以往的招式放软了话头,道:“别闹了成吗,我就是心里不痛快跟着喝了点儿酒。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跟个男人……”
  这话若是放在跟吕鹤说话前还能让人高兴点儿,但放到现在,只会觉得在勉强。
  贺亭衍收了桌上的黑玉,放到衣襟里便打算睡觉。
  江敬舟看着那行云流水的动作皱起了眉,先前他说无枝跟贺亭衍有什么关系是胡诌的气话。但现在看来好像真被说中了似的,至少贺亭衍从没把他的什么东西放在心口过。
  这块黑玉撑死了也就是块用来挂在腰间的东西,无枝交给贺亭衍不过是用来抵押被拿走的粮草。说直白点,这破玉放哪儿都成,凭什么放在比钱袋还重要的地方。
  贺亭衍躺下了,他也跟着躺下睡在一旁。
  以往两人睡一块儿贺亭衍总抱着他,还会拿胳膊给他当枕头,冷了也会帮着暖手暖脚。今天好了,直接背对他管自己,就连被子还是他自己拉过来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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