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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看两厌(古代架空)——瑜灵

时间:2021-12-24 09:30:52  作者:瑜灵
  不禁破口大骂,“你一个男的扮做女人也就算了,胸前塞两假包子防震吗!”
  被踢爆了假胸的男人吐了口嘴里的血,咬牙切齿的厉声道:“摆阵!”
  贺亭衍本就神色不好满脸病态,站着时已然摇摇欲坠,咳嗽一阵便气息不稳的向前倒去。
  江敬舟被扑了个踉跄,贺亭衍靠着他,浑身是血还手脚冰凉。
  但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关心,围着他两的沙狼形成了一个天罗地网似的笼圈。前进一步是刀山,原地不动便是等着送死。
  单凭他跟贺亭衍的功夫,如果这些人单打独斗多少还能打个平手,可若是一起上,还真是难以招架。
  狼牙匕首虽锋利却终究只是把短武,与他近身搏斗还能有所胜算,可若是远攻,那还真比不上贺亭衍的金丝绞线管用了!
  这帮人可真是会找时机,之前不露面,就专等着他俩独身的时候来。
  眼看沙狼围着他俩的笼圈越来越小,他试图反击,胳膊还没碰到人便被无形的狼刀划了一手臂血。
  心急中,他忽然看到废墟中一本沾了大量灰尘的书籍。这是他爹画了放在匣子里留给贺亭衍的,此刻正被笼圈所散发的气劲吹得胡乱翻动。
  书页中画的果然是他父亲教他的那身功夫,可仔细看,又会发现这本书籍跟往常所学并不相同。
  反的,所有的功夫招式全都是反的!出招到收招,起式到落式,竟跟他所知道的全数相反!
  他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沙狼。难道,爹是为了躲避沙狼的追踪,所以才把武学全都打反了?
  怪不得当年与那断手人搏斗时招招都被拆解,原是他所学的,本就满是错漏!
  爹啊爹,你可真是亲爹!让他替别人的儿子去送死不说,还把保命的东西全留给贺亭衍!
  笼圈越缩越小,他将贺亭衍扶坐在地。扯了捆绑手腕的袖带,将匕首与手掌缠缚,而后化作一道劲风冲进笼圈。
  匕首与狼刀相碰,侧挡、矮身、旋跳,十几个招式的来回他便觉得丹田温热难耐,这是以往他无论怎么练都练不出的气劲。
  利刃在手中前后戳刺翻转,好似连无形的风都能被他划开。
  转眼间,笼圈的左侧便被他以一己之力彻底摧毁。摆阵仗的沙狼死了最为关键的阵眼,顿时飞转着向后方散去。
  他扯了左手被划破口子的衣袖,胳膊上纵横交错的七八道伤看起来怪骇人的。但相比较他而言,那些被他打伤的沙狼反而更为严重。
  他看着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站在贺亭衍身前厉声道:“想取贺亭衍的命,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剩余的沙狼人数还有十人不足,若是以他刚才的实力去搏斗,他有自信能赢过这些人。只是,现下的他体力已然透支,他不敢保证还能不能以少胜多。
  “找死!”
  那假扮女人的为首之人,捂着被重伤的肩膀,准备与江敬舟来个鱼死网破。忽然,她听到了身后的城门外传来了不少马蹄声。
  站一旁的护法忙按住他的肩膀,劝道:“是七皇子,先撤!”
  为首之人恼恨地骂了句,而后恶狠狠地看了江敬舟一眼,转身带着其余人离开。随即便看到无枝骑着马疾跑进城。
  江敬舟忽然就没了刚才的气焰,双腿一软径直地坐在了贺亭衍身侧。
  他刚才,还真以为会跟贺亭衍死在这儿!
  他的背上、腿上、胳膊上,全是被狼刀划拉开的刀口。他靠着同样虚弱无力的贺亭衍,视线模糊地看无枝带着紧跟其后的吕鹤焦急地向他两跑来。
  抬头看,贺亭衍好像在叫他。可这些人的声音都像是被蒙了一层水,越来越听不真切。
  他疲累地叫了声亭衍,随后便仰头昏了过去。
  马车碾压落叶的声音,草药被熬得难闻的气味。
  江敬舟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猛然坐起身便伴随着身上一抽一抽的疼。
  马车的车帘被撩开,吕鹤满脸欣喜又责备地说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回郸石安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要是再晚来一步……”
  之后的话他没继续说下去,看着被纱布捆缚着的江敬舟,关怀道:“还疼不疼?大夫说你失血过多加之脱力了才会昏迷。这段时日你就好好休息,别再乱来了。”
  江敬舟接过吕鹤递给他的水壶喝了几大口,解渴后问道:“贺亭衍呢?他怎么样了?”
  吕鹤听罢脸色不怎么好看,“你就知道问他,他多的是人照顾用不着你操心。”
  “他醒了吗?伤重吗?”
  江敬舟想起昏迷前沙狼叫的那声七皇子,难道指的是无枝?沙狼是宫里的人,那无枝岂不就是替沙狼来查他们的卧底?
  也许不是贺亭衍骗了无枝说要假装替罪羊引沙狼出来,而是无枝根本就是将计就计想让贺亭衍死在城里。
  不,也不对。如果真是如此,这人就不会带着吕鹤折返回来支援。甚至可以说,要不是无枝及时出现,他跟贺亭衍很可能会回不来。
  他撑着马车的车窗试图起身道:“我去看看。”
  吕鹤匆忙按着他肩膀,没好气道:“你就这么急着想见他,他有无枝照顾还有大夫在,比你好了不知多少。
  他早在你之前就醒了,能走能吃哪儿哪儿都好。可他从醒来起就对你不闻不问,还跟那个无枝有说有笑,你去参合什么。”
  许是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别过脸赶忙改了态度道:“抱歉,我只是……替你不值。”
  江敬舟愣怔片刻,而后笑道:“我就随便问问,你怎么还气上了。”
  言语间,他的目光扫过马车外跟无枝一起走过的贺亭衍。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贺亭衍勾唇轻笑温文尔雅,哪里像跟他待在一块儿时的那样,一副见了仇人似的恼恨。
  这人的气色看起来确实好了不少,走路时也看不出先前的那种摇摇欲坠的病态。除了受伤的地方被缠了纱布外,确实从头到脚都比他好。
  贺亭衍言闭,侧身时目光正好与他对上,但很快便收起笑脸皱着眉头走了。
  吕鹤吹了吹熬好的药碗,盛了一勺递到他嘴边,说道:“你手不方便就将就一下,我也……头一次这么喂人喝药。”
  江敬舟的手掌上缠了纱布,手指紧缚着确实不方便喝药,可他还不至于这么羸弱。
  两手捧过药碗仰头饮尽,交还后拉过被褥盖上,闷声道:“我睡会儿,你们到了再喊我。”
  “好,那你休息,我不打扰你。”吕鹤拿着空碗下马车,跟同行的大夫交代了几句后便翻身上马去了队伍的最前头。
  江敬舟躺平了看着马车顶,越想越觉得心里来火。他好歹也是救了贺亭衍不知道多少次的救命恩人,就算两人不是那种关系,也不至于这么给他摆脸色。
  到了半夜,他解了手掌上的纱布去贺亭衍休息的马车外,瘸着腿晃悠了好几圈也不见马车里有动静。
  终是按捺不住,撩了马车帘便火速翻身进去。
  不想这半天没出声的贺亭衍居然没睡,只是盖着被褥靠坐着,手里捏着本他爹画的武功书籍翻看。
  见他不请自进,沉着脸道:“我没让你进来。”
  江敬舟没脸没皮地钻这人被子里,扬着手掌上的刀疤道:“我那马车漏风,冷的睡不着。”
  想着贺亭衍可能会赶他,他忙说道:“我可是救了你命的恩人,借宿一晚而已,别这么小气。”
  贺亭衍放下书籍,从怀里摸出个药瓶甩手丢给他。
  他堪堪接住却碰到了裂开的刀疤,嚷疼道:“完了,刚这么一接,我伤口又裂开了,怪疼的。”
  见贺亭衍不搭理他,看了眼矮桌上已经凉了没喝的药,说道:“我刚没喝药,你要是不喝,我替你喝了?”
  贺亭衍皱着眉,而后拿过药碗递给他。可他却不接,埋怨道:“我手不方便,喝不了。”
  贺亭衍没像先前那样吃他这套软磨硬泡,放下药碗后说道:“沙狼的人不会再对你有威胁。你即便不讨好我,他们也会死于我手。”
  江敬舟卷着被褥,略带憋屈道:“我也没想着要讨好你……”
  贺亭衍低垂着眉眼看他,质问道:“那你现在这般,又是为了什么?”
 
第65章 放手是平安
 
  江敬舟转过身拿被子罩头,还能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讨一句喜欢。利用他、打他、还时不时地给他摆脸色,嘴上说着厌烦行动上却又把他当成男倌。
  就这么个人,还成天指望着能找出点儿真心。他觉得自己真就是犯了病,犯了个吕鹤母亲当年的病。
  先前他还觉得是误会了贺亭衍,毕竟仔细想想,这人所遭遇的并非是本身自愿。说到底,他的悲剧和命中注定也是因为上一代的安排才导致的。
  但现在看来,他跟贺亭衍的事就是他自己在一厢情愿。要求他的忠诚和喜欢,却从不会对他有对等的情愫,哪怕只是嘴上说说。
  “我睡了。”他闷着头说了句,而后转过身背对着贺亭衍。
  贺亭衍放下书籍,吹了蜡烛跟着躺下。
  一时间,寂静的马车内,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许久后贺亭衍才出声问道:“药还喝吗?”
  “手疼,喝不了。”
  江敬舟刚才已经喝过药了,说没喝也就是随便找个借口。不过贺亭衍要是乐意喂他他不介意再喝一碗,就是不知道两碗药下去会不会上火。
  贺亭衍沉默一阵,而后重新坐起身点燃蜡烛。拿过刚才丢给他的药瓶,拽住他的手腕便往伤口上洒药粉。
  “疼,疼!”江敬舟叫嚷着坐起身,“你这什么药?比缝针还疼!”
  他想抽回手,却被贺亭衍紧拽着没能拿回来。
  “好哥哥,你轻点儿。照你这么上药,疤还没好我就得先疼死了。”
  贺亭衍上完药松手看他,神情像是要发火,语气低沉道:“这药若是不喝就出去,外头多的是马车。”
  江敬舟憋屈地伸手拿药碗,然而手指疼的没力,刚捏着碗边便抖得洒出来不少。而贺亭衍却依旧只是这么看着,半点儿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
  他实在懒得兜圈子,直言道:“你能不能喂我,大不了下回你病了再换我喂你。”
  然而贺亭衍今日就像是跟他对上了,侧过身拉过被褥躺下,一副不打算搭理他的模样。
  江敬舟无奈,干脆也收手躺下,毕竟这药对他而言喝不喝都一个样儿。
  贺亭衍背对着他,看着小桌上燃着的烛火道:“你对吕鹤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江敬舟没反应过来,压根儿就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又把吕鹤给扯进来了。
  贺亭衍又是半天没吱声,他昂起头去看,才发现这人居然已经睡了。
  也不知道真睡假睡,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而后挨着这人后背,自顾自地闷头说道:“沙狼的人听命于陛下,要是这么算起来,你我的仇人岂不都是当今陛下?想要报仇除非反政,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忽然想到了白日里跟贺亭衍有说有笑的无枝,“我听到沙狼的人喊无枝七皇子,这个人……”他支起身紧挨着贺亭衍,凑到这人耳边前言不搭后语的轻声道:“你跟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见这人始终无动于衷,他又凑近了几分,嘴唇贴着贺亭衍的耳廓,说道:“他知道你喜欢男人吗?”
  贺亭衍睁开眼,一把抓住他撑在木板上的手,翻身将他置于身下,“江敬舟,别得寸进尺。”
  说话间,吕鹤一身戎装地从两人所在的马车旁经过,江敬舟一看这人走的方向便知道是去找他的。
  还没来得及说两句,便见贺亭衍皱着眉放低了声音道:“你就这般耐不住,这个时辰还让吕鹤去你的马车?”
  江敬舟觉得冤枉,但随即便是一股怒火。贺亭衍说的他就好像真是个楼里卖的,他懊恼地反抗,却被这人压制得更紧。
  要不是两人都受了伤,他恨不得现在就跟贺亭衍打上一架。怎么软磨硬泡都没用,还不如直接比试一番出口恶气来的痛快。
  “你胡说八道什么!”
  贺亭衍阴沉着脸,没好气道:“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这点儿事?”
  “贺亭衍!”江敬舟气疯了,这个平日言语礼数周全的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他骂人时的那一套!
  贺亭衍:“不然你来我这儿又是为了什么?”
  江敬舟反抗不过便干脆松了力气,躺平道:“对,我怕那个七皇子不知道怎么让你尽兴,特地过来陪陪你。看看你跟他是不是也跟我一样,一次接着一次,告饶了也停不下来。”
  “江敬舟!”
  这回倒是换成贺亭衍吼他了。也是,要说气死人的话,他简直就是张口就来。
  两人僵持一阵,忽然听到吕鹤在隔壁原本他该休息的马车外说道:“敬舟,你睡了吗?伤还疼不疼?若是实在疼得睡不着,我再帮你上次药。”
  马车内没有动静,吕鹤踌躇一阵,说道:“敬舟?我进来了。”
  江敬舟要应声,却忽然被贺亭衍抬手捂住了嘴,吹灭蜡烛后低声道:“别出声。”
  马车外的山道里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声音急促数量也不少。
  江敬舟伸手探向藏在腰间的匕首,而贺亭衍则用身体挡着马车的入口,目光紧盯着漆黑夜晚中声音传来的方向。
  直到吕鹤听到动静与那声音的来源碰头,三言两语得知是来接应他们的朝廷重臣时才暗松了口气。
  两人刚刚经历了沙狼的追杀,稍有异常就会变得神经紧绷也在所难免。贺亭衍如此,江敬舟亦是如此。
  只是两人的下意识动作都不是保全自己,而是以自己的方式守护对方。
  江敬舟收起匕首躺回地板。刚刚因为过度紧张,握匕首时手掌上的伤口又再一次崩开。
  他甚至没有意识到疼痛,直到摸到了一手粘腻才知道流血了。
  贺亭衍没有点灯,拉过他的手看了看,便去拿白日里大夫给他包剩下的纱布。
  江敬舟也不知怎么的,忽然就觉得挺憋屈的。胳膊往回抽,嘴里还没什么好气道:“用不着你管,疼死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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