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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堂既高gl(GL百合)——墨钧

时间:2021-12-25 10:56:37  作者:墨钧
  齐霁真此前乃是世家大族,对这种话自然嗤之以鼻。但她在四海为官多年,才知平头百姓生活艰辛,一分一厘都算得精细。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没有好的节育手段,就意味着孩子总是在不停生产的过程。若是天可怜见,好不容易拉扯长大,男孩子有把子力气,可以赚钱,可以帮衬家里。女孩子没有力气,每个月还要来月事,自然是要嫁出去的好,可以给家里换一部分彩礼不说,也不用浪费家中的粮食。
  “女孩儿读书了,虽然出不了什么力气,却也可以当账房先生,甚至是去做官。这些人的钱财,你可以算一算,可不比你一次出嫁得的钱要划算得多?若是弟弟妹妹长大,也可借用姐姐的人脉,生活也会更顺遂。”齐霁真细细的讲。
  婆子听闻,连连点头:“还是你们读书人想得通透啊。”
  齐霁真一笑,便不再说了。这日陈瑾不在,齐霁真便在诗社里绕了一圈,看着一张张小脸红彤彤的正埋头读书。齐霁真看了两眼,正打算离去,却突然听见一声话。
  “齐尚书,还请留步!”
  齐霁真回转头来,却见来人脚步匆匆,却正是此前有一面之缘的程兰君。齐霁真挑了挑眉,如今科举已过,成绩也都颁发出来了。位于前列的自然各有去处。当然也有许多人需要排官位,等候轮换。齐霁真身为礼部尚书,没有在琼林宴见到程兰君,因此也可知此处科举程兰君并未考过。她虽然是此前那批举人的头目,但科举一事,也是一部分靠天意,不合格再战便是。
  齐霁真见程兰君眼中并无怨怼和退意,便也停步等了片刻。程兰君收敛了步伐,整理衣裳和呼吸,这才持弟子礼,恭顺的一弯身说道:“让尚书大人见笑了。”
  “哪里。”齐霁真笑了一声。她心中原本烦闷,程兰君目光炯炯,年轻又具野心,言谈有礼,或许是因为科举失利,她并未表现出此前的锐利,收敛许多,倒是更让人心生好感了些。
  两人随意攀谈几句,就进了正题。
  “说来惭愧。”程兰君叹息一声,“此前我野心勃勃,以为定能登榜。但大夏人才济济,也是我过于井底之蛙,只见方寸之地了。”说到这里,程兰君躬身长拜,“不知尚书府上是否还缺门客?兰君愿效犬马之劳。”
  齐霁真闻言,挑起眉梢。她心中陡然响起一道明悟来,但此刻她依然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面前的人,笑了一声:“陈大人乃你的恩师,为何不效力陈大人?”
  “小人师从月兰书院,不能算作陈大人的弟子。”程兰君说道,“小人寒窗苦读,只想为国为民。陈大人虽对我等有再造之恩,但苦读多年,却也知君臣尊卑,自然知道自己该为谁效力。”
  齐霁真闻言,她缓缓的挑起眉尖,她这个帝党的身份,有时候倒是出乎意料的好用呢。齐霁真笑了起来,温和了声音:“即使如此,那你明日便过来吧。”
  “是!多谢尚书赏识!”程兰君激动起来,再次长拜。
  齐霁真并未多话,便转身离开。而程兰君则是握紧了手掌,此举并不是一时冲动,这个念头盘旋在她心头许久,而今总算让她等到了机会。陈瑾确实供养她们读书不假,却也说了,日后如何都是各人的造化。程兰君抿紧了唇,她是决计不会再回到过去那种被人掌控,出嫁都不由己的日子了。读书是她唯一的出路,仕途是她晋升的途径,她再也,再也不要回去。哪怕是对不起陈大人,那也没有办法了。
  齐霁真出了诗社大门,她侧头看了眼牌匾那平淡无奇的诗社几个大字,勾唇一笑。这诗社倒真是每每的给她惊喜。齐霁真登上马车,她此前压抑许久的内心这才慢慢的泄露出了些许来。
  此前的齐霁真虽然爬上了尚书的位置,也结了一些朋党。但她身上带着成王的印记,这些人终究也是成王的人。在之前遇到的事情里,无论是成王一系的莫名举动,还是帝党明里暗里的排外之举,齐霁真终究觉得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难以支持。而今程兰君的陡然出现,却让她发现另外的途径。
  独善其身,到底是独木难支。细细算来,齐霁真出身世家大门,就算此前她和家中闹得不愉快,成了世家的笑话。但齐霁真自己也清楚,从古至今,决定旁人对自己态度的,绝不是什么丑闻,而是真正的实力。如今她亲口得了萧涅情同师徒的话,背后靠着的也不再是可能别有居心,让人避之不及的王爷。扯这么一张圣上的虎皮,就是她建立自己党羽的最好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也要加班,荨麻疹好了……下周又要检查别的,要准备动小手术,捂脸……还没跟医生定具体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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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怀璧其罪
  齐霁真既已思明, 回到家中便将自己可能掌握的人脉一一牵引出来。如今朝中暗潮涌动, 却正是投机者取巧之时。齐霁真不过一个小小尚书, 算不得什么, 只是若是能扯上一通虎皮,比起如今不过稚嫩的帝党来说, 更是合适的领头人选。她心中盘算,又难免想到卫培风当日的举动。
  而今看来, 卫培风当日说话做事也有种种不对劲的地方, 并不全是自己想的那样简单。齐霁真久在名利场, 知道无利不早起的道理。世人做事,必有其驱动。萧鸾没有野心, 是因为她的女性身份, 让她投鼠忌器。但是其他不知情的人呢?齐霁真隐约之间有所明悟。
  此前她自己尚且一头雾水,夹在帝党和成王一系之间独木难支。而今想到可行之法,再一结合当时卫培风的举动, 竟让她猜出几分真意来。只是……
  “卫培风为何要提醒我?”齐霁真细细思索,却又难辨卫培风的真意。她却不知此举并非是成王一党的集体选择, 而是卫培风的个人之举。卫培风是要借齐霁真的手, 将整个成王一派都拉下水。
  而今齐霁真却想不明白。但这件事毕竟是非同小可, 上下君臣,便是制衡之道,任由一方独大都不好,譬如当年萧炜,也被朝臣逼迫, 早早立了太子,也因此心怀怨怼,对原本看好的继承人心生芥蒂。更何况,卫培风此举是以下犯上之举。齐霁真皱眉许久,还是修书一封,递交到萧鸾那处。
  原本以齐霁真的身份,过分干预此事实在不妥,但她唯恐萧鸾会因此遭受什么祸事,左右思量,到底还是把此事尽数告知。
  待到信已寄出,齐霁真心头松了一大口气,又修书一封,递交给了齐府。齐父年老,早早的在家养老,如今齐家主事的是齐霁真的弟弟。原本齐家见齐霁真青云直上,早有攀附之意,齐霁真一直不予理会。而今她仔细思索,却又重新联络起来。齐家虽然没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大把的人脉还在那摆着。齐霁真若是想要尽快的建立一批自己的势力,这样的资源自然是不肯放过。
  只是她回忆过往,却忍不住叹息一笑,心道自己到底是汲汲营营之辈,此前不为所动,不过是因为利益不足动人心罢了。
  如此自嘲一番,但事情依然要做,此处暂且不表。再说萧鸾自出京城,日夜兼程,以巡按为名,但天子彻查科举一事。萧鸾自那年游历过后,再出京的机会就少了许多,就算有,哪一次不是急兵前行,染一身风霜血迹,只有陪同萧涅那次才算是畅游天下,却也是匆匆而过。
  而今虽身负重任,但毕竟是象征意义大过其加,因此心绪宁和,沿途官员谄媚,倒也得出几分趣味来。只可惜如今正是寒冬,行路不便,山林之中白雪皑皑,鲜有绿意,少了几分意境。
  如此走走停停数日,也渐渐到了目的地,萧鸾便召下属过来问话,见他们心中自有章程,心中放心泰半,便更加闲散了。这样的日子对萧鸾而言可算得上是不易,这日里,她听得当地官员说峰顶观日出是绝佳的美景,便带了几个侍从,一路攀爬,沿着小路上了山顶观赏。
  冬季多雾,清晨时分,初升朝阳跃在云海,将云海染得红艳如血。山风拂动,推动云海如浪涛一般拍打着山峦。萧鸾浅浅吸了一口气,感慨一声好壮观的景象。她心中又暗自可惜齐霁真不在,无人与她并肩共赏奇景。
  萧鸾暗道,或许日后待到九郎亲政时,三娘也许会与自己同游。但她随即又笑了自己一声痴人说梦,莫说齐霁真心不在山水间,就说萧鸾自己,想要当个万世太平的王爷,就意味着她永远没有出京机会,只能一世像大哥那般,做一个“废人”,才能保证自己活得好。
  萧鸾想到此节,脸色忽的一暗,又想或许自己来个假死,脱逃去了北狄也是逍遥自在。但她扪心自问,舍得这万里江山,舍得这江山里她牵肠挂肚的人吗?
  答案当然是舍不得,既然舍不得,那就别无他法。
  思及此,萧鸾观景的心思顿时淡了几分,摇摇头便召呼侍从们下山。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一路往下也费了不少时间,待到终于回城时,萧鸾接到了两封书信。一封是卫培风的,另一封却是齐霁真的。萧鸾掂了掂信,回到屋中,先开卫培风的,她草草掠过。卫培风每隔三日就会上报一次,这次来信说的正是当时萧涅处理的那件案子。此时是瞒不过的,卫培风大大方方的写出来,并无遗漏。
  这样的案子其实并不少,只是有的能上达天听,有的不能而已。而这一次抖落出来,萧鸾也知道多半是萧韶所设,只是她却没有想到竟然让萧涅知晓。她手下的官员是否有贪腐,是否真的害人性命,萧鸾其实并不在意。她不像萧涅还是个满心都是理想,认为定有海晏河清,无人贪污的美好世界。萧鸾经历许多,只要下面不太过分,她都能容得。甚至有的时候一个油盐不进的官未必会比一个有些缺陷,却更懂人情世故的官员更好。
  萧鸾虽有疑惑,却也觉得毕竟是萧韶,不惊动己方,将罪证呈上,其实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思及此,萧鸾也知萧韶的用意,但萧鸾却并不在意,直到她再打开齐霁真的书信。
  齐霁真除了日常,着重写的要事和卫培风一致。不同的便是齐霁真将卫培风的反应也一并写了进去。萧鸾和卫培风共事已久,对卫培风的了解远超齐霁真,即使齐霁真并未言明,她依然一眼便看出了卫培风的异常。
  萧鸾手捏着信,在房中转了一圈,又是一圈。这两封信,递交人不同,就呈现出了完全不同的视角和揣测来。萧鸾抿着嘴,若齐霁真的话为实,萧鸾便要考虑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下面这样的欺上瞒下,暗地给自己挖坑。若齐霁真的话不为实,这仅仅是一出由长姐设计的剧目,那萧鸾则要考虑齐霁真的目的。
  平心而论,卫培风和萧鸾共事已久,对这个带着名家风流的人物,萧鸾自然是放心的,否则也不会将大权交到他手中。而齐霁真更是她打小熟知一路看着的亲密爱人,和其他人更要有不同。手心手背都是肉,萧鸾如今不在京城,也不好分辨,而若是要自己的人去调查,那更是需要时间。
  萧鸾心中苦闷,却听得房门被敲响,门外有官员躬身道:“王爷,疑犯已经带到,还请王爷出堂一叙。”
  萧鸾应了一声,漫步出来。她借住的这屋子装饰奢华,此前萧鸾匆匆入住的时候已是晚上,并未来得及多看,而今她心思烦闷,这么随意看看,行走之间只见三步一景,匠心独具,着实是巧妙,就连心头的烦躁都松动许多。
  “这里装饰倒是有些意思。”萧鸾赞了一声,“知府的银子能撑得起这样大的院子?”
  官员听得这言下之意有问责的意思,急忙赔笑道:“此处原是当地大户的住处,那大户家中财力雄厚,特意从江南请了能工巧匠修建这一处宅院。据说建成时,霞光遍布,仿若异宝现世。”
  萧鸾听得这样的奇闻也来了些兴致,哦了一声,又问:“然后呢?”
  那官员勉强笑笑:“此事流传甚广,便引起了当时知府的注意。于是寻了个由头刁难富户。那富户家中虽有财力,却无官身,不过是普通百姓。于是为了避难,便将此园送给知府。只是后来严家……”那官员突然一顿,余光瞥见萧鸾并不在意,这才又道,“知府贪污,被巡按发现,上达天听,于是将知府革职查办,只是这处园子倒是留了下来,作为历任知府的宅院了。”
  两人一边聊一边往前行,萧鸾点点头,说道:“这便是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
  “正是。”
  萧鸾说话间,脚步突然一顿,一旁的官员不知发生何事,又唯恐自己方才说错话惹得成王不快,暗自自省。他却不知萧鸾心中此时便如惊涛骇浪一般。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恰如她自己。她手中重权,握着朝中一党,上下数千人以她为首,这难道不是怀璧吗?这些人里,许许多多都是从她还是皇子的时候就一直跟随着她,为她做事,为她驱使,他们要的什么,萧鸾还有什么不清楚吗?
  萧鸾原以为时局已定,曾经起的那些心思都该是平复下来,兢兢业业的为圣上办事了。但她却忘了,到手的权力哪有拱手相让的道理?而如今的圣上,不过是一个还未亲政的毛头小子。就如一个孩童手握大刀,成人根本不会将孩童放在心上!
  一瞬间,明明是严冬时节,冷汗却湿透了萧鸾的背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休息了,但是在外面跑了一天,争分夺秒的用手机码字,捂脸
  而且拖延症患者如我到现在也没有跟医生约手术时间……真不想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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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家宴
  后宫里照旧是狭窄的天, 装饰奢华的景色。只是人一旦闲散下来, 日子就过得十分平淡。戏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过了一段春秋盛世, 齐齐朝台上的人行礼。
  严蓁扫了一眼, 懒洋洋的道了一句:“赏。”
  内侍尖锐的声音也响起来:“传太后懿旨,赏!”
  于是各色以上的人便跪倒了一大片, 各色的谢恩声响起,不乏拍马屁的。严蓁听了几句, 觉得着实有些无趣, 站起身来, 朝外走去。绮罗急忙上前扶住了严蓁,严蓁笑了一声:“哀家还没这么老, 用不着扶。”话这么说着, 严蓁还是把手搭了上去,这样的举动仅仅是规矩,是排场, 却也是严蓁不得不遵守的规矩和排场。
  严蓁上了轿,轿里温暖怡人, 倒是比此前的看台上要舒服许多, 严蓁合着眼, 顺着摇晃轻轻的打着节拍。仔细一听,正是方才唱戏的声音。
  “圣上孝顺,这一出戏是圣上听说民间盛行,因此专门请的戏班。”绮罗见严蓁喜欢,轻声在严蓁耳边说道。
  严蓁闻言, 睁开眼笑了笑:“九郎一向是个好孩子。”
  说说笑笑间就回到了宫中,严蓁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自从严家退回老家之后,来往的信件便少了许多,大多也都是宫外大臣的女眷之间的来往,这些都有固定的规矩,不费什么心神。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一眼似乎就可以看到头一眼。平白的让人觉得无趣又乏味。但严蓁又能有什么不满的呢?比起很多人来说,严蓁已经算得上是极其幸运又显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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