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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鼎(古代架空)——尺水

时间:2022-01-20 14:27:01  作者:尺水
  楚驭胸口一阵剧痛,气血翻涌,一股腥甜之气涌上喉头,连呼吸都是疼的。他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了一眼,元景在他怀里颤抖,自己抓着他的手也在颤抖。元景察觉到他在看自己,仰头与他对视:“是你让小柳监视我的?”躲在门边的一个黑影颤了颤,将头埋到膝间,蜷得更紧了。元景双目如着血色,就在刚才,他忽然想到上次自己要走的时候,小柳拿给他的那叠金叶子,仓促之间,他一个小太监如何能拿出这么多金叶子?必是楚驭先前的安排,小柳来不及通风报信,交给自己这个,便是为了以后凭上头的铭印寻人,他狂怒道:“你把他重新送回来的时候,就跟他说好了,是不是!”
  跪在那里的黑影呜咽不止,冲着他的方向连连叩首。楚驭紧紧握住他的手腕,眼中怒火分明已经烧了出来,他竭力压抑着,一时没有说话。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密室内脚步声响起,负责探路的两个人去而复返,恭敬道:“王爷,里面有个密室,还有条路通往宫外。”双手奉上一物,乃是一枚小小的珠钗,楚驭看了一眼,沉声道:“你就是将那个女人从这里送走的?”
  元景怒声道:“是又如何?那时我就该跟她一起走!”
  楚驭攥着他的力量不断收紧,他冷笑道:“怪不得你一门心思往外跑,原是急着去找她团聚。你这一手虚情假意玩的真好,连我都给骗过去了。”
  元景切齿道:“你别把自己说的这么委屈,要论做戏,我哪能比得上你?况且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再也不会信你了!要不是为了离开,你以为我会愿意每天陪你睡觉?呸!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楚驭身上气息阴森得吓人,连带着整间屋子都冷了几分。众人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他。过了片刻,只听他威声喝道:“方青,你立刻带五千人马出城,朝赫齐方向追,死活不论,把那个女人给我带回来!”目光扫过曹如意:“将他押到天牢!”
  影卫们应声而动,将曹如意带走。元景眼前阵阵发黑,他竭力转过身,手腕挣得几乎要拗断,楚驭见他疼得脸都皱起来了,漠然撤了手,由着他抓住自己。元景愤怒道:“你答应过我放了她的!”
  楚驭怒极反笑,捏起他的下颌,眼神凶狠的好似要吃人,元景被他这么一看,也不由退了几步。楚驭抓着他一只手,将他逮到身前:“我为了什么答应你,你心里明白,你先违背了约定,还想叫我忍下这口恶气不成!”他一手按在元景肩上,盛怒之下,犹未敢用力,忍得指尖都在发抖。
  元景被他身上的压迫之感弄得喘不过气来,忍受不了般打开他的手:“我什么都没答应你,你想撒气冲我来便是,别去伤害他们!”
  楚驭身上戾气暴起,眼睛里像烧着一团火似的,复将元景拉过来:“我冲你撒气?自从我把你从宫外接回来,老子动过你一下没有?连对你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生怕吓着你。你身体不好,动辄便会生病,我稍微见你有点难受的样子,就寝食难安,别的事都顾不上了,整夜陪在你身边照看你。你呢?对我的眼神比看陌生人还冷!宁愿冲着窗户外头发呆,也不肯跟我说说话。老子从没对谁低过头,要换做旁人,早不知死了几百回了!你他妈就是吃定了老子舍不得对你怎么样,成天冲我耍性子,我宠着你、让着你,就是为了让你一而再往我心头捅刀的?”
  元景双目通红,用力推了他一把,大声道:“你活该!你自找的!我宁愿你杀了我!”
  楚驭嘶声一笑:“杀你?你以为我不敢?”手掌移到他脖颈处,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却迟迟掐不下去。僵持了一刻,他认命般将元景抱到怀中,嘴唇在他发顶碰了碰,声音低了下来:“你知道大哥离不开你,你主动跟我说说话,我都高兴的不得了。我想对你好一点,想叫你别这么恨我,可是你看,这么久了,我说什么、做什么,好像一点用都没有。从前这么喜欢我的,现在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许久不见回应,楚驭松开了一些,捧着他的脸颊,眼神带了一点哄劝之意:“愿意再试一下也可以。”
  元景眼睛有些酸酸的,从楚驭掌心里挣开,将脸偏到一边。
  楚驭目光转寒,忽得看着他笑了笑:“我是不该再抱有什么虚念了,不喜欢我也不要紧,以后乖乖呆在我身边就行了。”他摸了摸元景的头发,温声道:“因为有他们在,你心里觉得还有依靠,是不是?”
  这句话他说的深情款款,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元景却油然而生一股不祥之感:“你想干什么?”
  楚驭漫不经心道:“我能做什么,帮你收收心罢了。”他朝外面喊了一声,几名影卫悄然走了进来。楚驭道:“陛下累了,送他回去休息。”元景被人押的动弹不得,心中一直紧绷的弦忽然无声断开,他冲着楚驭嘶吼道:“你别碰他们,听见没有!你回来!”楚驭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宝津楼上的笙歌随风涌入,烛火微微一颤,彻底被寒风吹灭,暗夜复来。
  那晚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元景只记得自己对着他的背影喊了无数声,待到最后,喉咙干哑,如着了火一般,眼前更是天旋地转,再要开口,先咳出了一口血。
  睁开眼时,已回到了延福殿,几个生面孔在自己床边躬身伺候着,元景被人扶坐起来,声音沙哑的几不可闻:“他呢?”
  这几人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其中一人递上参茶,元景抬手掀翻,茶汤溅到床幔上,原本挂着月桑花的地方空荡荡的,他嘶哑道:“叫他过来。”
  楚驭却是迟迟未来。元景不肯进食,熬了两三天便有些撑不住,喉咙疼得有如刀割,头脑也昏沉沉的,虽整日躺着,但睡不多久便从梦里惊醒。当日小柳便被调了回来,元景身在病痛之中,勉力看了他一眼,以口型道:“为什么?”小柳神色甚为憔悴,眼睛红肿如桃,他跪在元景面前,不敢看他的眼睛:“王爷扣住了奴才的家人,”元景闭目片刻,缓缓转过身:“你走吧。”小柳跪行了一步:“奴才已经把家里人送到关外去了,以后就算刀架在奴才脖子上,奴才也不会再做对不起您的事。除了那晚,奴才什么都没告诉王爷,您身边总是要人伺候的,求您让奴才留下来吧。”元景漠然道:“朕不怪你,只是信不过你了,你走吧。”小柳砰砰地磕了几下,额头上已经见了血:“求陛下让奴才留下来照顾您,等您好起来,要打要杀全凭您吩咐。”
  元景眼睛阵阵酸涩,喉咙愈发疼得厉害,耳边哀求声不绝,他忽然觉得很累,只想就此长睡过去,看着帐顶片刻,道:“你起来吧。”
  小柳愣了一瞬,忙用袖子在额上一擦,将桌上热茶端了过来,元景喝了一口,哑声道:“外头如何了?曹如意呢?”
  小柳道:“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他还在天牢里。”他看着元景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陛下,您别再逃了,现在京城上下都是禁军,咱们逃不了的。”
  元景轻笑了一声,看着他,一字字道:“只要朕活着,就会想尽办法离开,他想要困着朕,只管一刀杀了朕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高虐预警
 
 
第117章 归寂
  宫中热闹了小半个月, 金歌舞乐之声不绝于耳,唯有延福殿成了方外之地, 一扇小窗从早开到晚,唯见冷风送雪来。元景昏睡了许久, 低烧始终不退, 太医们来看过一次, 但他不肯喝药进食, 终归没什么好法子。伺候他的人来了又走,最后得了令,将汤药硬灌了下去。元景生平还未被人这么粗暴对待过,心中大为恼怒, 喝进肚里的东西,不过片刻又吐了出来, 那群游魂般的宫人们便捏起他的下颌,又喂了一碗。几天下来,他瘦的脱了形, 每每站到窗边之时,衣衫总被冷风灌满, 好似要乘风归去。
  直到元宵节那晚,楚驭才再次出现。今年冬寒迟迟未过,他脱下大氅时, 抖落了一地薄雪。元景听见声音,从窗边转过来,他脸色格外苍白, 衬得点墨般的黑瞳愈发幽深。楚驭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摸了摸他的手:“这么凉。”
  元景扬手挥开,手臂才一动,便被他攥得更紧了。楚驭朝桌上一瞥:“听说你不肯喝药,是在等我来喂你?”
  伺候他的宫人一早便得了吩咐,知摄政王今日要来,只将药放下便悄然离开了。楚驭拖着他来到桌边,神色坦然地将他抱坐在怀里。元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拳头在袖子下悄然攥了起来:“曹如意在哪?”
  楚驭试了一口,便送到他嘴边:“先喝药。”元景劈手将药勺打翻,泛着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楚驭脸色沉了下来,扫了他一眼,抱着他的手便松开了,他将药碗往桌上重重一放,瓷碗砰的碎开,药汁流的到处都是。元景对上他眼神,心中无端一紧,连碎瓷划破手背也未能察觉。
  楚驭冷漠的声音随之响起:“既然不要我喂,那就叫别人来吧。”他冲着外头拍掌示意,少顷,先前伺候他的人躬身悄然而入,跪候于两人身侧。楚驭将元景推了过去,淡淡道:“伺候陛下喝药。”
  四人分向而立,按住元景的手足。另一人置于他身前,此人手劲极大,五指捏紧他的下颌,待唇齿张开,便将一碗温热的药汤灌了进去。元景只觉颏骨疼得几近脱臼,一句咒骂才刚出口,药汤便滚入喉中,呛得他连连咳嗽,连气喘不过来了。直到碗见了底,他们才松开手。元景踉跄了一下,倚在旁边的百宝架上,胃里阵阵作呕,俯身便吐了个干净。
  楚驭自顾自地在一旁喝茶,见状,只吐出两个轻飘飘的字眼:“再喂。”
  门外又进来几人,一字排开,站在元景面前,手中皆捧着一模一样的药碗。先前那人故伎重施,手腕一翻,又灌了一碗下去。元景眼前阵阵重影,这次他们一松手,连站也站不得了,捂着嘴跪坐在地上,药汁从指缝间流了出来。那人回身请示,见楚驭神色漠然,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得调派诸人,又将皇上架了起来。
  待到最后,地毯上满是污浊,连空气都泛着一股苦味。元景一身衣衫湿透,有气无力地站在那里。楚驭拿着一块方帕,起身给他擦了擦嘴角。元景费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哑声道:“滚开。”
  楚驭也未动怒,只将方帕掼到地上,眼睛看着他,对众人道:“你们也太不小心了,还不帮陛下更衣。”
  一语既出,便有两人跪在元景身前,为他宽衣解带。这场面与先前落在冉驰手中时,所经历的事一致无二。上衣被人粗鲁扯下之时,元景心中的愤怒瞬间被恐惧占满,他拼命挣扎道:“别碰朕!你们算什么东西!放开!放开!”喊到最后,都带了点哭腔。
  楚驭做了个手势,众人动作为之一顿。他踱步上前,双手捧着元景的脸颊,端详了他盈满泪水的眼睛片刻,温声道:“不要他们,我来给你换,好不好?”
  元景在他掌心里颤抖不止:“你到底想怎么样?”
  有人躬身递了条方帕过来,楚驭慢条斯理地给他擦了擦脸,见他没有要反抗的意思,示意宫人放手,他们得了令,脚步悄然地离开了。楚驭将他抱到床上,手指碰到他长裤裤边,元景反手一挥,藏在指缝里的碎瓷划出一道雪光。楚驭身姿未动,握住他的手,将那片碎瓷取出,他懒懒道:“不许闹了。”
  话虽说的温柔,可耐心俨然已经耗尽,只听几声裂锦之音,元景身上衣衫尽数被撕开,赤身裸.体地被他抱到怀里。楚驭手中拿着一件雪白的中衣,在他身上比了两下,也不着急给他穿:“今日是你生辰,我原本准备了一份大礼要送给你,你看你,总是不听话,你要肯乖乖的,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了,对不对?”
  元景脸色惨白,感觉他顺着自己的脚踝抚上大腿根,浑身汗毛倒竖,立刻去推他的手。楚驭道:“听话,大哥可不想叫他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元景睫毛一动,一颗泪珠滚了下来。楚驭嘴唇在他脸颊边一碰,笑道:“景儿不高兴了,好罢,大哥伺候你更衣,然后带你去看那份大礼。”嘴上说的好听,揉在他腰上的手却没放开。待到华灯初上,有人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楚驭才从元景身上起来,给他理了理弄乱的衣服、头发,握着他的手,将他带出去。
  正殿内已候了数人,跪在前头的那个身影格外熟悉,元景心头咚的一跳,他看了楚驭一眼,一股不祥之感忽然涌了出来。楚驭旁若无人般将他按坐在自己腿上,冲着方青一颔首。方青让出一步,那人被影卫揪着头发,仰起脸来。
  楚驭抚摸着元景乌黑的长发,在耳畔道:“还记得他么?”
  那人被五花大绑,脸上、身上遍布伤口,足可见被抓来前,经历过一场恶战。他不是旁人,正是当日元景点派出去,护送昭容夫人离开的暗卫。
  元景猛然站了起来,冲着楚驭低吼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楚驭笑了笑:“你关心的人可真多。”话音落地,伸手将元景抓过来,不料那边竟然抵死不从。僵持片刻,楚驭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冷笑:“你想知道,自己去问便是。”
  元景几步冲到他面前,颤声道:“昭容夫人怎么样了?”
  那人脸上满是羞愧之色,嗫嚅道:“回陛下,娘娘受不住颠簸之苦,到了棉城便早产了,当时母子无恙,可小皇子身体虚弱,经不住长途跋涉,我们只得在那里住了几日,不想却被发现了。属下等护着娘娘逃到祁水边,追兵紧跟不放,乱箭之下,马受了惊,带着娘娘和小皇子冲进了河里,属下跳下去救人,可河水湍急,实在……实在……兄弟们大多都死了,属下斗败被擒,请陛下治罪!”
  元景脑海中轰隆一声,眼前天塌地陷,几乎没了说话的力量,呆坐了许久,才缓缓道:“我不信。”他脸上一片木然,起身朝殿门外走去。楚驭眉头一皱,颔首道:“拦住他!”
  两名影卫上前将皇上挡住,不想他盛怒之下,力气奇大,疯了般往门口闯。楚驭从后面把他提了过来:“你又干什么?”
  元景反身一掌,楚驭微微后仰,指尖擦着他下颌滑了过去,当场便见了血,他瞳孔骤然收紧,戾气随之浮上脸颊。元景双目通红,对他连踢带踹道:“都是你!都是你!我费尽心思才把她保下来!现在你满意了!放开我,我要去找她们!”
  楚驭铁钳般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将他硬拖了回来:“你哪都不许去!方青!把东西拿过来!”方青脸上露出一丝难言的神色,站了一会儿,直到楚驭吼道“快去”,这才无奈地离开了。临走前不忘把人都给带走,留他二人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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