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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危歌(古代架空)——龙山黄小冲

时间:2022-01-22 10:54:22  作者:龙山黄小冲
  白龙摸摸脖子,小心答:“大少爷和沈湛去了花鼓楼。”
  郑舀歌被蜜饯卡住,咳嗽起来。花鼓楼,不就是城里最大的青楼?!楼中虽只有清倌,但怎么说也是各路人士前去喝酒放纵的地方,哥哥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朱雀也傻了,问,“沈湛带大少爷去的?”
  “唔。”白龙不情愿应一声。
  郑舀歌和玄武露出愤怒的表情,白龙立刻解释:“我可拦过了!但是大少爷好奇,要跟着沈湛走,我也没办法啊。”
  郑舀歌差点气坏,沈湛竟趁哥哥不记得从前的事堂而皇之将人拐走!他好容易等到哥哥醒来,到现在还未说过一句话,当真又急又气,转身就往门外走,“我去找他们。”
  朱雀示意白龙和玄武留在店内,自己跟上。
  郑舀歌离开后不久,铺子又迎来两人。
  “有人没有?你们屈老兄来了!”屈河尘人还未进门,大嗓门就先传进来,“看看我带谁来了。”
  他身后少危跟着跨进门槛,手臂绑着纱布。
  白龙从后院掀帘进来,警觉看着少危,“屈先生怎么把他带来了?”
  “我从绵州去终南山的路上捡到他,这小子当时正被自家人追杀,若不是我帮他一把,指不定他现在缺胳膊断腿呢。”屈河尘道,“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还想一个人跑了,真叫大人不省心。我正好顺路,带他过来避避风头——听说老郑醒了?”
  白龙答:“是,大少爷和小少爷现下都在青冈城内。大少爷一切都好,就是记不大清从前的事。”
  “好,好,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屈河尘高兴得不停抚掌,“那俩折腾人的兄弟呢?我今天必须好好收拾他俩一顿,不然对不起我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养孩子。”
  “他们都在花鼓楼。”
  屈河尘一听,眼珠子差点秃噜出来:“花鼓楼?是说城里那青楼?”
  少危原本在廊下沉默不语,闻言转过头:“郑舀歌去了青楼?”
  “我在外头忙里忙外给他们跑腿,他俩竟然跑去青楼潇洒?”屈河尘怒道,“还不带我?”
  少危已二话不说提着刀出去,屈河尘紧忙跟上,两人的身影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白龙:“哎......算了,不关我事。”
  城内花鼓楼灯火通明,门前客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楼上彩灯高挂,不时有悠扬乐声与大笑传出,窗内影影绰绰,轻歌曼舞。
  郑舀歌赶到花鼓楼,到了门口又犹豫不敢进,只得让朱雀打头。朱雀便领着他进门,付过钱,询问是否有见过两名容貌脱俗的男子。小二对郑听雪和沈湛的面孔印象很深,虽然记得,却说那位黑衣客人特意吩咐不许打扰,不能带他们去找人。
  此时花鼓楼内正热闹,楼中央高台之上彩团锦簇,似乎有位十分出名的舞姬今日难得出场,翩翩然与众多花枝招展的女子飘入舞台,引得花鼓楼上下欢呼鼓掌不断。
  郑舀歌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好奇停下脚步观看。朱雀见他小孩子心性,楼里人多又杂,便干脆领他寻一处包间里坐下,给他点了些吃食,让小少爷在这边玩,自己则上楼去寻找大少爷。
  郑舀歌乖乖坐在包间里边吃糖边等朱雀,忽然头顶被什么东西轻轻砸一下。
  一颗瓜子落在桌上。郑舀歌疑惑抬头,包间以屏风隔开,上连通二层楼阁,只见楼上一间窗户打开,他哥和沈湛就倚在窗边,哥哥支着下巴垂眸望着他,一袭白衣,恍若从前。
  沈湛似笑非笑,与他打招呼,“若安,怎么一个人出来玩?”
  “你......”郑舀歌忙站起身,“你们等着我,别走了!”
  郑听雪一挑眉,沈湛眯眼笑着,“好好,等着你。”
  郑舀歌要往楼上去,可一楼观舞的人实在太多,他挤不过别人,好容易穿过人群噔噔上楼,又被一醉醺醺的男人挡住去路,男人不知被灌了多少酒,逮着郑舀歌还以为是个漂亮姑娘,上前就逗,“哟,怎么姑娘家也跑来这楼里玩?不如让哥哥送你回家......”
  郑舀歌正要开口,旁边就伸出一只手将男人猛地按在栏杆上,接着一个暴躁的声音响起,“你要带谁回家?”
  “少危!”郑舀歌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再次见到少危,一时又惊又喜,“你怎么来青冈了?快、快松开手,别勒坏人家了。”
  他牵过少危的手腕,少危就松开男人,面色不善盯着对方。人被这么一吓也酒醒不少,贴着栏杆嘀咕着跑了。
  “你跑这种地方来做什么?”少危甫一与他见面就发火,“这种地方是你能来的吗!”
  郑舀歌忙解释,“我来找哥哥,不是来逛着玩的,真的!那、那些跳舞的姐姐我一眼都没看。”
  他注意到少危手臂上的纱布,“你受伤了,怎么回事?”
  少危抽回手,面色冷冷的,“不小心。”
  这时后面又上楼来一人,正是屈河尘,“若安!你这小孩,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逛青楼竟然不叫上师父。”
  “师父怎么也来青冈了?”
  “还不是半路碰上这倒霉孩子,把他从聂家人手里......”
  少危开口打断他的话,“没什么。我走了。”
  他说着就下楼往外走,郑舀歌忙唤他,少危却脚步不停,似是压根半点不想留在这里。郑舀歌追下去几步,又想往楼上去,杵在楼梯不上不下急得慌,最后下定决心,对屈河尘说,“师父,你去二楼临街那间包间,哥哥在里头,快点。”
  屈河尘丈二摸不着头脑,“哦,好、好,我这就去。”
  “告诉哥哥别走了,等我来找他——”郑舀歌一溜烟跑下楼梯,远远扔下这句话,追着少危离开了花鼓楼。
  夜幕如冰河,钻石星尘出云,与街上连缀灯火遥遥相映。
  郑舀歌追出来,喊着少危的名字,少年却走得飞快,眨眼就消失在拐角。郑舀歌追着到拐角进了小巷,慌忙没有注意脚下,被石板路绊了个跟头,“哎呀”一声摔在地上。
  他磕疼了膝盖,好半天无法站起,紧接着他被抓住肩膀,几乎被抱着站起身。
  少危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他身边,弯腰检查他的膝盖,“摔着骨头了?”
  郑舀歌自觉没那么严重,但还是委屈点头,“嗯。”
  少危二话不说要扶他去一旁坐下,郑舀歌却抬手轻轻覆上少危的手背,握住他的手指。
  他给自己壮胆,鼓起勇气对少危说,“少危,别再走了好吗?”
  少危动作一顿。郑舀歌心跳飞快,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脸红,“你走得太快了,我、我每次都追不上你。但是如果你还是愿意见我,愿意来找我,那......那可不可以不要......再离开了......”
  小巷安静无人,光线昏暗。巷外灯火盈盈,喧嚣不止。醉 清 酒 阁
  两人面对面,郑舀歌不敢抬头看少危的表情,他在心里拼命阻止自己说如此任性的话,少危是聂家人,他一次又一次离开自己正是因为不愿面对他们两人之间生来如深渊的沟壑。
  但郑舀歌只是看到少危,就感到开心,安全和不自觉地希望靠近。少危在他眼中不是一个“聂”字的冰冷符号,而是陪伴他度过山中孤单岁月、保护他不受伤害、会发脾气也会闹别扭的活生生的少年。
  “你离开的时候,我总是想你。”郑舀歌红着耳尖,心跳纷乱,却又忍不住苦涩,只小声又重复了一遍,“我很想你,少危。”
  少危沉默,呼吸起伏,双手紧紧攥成拳,又微微颤抖着慢慢松开。
  他哑声开口,“郑舀歌,你喜欢我?”
  郑舀歌不知所措贴墙站立,被一语道破心事,却因少危冰冷的语气而感到害怕。
  少危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你心心念念的兄长杀了我爹,你知不知道?”
  郑舀歌的脸一时变得苍白。
  “我……”他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垂着耳朵,徒劳用尾巴围住自己,“……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们?”
  他小心翼翼抬起头,清澈的眼眸微微发红,“我说过,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
  “你随时都可以拿我的命去。”郑舀歌望着少危,“只要你觉得解恨,我什么都……”
  他话音未落,被猛地捂住嘴抵在墙上。少危几乎掐着他的脸,两人的身影一时重叠,炽热呼吸交缠。
  少危俯视着郑舀歌,目光冰冷,愤恨,以及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宁愿不要自己的命,也不愿让你那哥哥出来承担分毫!我该夸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弟弟吗,郑舀歌?!”
  郑舀歌被按在墙上艰难呼吸,眼中渐有泪光。少危深深喘息片刻,松开了他。
  随后一言不发,从郑舀歌身前转头离开。
  作者有话说:
  我捡垃圾回来了(卧倒)
  不好意思久等了!如果还有人在等着看这篇!那我就大吃一惊并亲亲你!!ヾ(≧▽≦*)o
 
 
第24章 逐星云(二十四)
  郑舀歌回到花鼓楼时,遇到在门口等他的朱雀,得知哥哥已经走了。
  朱雀道:“大少爷和沈湛不知为何打起来,差点闹得花鼓楼大乱。之后大少爷便扔下所有人独自走了。”
  郑舀歌只觉头痛无比,“怎么又打起来?”
  他疲倦又失望,坐在路边的石墩上委屈自言自语,“为什么都不愿意见我?”
  朱雀守在他身边,不知如何开口安慰。郑舀歌怔怔发着呆,对朱雀说,“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朱雀犹豫,郑舀歌却非常烦恼郁闷,“我会自己回去的。”
  朱雀只好不去烦他,说自己先回去了,实际只是走到很远的地方,直到郑舀歌看不见他,才默然继续看着小少爷。
  郑舀歌一个人难过很久,慢慢缓过来以后,觉得自己方才不该那样对朱雀说话,便起身往回走,想着回瓷器铺去给朱雀道歉。
  他走过长长的街道,过桥,离开集市中心,人烟渐渐稀少。他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在模糊的灯火下孤孤单单。
  “郑舀歌。”
  郑舀歌吓一大跳,后退几步抬起头,就见他哥闲散坐在路边凉亭的檐顶上,有些奇怪望着自己。
  “哥!”郑舀歌吓得心脏咚咚跳,惊喜道,“你怎么在这里?”
  郑听雪说,“沈湛太缠人,我就另外找个地方等你。”
  “等我?”
  郑听雪跃下凉亭,“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是......是,我......”
  郑舀歌一时情绪激动,一肚子话竟不知从何说起。兄弟二人自墓中匆忙对视一眼后还未说过一句话,时隔十三年的正式重逢来得太过突然,所有的委屈、思念和痛苦化作汹涌海潮冲击着郑舀歌的心神,他情绪大起大落,竟是就这样落下泪来。
  郑听雪没想到他话都没开始说就先哭起来,怔住。郑舀歌连忙擦掉眼泪,“对不起,我、我就是看到你太高兴了,我太久没有见过你,所以......”
  他想说哥哥,我想抱一抱你,然而他也知道如今的哥哥还没有记起他,这个要求也就太过要人为难。
  他不是小孩了,不可以再一味的追,一味的讨要和倾诉。有些事他必须学会忍耐和等待,甚至退让与回避,才不至于让周围的人感到难堪。
  郑舀歌渐渐平静下来。两人坐在凉亭里,脚下河水潺潺,远处灯火影影绰绰。
  郑听雪问他,“家里现在还有谁?”
  “没有了。”郑舀歌低声回答,“除了玄武他们,只剩我和哥哥。”
  他从脖子上取下交颈雁玉佩,放进郑听雪手里,“爹给你留一把白梅剑,娘留给我这枚玉佩。”
  郑听雪低头看着玉佩。郑舀歌说,“娘和姐姐都死于聂家人手下,爹因此得了郁疾去世。师父带我离开江北去巴蜀青山,我在那里住了十三年。”
  “沈湛也是聂家人?”
  “是。”
  郑听雪将玉佩还给郑舀歌,兀自沉思。
  他一如从前沉静,冷淡而敏锐,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郑舀歌试探着问,“哥哥……如今想起多少从前的事了?”
  没想到郑听雪竟然回答,“很多。”
  “这次醒来的感受与往时都不同。上一次醒时我的心智还只停留在十三四岁,如今已恢复正常。武功也恢复七成。”郑听雪看向郑舀歌,“听屈河尘说,你给我吃了一种名为长仙的药。”
  郑舀歌欣喜称是,将书中记载长仙药的药效仔细说过一遍,又讲了自己是如何找到长仙。郑听雪听了,点头,“确是奇药。”
  “哥哥,你都想起哪些事情了?”
  郑舀歌迫切地想知道哥哥是否有记起他,抑或是他们郑家的一点一滴也好。郑听雪却平淡说,“我的记忆恢复如何,暂且不重要。”
  郑舀歌听得茫然,心想记忆不重要,什么重要?接着就听哥哥说,“将你从离开青山起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他跟不上哥哥的思路,但还是乖乖把事情前后说给哥哥听。郑听雪漠然听着,一手支着下巴,漆黑眼眸中没有波澜,只望着河面。
  郑舀歌从少危带他离开青山到找到哥哥,事无巨细说完。郑听雪听完后,依旧安静思考。
  “你那天在迎亲队伍里遇到的戴花脸面具的人是阿勒真。”郑听雪道,“追你的暗卫并非聂隐所派,而是沈湛。但阿勒真一直尾随其后,将你们的行踪透露给沈湛的暗卫,以此打消你对聂少危的疑虑。”
  郑舀歌愣愣听着,郑听雪继续道:“聂隐目的单纯,只为复仇,又被沈湛废去一只手,不足为惧,古怪的是阿勒真。目前从你、沈湛、屈河尘和朱雀告诉我的线索来看,阿勒真的目的是我或者你。他与郑家无仇,我推测他想以我们要挟某人,或者与聂家有交易,想用我们来换聂家的某样东西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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