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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元](古代架空)——猫太婆

时间:2022-02-08 10:34:51  作者:猫太婆
  转念一想,拿着杀猪匠的工钱去杀.人,不可能吧。
  他还留心多问了一句:“你确定,是要取刘川的狗命?”
  那上家说:“对,刘川的行踪已经打听好了,明天午时要去一家茶楼,四十来岁穿湖蓝色绸缎衣裳的胖子,你干活手脚麻利点。”
  就这样,金贵带上两把菜刀,将刘川的狗斩杀于闹市。
  高驰听完前因后果,捂着脸笑得风中凌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然后他对达鲁花赤远远一拱拱手,双袖一甩,潇洒地转身走了,不用再看了,金贵哥会没事的。
  高驰走了,达鲁花赤才松口气,断案也能放得开了。
  刘川借机状告生意死对头,一口咬定他买凶.杀人,虽然没成功,但这个性质就是谋.杀的性质。
  原告和被告,还有六个下家全部不能走,当场过审,都说自己冤枉。
  最后判定,金贵和他上面三家无罪,他们传达错误,把人命说成狗命,金贵杀了狗是无罪的。
  其余人等被收押,众人高呼大人公正严明……
  ……
  高驰进了房间,去找金贵哥,金贵在房中熟睡着,高驰朝他身上一扑,金贵顿时醒了,眉头拧了起来。
  “去,出去玩去。”金贵不耐烦地说。
  高驰朝被窝里钻,金贵便伸出手,搂住了他,转身把他侧侧压着,也不做什么,显然是困了,只想睡觉。
  衙门审了一天一夜没合眼,可不困死了吗。
  高驰钻在被窝里,手摸来摸去,解开他的里衣,嗅了嗅他的脖劲和胸膛,有股汗味,又在被里一路往下嗅。
  金贵推了推高驰,让他去找点吃的,高驰只好又钻出来。金贵半梦半醒,说:“给你一个时辰,我要吃好吃的。”
  不多时,高驰张罗来味香居的佳肴,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钱,金贵只给过他一次零花钱,他买了一只小铜镜,这之后,但凡没有钱了,高驰都能自己想办法,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点钱来,钱不问出处嘛,问了也白问,白问干脆就不问。
  金贵闻到菜香,肚子里馋虫被勾醒了,大唱空城计,只有爬起来,委顿地坐着桌边,吸了吸鼻子。
  高驰又打水拧了条热布巾,帮他擦脸又擦手,才把筷子递上去。
  金贵吃了几口,叹道:“杀手这行当,还真不好做呀,你说我以后还能接到生意吗?”
  高驰摇摇头,还好你第一单就搞砸了,你的智商真吃不了这行饭。
  金贵又问:“那我该怎么办呀。”
  高驰想了想,说:“还是要把班主之位夺回来,那才是你的正经营生。”还是守着老本行吧。
  金贵也没有别的办法,改行是没指望了。
  关于如何夺回班主之位的问题,金贵有自己的打算,他准备给师兄弟们增加分红,每逢节日就发钱,谁家红白喜事,更要多加照顾。
  大花之所以拉拢人心,就是靠的这个手段,大家分到手里的钱多了,自然就支持他咯。
  金贵就跟七斤讨论细则问题,不能光说不练,他们现在手里有钱,银锭银锭已经炼化了,分别打造成小金瓜子和碎银子,先出点血,给戏班里的人都发钱,拿钱封口收拢人心。
  高驰在旁边听了,就忍不住在那里笑。
  嘿——这有什么可笑的?
  高驰正色道:“金贵哥若真想收买人心,大可不必拿真金白银出来。”
  那怎么办?
  还有不花钱能办成的事?
  高驰:“真金白银挣得辛苦,拿出来也很心疼,最好的办法是画。”
  “画!?”金贵和七斤同时问。
  “对呀!”高驰道:“我先问你,如果把羊圈交给你管,你怎么管?增加栅栏?增加草料?”
  “难道不应该这样吗?”
  高驰摇头:“你应该告诉羊,外面有狼,谁跑出去,就会被狼吃掉。”
  金贵:“……”
  “至于给每个人发钱,以此拉拢人心,更是不必要,你只需画大饼就行了。”
  “怎么画?咱也不会画呀?”
  “世上任何画家,都比不上这个画大饼的人,你认真想想。”
  “……”
  可是不花钱,怎么抢回班主之位呢?
  高驰又出了主意,花钱去顾人扮演小弟给你撑场子,不就行了吗?这钱不能省,得花重金。
  金贵盘算了一下好心痛,花这么多钱假装小弟跟班,还不如把这些钱分给班里的兄弟们,这样大家得了实惠,才会感激他。
  高驰坚持意见:“你自己的钱,宁可以赠之于外面的朋友,也不畀诸自家的奴才。”
  金贵摇头:“我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
  “你的钱可以给外人,唯独不能给自家奴才。”
  “我戏班的师兄弟们不是奴才。”
  “他们演戏挣票房,是替你挣钱,就是奴才,而且是自家奴才。”
  “……”
  最后金贵听从了高驰的话,虽然他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还是准备听一次,花了大价钱,召了众多跟班,先说好,按出场次数给钱,因为有丰厚的回报,应征者不计其数。
  挑了个好日子,金贵带着上百位跟班小弟,直接杀向兰贵坊。
  兰贵坊正在上演《封神演义》,不用说,大花演妲己,台风依然是娆绕耀眼的,一经演出,买票者络绎不绝,场场爆满,叫好又叫座。
  金贵走前面,众小弟跟班走后面,老大出场嘛,气势上肯定摆得很足。
  兰贵坊外面招呼客人的小伙计一见他这架势,赶紧上前:“金贵哥,有话好好话,有事您说话,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金贵特意不穿这条袖子,露出整条左臂的纹身,对他摆摆手:“你,走开。”
  一副古惑仔雄霸江湖的气势。
  小伙计见势不对,立马调头回去找老板。
  金贵已经踢开了兰贵坊的大门,众兄弟鱼贯而入,个个手中都拿根扁担,为了这次出场,全部穿上统一买的衣裳。
  观众们一见这架势,各种目瞪口呆,来这么多人一看就是要打架的。
  金贵一条手臂光着,另一只手拿着表演用的大关刀,非真品,是木头雕的,平时戏台上唱戏用的,但是仿得真像,虽然没有寒光刀影,也是端得威风凌凌。
  大花正在戏台上演妲己,也被他的架势吓住了,因为乐师们都停下了。
  金贵径直跳上戏台,对下面的观众抱拳行礼,啷声道:“各位朋友对不住了,今天我万家班有些家务事要处理,您要没别的事,可以退票钱——”
  就见兰贵坊的老板赶紧跑出来,嘴时念叨:“哎哟,我的活祖宗,你是要闹哪样?”
  观众没人叫嚣要退票的,都想乘机看热闹……
  金贵朝兰贵坊老板抱拳一下:“有请兰爷做个主,还请台下的朋友们给评评理,我今天来找个说法,到底对呢?还是不对呢?”
  吃瓜吃果群众赶紧问他什么事。
  金贵啷声道:“老班主离逝前,让我接管万家班,自问我做班主以来,也是尽心尽责。前阵子我将班内事务交给万大花主持,也是为了陪养新人嘛!谁知新人忘恩负义的,大家评评理,我该不该教训整治一下家风呢?”
  近百位跟班小兄弟就举着扁担大吼:“该整治——”
  吃瓜吃果群众跟着笑,有人也小声说:“该整治。”
  金贵又问兰贵坊老板:“还请兰爷主持公道,站出来说句话,这万家班,是他万大花说了算呢?还是我万金贵是班主呢?”
  “呵呵呵——当然。”看了大花一眼:“当然金贵是班主啦。”
  金贵得到想要的回答,笑道:“那再请问兰爷,以后票房收入结帐,是结给我呢?还是接给大花呢?”
  “当然……当然是结给你咯。”
  金贵十分骄傲地看了大花一眼,下巴抬起:“大花花,你是我万家班的台柱子,可要保养好身体,好好替我们万家班挣钱。”
  大花穿着苏妲己的戏服,全程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
  看到大花花被自己欺负成这样,金贵很得意。
  高驰全程跟在金贵哥身后狐假虎威,也是各种暗爽。
  事后,金贵问他:“我这么做,直接打了大花花的脸,我是不是太坏了??”
  高驰笑答:“你以为恶人是踢摊子,砸场子的好勇斗狠之徒吗?其实这只能算是小喽啰,小痞子,小狗腿,小马仔。”
  金贵的眉毛一挑:“……”
  “真正的恶人有着光鲜亮丽的行头,打旗吹号的威仪,仁义道德的牌子,滴水不漏的哲学,无懈可击的话术,不动声色的平和。”
  金贵听了,咬唇直笑:“你就是会说话,我干的坏事,从你嘴里说出来,好像就不是坏事了。”
  高驰也跟着笑……
  ……
  效果十分明显,金贵成功收回班主之权。
  第二天是排练日,大花称病,拒不出演,不出来排练了。
  这就有点麻烦了。
  一时找不到代替的人,七斤硬着头皮出场参加排练花旦角……
  其余人等也持观望态度,戏班里二十个武生,只有大花扛下所有花旦角,平时大花也挺敬业的,小病小痛的都是轻伤不下火线,从没请过假,这次怕是心病。
  金贵又找个中间人去大花做思想工作,说咱们戏班好不容易在兰贵坊立住脚,如果就此摆演,以前的积累就化为泡影。
  大花坐在床上,双手抱胸,气呼呼地说:“招牌又不是我搞砸的,不关我的事。”
  中间人说:“你是台柱子,金贵哥虽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你也有些问题,你做班主,要走正道,哪些有乘金贵哥不在的时候就动手的,你这是搞事情。”
  大花硬着颈子不点头。
  双方僵持了整整一天都没有结果。
  当晚,爷爷将金贵找来,准备跟大孙子聊聊。
  爷爷在戏班做乐师,亲眼见识了这次的纠纷,现在调节无效,陷入死局,他再不出来,戏班就要散。
  “金贵。”爷爷说:“其实有个办法,可以收服大花,我不说,你也晓得他心头在想什么。”
  “不行——”金贵立即就拒绝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大花的父母去得早,他从小就特别懂事,还要养三个弟弟,着实不容易。所以他很少闹脾气,练功也从不偷懒。当年他的父亲走得急,差点跟我们订下亲事。这件事,大花一直记挂着……”
  金贵黑着脸:“不行,我不同意。”
  “我晓得你的怎么样的,你心疼二妹,担心她嫁给大花受苦,这都是些场面上的话。其实你看不起大花,嫌人家是戏子。”
  金贵:“……”
  “你想让二妹攀高枝,嫁给高驰,我理解。但你要晓得,高驰虽然是落魄少爷,但眼光还是很高的,他怎么会看上我们?做戏子的找个门当户对的亲家,难道不好吗?”
  “……”
  “高驰这人不错,就是太好了,反而留不住,我觉得他迟早有一天要离开的,只是暂时被困在咱们这里摆了,所以你不要动歪主意,不要老盯着人家,还是多看看周围适合的男子。”
  “……”
  “这些年,逢年过节大花都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我,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我晓得他的心思。不如由我做主,让二妹嫁给他。”
  “我就是嫌弃他,又怎么啦?让二妹嫁好一点有什么错?”
  “是没错,拖了多少年了,也没嫁出去。”
  “……”
  “二妹已经十七了,翻年就是十八,这个年龄的女孩,有多少都当妈了,你还把她留着,我跟你讲,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那不是还没找到合适的吗?”
  “都留成老姑娘了,也该放平心态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做主,把二妹许给大花。”
  金贵翻着白眼,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最终商量的结果,联姻。
  金贵的内心说不出的感受,跑回房找高驰,直接问:“你是不是迟早要离开?”刚才听到爷爷这么说,他心里就有根刺。
  高驰看了看他,认真道:“我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好吧,现在说这话题,好像扯得有点远,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或许将来有一天,高驰真的会离开,但现在发现自己有点舍不得他了。
  ……
  在爷爷的主持之下,找来媒人,当晚,正式登门找到大花,说明了来意。
  据媒人回来说,大花听完就下床了,腰也不痛了,腿脚也有力了,气色也红润了,在屋子里不停地转圈,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事情应该是办成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花带着聘礼登门。
  金贵拿斜眼睛看他,不是昨天还躺床上哼哼叽叽的样子吗?
  大花是来找爷爷的,他父亲早逝,亲事一直没着落,多亏爷爷了解他,给他做了主,来女方这边下聘当然是他亲自来啦,他没有兄长代帮跑腿什么的。
  二妹的嫁妆几年前就准备好了,也是现成的,爷爷乐得合不拢嘴,下聘过文定之礼,女方出嫁妆,就剩下择日成亲了。
  事不宜迟,大花也因为各种原因拖成了大龄未婚青年,二妹年纪也不小了,双方选定了最近的吉日,下个月举行婚礼。
  得了准信,大花乐得眼晴都笑眯了,舔着脸过来道:“金贵哥,要没别的什么事,时间也不早了,我去准备准备,咱们该去兰贵坊登台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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