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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元](古代架空)——猫太婆

时间:2022-02-08 10:34:51  作者:猫太婆
  这也是官府一贯的手段。
  其实审不审都一样,五日后问斩就是想钓鱼。
  江湖人士重义气,半年前顺通镖行被劫镖一案是我们做的,不可能甩给一个小孩来承受这样的罪过。
  李善长召来兄弟们商议,开会开了一整晚,虽然他们知道官府的钓鱼计划,但是最后众人还是决定——劫法场。
  只要李善长他们敢出来劫法场,肯定被官府一锅端,所以劫法场这个行动,也是孤注一掷的,犹赌博孤注,输赢在此一掷耳。
  大花知道了这个决定,感动得要哭了。
  李善长却笑道:“大花,你要晓得这后果,从此你们都要亡命天涯了。”
  大花:“……”
  “劫法场的后果是,你再也不能回去唱戏,曾经参与过行动的兄们都有危险,你们做好背井离乡,浪迹天涯的准备……”
  大花坚定地说:“既然如此,那便这般吧。”
  “哈哈哈,其实我很看好你,你以后跟我吧?你虽然不会武艺,但我觉得你有勇有谋,说不定倒是另一条生路。”
  “如果我跟了你,那我的媳妇怎么办?”
  “哈哈,有你一口饭吃,哪会饿着你的家眷!?只要你跟了我,不说保证你吃香喝辣,至少不会受人欺负。”
  “善长叔,你们到底是干嘛的,是山贼吗?还是江湖大侠?”
  李善长摸摸胡子,两道浓黑的眉毛上挑:“我说出来,你会害怕吗?”
  “不怕。”
  “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大宋之天。”
  “你们是草寇?”
  “哈哈哈,走投无路落草为寇,也算是草寇吧,我们这些人都在朝庭挂了名号的,我的脑袋价值千金,你怕吗?”
  “不怕。”摇头。
  “好,果然有胆色。”
  ……
  行刑当天,柴市口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听说今天有犯人要被砍头。
  哇,他犯了什么罪呢?
  听说是私藏兵械。
  哇,这可了不得,死罪……
  各路吃瓜吃果群众将柴市口挤得水泄不通……
  李善长的人全部布衣打扮,暗藏兵器,混淆在人群中,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观察官府暗中安插的人在哪里。
  大花已经安置了家眷,戏班里的兄弟们也收到风声,有可能今天之后,他们会受到牵连一并获罪。
  他们并不知道今天的劫法场计划,自从金贵哥要被处斩的告示帖出来,他们已经坐卧不安,毕竟当时他们都参加了顺通镖行被劫镖一案,所以当大花告诉他们,要注意安全的时候,他们心里也有数,分别安排家人回避,各种投亲靠友,以妨他们不幸被抓,家人好脱身。
  大花跟在李善长身边,悄声问:“善长叔,可有发现什么端倪?”
  李善长低声道:“他们布置了许多暗桩,只待午时三刻一声令下,我们便冲出去,你躲远点,莫被伤到了。”
  “……”
  时辰未到,金贵已经坐在囚车里,被押到法场。
  大花很激动,被李善长一把拉住,让他不要露了馅。
  金贵知道死期将近,他抬眼看着围满的百姓,心想,这便是我的归宿了。
  行刑官已经候着了。
  有一队人马,穿着华丽的官服,朝这边缓缓走来。
  首骑穿得一身贵气,颈戴朝珠,那威风凌凌的样子,一看就是大官,百姓们互相议论,也不知道是什么大官呢?
  那大官走拢法场,翻身下了马,现场的官员看清他的模样,立即点头哈腰地迎上去。
  “丞相大人好。”
  此人正是中书右丞相搠思监。
  搠思监轻哼一声,喵了一眼跪在旁边捆好的犯人,缓缓道:“我奉太子殿下手谕,来传个话。”
  督官达鲁花赤吓得跪在地上,直呼:“下官接太子殿下手谕。”
  搠思监从袖子里摸出一纸文书,亲手递给他。
  达鲁花赤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两个字:放人。
  这什么情况?
  达鲁花赤抬头看着搠思监,奇道:“丞相大人,这是何意呀?”
  搠思监正色道:“你不识字吗?”
 
 
第15节 
  达鲁花赤的手都在抖,拿不稳了:“丞相大人,今天这犯人,可是私藏兵械,按律当斩,别说太子殿下,就算是皇上,也不会宽恕意欲谋反之人。”
  搠思监:“……”
  “下官冒昧问一句,这真是太子殿下的手谕吗?这个签名,爱猷识理达腊与脱古思帖木儿是真的吗?”
  搠思监皱眉道:“大胆,太子殿下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这印章,是太子殿下的私人印章,你在怀疑本官?”
  “下官不敢,但下官有疑问,五天前才帖出告示,太子殿下怎么这么快收么消息?太子殿下不是在大都的吗?五天不够临安到大都来回一趟,所以下官怀疑这手谕的真假也是情理之中。”
  搠思监想了想,道:“据我所知,太子殿下在大都,这封信的字迹或许有偏差,但这印章是真的,我与太子殿下互通书信,都是用的这个印章。”
  搠思监扭头看了一眼这个犯人,这到底是个什么犯人?需要太子出面保驾?这一看,眼睛都看直了。
  达鲁花赤发现丞相大人神色有异……
  “丞相大人!?”
  “他叫什么名字?”
  “他是万家班的戏班主,叫金贵,是伶人。”
  “哦——”搠思监疑惑道:“他长得很像一个人。”
  “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
  “……”
  “你的疑问不无道理,我会亲自给太子殿下写信询问这件事,往反大都一趟至少要十来天。现在你放人吧,如果查证有人假传太子手谕,你再将此人抓回重审既可。”
  “下官遵命。”
  既然丞相大人说手谕是真的,达鲁花赤不敢再违背命令,就请示该怎么放人?毕竟已经公示出来说这犯人私藏军械,现在要放人,总得找个理由吧。
  搠思监:“就说抓错了人。”
  达鲁花赤:“……”
  他们站在刑场中间,全程以官话交流,围观百姓站得远,基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到这位戴朝珠的大官说了些什么,督官跪下说了话,看了一封信,然后就放人了。
  现场官员高声宣布:“事情有变,犯罪另有其人,现犯人无罪释放——”
  众人全部:“哇——”真是活久见了,第一次亲眼见到要被斩首的人当场宣布无罪释放的,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也有人失望,竟然没看到砍头。
  这边李善长和大花全部蒙了,什么情况?马上就要动手劫法场了,怎么就放人了?发生了什么事?
  官员解开了金贵的枷锁,让他现场换衣,囚衣换下,然后,官府的人就走了,走了,走了。
  金贵也没搞懂状况,怎么就把他放了?
  人群渐渐散开,因为没有热闹可以看了嘛,该干嘛干嘛。
  李善长的人随着人群都散开,已各自退散,他们身带武器,不能展露于人前。
  大花跑过去:“金贵哥。”
  金贵痴痴地问:“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事?”
  大花摇头:“我也不知道什么事。”
  俩人都蒙圈了:“……”
  ……
  金贵回来了,趴在床上,狱卒对他用了刑,“屈打没有成招”,受了些皮肉之苦。
  高驰一如既往地守在他身边,替他把破衣衫解开,见他后背和腰上全是鞭策印,皮开肉绽……
  这一身的伤,简直没法看,高驰只觉得眼泪都要下来了。
  房门被推开了,大花端着药盆走进来,看到高驰蹲在床前,就道:“你回避一下吧,我要给金贵哥上药。”
  高驰扁了扁嘴,道:“我来吧。”
  大花直接甩他个大白眼:“你起开,我还没空找你算帐呢。”语气里带几分刺。
  金贵立即问:“算什么帐?”
  大花一屁股坐到床上,拿木棍开始和药膏,道:“金贵哥被冤下狱,我们都忙翻了,就想着怎么把你救出来,你不晓得我呀,是担惊受怕得三天三夜没合眼。高驰呢?我找他商量商量,却是人都找不到,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说这话的时瞄了高驰一眼,又道:“都被押上刑场上,眼看就要人头落地,幸好官府说抓错人了,将你放了。如果金贵哥真的被斩,高驰绝不会再回万家庄,你信不信?”
  金贵看了高驰一眼,后者没有任何表情,眼皮垂下一半,头微低,就像没听到似的。
  “呵呵,大花花在告你的状了。”金贵道。
  高驰抬了抬眼皮,看了金贵一眼,微笑道:“我的能力卑微,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救你。”
  大花当场翻了个白眼:“你救?你拿什么救?靠两片嘴皮子吗?经此一事我算看出来了,是人是鬼,都现了形,你先出去,我要给金贵哥上药,你待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高驰不想出去,但看到金贵哥给他使了眼神,只有听话,乖乖出去了。
  现在屋里就剩金贵和大花俩人了。
  大花专门去看了门口,确定门外无人,再回床边坐下。
  金贵皱眉道:“大花花,你吃炮仗了吗?怎么说话这么冲?你在针对高驰?”
  大花靠过来小声说:“我怀疑高驰是内鬼……”
  “啊——”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有理有据的,不止是我,善长叔也说咱们这里有内鬼。你想,官府的人为何只抓你不抓我们?上次劫富济贫是我的提义的,我才是主谋,干嘛不抓我?还有,径直找出你藏的剑,很明显,是有人通风报信。”
  金贵皱眉道:“这几天我也在反复回想这些细节,为何只抓了我呢?可能有内鬼。但绝不是高驰。”
  “为什么?”
  “因为高驰不晓得是长剑。”
  “万一你不在的时候他研究过?”
  “他没机会碰。”
  “那他知不知道善长叔的事?”
  “不知道,我从来没跟他说过善长叔,包括我爹以前干嘛的,从来没告诉过他。”
  “你们同吃同住,他都不知道?你竟然都瞒着他。”
  “对啊,就算同吃同住,还是亲疏有别的。肯定是瞒着他。”
  “那你告诉我,善长叔他们是干嘛的?”
  “……”
  大花的眼珠子一转,道:“我一直以为善长叔他们,包括岳父大人他们,都是江湖侠士,或者是江洋大道。这次为了救你,我去央求他们。善长叔告诉我,他的名字早就在官府挂了名号的,价值千金。我问他是不是落草为寇了?他说算是吧,说得摸棱两可的样子。我就产生了怀疑,现在我就想在你这里得个准话,他们到底是干嘛的。”
  金贵咬着牙,假装有点痛的样子,不答:“……”
  大花继续刮了膏药往他背上抹:“老班死的时候,一定要把班主之位交给你,我就啄磨不明白,你在戏班抬桌子,我是戏班抬柱子,凭什么交给你不给交给我?你说你唱戏不精通倒摆了,做班主期间更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我都不晓得你在忙些什么?官府突然来搜查兰贵坊,还是高驰假装成你的样子给糊弄过去的。然后你失踪了二十天,说养伤去了。你能告诉我吗?你到底是干嘛的?你跟善长叔他们是不是一伙的?”
  金贵继续咬牙哼哼两声,假装好痛。
  “别跟我打马虎眼,老班在的时候,我们打听到的消息都告诉老班,由老班将这些消息拿去卖钱,我晓得这是一笔可观的买卖。现在我们把消息告诉你,由你拿消息换钱,你告诉我,这些消息你都卖给谁了?是卖给善长叔了吗?”
  “哎哟,你手脚轻点。”金贵低呼。
  “我已经三天没合眼了,这事要不挖个明白,我真是要急死。”大花靠近他的耳朵,道:“善长叔他们是不是要造反??”
  “造反”俩字刚说现来,金贵手脚麻利,一把捂住大花的嘴巴:“我的活祖宗,你少说两句。”
  伤口也不痛了,金贵那表情像草原上的野兔,提起十二分警戒似的。
  大花只觉得后背都凉了,咬着他的耳朵道:“你个杀千刀的,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就不怕我们万家庄上下百余口人全部被杀吗?”
  金贵左右瞧了瞧:“如果出了事,我一人承担,绝不会出卖咱们大伙的。”
  大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什么叫‘咱们大伙’,我跟你可不是一伙的,你为什么受伤要休养二十天?去干嘛的时候想过‘咱们大伙’吗?我啊,撑着万家班每台戏不能落场,担惊受怕了二十天,你回来就不得了,还要来踢馆。你对得起‘咱们大伙’吗?”
  金贵尬笑道:“呵呵,大花花别生气了嘛,你使那招激将法我会看不懂?不是将二妹嫁给你了吗?横竖你都赚,别翻老黄历了。妹夫,我的好妹夫,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善长叔那边你兜着点,还有我爹可是你岳父大人,你可不能出卖你岳父大人对吧。”
  大花也笑起来:“是啊,你拿我当猴耍是吧?老班做的事,你为什么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凭什么是你?”
  金贵抓抓脑袋:“那什么,老班其实是跟善长叔混的,就像我爹也是跟善长叔混的,因为我爹的关系,加上我这人比较机灵,于是传递消息跑个腿什么的,老班都是让我去。所以老班临死的时候,一定要我做班主,如果我不做班主,咱们万家班和善长叔的这条线就要断掉。善长叔可是大金主,至于他们干的事,造什么……反的,不告诉你,是知道的人愈少愈好,你懂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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