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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元](古代架空)——猫太婆

时间:2022-02-08 10:34:51  作者:猫太婆
  他捡起的碎瓦片,比划到高驰的颈部,这么一用力……
  瞬间,高驰的颈子已经被划伤,开始流血。
  那人吓得脸都白了,伸手想阻止,又不敢张口说一个字。
  金贵当然看清了他的脸色,道:“活人四十两,死人八十两,你要买哪种?”
  那人继续强装震定:“哪有死人更贵的?”
  金贵冷笑一声:“哼,因为死人不会说话,当然更贵。”
  那人吓得后背冷汗都出来了:“别……要什么价你说话……”
  “你有多少钱,全部拿出来吧。”
  那人也不敢点钱了,钱袋子全部递上,金贵接过,掂了掂,至少四锭五十两的银子,嘿,贰佰两银子到手。
  手里的碎瓷片还比划在高驰的颈部,没有拿开。
  那人也不敢怡慢,又将手腕上的金镯子,颈部挂的金链子也取下来,一并递上。
  金贵接过黄金首饰,从怀里掏出一页卖身契递给过去:“这是他的卖身契,现在人卖给你了,钱货两讫,互不相欠。”
  高驰无力再说话,他把我卖了,真的把我卖了……
  卖了我,或许是最好的安排……
  金贵又驾着马车走了。
  马车行至街角要转弯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
  高驰身前已经围了四五个男子,这些人打扮穿着一模一样,他们统一动作单膝下跪,那姿势与作派,就是奴才对主子的态度,奴才迎接主子回归。
  某些事的真相隐隐约约,呼之欲出,然而却始终隔了那么最后一个关键点。
  回不去了,也摆,卖掉他,就再也回不去了。
  ……
  赶回家时,七斤和大花刚替他把屋子收拾完,刚才屋子里的东西都砸坏了,该丢的丢,该拿走的拿走。
  大花看到他:“哎,这么快就回来啦?”又往他身后看了看,没人:“高驰呢?”
  金贵将一大包钱袋给丢到桌上,径直走到床上躺下。
  七斤去看钱袋子:“哇,怎么这么多钱呀?金贵哥你发财啦?高驰呢?”
  金贵双眼发直,看着床梁,道:“卖了,这些钱,就是卖他的钱。”
  大花和七斤:“……”
  金贵又说:“我都没料到,他一直有接应的人。都快被我打死了,还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你说他这么值钱,他到底是谁呢?”
  大花和七斤:“……”
  “你们谁再跑一趟,将此事尽数告诉善长叔他们,我只怕这次做了傻事,放虎归山,可能我们已经暴露了。要让善长叔他们早做打算,最好暂避临安,出去躲一下。”
  “……”
  ……
  日子好像又归于平静,万家班里原本就没有高驰这一号人物,现在高驰不在了,万家班还是原来那个万家班。
  但,事情好像又不一样了。
  三日后,兰贵坊的老板亲自登门到访,带来一条大消息。
  临安城所有戏班,歌舞坊都接到命令,所有伶人不能休息,彩排节目,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呢?
  预计两日后太子的龙船要到临安,地方官要安排接待,负责太子的吃喝玩乐可不是轻松的事,所有戏班,甭管休息的,歇业的,全部动起来,随时候命要登台演出。
  万一太子有兴趣,要点戏,不能临时拉角,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兰贵坊还在停业中,现在也要花大价钱装修,从里到外所有角落都要打扫得一尘不染,太子殿下就算不来他们兰贵坊,也要做好准备,万一太子殿下随机选中了要来兰贵坊,不能失了脸面,否则地方官员会追究他们的责任。
  地方官承诺,太子殿下回去后,兰贵坊就能重新开张,这也算是好消息。
  万家班又开始热闹地排戏。
  一切按部就般。
  ……
  据说太子的船队还有两日才到,临安城内,已经开始第一次剐地皮。
  城内所有商户会馆,各大商行老板,都接到消息,有钱人可以通过捐纳的方式,获得拜见太子的机会。
  众老板均是一怔,什么意思?
  哦,是要捐钱,捐了钱就能拜见太子,要是不捐呢?你不捐也行,这个全凭自愿,你爱捐不捐。
  捐纳银钱的老板,将会登记在册,拜见太子也按捐钱多少顺序来,有人就在想,捐多捐少是其次,如果大家都捐,我不捐,就显得很特殊。
  再一啄磨,这事不对呀,太子殿下或许不计较谁捐了多少,但谁没捐,名单上没名字,就一目了然,咱不是不捐,是在意那名单上没有我的名字。
  几位大富商带头捐,羊群效应一出来,后面的商人老板全部跟着捐。
  地方官忙着收钱,造花名册,一时间收钱收得手软,数钱数得眼花缭乱……
  ……
  地方官为什么这么跪.舔太子殿下,也是有原因的。
  当今太子十四岁被受封皇太子,稳坐太子之位至今已有十三个年头,这位太子殿下是正宫皇后娘娘所出,而且是皇长子,名正言顺的皇太子。
  将来宫庭内部会不会发生狗血的储君之争,大家也不知道,但目前来看,太子殿下就是未来顺应天命的皇帝。
  太子殿下第一次来临安,是按皇帝之仪仗出行,文武百官当然要按君臣之礼,用最高规格来接待。
  还有三天两夜的时间做安排,地方官忙得人昂马翻。
  临安城内的消息都传遍了,街头巷尾人尽皆知,太子殿下要来咱们临安了,好热闹。
  街面全部要求整洁,堆在门口的杂物必须全部清理干净,连续两天都有官府派人来泼净水擦洗地面,再撒细土,要饭的叫花子由官府统一安置管吃管住,不准出现在街面上,百姓全部换上新衣裳,任何外地口音的人来问什么话,都要回答,咱们临安的百姓很富裕,不缺吃不缺穿。
  虽然富人被刮了一层皮,但穷人得到了实惠,没新衣的,官府给你送,没钱修葺大门的,官府帮你修,叫花子流浪者,暂时可以住到能避风挡雨的地方,还管吃喝。
  ……
  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晴空无云,京杭大运河两旁鸟语花香。
  太子的龙船队伍顺江而下,大龙船三艘,分别是太子与太子妃乘坐,家臣家眷们乘坐,各位随行大臣乘坐,小龙船,水殿浮景等百余艘,随行百官按品位分别乘坐。
  挽船壮士上万人,另有随行伶人,乐师,卫士兵等,船只航行时首尾相接十数里,照耀川陆,骑兵夹岩护送,旌旗蔽野,可谓“烟销凤盖,波浸龙船。”
  当朝名流诗人柯丹丘,写下了《题赵子昂诗卷三十韵》:“江汉龙船下,东南王气收。”等佳诗名句。
  临安位于京杭大运河的端头,码头上早已等候多时的地方官员无不翘首相盼,终于看到太子的龙船,可算来啦。
  码头也被清场,今天所有货物不准装卸,码头的工人全部离开,最大的事情就是接驾。
  只见当朝太子爱猷识理达腊那银盘似的大脸盘子,穿着贵气,膀粗腰圆。
  在众人的拥护下,太子殿下缓缓下了龙船。
  接驾的官员们全部跪拜在地,捐纳的富商们,也在外围跪着,他们等着要依次拜见太子,这都是安排好了的。
  丝绸铺地面,太子心情不错,听着地方官依次上前汇报工作。
  又有太监拿着花名册来报,说临安的富商十分仰羡太子殿下的风姿,都捐纳了银钱或奇珍异宝或美味珍馐,只为儆见太子殿下。
  爱猷识理达腊听了很高兴,点头准了。
  排在外围的富商按要求,依次排队去拜见太子殿下。
  这个队伍最末端,有人珊珊来迟,官兵已经清场了,才有一人似行动不便,被另一人扶着,一瘸一拐地走来。
  官兵拦住,不让他进。
  那人出示了札八儿的腰牌,官兵立即抱拳行礼,让他进去。
  这两人进来后,也不急,就站在富商的最末端。
  富商们议论纷纷,这俩人是谁呀!?
  其中有老板认出来,哎,这不是兰贵坊里万家班的班主金贵吗?不对,你不是金贵,你是高驰,我还见过你跑龙套呢!
  高驰脸色苍白,朝他点点头。
  这一点头,就炸了锅似的,立即就传遍了,高驰是谁?不是万家班里跑龙套的小角色吗?你捐纳了钱银吗?怎么你有资格排队等着拜见太子?
  然后传到现场官员的耳朵里……
  督官达鲁花赤肯定是在现场的,他走到安煦烈托托身边悄悄说:“你不是一直在查高驰的身份,然后没查出来吗?”
  安煦烈托托点头,对呀,你提这事干嘛?
  达鲁花赤笑道:“高驰也来了,排在最后,等着拜见太子殿下。”
  “啊!”
  “你待会儿就知道他是谁了?”
  “……”
  富商们按十人一批的数量进场拜见太子,轮到最后一批的时候,只有三个人,官兵就让排最后的高驰和随从一起跟上,你们几人最后一批进去。
  那随从拒绝,表示你们先去,我俩要单独进去。
  官兵就不乐意了,他是按上级官员的安排来执行命令,安排的每十人一批,你谁呀?不服安排是吧,不服就给我滚蛋。
  高驰伸手,阻止了既将发生的争吵,缓缓道:“就一起进去吧。”
  官兵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反正排最后的,都是捐钱最少的,你谁呀,我都懒得拿正眼看你。
  最后一批五人,同时入场。
  司仪太监拿着花名册,机械地念诵:“张氏布行,柳氏米行,西城膏药铺……”
  三个商人听到叫自家名号,立即跪拜道:“太子万福——”
  爱猷识理达腊微笑道:“知道你们孝顺,乖。”
  太监一怔,不对呀,怎么还有俩人没有拜,不是刚才只念了三个人吗?怎么有五个人?
  其余人等也查察到有异。
  这一刻,全场静寂,甚至掉一根针在地上也能听清楚。
  高驰缓缓拜倒,道:“儿臣,参见太子殿子下。”
  他身边的随从也跟着拜倒……
  众人:“……”
  这下炸锅了,这谁呀?自称儿臣?达鲁花赤和安煦烈托托互相看了一眼,心下了然,难怪打听不出高驰的底细。
  太子的眼睛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跪拜在地的高驰,也不喊起身,旁边三位富商也不敢动,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高驰不是兰贵坊里万家班跑龙套的小角色吗?怎么敢在太子面前自称儿臣?
  太子不发话,任何人都不敢出声。
  许久后,太子伸出手,大太监赶紧扶他起身。
  众人见太子起身了,赶紧跪下听命。
  只见太子缓缓迈开脚步,径直朝高驰这边走来。
  高驰跪拜在地,目不斜视看着地板,然后,他看到太子的龙靴……
  太子亲自弯下腰,去扶高驰,却是刚碰到他的右臂,就听到一声低呼,再一瞧,高驰的右臂包着药,虽然藏在衣袖下,也能闻到药味。
  爱猷识理达腊皱了皱眉,沉声道:“十三,你受苦了。”
  高驰专心看地板:“儿臣不苦。”
  “你还在生我的气?”
  “儿臣不敢。”
  爱猷识理达腊突然笑起来,对陪同的中书右丞相搠思监说:“这是我十三弟,去年跟我执了气,跑了,你帮我哄哄他,再查一下,是谁伤了他。”
  搠思监赶紧应了……
  有位年轻的贵族青年,也站出来,关心道:“十三离开大半年了,原来是在临安啊。”
  太子对他说:“十二,你也去哄哄他。”
  十二赶紧去小心翼翼地扶高驰:“哎哟,我的十三弟,你被谁打啦?怎么伤得这么重?”
  全场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这里,现在大家都晓得了高驰的身份,他是太子的弟弟,排行第十三,按皇族的规矩,除皇后以外,所有妃嫔都只能自称“臣妾之臣妾”,妃嫔们见了皇后和太子都要自称臣妾,她们的孩子,只能自称“儿臣之儿臣”,面对皇后和太子,要自称儿臣。
  高驰是淑妃出所,从他出生起,就被打上“儿臣之儿臣”的烙印,一辈子也甩不掉,他不能叫一声太子哥哥,只能自称“儿臣”,皇帝有三位太子,他面见时,都要自称“儿臣”,见父皇的时候,他要自称“儿臣之儿臣”,行差错尺就要被问罪。
  十二将他扶起来,高驰默了默,道了声:“谢谢十二哥。”
  同样是庶出的十二,才可以与他称兄道弟。
  十二特别心疼他,全程小心呵护,将他护回太子坐驾旁的椅子上。
  达鲁花赤悄悄问安煦烈托托:“你有没有得罪过高驰?”
  安煦烈托托后背在流冷汗:“这个,说得罪,也有可能得罪过。上次我纳妾,你不是在场的嘛。算吗?”
  达鲁花赤:“算不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我派人去万家庄收过几次税,都被他用官话挤兑跑了,也没强硬着去收,我就是摸不清他的底细,才没来硬的,现在看来,我是对的。”
  安煦烈托托又问:“你说,高驰他到底是几品官呀?”
  达鲁花赤白了他一眼:“你瞎呀?高驰在太子殿下面前自称儿臣,中书右丞相大人在太子面前自称臣下,我在太子面前自称卑职,你在太子面前自称奴才。你说人家几品官?这是能用官阶几品来形容的吗?”
  安煦烈托托:“……”
  俩人各怀心事,安煦烈托托怕被清算,可,这事也不是他怕就能躲得掉的……
  太子回了座,对搠思监说:“你写给我的信,我都看了,有人在临安以我之名救了一个死刑犯,我看到那信上的字迹和印章,就知道是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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