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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Thread Unraveled(精灵宝钻同人)——ScribeofArda

时间:2022-02-13 09:16:28  作者:ScribeofArda
芬巩伸展着四肢躺在床的另一边,压住了梅斯罗斯的胳膊。他编着金丝的头发四散在枕头上,一只手有些松散地抓着梅斯罗斯的衬衣。
 
“芬巩?”
 
芬巩挪动了一下,低声嘟哝着什么难以听清的话。他脖子上挂着的细金链子移动着,熟悉的吊坠掉了出来,落在他们之间的床上。他靠近梅斯罗斯将头埋进他的胸膛,然后似乎又睡着了。
 
他瞬间无法呼吸。他能感觉到芬巩,他温暖的体温一路蔓延到他的身上,他的头发轻挠着他的脖颈。梅斯罗斯缓缓地将手臂环过他的后背,他的手随着他的肩膀起伏。芬巩在睡梦中轻柔地呼吸。
 
他试探出意识。银蓝色在他的脑海后方满足地轻哼着。
 
“芬巩。”
 
他用双臂搂住了他,将脸埋进纠缠在一起的发辫和金丝里,然后哭了起来。
 
他不知道他抱着芬巩在那里躺了多久。他脑袋下方的枕头被泪水浸湿了。他的嘴唇上沾了几缕芬巩的头发,来自他一遍又一遍在他头顶上印下的亲吻。他没法忍受放开他,或者与他分开太长的时间。
 
他做到了。
 
他真的做到了。
 
他一定是在不知不觉中收紧了对芬巩的拥抱,因为芬巩挪动了一下皱了皱眉,嘴里嘟哝起了什么。这一次他没有再重新入睡。梅斯罗斯看着他睁开眼睛,呻吟着眨了几下。
 
片刻后,芬巩突然僵住不动了。他用一只手肘撑起自己,“罗珊?”
 
梅斯罗斯完全说不出话来。
 
芬巩笑了,笑声又清又亮。他朝下看着梅斯罗斯,“哦,亲爱的,”他用拇指擦去梅斯罗斯脸颊上的泪水,“你做到了,你做到了。”他俯下身亲吻了他。“我告诉过你这一切足够了,”他贴着他的唇耳语道,“我知道你能做到的。我一直对你怀有信心。”
 
梅斯罗斯回吻了他,并让自己沉醉其中。芬巩的一只手臂滑到他的颈后,将他从床上拖起来以便更好地吻他。有那么一分钟他只感受到芬巩贴着他的唇,以及在脑海中和金红色交织在一起传递着纯粹喜悦的银和蓝。他抬起手将芬巩一侧的头发从脸上拨开继续吻他。他感受到手腕上的金丝擦过芬巩的皮肤。
 
最后他们分开了。「我爱你,」梅斯罗斯在纽带的一端低声对他说,与芬巩前额相抵,「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亲爱的,我的罗珊。」芬巩又吻了吻他,「我是如此为你骄傲。」
 
梅斯罗斯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能更恰当地看着芬巩。他的头发乱成一团,一些发辫中仍带有泥泞并且在他睡着的时候缠在了一起。他的衬衣垂落在一边的肩膀上,他可以看到掩盖在织物下的瘀伤。他确定自己的情况并没有多好。他的整个身体都在疼,喉咙后方仍有一股血腥味,他不用看就知道他身上一定布满了紫色的瘀青,即使一个小小的动作也能给他带来一阵疼痛。
 
然而他沉迷于此。“你记得......你记得多少?”他问。
 
芬巩思考着眉头皱了起来。在沉默中梅斯罗斯可以听到帐篷外营地的声音。一定有人在远处打着地基,因为他能听到一种持续的沉闷声响和他的心跳声互相应和着。
 
这声音一时间变得越来越响,在纽带中回荡着。芬巩睁大眼睛张大了嘴,一种清晰而强烈的震惊闪过梅斯罗斯的脑海。
 
“所有,”他低声道,“哦,罗珊,我可以——我可以记起所有事情。”
 
他在颤抖。梅斯罗斯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近,“什么意思?”
 
泪水开始从他的眼眶中溢出,顺着芬巩的脸颊滑下。他看着梅斯罗斯,眼里满是惊诧和钦佩,“你……你真是不可思议,难以置信。我可以——我记得。”他颤抖地将手贴在梅斯罗斯的脸颊上,“来,亲爱的。你亲眼看看吧。”
 
记忆开始涌入纽带。梅斯罗斯看到自己来到芬巩的营地,看到他笨拙地说着一个绝望的解释,而芬巩全心全意地相信了他。他从芬巩的眼中看到他将金丝缠上了梅斯罗斯的手腕。他再一次听到了誓言,它由自己说出又传达到另一个人的耳中。他感受到纽带从另一端建立,红铜和金色光辉灿烂,并且是如此、如此地被爱着。
 
他看到芬巩再一次醒来并且对此前的一切一无所知,然后他听到了几里格之外的自己的声音。他看到他一次又一次地醒来,而他对他的爱一直都是那么的强烈,从未有过丝毫衰减。他看到芬巩在悲伤和痛苦中崩溃地感受着梅斯罗斯的离去,随后在死前感觉到一只炎魔的火鞭的热量。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面前展开。其中一些朦胧而模糊,一些相同的部分播放了一遍又一遍导致细节因重复而难以辨认。一些部分则非常清晰。最后的一整个循环就像梅斯罗斯记忆里的那样,而且还多了更多。茜玛丽尔被包裹在麦色的手心里,红铜和金色照亮了他的视野,还有充斥了血管的对他们获得胜利的认知。
 
他看到所有的一切再次上演。
 
“怎么会?”他开口。芬巩向后撤了回来,随后他昨晚入睡的那个帐篷,与自己东边的营帐相距几里格的帐篷重新回到了他的视野中,“你怎么会——你还记得。”
 
芬巩笑了笑。“我昨晚对你说也许一如本人有在保佑我们,婚姻纽带的留存是有原因的。而且我还在很多很多天以前告诉过你,如果爱能从那顶黑王冠上夺走一颗茜玛丽尔,那它该死的当然可以让我记住我自己的婚礼。”他又笑了,“也许这两者都是真的。”
 
他仍在发抖,突如其来的来自回忆的冲击依然让他感到震惊。这种感觉逐渐增强,他喘息着抵挡因震撼而引发的颤抖。梅斯罗斯的手臂环住他上下摩挲着,“深呼吸,我的爱。呼吸,芬诺,保持呼吸就好。”
 
芬巩把头靠在梅斯罗斯的肩膀上喘息着,贴着他的锁骨强迫自己缓慢而平稳地调整呼吸节奏。“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喃喃道,“我记得这一切,我确实记得,但是也有一些……分离。我想可能是为了避免我在这份重压下直接崩溃。”他喘着气笑了一声,“也许是我自己的意识在保护我免受它的影响。”
 
梅斯罗斯知道他在回忆那些他死去的时候,以及所有他感觉到梅斯罗斯死亡的时刻。梅斯罗斯再次安慰着轻揉他的身侧。“或许是这样,”他只是说。
 
芬巩重重地叹了口气,“哦,吾爱。”
 
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落到了他的肩膀上,梅斯罗斯意识到芬巩在流泪,他的肩膀在他的手掌下颤抖着,“芬诺,亲爱的,怎么了?”
 
芬巩摇头,“我不知道,这似乎太难理清了。但我只是……我能够在这里,和你在一起,一起赢得这场战役然后让两枚茜玛丽尔回到它们应在的位置上。而你是我的丈夫,是我一直渴望但是从未想过可以拥有的人,”他又叹了口气,“哦,亲爱的。我的罗珊。”
 
梅斯罗斯在他的头上印上一吻,“我知道,”他轻柔地说,“我知道。”
 
有那么几分钟他们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芬巩的呼吸逐渐稳定,梅斯罗斯将毛皮毯子圈在他们周围以抵御开始渗入的来自清晨的寒气。他听到帐篷外的营地逐渐热闹起来的声音,人们聚集在火堆边吃着早餐。他可以在空气中闻到木柴燃烧的烟味。
 
“一切都结束了,”梅斯罗斯喃喃道。帐篷的一侧放着两副盔甲,已经清除了所有的泥浆和血迹。芬巩的办公桌井然有序,不像往东几里格之外的他自己的营帐。即使是铺满床铺的毛皮毯都和他多次醒来时看到的有所不同。
 
有什么人在帐篷外朝另一个人喊着什么,他所说的话不像任何自己的士兵那样带有费诺里安的口音。他可以在空气中闻到昨天下过的雨水的味道。
 
“这一切真的都结束了。”
 
芬巩嘟哝着说:“如果我们都同意这一点,是不是可以继续回去睡觉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从马背上摔下来掉下了悬崖一样。”他向后靠以便抬头看向梅斯罗斯,“你的感觉一定更糟。”
 
梅斯罗斯用断肢轻轻戳了戳他的身侧,一边无视了身上的阵痛,“我以为至高王的话语在接下来的几小时内会相当重要,更不用说接下来的几天了。”
 
芬巩向他扬起了眉,“而他的将军以及丈夫的话语也同样重要。还有‘至高配偶’的,如果你的兄弟们不会因为我没有像你应得的那样将你加冕为王而砍了我的话。”
 
梅斯罗斯笑了,“我在很久以前就当够王了,我很高兴只作为你的丈夫。”他吻了吻芬巩的鼻尖,“我会保护我的丈夫免受他那些可怕的法律意义上的兄弟们的伤害。”
 
芬巩做了个鬼脸,“我还没有把他们所有人都当作我的兄弟看待呢。你只有一个图尔巩需要解决,而且不管怎么说他都很有可能再次消失不见。我多了五个,而且他们完全不明白什么叫作隐私。”他笑了一声,“我敢打赌,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在曼督斯的殿堂里看着这一切的父亲们会对我们感到震惊的。”
 
这些话并没有引起梅斯罗斯以为他会感到的内疚。他微微收紧了环住芬巩的双臂,“也许这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共同话题。另外,谁知道呢,他们可能会为我们感到高兴,因为我们终于在彼此身上找到了这样的快乐。”
 
他的父亲代表着很多东西,大多数并不算好,但他一直是如此强烈地爱着他们。梅斯罗斯觉得也许这就足够了。
 
芬巩哼了一声,“他们还管我叫乐观主义者。”他看向床边的小桌子,梅斯罗斯意识到茜玛丽尔正在那里,被放在一个浅碗里防止它滚开,“至少,他一定对这个感到满意。”
 
“我希望如此。”梅斯罗斯伸出手用手指抚摸着宝石。他触碰的时候宝石闪烁了一下,“对于如此美丽的事物来说,它带来的痛苦已经太多了。”他沉吟道,“也许这并不公平。引导我们来到这里的是我父亲的骄傲,而不是他的造物本身。”
 
芬巩用一只手臂搂住他的腰,从后方将下巴搁在了梅斯罗斯的肩膀上。“也许它们现在可以被用于更好的事情了,”他低声道,“不会因恐惧或嫉妒而被隐匿,然后藏在箱子任由所有从远处看到它们的人觊觎。”他沉思道,“让他们发挥一些作用会……很合适。”
 
“如果我们有能力这么做的话,”梅斯罗斯提醒道。
 
“我对你有完全的信心,亲爱的。”
 
梅斯罗斯向后靠在了他的身上。芬巩环过双臂搂着他,这带来了一阵疼痛,他一定按到了其中某块覆盖了梅斯罗斯大半边身体的瘀伤。但他并不介意这个,不是在芬巩靠在他身后的情况下。他头往后仰倚在了芬巩的肩膀上,“我得去找我的马。”
 
芬巩笑了,“什么?”
 
梅斯罗斯嗡声说:“她很勇敢,将我带进龙焰的次数比我能记得的还要多。我想她是我拥有过的最棒的马,我应该给她加冕的。你能加冕一匹马吗?”
 
“当然,我可是至高王。只要我乐意,我完全可以让你加冕一匹马。”
 
梅斯罗斯歪了歪头,正好可以看到芬巩的脸部轮廓。“让我来?”他问,“哦,伟大的王啊,我需要在您的脚下鞠躬以获得您的许可吗?”
 
芬巩哼了一声,“就好像我会对你说‘不’一样。而且你的用词选得很糟糕。我们在这方面是平等的。如果我的议会坚持在这件事情上跟我唱反调,那就让他们见鬼去吧。你可以用你喜欢的任何头衔,但是你将作为我的丈夫在我身边和我一同治理,而不是作为我的……附属。”芬巩面容扭曲了一下,“有时候我并不喜欢当王。”
 
梅斯罗斯把头偏向芬巩,“但你是一个很好的王。”
 
芬巩忍不住轻笑出声,“花言巧语。”
 
“我是认真的。”他把头埋进芬巩的脖颈轻轻吻了吻那里的皮肤。“人们爱戴你。他们很容易对你交付信任,并且有着充分的理由这么做,因为你确实在乎他们。当然了,你在政治方面也有着足够的头脑,这一点也很重要。但是相信我,当人们真正爱戴你,而不仅仅是相信你的利益大多与他们的一致时,你可以达成更多的成就。”
 
他感到芬巩叹了口气。“我永远不会被真正爱戴,我的爱。”梅斯罗斯静静地说,“我和我的家族做了太多导致这一切的事情了。大多数情况下我都对此表示和解,毕竟我依然受人尊敬。”他又吻了吻芬巩的脖子,“我拥有了解我的人的忠诚,而我被我所珍视的人爱着,这就足够了。但是你,亲爱的?你很好,你将成为一个优秀的王,而这正是因为你心存疑问,”他苦笑了一声,“我的父亲从不怀疑他自己,因此我可以肯定地说,他完全不是一个好王。”
 
芬巩低哼一声,“确实。”他环住梅斯罗斯的手臂收紧了一点,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你是这么认为的吗?”
 
梅斯罗斯肯定道,“当然我还是带有偏见的。但是是的。我们赢了,亲爱的,不管这有多么难以实现。现在我们可以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并且我相信你会做得非常出色。”
 
“好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是因为我有你在我身边。”芬巩低下头亲了亲梅斯罗斯的肩膀,他的衬衫从那一侧肩膀上微微滑落。“我们现在该做什么?现在还早,我们可以再睡一会儿,直到不可避免地需要我们出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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