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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华胥(瓶邪同人)——夏浅

时间:2022-02-16 09:14:32  作者:夏浅
  但好像又有什么不一样。他闭上眼,感觉自己的心脏依旧在跳动,坚定而有力。
  他似乎在那片黑暗中触及过什么,还看到了一座佛。那个地方有一种非常久违的感觉,好像只是一种主动靠近自己的温度,又好像只是一阵从远方而来的风。
  “那天真高级会员,享受到什么额外服务没有。”胖子揶揄道。
  吴邪睁开眼,看着对方挤眉弄眼,也挑眉道:“多着呢。”
  说完,他转过头,定定地看向远处的雪山。胖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慢慢收起了那种玩笑表情,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吴邪却无意识地摸着自己手腕上的疤,突然又开了口:
  “快收网了。”
  他转过头,对上胖子的表情,勾了勾嘴角:“紧张什么,想输都难,我信的神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在这一瞬间他心里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他再次看向那片雪山,感觉那些梦里触及的东西都在转换成一种力量。
  他觉得自己仿佛在黑暗中握住了一只手,丧失嗅觉的鼻腔里闻到了雪山的味道。那温度熟悉而带着暖意,那阵风清冷又透出温柔。
  吴邪这么想着,低下头将烟按灭,随后从床上下来,在窗前站定。
  他伸了一个极大极其放松的懒腰,最后看了一眼雪山,转过头径直走向胖子:“休息好了,再上路吧。”
  “再过些日子,我们去个凉爽的地方过夏天。”
  十年无比漫长,但长夜终会破晓。
  我们一定,会再见。
  (完)
  番外一 驾照
  (一)
  墙壁上的老旧电风扇来回摆动,转动的声音极大,呼呼地把风送到狭窄的房间里。但现在是八月份,这点风可以说是杯水车薪。我坐在一张一看就上了年纪的办公桌前,感觉裤子都黏在了下面那张破烂的塑料板凳上,额头上的血也被汗稀释了。
  我拒绝了桌子对面的小民警试图帮我处理伤口的行为,拖过医药箱,开始往破口涂双氧水。
  桌子另一侧的长椅上,排排坐着五个穿得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每个人都鼻青脸肿龇牙咧嘴,其中一个鼻血止不住,只好一直仰着头看天花板。
  我感觉那些视线还一直黏在我背后,放下棉签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一眼。为首的那人目光异常凶狠,正冲着我竖中指,见我转头手立马僵住,装模作样地一揣往椅子深处缩了缩,扭头冲剩下几个骂道:
  “热死了,给老子坐远点!”
  “老实点!”正在敲着电脑的老民警大力一拍桌,操着方言骂了一句。那台电脑的年纪估计和他差不多,这一巴掌拍得屏幕都闪了几下。老头骂完转过脸去,扶了扶老花眼镜,继续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缓慢敲键盘:
  “姓吴是吧。”
  我应了一声,面上不显,心里却还是提了起来。见对方嘀嘀咕咕地打完字把身份证还回来,才略微松了一口气,把“怎么联系到小花捞人”的念头按了回去。
  从良快两年了,把吴家盘口交出去的时候,那些陈年旧案自然是消得干干净净。只不过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倒斗的那些营生随便拎一件出来,估计都能就地枪毙,进局子难免还是有些紧张。
  哪怕这里就是雨村附近一个偏远小镇上的破烂派出所。
  大概我的脸看起来比较不具备攻击性,老头对我的态度还算和蔼,倒是坐在长椅上的几个人按捺不住,为首那个又开始嚷嚷:“他娘的,是他先动的手!这王八蛋一脚就上来了,你看我们那车!还有这伤,你看!你看!”
  那人伸着脖子给老头看他肿得老高的脸,我眉头一扬,马上把满是刀疤的手臂往桌子下一藏,随后调动了一下情绪,做出一副冤枉的良民表情:
  “您老别听他瞎逼逼,他们五个,我一个,您看看这合理吗。是他们先来别停我的车,我一脚刹不住,才撞上去的。”
  说着我指了指外面的空地:“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不信您去看。”
  老头点头,派那个年轻的去拿,挥手让我到一边去,叫下一个坐过来。我依言离开凳子,揣着手走到长椅边上。为首那人本来叫嚣得厉害,对上我的眼睛又立马噤声,缩着头绕了个圈,去那边答话了。
  我并不在意,一屁股坐到那人刚才的位置上。这个方向正对那台老电风扇,风一吹倒是凉快了很多。我摸出口袋里的烟叼到嘴里,侧头见剩下四人跟叠罗汉似的挤在长椅边缘,表情严肃大气不敢出,硬是在中间多隔开了一个人的位置,不由从鼻子里笑了一声,冲那边伸了伸手。
  旁边那人像是惊了一下,梗着脖子道:“你、你不要乱来。”
  我有点好笑,咬着烟啧了一声,说:“借个火。”
  那人战战兢兢地把打火机凌空丢过来,我把烟点燃,这才眯起眼往椅背上一靠。
  年轻的那个小民警很快回来了,他看向我说:“你那村离我们镇老远,车头撞得不轻,需不需要通知家属过来?”
  我瞟向外面,的确是快到傍晚了,也不知道眼下要耗多久,掏出手机一看,却发现已经裂屏死机了,大概是干架的时候牺牲的。
  小民警看到,走到座机旁边拿起听筒:“报个你家属的电话号码。”
  那风扇正好转到正面,我满头汗被风一吹,此时正觉得又凉又热,大脑发空,闻言也没多想,条件反射地就报了一个瞬间蹦到脑子里的手机号。
  年轻人拨了过去,那头接得非常快。小民警按照程序表明了一下身份来意和派出所的位置,确定了对方的身份,随后又补充道:“你家属的车撞得非常严重,可能会产生赔偿金额,建议……”
  对方似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年轻人愣了愣,转头看向我:“啊,对,受伤了,血流了不少。”
  我闻言也愣了一下,扭头见那小民警正拿着电话一脸懵逼,看样子是对方直接把他电话挂断了。
  我这个时候突然也清醒了过来,腾地站起来问道:“你通知的哪位家属?”
  “我怎么知道是你哪位家属。”大概是我的表情有点吓人,那小年轻也唬了一跳。他后退一步,憋了几秒钟,这才继续说道:
  “那人说他姓张。”
  我一听,太阳穴就是狠狠一跳,嘴里骂了句脏话,同时脑子里回荡起两个字,完蛋。
  (二)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我和闷油瓶冷战说起。细说起来这也算不上是冷战,因为闷油瓶一切如常,他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只是我单方面的行为。
  要说往常,我们两个鲜少会吵架,主要就闷油瓶那性格,吵也吵不起来。我拿他没办法,气了一阵子只能转头自个儿想通大半,他再主动凑过来,我这气也就消了。胖子还在旁边阴阳怪气“床头吵架床尾和,不叫吵架叫情趣”。
  只不过这次持续的时间比较长,所有的源头来自一个梦。具体时间我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上个周,我直接在熟睡中被惊醒了。
  在那十年间,因为吸取蛇毒和接触幻境,我经常出现记忆紊乱的情况。各种梦境让我的睡眠质量变得异常糟糕,时刻处于一种神经紧绷的状态。包括刚接到闷油瓶那阵,虽然那口气是放下了,但这状况还是没怎么变。只不过我当时避开了他,没让他发现太多。
  现在所有事情都平稳了,闷油瓶睡我旁边快两年,我以为这毛病早就治好了,没想到当天那个梦让我冷汗直冒,睁开眼就惊得一下子弹了起来。
  外面才蒙蒙亮,我觉得头痛得厉害,脑子里也一阵嗡鸣。我扶着额头,马上去回想我梦到了什么,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因为我并不觉得这个梦让人恐惧,只是突然间,我就梦到了什么,而且梦里面的每一件事,都是我本人参与过的。
  就比如你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逐渐就淡了。但在某个时刻突然做梦回到小时候,就跟重新过了一遍童年似的,会觉得很熟悉。
  我很快放弃了回忆,无意识地摸了一把脖子上的疤,开始警觉是不是有什么因素造成了这种奇怪的影响。这时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随后一只手环到了我的腰上。
  我头皮立马一炸,背脊瞬间条件反射地绷紧,翻身就准备去扭那只手,顺带加一个腿部绞杀。
  只不过一摸到那手上我就愣了几秒,很快反应了过来,用力的动作也开始缓和。同时我一转头,就看到闷油瓶坐在旁边,神色凝重地看着我。
  见我回过神来他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也不在意我刚才突然试图用力去反剪他的手臂,稍微用了点力把我抱过去,另一只手抹了把我满脑门的冷汗。
  我靠在他身上有点发怔,只觉得那种脊梁骨发僵的感觉依旧没有缓和下来。
  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伴随着那个模糊的梦境,我在那十年间产生的所有习惯和条件反射,又回来了。
  胖子今年五月的时候和村里理发店的老板娘结了婚,已经搬出去了好几个月。但他是那十年间离我最近的人,第二天过来串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来我不对劲。
  我当时正阴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蹲在门口喝粥。胖子搬出去后,家里是我和闷油瓶轮流做饭,今天按理说应该是我的早班,但他没让。
  胖子只看了我一眼,那咧着的嘴角就垮了下去。他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到了跟前又谨慎地退回一步,左看右看,打量了半晌,冒出一句:
  “我操,不应该啊。这都两年了,就小哥那治病又养心的过法,老中医都没他靠谱,怎么可能一夜回到解放前。”
  我一听,觉得他这话在理,但心里那股子烦躁就是压不下去,此时瞪了他一眼,也没理他,起身回去放碗。
  胖子好像非常不放心,跟在我屁股后面进了屋。他看着我刷碗,半晌突然“哦”了一声挤到旁边,一巴掌拍到我肩膀上:“胖爷我知道了,你这是间歇性更年期。”
  我心里更烦了,啧了一声:“给爷爬。”
  他满不在意:“不爬,挤死你这缺心眼。就你现在这小样儿,还想吓唬我,那十年里你什么神经病模样老子没见过。”
  说完,他仿佛确定了自己的猜想,略微松了一口气,再次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天真同志,更年期是一种正常的现象,不管是男同志还是女同志,到了年纪,十有八九,都会抽风。”
  “组织相信你能克服,克服不了你就去找你对象,他乐意听你逼逼。”胖子说着,一扭头看到闷油瓶拎着水桶从门外回来,马上掐着嗓子抖着肥肉跑过去,“小吴那口子,你过来你过来。科学治疗,健康生活,你不要慌张,本妇女协会主任和你科普一下。”
  我看他拉着闷油瓶就是一通嘀咕,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居然真的停下脚步,很认真地听了起来。我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心里那股子焦躁感也缓和了下去。
  同时我有点郁闷,心里嘀咕道,靠,难道真的是更年期了。
  这个想法让我浑身不适,虽然我面上不显老,但现在这么一想,我看着闷油瓶那张白净的脸,越发冒出一种“我在老牛吃嫩草”的感觉,虽然他才是上了年纪的那个。
  但这个想法也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因为那十年间发生的一些事情,我是尽量避免展现在闷油瓶面前的,这其中也包括我本身的某些面孔。好在这次我清楚地认识到我没有出现记忆紊乱,也没有走回那片风沙之中。
  我现在是在雨村,和胖子、闷油瓶一起。
  我安慰自己,这只是一种突如其来的精神影响,按胖子说的,过一阵子就舒服了。
  只不过我没预料到,这种影响持续的时间比我想象得要长。那些习惯伴随着每晚都发生的模糊梦境,更多地回归到了我身上。
  同时我发现,闷油瓶好像知道什么。
  在第一天做那个梦时,我就隐隐察觉到了。虽然现在是夏天,但张家人习惯控制自己的体温,我们房里又开着空调,他睡觉汗都没一点。那天我醒了他来抱我,我习惯性一搭他的脖子,发现居然也是满脖子冷汗。
  这不正常。我皱着眉想道,随后突然得出一个很荒唐的念头。
  难道闷油瓶也和我一样,在做一个会影响精神的梦?
  这个想法让我心里瞬间警铃大作,想这事儿的时候我刚洗完澡,一下子就从床上蹦了起来,鞋也不穿就往外面冲。
  闷油瓶刚从浴室出来,正搭着毛巾擦头发。他上衣还没来得及穿,浴室的热气蒸得他下颚都还在滴水,半个胸口上爬满了张牙舞爪的黑色麒麟纹身。
  见我光着脚从里屋出来,他皱了皱眉,把毛巾一放,俯身就伸手从我腿后面环过,毫不费力地单手一下子把我抱了起来。
  他这个单手环在我大腿后面的姿势跟抱孩子似的,我倒不是很在意,屁股一挪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居高临下就掰着他的脸往上抬。
  闷油瓶的头发还是半干的,贴在额头上滴着水。我啧了一声,直接给他把刘海往头顶一顺搞了个大背头。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举动,他倒是很淡定,贴在我胸口的位置仰着头,由着我看。我盯着他完全露出来的脸看了一会,确定了这人没有回归十年前的状态,没有失忆,也没有再次被那个狗屁命运影响,这才心底松了松。
  但我的表情还是没有松动,我看着他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话一出,我发现我的语气习惯性地变得很冷,但这段时间我没办法控制住。闷油瓶闻言动作一顿,但他也没吭声,抱着我开始往房间走。
  我抱着他的肩膀,不知怎地有点来气,等他走到床边了,突然腰部用力,双腿往他腰上一勾,就带着他往床上倒。
  他皱了皱眉,条件反射地抬手垫在了我脑袋后面,同时也朝着侧面侧身,让我不变成后脑勺磕到床上的那个。我顺势一个扭身,直接把他按到床上,腿一抬就一屁股坐到了他身上。
  我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不过我很快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当前的情况上,说道:“你也做梦了。”
  这话被我说成了一个陈述句。梦这东西非常虚,我连自己的都记不清,更别说看到别人的梦。但我就是隐隐有一种感觉,好像因为什么我们的精神产生了某种共鸣。
  闷油瓶仰面看着我,半晌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扶住我的腰,让我坐稳一些,淡淡地说:“我跟你一样,想不起具体的内容。”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又轻声说:“吴邪,一些事情的发生是因为某种特定的规律,我现在只能确定,这并不会伤害到你,你不用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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