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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奸臣(古代架空)——苏诀

时间:2022-02-24 08:56:53  作者:苏诀
  常山王李贽,正是武阳郡主李赛赛的父亲,而小王爷李吉,则是李赛赛的弟弟。
  一家五口人,除去风华早逝的王妃,以及苏清朗已经死去的未婚妻,全是武力超群的。
  尤其小王爷李吉,年纪轻轻,却已经成了城中三万巡防军的统领,与父亲一起,维护长安皇城的和平与稳定。
  不过这李吉虽然在外神气,回到家中却很怕姐姐,而李贽又对这个女儿宠到手心里。
  虽然因为清阳郡主李妍妍的事,对苏清朗的印象不甚好,可谓巴不得他死了干净。
  但又因李赛赛的缘故,怕苏清朗死了她会伤心,因此不得不对他的安危多加注意。
  想起李贽和李吉,梅柳生的神情一滞,低下头,将所有的情绪掩藏在阴暗里。
  他垂着眼眸,低声道:“小王爷那边,柳生已经做好安排,届时承影会扮成贼寇,将巡防军的人引到计划的地点。”
  苏清朗点了点头,很是满意:“那孩子我先前见过,武功看着很好,既是梅兄你的人,我也比较放心。”
  梅柳生没有回应,反而转移话题,向他问道:“如今徐靖琪落案,不知秦相可曾为难你?”
  苏清朗轻哼一声,手心敲了敲折扇,回答道:“不过是封书信而已,况且与徐靖琪勾结,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又不是我,几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他能为难我什么?”
  听他这样说,梅柳生便也放下心来,又道:“我只是担心,因为我与蔡大人的事,会令苏兄的处境为难。”
  苏清朗摇头示意他没事,又听梅柳生忽然道:“说起此事,还未感谢苏兄相赠之恩,只是没想到,苏兄竟是宋老先生的得意门生。”
  当日苏清朗送了他两样东西,一把匕首,一个砚台,虽都是万里挑一的好东西,但是能与宋老先生牵扯在一起的,只有天下文人墨客竟相追捧求取,那方名叫「滴水观音」的澄泥砚了。
  当年御史中丞的独生爱子苏清朗在国子监读书,有幸拜入宋老先生的门下,颇得宋鸿儒的青睐,宋先生曾言,这位名叫苏清朗的学生,与他虽是师生关系,但更是忘年相交的挚友。
  是以在苏清朗从国子监出学时,老先生还特意制作一方澄泥砚相送,因原材是一块形似观音的奇石,经过精心雕刻后,又向一枚荷叶上的水滴,于是取名为「滴水观音」。
  可惜那桩逆反案发生以后,老先生心疼三位门生的遭遇,于是辞去了大学士及国子监中的职位,在城中开办了一个民间讲学,专门收容那些刻苦求学的寒门子弟,从此不再过问朝政之事,也与苏清朗断绝了往来。
  苏清朗听此,弯了弯唇角,似是自嘲的道:“什么得不得意的,都是从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也不大愿意提起。”
  他低下头,苦笑了一声:“而且,现在我在那位老先生眼中,只怕是奇耻大辱,坏了他一辈子的名声……”
  梅柳生望着他,一直静静听着,却见他喃喃自语,神情间难得浮现出一丝落寞之色。
  “先生他一生正直忠耿,希望可以凭借一生所学报效朝廷,为百姓做点事,当初他送我那方砚台,亦是带着此种鼓励的意义,只是我不争气,走了与他完全不同的道路,以后也不配再用先生的东西了吧。”
  他说着,又看向梅柳生,缓缓的展开了笑颜:“我看得出,你与我,是不同的人,将那方砚台送与你,想来也不辱没了先生当年的一番热忱。只是……梅兄可要答应我,别再让它跟错了主子,再次蒙尘。”
  梅柳生答道:“既是苏兄所赠,又有宋老先生的心血在里面,柳生定会珍惜。只是……”
  他本还想安慰苏清朗几句,但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怎么说都不合适,只得沉默下来。
  两人相持无言,并肩而行,走了很久,才忽然听他问:“苏兄当真要与秦相一起,从未想过离开么?”
  苏清朗奇道:“梅兄为何这样问?”
  他打量了梅柳生几眼,又说:“如今朝局形势,梅兄应当有些了解,皇上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那裴延,虽也有些势力,但与相爷相比还是差了太远。”
  “我苏清朗一身罪孽,只怕将来无论落到谁手里,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说,以我现在的情况,不投靠相爷还能投靠谁?”
  梅柳生停住脚步,缓缓问:“苏兄之才,十倍于我,如果肯放下现在,重新来过,将来定会再有一番作为……若是有一日,柳生有了可以保护苏兄之力,苏兄愿意离开秦相么?”
  苏清朗想了想,又摇头:“不愿意……”
  望着梅柳生略带诧异的表情,他勾唇一笑:“我知梅兄待我一番好意,但相爷有恩于我,我不能对不起他。”
  梅柳生沉默下来,良久,无奈一笑:“如此,是柳生冒昧了。”
  苏清朗淡淡道:“梅兄好意,清朗心知肚明,你我道不相同,却是难得的知己好友,我不会强迫梅兄为相爷做事,却也不会因为你而背叛相爷,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梅柳生轻轻嗯了一声,又听他问:“梅兄,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梅柳生摇头,回答道:“没有,我只是有些遗憾,不能与苏兄共谋一事。”
  苏清朗闻言,别过头,看向另一边的风景,两人一路无话,很快来到尚书府中。
  这时,天上却忽然下起了大雨。
  苏清朗站在门口,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庆幸道:“刚回到家中便下了大雨,若是你我再晚一刻,只怕要淋在路上了。”
  随后,又看向梅柳生道:“如此大雨,走在路上也不方便,梅兄便先留在此处吧。”
  梅柳生望了望外面的景象,疾风骤雨,昏天暗地,犹如末日来临,若是此时回去,淋湿衣裳不说,便是他估计都得生场大病。
  这时,尚书府的管家,见苏清朗久不回来,刚想出门查看,又见自家大人已经回来,被堵在门口进不去,连忙带着几个下人前来迎接。
  众人又是雨伞,又是姜茶,慌慌忙忙折腾了许久,两个人才安然坐在客厅中。
  因大雨阻行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厅中说话,苏清朗问:“那赵鄂可有什么动静?”
  梅柳生答:“回府以后,赵鄂便找了几个得力的属下,不久以后,应该会有行动。”
  苏清朗哼了一声,道:“这场雨倒是给他提供了个好机会,我猜他想动手,会在今晚。”
  每逢雨天之时,尤其是这样的暴雨天气,城中巡逻的兵将会比平时缺少一半。
  而且,由于天气恶劣,负责巡防的官兵多少都会有些怠慢,寻个暖和地方喝酒赌钱的比比皆是,因此赵鄂若想转移银子,定会抓住今晚的机会。
  梅柳生笑了笑:“以赵鄂目前的状况来说,今晚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只是他肯定没有想到,自己的赃物还没出门,就被我们盯上了。”
  顿了顿,又向苏清朗拱手道:“这一切,都要多谢苏兄周密布置,否则单靠徐靖琪的证言,即便取得了搜查的权力,我们也很难让他伏法。”
  苏清朗哼了一声:“你想破了这个案子,我想要赵鄂死,目的虽然不同,但路子是一样的,无须谈什么谢不谢的,现在计划刚刚成功一半。
  接下来,更得小心谨慎,到时还请梅兄通力配合,我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压在上面了。”
  梅柳生点了点头,答道:“这是自然。”
  两人又在厅中说了会儿话,仍不见雨势减弱,苏清朗望着外面的天色,除了尚书府的一点灯光,到处漆黑一片。
  于是转头向梅柳生:“梅兄,我看今日,你便在此留宿吧。”
  梅柳生也朝外看了看,无奈叹了口气,道:“只能如此了,多谢苏兄收留。”
  苏清朗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随后招来管家,让他准备客房。
  两人在厅中简单吃了点东西,刚起身离席,又见管家匆匆忙忙的赶来。
  “大人,西厢边上的荷塘满了,如今路上都是水,只怕过不去了。”
  苏清朗奇道:“梅兄是我的贵客,岂能住在西厢,东厢的客房呢?”
  管家呃了一下,身子低下去几分:“前几日东厢屋后的那棵老槐树断了,砸在屋顶上,破了一个大洞,还未来得及修理。”
  苏清朗沉默下来,片刻后,折扇敲了敲掌心,赞叹道:“贵客来临,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这个管家当的,可以的。”
  管家被他奚落,十分汗颜,梅柳生刚想说,既然如此自己便回去的话,却又见清朗转向他,歉然道:“梅兄,实在失礼的很,若你不介意的话,今晚便跟我睡吧。”
 
 
第27章 流年
  夜晚,内室之中,兰花描绘的纱灯内跳动着烛火,映照在不远处的屏风上,上面画着的雀鸟花枝,呼之欲出,栩栩如生。
  苏清朗宽下衣袍,转头向梅柳生道:“府中的奴才不懂事,只好请梅兄将就一晚了。”
  梅柳生站在他的身后,闻言向他看过去,只见苏清朗一袭雪白清艳的里衣,正背对着他。
  虽是个男子,身量却比一般的男子要矮些,两道墨发从肩上倾垂下来,虽已年过弱冠,却还是个十足的少年样儿。
  其实仔细算起来,从遇到苏清朗开始,他便没有好好端详过苏清朗的面容。
  一来,他们都是男子,一个男子,专门关注另一个男子的长相,本就是奇怪且失礼的事;
  二来,在苏清朗的身上,无论是那些嚣张跋扈的调侃,还是那些诡谲算计的阴毒,都可以让人忽略他的容貌,只记得他翩翩少年的气质。
  比起男子来,少了一些挺拔和英武,更不会存在,男子之间争强斗狠的雄霸之气。
  若是站在女子之间,却又不显得娇柔妍丽,犹如三月杨柳扶风,淡淡的新绿中,带着一股非常澄净的,爽朗的气息。
  便是同为男子的他,都忍不住想要亲近……
  他也走过去,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向苏清朗道:“只要不扰了苏兄休息就好。”
  府里的下人端来热水,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梅柳生侧头看了看苏清朗,又转了过去,又看了看苏清朗,再转了过去。
  尚书大人的枕边,从来连个女人都没有,现在多了一个男人,本来就已经挺窝心,奈何这个男人还不识相,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饶是脸厚如苏清朗,都觉着有些尴尬。
  他望着头顶上的床帐:“梅兄有话要说?”
  梅柳生也觉察到自己的失礼,神情有些不自然,抿唇清了清嗓子,收回视线道:“其实,我想问一问,关于蔡大人的事……”
  “蔡钧?”
  苏清朗有些意外,随后又轻嗤道:“问他做什么?”
  梅柳生回答道:“这几日与蔡大人共事,发现他是个不同寻常的人,所以有些好奇。”
  苏清朗沉默片刻,问道:“梅兄所说的不同寻常,指的是什么?”
  梅柳生呃了一下,却是说不出来了,这个蔡钧,从表面看也没有什么,普普通通的一个人,但就是让人感觉有些不同。
  至于问他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同,仔细想一想,却又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于是舌头打结,僵硬了半晌,只能无奈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总是觉着有些地方不对劲……”
  听他这样说,苏清朗又轻轻一笑:“梅兄可曾见过篝火?”
  梅柳生侧首看向了他,只见苏清朗仍在望着床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
  又听他道:“虽然同为篝火,但篝火与篝火间,是不一样的,有的正在燃烧,给人带来温暖和光明,有的仍是木柴一堆,既不想温暖他人,更不愿牺牲自己。
  而有的,则是烈火盛放后的余烬,只剩下冷冰冰的一堆,可是有的篝火,从外表看起来,已是死灰一片,可是却仍有余温,若是再添些薪柴,说不定还能再次燃起。”
  “其实这人也是一样,没有谁可以一直矢志不渝的,每个人都会经历伤心,失望,以致想放弃所有的一切,有的人,想着想着,就真的放弃了,并且再无起复的可能。
  而有的人,即便曾经失望过,放弃过,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再次拾起。
  毕竟沧海桑田,荒漠有可能变成山峦,山峦也有可能被磨成荒漠,然而心里的有些东西,却是很难改变的……”
  梅柳生听此,微微一笑:“听苏兄这样说,我想我已经明白了。”
  苏清朗哼了一声,接着道:“原本以为混吃等死的人,心里却还藏着那么一点儿热度,但若说他如梅兄一般,心志坚定,却也不尽然,毕竟挨过打,就容易记住曾经的教训,下次再行事的时候,难免会畏首畏尾。”
  梅柳生问道:“蔡大人……从前可是遇到过不公之事?”
  苏清朗闻言,陷入了沉默,片刻后,转过身,显然这个问题,他并不想回答。
  背对着梅柳生道:“这是他的私事,你若当真想知道,以后不妨亲自问他。”
  梅柳生嗯了一声,又感慨道:“以蔡大人的情况,若是没人拉他一把,很有可能会一直持续这样的情况,一旦出现机会,境遇可能就会有所不同,这个案子虽然棘手,也有些危险,但对蔡大人来说,应该算是个契机。”
  苏清朗没有回答,良久,才意味深长的道:“他的境遇,能改变到何种程度,就要看他能承担起多少,又能做到何种程度了。”
  梅柳生默然赞许,但与此同时,一个疑问,却又渐渐升在了他的心底。
  无论是从前的书信,还是对付赵鄂的计谋,在推进案情的同时,苏清朗所做的一切,好像又在逼着他们往前走。
  从外人的角度来看,不过是苏大人一时失察,看在蔡钧的面子上,写了一封人情信而已。
  从他和蔡钧的角度上,则是苏清朗想要借此机会,铲除自己的对手,户部尚书赵鄂,躲在背后为他们出谋划策。
  但他和苏清朗认识的时间不算短,知道他的心计和手段,所以总是感觉,所有的事情并不是表面上如此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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