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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奸臣(古代架空)——苏诀

时间:2022-02-24 08:56:53  作者:苏诀
  所幸贾思齐命大,只是受了重伤,据说被一位仁慈善良的好姑娘救了去,不然贾大人一把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怪可怜。
  这件事情,贾家以为是他所为,秦相爷又命人严守消息,所以到头来,苏清朗替人背了黑锅,受罚的却是秦桓自己。
  见相府有意瞒着,苏清朗也就装作不知,于是笑了笑:“原来如此,只可惜此次行程紧张,不然我还能去相府探望探望。”
  顿了顿,又道:“如今正要换季,稍不留神就要生病,烦劳管家回去提醒公子,千万注意身体。”
  管家点了点头,又听他微微笑着道:“不过,有您秦管家在,我也就放心了。”
  管家听此,赶忙道:“苏大人哪里的话,公子那里……您又不是不知道,公子虽然表面温和,实际执拗倔强,小人根本搭不上话,幸好有苏大人在,若是公子知道,苏大人如此关心自己,想必会非常高兴。”
  他说着,侧手列了列,向苏清朗道:“听闻苏大人前往边城办事,公子担心大人伤势未愈,若是一路骑马,想必十分辛苦,于是命小人给苏大人送来了自己的马车,还请苏大人务必收下。”
  相府公子的马车,岂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宽阔敞亮的车厢内,铺着貂毛软垫,中央的矮桌上,茶具棋盘一应俱全,一鼎莲花香炉上徐徐燃着紫烟,珠玉垂帘,宝石镶嵌,前方四匹香驹并驾齐驱,形貌脚程均是万里挑一,马车的四角上,还坠着四串金铃,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若是乘上这样的马车,知道的,以为他们赶往边关迎接翌王殿下的尸骨,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送他苏清朗和亲。
  苏清朗满头黑线,僵硬笑了笑:“这……用不着如此吧……”
  管家又道:“苏大人此次元气大伤,需要好生调养,公子已从各地寻来珍奇的药材,百年灵芝,千年人参,还有上好的鹿茸,均放在马车的后厢,服用的方法与剂量均是按照御医的吩咐,写好药单与药材放在一处,大人不必麻烦再找。”
  苏清朗听了不禁想,这个秦桓,都被自家老爹惩罚闭门思过了,还能想着这些事,可见惩罚太少,思过还是不够。
  他苦着一张脸:“我都已经好了,何必再麻烦做这种事?而且从长安到边城千里迢迢,乘马车得走到什么时候?你且将这些东西带回去,我会与公子说明的。”
  “这……”管家犹豫了一下,才迟疑道:“自从大人受伤后,公子一直忧虑在心,如今大人出城办事,公子不能随同左右,只能为大人做这些事,这片苦心,希望大人能够理解,也好让公子安心。”
  认识这位管家这么多年,苏清朗到今日才发现,此人是属牛皮糖的,一旦沾上,甩都甩不掉。
  不远处的陆逊小哥,见到苏大人一直跟人说话,未见从中脱身的迹象,似乎被对方给缠住了。
  于是压低了声音,向旁边的梅柳生道:“哎,那不是秦相府的管家么?”
  梅柳生目光深邃的望着两道人影。随后,又撇过头去,闷声道:“不知道……”
  又见陆逊小哥望着那辆华贵无比的马车,忍不住赞叹道:“听闻秦公子与苏大人关系匪浅,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
  梅柳生闻言,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只见苏大人叉着腰,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正与相府的管家周旋,再看看那辆预备给苏清朗的马车,关怀入微,周到齐全,知道的是为好友送别,不知道的,还当是哪家的老妈子送闺女出嫁。
  想到那日贾思齐的话,以及苏清朗遇刺那天,在苏府见到秦桓的情景,梅柳生只觉着胸口发闷,跟堵了一块石头似的。
  陆逊见他不言,又试探的看了看前方的孙子仲,见对方并未注意到他们,于是再次压低声音道:“诶?都说苏大人与秦公子,是多年相交的好友。可是……即便是朋友,也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么?”
  梅柳生斜斜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冷着脸策马往前走了走,在孙子仲的旁边停下来。
  刚拉着缰绳站稳,却见孙子仲沉默片刻,翻身下马,朝着苏清朗和秦管家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来到跟前,首先向苏清朗开口:“清朗,我们该走了。”
  苏清朗看向了孙子仲,扯了扯唇角,又看向了秦管家,明显的,让他摆平这个麻烦。
  只听孙子仲叹了口气:“秦管家,我们此行负有皇命在身,不是去游山玩水,请你回去禀告秦公子,他的心意,清朗已经收到了,只是不方便带着,既是朋友,就该为对方着想。
  而不是打着关心的幌子,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到别人身上,他若当真为清朗好,便多考虑自己的言行,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不要令清朗为难。”
  孙子仲既是苏清朗的好友,秦管家先前自然接触过,知道此人,虽然表面是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实际难相处的很。
  其实说起秦桓与孙子仲,曾经也算得上是朋友,当年在国子监的时候,两人甚至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秦桓温和谦逊,孙子仲博学恭谨,两人志趣相投,性情也很合得来,因而彼此的关系虽比不上苏清朗,但身为同窗的情谊还是有的。
  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自从五年前开始,也就是那桩逆反案结束以后,苏清朗与秦桓的关系并未发生改变,孙子仲与苏清朗也并没有反目成仇。
  相反,由于之前对谢玉的承诺,两人的来往比之前更加紧密,但秦桓与孙子仲这两人,却彻底的断了联系。
  苏清朗曾以为,是孙子仲误解了秦桓,以为那桩逆反案,秦桓才是始作俑者,而他则是被人逼迫,后来又觉着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很多时候,孙子仲对于秦桓,并不是完全意义上的仇恨,还有一种出于保护他而生出的忌惮。
  是他觉察出秦桓的异常,所以才会刻意的阻拦和隔离,还是已经知晓了他们的关系,却装聋作哑,一直不动声色的关心?
  关于这点,苏清朗不得而知,见孙子仲没有跟他提起,也不曾表露过半分,他也就心怀忐忑的继续装傻混日子。
  见到孙子仲皱眉一脸厌恶的表情,又见苏清朗叹气无可奈何的处境,秦管家最终妥协,带着相府的人告辞回去。
  望着相府的人越走越远,苏清朗与孙子仲,还站在凉亭前没有回来,陆逊小哥再一次接近梅柳生,向他问:“哎,听闻贾思齐先前在你府上大闹了一场,说苏大人与秦公子是那种关系,是不是真的呀?”
  梅柳生几近崩溃,望着陆逊小哥心情沉重,叹了口气:“陆大人,骑马的时候,不能交头接耳,更不能分心,你本就不善骑马,若是不小心摔下去了,该如何是好?”
 
 
第66章 劝说
  众人行了半日,仍未到达驿馆,见天色已晚,便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苏大人风流骚包,向来是个爱干净的,于是刚在客栈歇下,便让人准备热水沐浴更衣。
  躲在房里洗去一身灰尘,最后整理仪容从门中走出,却见好友孙子仲正等在外头。
  苏清朗的脚步一顿,随后向他走过去,打着呵欠问道:“子仲舟车劳顿,不去房中休息,怎得守在我这里看门?”
  孙子仲看向他,微微颔首:“我有话想对你说。”
  苏清朗一怔,淡定的把呵欠打完,无奈耸了耸肩:“好吧……”
  闪身列开,将孙子仲请到房中,此时内室摆着一个浴桶,桶中的洗澡水还未来得及清出,脏秽衣服散落一地。
  苏大人向来脸皮厚,况且孙子仲又是自己亲密无间的好友,因此被人撞见这个场面,仍是神态自若,招呼小厮过来收拾。
  孙子仲欲言又止,本想与苏清朗说些什么,但看到房中有第三个人在,便咽了下去,默默坐在凳子上,静候小厮离开。
  苏清朗单手支颐,翘着二郎腿,坐在孙子仲的身边,由于刚刚沐浴出来,口有些渴,便抬手拎过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
  抬眼见到小厮倒完脏水,又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衣服,赶忙起身阻止,向他道:“衣服放在这里,你先出去吧。”
  小厮站直身体,向他道:“老板娘说,大人一路奔波,想必已经累了,她可以为大人清洗衣服。”
  见到对方如此周到,苏大人简直受宠若惊,惊完以后,最终,还是淡定的回答道:“算了,多谢老板娘好意,衣服我自己洗,不劳烦你们了。”
  小厮这才告退离开,苏清朗将衣服叠好,放在木架上,转身向孙子仲走了过去。
  “子仲,你算算以我们如今的行程,要多少日才能到达边城?”
  孙子仲想了想,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约一个月罢。”
  苏清朗唔了一声,思忖道:“若是回程押着一个棺木,想必行程会更慢,只怕回来时已是盛夏了。”
  孙子仲闻言问:“清朗,很想早点回来么?”
  “当然了……”苏清朗摆出一副当然的表情,又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指不定哪天我就被人一浪拍下去了,不好好看着怎么行?”
  听到他的回答,孙子仲偏过了头,语气冷淡淡的:“我不觉得皇城有什么好,如果可以,宁愿你永远都不要回来。”
  苏清朗静默下来,望着他道:“子仲此言我听不太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自从上次迎接宣国使臣,孙子仲就有一肚子的话想跟苏清朗说,奈何一直没机会,现在自当抓住时机。
  他顿了顿,又道:“清朗,你能不能跟皇上请离,哪怕调往外地都好,再也不要回长安来。”
  苏清朗翘起腿,撑着下颌:“说说看,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孙子仲低下了头,声音很轻:“我……秦桓不怀好意,我不想让你跟他在一起了。”
  “就为这?”
  苏清朗挑了挑眉,回答道:“子仲,只有小孩子才分好与不好,你我都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喜欢谁,不喜欢谁,接近谁,疏远谁,再也不能全依自己的心意而定,你入职官场多年,想来也学到不少东西,到如今的格局,还是限制于此么?”
  “可是……”
  孙子仲一时情急,差点说漏了嘴,他停滞片刻,最终道:“高官厚禄,权势地位,对你而言,真的那样重要么?”
  苏清朗点了点头,出乎他的意料:“重要,很重要。”
  孙子仲瞬间愣住,又听他道:“子仲,你没有经历过绝望的时候,所以根本不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高官厚禄,权势地位,在我眼中曾经一文不值,后来呢?
  出了事,老爹和二娘都被押在天牢中,身为人子,我连见他们一面的能力都没有。
  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如果我能活下来,如果还有机会,我一定不会再让自己,再让他们陷入那种可悲的境地。”
  他望着孙子仲,苍白的容颜里,竟露出淡淡的微笑:“你能明白么?在那个天牢里,连一丝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不知明天与死亡,到底哪一个最先到来,不知自己的家人,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醒着痛苦,就连睡着,也全是那种可怕的噩梦,被人打,被人逼着承认那些莫须有的罪名……那种境遇,我死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在他的话语中,孙子仲渐渐低下了头,他闭目落下了泪:“清朗,抱歉,我……”
  低沉生涩的话语,最终湮灭在无声的哽咽中,他咬了咬唇,有些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呢?”
  苏清朗的声音很轻,宛若一片轻羽,静静敲打在他们的心中。
  “在那样的情况下,就连先生他都没有办法,时至今日,你我应该庆幸,幸好没有牵连到你,否则……”
  他说着,轻轻叹息了一声:“有多少人想要我死,他们都想要我的命,子仲,我已没有办法回头了。”
  孙子仲一阵静默,望着苏清朗的面容。随后,又慢慢地移开了视线。
  “觉得失望么?”苏清朗这样问他。
  “没有……”孙子仲果断接声,又十分认真的道:“我知道,你也很难过。”
  苏清朗哼了一声,微微勾唇:“当一个人经历过最艰难的时候,难过与不难过,对他而言,已经没什么所谓了。”
  “清朗……”孙子仲闻言,不忍心的唤了他一声。
  苏清朗看向他,又道:“你不必安慰我,我也没有什么可被你安慰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活得好好的。
  即便想起那些痛苦的日子,也只会让我更加确信自己现在的路,想要安全,想要不被人宰割,唯有一步一步向上爬,如此而已。”
  孙子仲皱了皱眉,心知苏清朗决心已定,自己不可能再撼动,只能道:“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苏清朗笑了笑,半是感慨的道:“罢了,你到现在,还能陪在我身边,对我而言,已是最好的帮助了。”
  孙子仲沉默下来,良久:“清朗,有件事,我一直想要问你。”
  苏清朗看向了他,又听他道:“那个梅柳生,你究竟是怎样想他的?”
  苏清朗一怔,不知他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孙子仲继续道:“也许是我多心,但是他与谢玉……清朗,谢玉已经死了,梅柳生并不是他,也不会成为他,任何人都没有可能,你……不要自己伤了自己。”
  短短的几句话,他却说得十分艰难,因为他明白,自己是在往苏清朗的心里戳刀子,刀刀见血,就像要了他的命。
  苏清朗沉默片刻,才问:“你以为,我拿他当做谢玉的替身?”
  孙子仲抬头看向他,又听他苦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他站起身来,踱步走到窗边,似是自言自语的道:“或许,从一开始见到他,就好像看到了谢玉的影子。可是,只要相处下来,你就会明白,他与谢玉终究是不同的……没有人可以替代他,成为他,即便梅柳生也不可能。”
  记忆中的少年,总是亲近而又温暖,他拿他当作自己的命,所以当他受到威胁的时候,甘愿牺牲性命,也要保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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