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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奸臣(古代架空)——苏诀

时间:2022-02-24 08:56:53  作者:苏诀
  “话说回来……”
  余淮中也看了看前后,疑惑道:“跟随梅大人的那个小哥,好像也不见了。”
  梅柳生的语势一滞,顿了片刻,才微微笑着道:“陆大人不会武功,且只有他一个人,我担心他在路上出了事情,便让承影追出去了,若是运气好的话,兴许能找到陆大人,也好护送他回去。”
  余淮中闻言,点了点头,又道:“这陆大人也真是,若是早说,我便能派人送他回去,现在这样,真是令人担心。”
  苏清朗接着道:“算了,陆逊的事,等我回到长安再找他算账,现在天色不早了,余大人,以后有机会定会再来宜州。”
  众人拱手告辞,余淮中本想亲自送他们离开,但被苏清朗婉言谢绝,于是十几个兵将,护送一辆马车,朝着渡口行去。
  孙子仲由于身体不适,脸色苍白的坐在车上,苏清朗拿了两个包袱给他垫上,让他侧身倚靠着自己闭目养神。
  他坐在一旁,透过微风拂过车帘掀起的缝隙,望着街上的场景。
  此时,街道两边架子上的花灯,还未来得及拆除,在风中微微摇曳着,也许是昨天闹了太晚,今日街上并没有什么人,到处冷清清的,只有两边店铺的商家,在打扫昨晚留下的狼藉。
  梅柳生见他望着窗外发呆,忍不住轻唤道:“清朗……”
  苏清朗收回视线,微微笑了:“我在想,能不能遇到昨日送我们面具的那位小哥。”
  他的眸中含笑,颇有些感慨的道:“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奇妙,我们在来到宜州之前,肯定想不到会遇着这么一个人,他也肯定想不到,在自己摆摊的时候会遇到我们。
  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的姓名,他也不知道我们的,但一个面具,却连接了两个地方的陌生人,只是不知,此时此地,我在这车中想着那个人,那个人在未来的某一日,会不会偶尔想到我们。”
  梅柳生淡然答道:“萍水相逢,这样的相遇,有意义么?”
  “当然有意义……”
  苏清朗挥着折扇,缓缓道:“人生匆匆几十年,能遇到多少人,能见到多少事,多一份经历,多一份回忆,多一个人记得我,那我在这世上留下的东西就多一分,人生如梦,枯骨蜉蝣,不虚度,不枉负,纵使短暂,也没什么可遗憾的。”
  梅柳生见他说得头头是道,跟寺庙里出家的和尚一样,不由抿唇失笑。
  又听孙子仲虚弱的道:“我说你们昨天去哪儿了,原是背着我去赏花灯了。”
  苏清朗转过头,却见孙子仲已经睁开了眼睛,他连忙解释道:“哪个背着你了,子仲你自己不争气,才喝了几杯,就醉得叫都叫不起来,我和梅兄即便有心,把你抬到街上去,你也看不到啊。”
  孙子仲坐直身体,揉着太阳穴,闭了闭目:“从今以后,可别指望我再喝半杯酒,穿肠之毒,你以后也少喝点儿。”
  听他这样说,苏清朗立即抗议:“哎哎哎,你自己不争气,怎么能牵扯到我头上,在礼部的不喝酒,就跟大姑娘不穿鞋一样,不怕惹人笑话么?”
  孙子仲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梅柳生看了他一眼,温吞道:“我觉得,孙兄说的很对。”
  苏清朗看向他,正要把抗议的矛头指向他,却见梅柳生一边笑着,意味深长的道:“清朗,你莫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吧?”
  想起与梅柳生约定的三个条件,苏清朗顿时吃瘪,只得妥协下来,哼了一声,讽刺道:“总共就三次机会,梅兄你可悠着点儿,用完了,可就没有了。”
  梅柳生微微一笑,颔着首:“若是没了,我自有法子再争取三个来。不过,倘若苏兄愿意,白送给我也没问题。”
  苏清朗咬牙愤恨,暗想道,我以后若是再着了你的道,就拿一块豆腐撞死自己!
  转头见孙子仲靠在车身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伸手拍了拍孙子仲的肩,道:“行了,别委屈了,大不了,等明年的时候,我们再来游玩就是。对了,昨天那个面具,我临行前拿来了,便送给你吧,当作你错过赏花灯的补偿。”
  孙子仲看向他,刚想解释,又听他说拿了面具过来,脸色一变,坐直身体,反手往后面一摸,果然从包袱中扯了一个面具出来。
  没好气的道:“我说这是什么东西,一直咯得我后背生疼,你东西放好行不行?”
  苏清朗撇了撇嘴,心虚的伸手接过来,随后想到什么,又看向梅柳生道:“对了,梅兄,你的面具呢?”
  梅柳生的脸色有些难看,跟吃了一个臭鸡蛋似的,侧目瞥了自己的包袱一眼,冷冷道:“没带!”
  听他这样说,苏清朗有些惋惜,啧声道:“怎么说也是我们在宜州游玩的纪念,更是人家送给我们的心意,梅兄怎能说丢就丢?”
  说着,将面具重新递回给孙子仲,道:“你看,好看吧,这彩绘线条,便是你我都很难画出,这宜州人的手艺真是没话说。”
  孙子仲拿着面具仔细端详,淡淡道:“熟能生巧,你若是画个八百十来张,也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好!”苏清朗折扇一合,定下主意道:“若以后我不在朝中做官,便来此处卖面具,十文钱一张,子仲你来定会给个优惠。”
  梅柳生见他又在信口开河,忍不住凉凉的打击道:“苏兄以前不是要去长安城郊种地,怎么又想到来这里卖面具?”
  苏清朗看向他,问:“梅兄,你今日肚子疼么?”
  梅柳生一怔,不知他要说什么,又听苏清朗施施然的道:“若是疼的话,我让人备下红糖生姜水,梅兄喝一碗如何?”
 
 
第83章 再遇温世良
  宜州河畔,风陵渡口,余淮中特意安排了船只,小舟细长,如同秋天的苇叶,根本载不了几个人。
  因此,苏清朗他们三个,外加上那些个负责护送的兵将,总共叫了六七条船,朝着江水的对岸行去。
  此时,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笼罩在江面上如同乳白色的轻纱,水流湍急,因有暗石,在江水中间打了好几个旋涡,小船逆风行走其中,摇摇晃晃,有好几次苏清朗都感觉像是要被掀翻一样,他倚身坐在船中,手指紧扣船板,生怕一不小心摔下去。
  摇着船桨的艄公倒是一脸淡定,毕竟见惯了这种事,还在颇为节奏的唱着民歌。
  他摇了一会儿,转头向船内的梅柳生道:“这位公子,逆风实在不好走,看你身强体壮,是个有力气的,不知可否帮帮老夫?”
  梅柳生本想拒绝,但见这人已经年近古稀,瘦成一根竹竿,却要在逆风中带着他们三个人,看看其他船上,那些个兵将也都起身帮艄公划船了,再看看他们,除了他,其他两个一对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无可奈何,没说什么,只得站起身来帮他划船。
  想到梅柳生的伤势,苏清朗本想把他叫住,抬头却见孙子仲面色惨白,酝酿了一会儿,连忙转身趴在船边,对着江水呕吐起来。
  一时间,酒臭带着酸腐的气息,弥漫在四周,苏清朗皱了皱眉,连忙捂住了口鼻,自己也差点吐了出来。
  他爬过去,蹲在孙子仲的旁边,轻轻拍打他的背道:“子仲,你行不行?”
  孙子仲面色发青,没有回声,片刻后,又哇的一声吐了起来,苏清朗无法,只得摸起旁边的水囊,递给他道:“你先漱漱口,到了岸上,我们便找个地方住下来,可不能再赶路了。”
  孙子仲又趴了一会儿,这才接过水囊,将胃中的东西吐干净,又漱了口,这才感觉好受许多,病恹恹的躺下来,看似已经虚脱。
  一旁划船的梅柳生,看了孙子仲一眼,有些担心:“孙兄没事吧?”
  苏清朗伸手摸了摸孙子仲的额头,皱起了眉:“起烧了,得赶紧找个大夫来看看。”
  顿了顿,又叹气道:“早知道就不急着离开了,都怪我,太大意了!”
  见他自责,梅柳生安慰道:“等上了岸,找个地方住下来就没事了,你先别着急,照看好孙兄。”
  苏清朗嗯了一声,挨着孙子仲坐下来,小心翼翼的给他喂了些水,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沾着河水洗了洗,给孙子仲擦了擦脸,想了想,又翻开自己的包袱,拿了一件外袍围在孙子仲的身上。
  行了许久,忽然向梅柳生问:“梅兄,你说在水里游的会是什么?”
  梅柳生没好气的道:“在水里游的,当然是鱼,不然还能有什么?”
  “可是……”苏清朗指着远处的几个黑影道:“你看,那前面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便听见遥远的呼救声,行至跟前,才发现那些黑影是人,而且还是他们的熟人。
  其他船上的兵将,纷纷伸手将自己附近的人救上去,苏清朗从船上站起,居高临下的望着水中的温世良道:“温大人,以你的行程,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已经回去了,现在看来……啧啧,从长安放一个乌龟爬回宣国,都没你那么慢。”
  温世良已经五十多岁,毕竟属于老年人,比不得他们这些小年轻。
  而且又在水中游了许久,体力早就不支,如今被苏清朗取笑,气得咬牙切齿,灌了一口河水,差点扑通扑通的沉下去。
  以苏清朗那小肚鸡肠的性情,让他伸手拉温世良上来,显然根本不可能。
  而且梅柳生也担心,以他那个小身板,别温世良没拉上来,自己倒是一头栽进河里去了。
  于是,放开手中的船桨,走过去将温世良拉进船中,又见苏清朗幸灾乐祸的抱臂观望着,在一旁冷嘲热讽道:“怎么,温大人如此做,可是你们宣国的皇帝节省过了头,让你们连回去的盘缠都没有了,还是觉着天气炎热,所以带着属下们,下河消消暑?”
  温世良被他气得翻白眼,又因刚才呛了水,一口气险些没上来,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他一身狼狈,跟个落汤鸡似的,在船上冻得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梅柳生见此,虽然不情愿,但考虑到他若是死在这里,难免宣国会有说辞,于是将自己的外袍拿出来一件,递给了温世良。
  出于求生的本能,温世良刚看到衣服,便一把扯过来裹在自己身上,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勉强抬起头,看向梅柳生道:“多……多谢梅大人救命之恩……”
  梅柳生微微一笑,宛如春风和煦,回答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倒是温大人,怎会落到此处?”
  温世良一阵迟疑,然而望了梅柳生片刻,只觉此人温柔可亲,比苏清朗纯良了不知多少倍,于是便向他说了自己的遭遇。
  从长安离开以后,温大人便十分的倒霉,这种倒霉,堪比出门踩了狗屎,滑了一跤,还摔坏了头。
  原本他是乘马车回去的,走着走着,马车的两个轮子忽然掉了一对,害得他被马拉着差点冲下悬崖摔死,无可奈何,只好换成马匹。
  不料在酒楼吃饭时,他们的马匹拴在外面,不知道被谁放跑了干净,而且他们的钱袋文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偷了。
  没有钱袋,顶多没有饭吃,但若没有文书,连自己的身份都证明不了,求助当地的官员时,还被人当成骗子关进了大牢。
  从大牢出来,一路骑着毛驴,赶着牛车,最后终于到达宜州,觉察到这一路上有人在针对自己,温世良提出坐船绕道,从小路回到宣国。
  但是万万没想到,那边刚出了火坑,这边又钻进了狼窝,划船的那些人是伙强盗,把他们载到河中间,举着大刀说要打劫,见他们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便将他们一个个的扔下去。就这样,温大人带着属下,干巴巴的游了半天的水。
  听温世良说完,苏清朗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温世良见此,立即看向他,冷哼道:“苏大人,贵国治安如此混乱,我若是你,早该羞愧到投江自刎,而不是在这里取笑我们。”
  苏清朗很是无辜,摊手道:“可是,我们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并未遇到温大人这样的事情啊?”
  他说着,顿了顿,又打量了温世良几眼,意有所指的道:“连贵国的马车,宁愿自毁双轮,都不愿意载你,温大人就没想过,是你自己的原因?”
  他盘腿坐在船上,不待温世良回答,又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温大人坐在车上,怪那马车又破又旧,坐着不舒服,骑马时,嫌我们南唐的马不如你们宣国的好,所以马儿生气了,不愿意载你们自己跑了。
  对了,温大人刚才坐船时,是不是怪这江水的风浪太急,我们南唐的船又小又挤,所以人家看不顺眼,才冒充强盗,把你们丢下去的?”
  温世良气得眼前发黑,指着他,手抖了半晌,咬牙道:“一派胡言!”
  他将衣服往身上裹了裹,若不是落成这副模样,早就扑上去与苏清朗对骂起来。
  愤愤道:“宣国使臣,来到你们南唐,竟受到这番待遇,若让我们国君知道,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闻言,苏清朗扬了扬眉,笑道:“好啊,最好事无巨细,全都交代清楚,让你们国君知道,温大人是多么能耐的人,让你出使南唐,就跟西天取经的一样,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一路骑着毛驴,坐着牛车,终于回到了宣国。”
  他顿了顿,又道:“最好让你们宣国的能人编成戏曲,早中晚三场,在你们皇城的街头唱唱,也好让父老乡民们乐呵乐呵。”
  温世良闻言,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虽气,但苏清朗说得却是实情。
  此番回到宣国后,别说跟他们的皇帝告状了,为了不让自己沦为笑柄,只怕他还要想办法瞒过此事。
  又听苏清朗道:“温大人,有一句话,你虽不喜,我却仍要说说。十年前,便是你以使臣的身份来到宣国。十年后,又是你干着这种跑腿的事儿,你们宣国的国君究竟待你如何,温大人,还是自己想想清楚。”
  温世良面色不善,冷哼道:“皇上英明神武,待我不薄,苏大人,这种事,不必你来提醒。”
  苏清朗挑眉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道:“真是如此么……”
  他冷哼着笑了几声,盘腿坐着,悠然自得的挥着折扇,看向了别处的风景。
  梅柳生坐在一旁,想到自己曾经下的命令,原本只是想教训温世良一顿,没想到底下的人如此「尽责」,把他害到如此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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