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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记(APH/黑塔利亚同人)——花斩与红樱

时间:2022-02-28 08:11:25  作者:花斩与红樱
  “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劲,又是什么时候和教会碰面的。还是说,一开始就是商量好的呢。”
  “喷泉……在克利夫登的喷泉许愿的时候。亚瑟,你从伦敦离开的时候就经常睡过去,直到克利夫登遇见威斯特他告诉我实情,事先我不知道……”
  犬牙刺入了皮肤,穿破动脉,血液迅速浸染了亚瑟的嘴唇。王耀挣扎了两下,在疼痛与快感中声音都漂浮不定:“那些药可以让你好过来,我必须让你好过来……你有在听吗?”
  听不到。
  更大的吸吮与吞咽,让王耀脑部越来越晕眩。他努力睁大眼眶,眼前一阵又一阵发黑看不清东西。吸血鬼的牙齿终于离开脖颈,露出一脸餍足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到。再大声一点。”
  亚瑟伏在王耀上方,困惑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茫然无辜。
  “不过没有关系,我知道王耀一定是为了救治我才用我的血去换药的。”
  耳朵里始终消退不散的噪音让亚瑟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到。
  “可是为什么不在决定这项交易之前先找我商量?是因为你觉得我一定放不下贵族所谓的尊严吗?比起那个,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
  亚瑟的手指继续下滑,拉开王耀的衣襟,停在了心脏的位置。从指尖传来这个人类微弱却坚定的鼓动,没有任何杂乱。他觉得很好笑,于是就笑了。
  “就是王耀你对我的欺骗啊。”
  唯一不可饶恕的是行为,而不是过程。如果回想的话,连那次主动投怀送抱也已经是带了欺骗性质的东西。连相应的借口都想好,真是完美的演技。
  无论是紧张,悸动,恼羞成怒,还是抱着自己的双臂,诱人犯罪的呻吟。
  都这么让人想呕吐。
  ——如果这是你的求爱,勉强接受也可以哟。
  “你知道最美味的血液在哪里吗?”
  亚瑟的指甲刺破了王耀胸口的皮肤,浅浅插入血肉。他碰到了一个柔软有力的鼓动,隔着黏膜昭示自己的生命力。在王耀反常地弹跳起来的瞬间,亚瑟压住了他的半边身子,将嘴唇贴在了刚刚制造的伤口上。不能造成大面积出血,也不能浅尝辄止。
  人类鲜活的心头之血,是吸血鬼至高无上的美味佳肴。
  听不到。
  即使是如此凄厉的惨叫,能感受到的只有身下这具躯体的痉挛与颤抖。
  我至高无上的主啊!
  您赐予我们美好,希望与光明。
  却也在我们身上种下仇恨,猜忌还有深渊般的绝望黑暗。
  该隐啊,为何杀害你的兄弟?
  明明那是你最爱的亲人!
  Dec.31.1859
  在我冲进圣玛格丽特教堂里,避开了骚乱的人群循着那声绝望的叫声进入地下室时,看到的是你跪在某具吸血鬼尸体前像个断了线的木偶玩具。
  你为谁而失控?又为谁而哭泣?
  你在透过我看谁?
  又要说什么甜蜜的谎言来欺骗我呢。你身上到处都是陷阱,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实。
  既然无法说出正确的语言,那么嘴巴就不需要了。
  既然无法正确对待我的感情,那么思考也不需要了。
  既然总是看向远方,那么会逃走的爪子和伤害人的牙齿也不再需要了。
  如果活着就是背叛与谎言。
  弗朗西斯打开仓库铁门的时候,刚好撞上从里面冲出来的亚瑟,他只来得及看到亚瑟伸长的獠牙,和染红了下巴的血迹。
  湿润黏腻的血在碰撞时也沾染了自己一身。
  “这么多血……”
  弗朗西斯突然觉得自己无法抬起脚步。试了几次三番,终于对着仓库淡白色的墙壁一拳重击,然后大步走了进去。
  刚迈入拷问室,浓厚腥甜的气味立刻来势迅猛地包裹了他。弗朗西斯捂住被血液刺激得瞬时长出的犬牙,努力保持着清醒向中央石板上躺着的人望去——如果那还可以称之为人的话。
  紧接着那堆血肉动了一下,从喉咙发出像是被血堵住的声响。
  “你还活着。”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弗朗西斯挑了个靠近出口的石椅坐下来,虽然椅子是否完全干净还有待商榷,但是也没有其他可以使用的地方。
  “大致情况我也知道。对于一开始我把你卷进来的行为我很抱歉,当然,哪怕我不出现,小亚瑟也一定会在火车猎杀事件后找你。”
  固执单纯的公爵大人,即使过几百年也没什么改变。要说唯一的变化,就是从初次见面那个躲在梅尔斯身后孤独生怯的孩子,长成了别扭带刺的少年。
  记忆翻动起来就会牵扯不该碰触的地方,让人厌恶。
  弗朗西斯用手托着下巴望向石室出口,目光数着陡峭狭窄的台阶,偶尔错了就重头再来。
  “我只是自言自语,你可以不必听。当然那是在你可以听到的前提下。”
  “小亚瑟是被杀的。梅尔斯把他带回来并给予了初拥。人类在接受初拥后会停止生长,但由于梅尔斯的身体特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所以小亚瑟成为了血族中唯一在幼年就成为吸血鬼的存在,并跟着我直到长大。猎人协会也教过你不可以信任吸血鬼吧?对于我们也是这样,因为被欺骗而毁灭的例子太多太多。”
  “几个世纪以前,魔女和吸血鬼一直是被诛杀的对象。在普通人之间这些只是流言,没有几个真正见过。事实上我们遭到了严重的威胁,和居所不定身份隐秘的魔女不同,我们必须反击并长久的和人类生存下去。长老院的做法是无止境的报复和宣告生存权力,但这不会为任何一方带来和平。签订了契约后好了很多不是吗?”
  被骂作没有尊严与人类苟合的波诺弗瓦家族在唾骂和侮辱中得到了长老院的同意,并为教会带去一份契约。
  在看不到光明的十五世纪,踏着被无辜的鲜血冲刷过好几次的街道进入梵蒂冈。被当做魔女的人类在欢呼中被处刑,剥光了衣服也剥光了围观者的信仰。
  只有生长才能永存。只有强大才可以享受其余的所有。
  “你真是个矛盾的猎人啊。与其他人不同,你的矛盾在于无法站在任何一方的立场上思考,不能坚定自己作为人类的信念也无法始终按照吸血鬼的思维行事。所以你才会伤害亚瑟,自己落到这个境地。”
  “你让他哭了。”
  你让一只从来不懂得流泪是什么的吸血鬼哭了。
  冰窖一般的石室里,良久再没有声音。
  破碎的发音,断断续续吐了出来。拼凑不成完整的句子。
  弗朗西斯走过去,贴近了耳朵去听。反反复复尝试说出来的话语终于逐渐清晰,混合着血腥气喷到弗朗西斯面颊上,然后那个破破烂烂的身体再没了动静。
  啊啊。那家伙听到或许会高兴吧。
  弗朗西斯用手合上已经开始凝固的那对暗金眼瞳,悦耳低沉的嗓音散落一室。
  “再见了,可悲的猎人先生。”
  烟火和爆竹开始零碎地升上天空。外面的伦敦市民在庆贺即将来到的新年。
  弗朗西斯敲着门,固执不休。在得不到回应后直接拧开了门。黑暗无光的密闭房间内,看不清亚瑟的身影。
  “他死了。”
  “我把他的尸体扔在了泰晤士河。”
  投向黑暗的目光搜寻不到对方的所在。一种温柔得伤痛的情绪蔓延在这位法国伯爵纯净的蓝眼睛里,像是死在了某个梦境中无法醒来。
  一只黑底白斑的猫头鹰飞了过来,绕着弗朗西斯的肩膀飞了两圈。他从猫头鹰口中取下折叠好的纸条,打开后立马变了脸色。
  “亚瑟,伊丽莎白出事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哪里也不要去。”
  他撕碎了纸条又揉成一团揣进口袋,连外套也没有穿就化成身形庞大的秃鹫,从走廊飞到窗台撞碎玻璃飞了出去。伦敦带着硫磺味道的夜风卷着欢唱笑闹穿过波诺弗瓦伯爵的府邸,无数快乐的叫声在嚷。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哈利路亚!
  炮竹纸屑落满了泰晤士河,也钻进河岸边躺着的一个破烂身体的伤口里。
  这具布满咬痕,关节折损的身体,正被另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抱进怀中。绚丽的烟火光芒不时照亮男人淡金色柔顺的头发,以及那人微笑着的侧脸。
  “还有呼吸呢,小耀。我不会让你死哦。”
  软软的嗓音,和他的外形有着强烈的反差。牙齿从怀中人的脖颈陷进去,更多地吸食着这具身体所有的血液,直到再无法抽取一滴。他咬开自己的右手腕,将流血的静脉贴到王耀嘴上。
  “喝多一点,要是继承不了我的力量就太可惜了。”
  “初拥是新年礼物哦。”
  Le Rouge et le Noir (红与黑)
  他的名字是亚瑟·柯克兰,你们是第一次见面吧?
  手中的剪子刚好随着话音剪落一朵盛开的红蔷薇。走廊两边生长了许多茂盛的植物,无数叫不出名字的花朵簇拥着站在那里的少年,冷漠疏离。金色长发落了些在两鬓,其余用紫色缎带束在颈后,露出优美的耳廓和脖颈。
  好歹也过来打个招呼嘛,波诺弗瓦的家教可不是这么教育你的。
  少年终于放下了剪子,回转头望向不远处站立的二人。一个是聒噪到看到脸就烦的成年男人,正在用热切的目光对自己施加精神压力,另一个是……
  弗朗西斯第一眼看到的是对方嘲笑的眼神。
  冰凉的,淡漠的,却又充满嘲讽讥笑的恶毒情绪,从那双幽魅的祖母绿大眼睛中满满的向自己挑衅。
  看吧看吧,和我一样都是绿色的眼球呢,简直就像我自己亲生的儿子哈哈哈……
  鬼才会这么觉得。弗朗西斯在心里默默骂了一句,选择性无视掉了那男人毫无美感的语言习惯。
  他快步走了过来,抬起手伸向躲在男人身后的孩子,很明显看到男孩浑身战栗了一下,脚下却没移动半分。不知为何弗朗西斯就是觉得心情很好,原本想要调戏的手指转移了方向做出个等待邀请的动作。
  我的名字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很高兴认识你。
  1345年的夏天,弗朗西斯见到了亚瑟。
  梅尔斯的体质是“延续”,但是我还真不知道还有这种效用,能让你不停止生长……明明一直保持小小的多可爱,男人啊长大后都是狼噢~
  弗朗西斯双手捏住亚瑟的脸颊,一脸荡漾的春色:来,叫哥哥……
  手中柔软良好的质感简直舍不得松开,但受困的小鬼很明显已经愤怒到用爪子在自己手腕上挠出许多血痕,并露出“这家伙人前人后两张脸简直是变态混蛋”的忿恨表情。
  梅尔斯将亚瑟带到波诺弗瓦家的古堡,将这孩子寄养在了这里。说是公事匆忙分身乏术就直接回了梵蒂冈。这对幼小的柯克兰先生完全是个灭顶之灾,每当他夜晚醒来都能看到贴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一张脸,第一句话永远是:晚上好,小亚瑟,快叫一声哥哥。
  ——噩梦中的噩梦。
  亚瑟起床后会被带去同弗朗西斯一家人共同进餐。波诺弗瓦家族恪守着严格的贵族标准,不管是用餐还是言辞举止,包括每一天服饰的变化。繁琐的丝绸领花,雕刻着家族印记的金色镶边纽扣,没有半分偏差的穿着。用餐时长长的铺了洁白餐布的桌子,一头是波诺弗瓦家族的主人,没有任何表情的男人。旁边是美丽到惊艳的夫人,是冰雕出来的那种美,感觉不到活着的气息。再过来就是弗朗西斯,他在这种时候总是安静得像是另外一个人格,和亚瑟初次见到这个贵族时一样。
  同样洁白的杯子里盛满了鲜红的血液。餐盘里是香味儿扑鼻的烤羊腿,但佐料是血液风干后的粉末与辣椒相混合掺进去的。即使是人类吃下去也不会分辨出和正常的食物有什么区别。
  弗朗西斯家的料理总是很美味。
  所以当亚瑟离席后,躲在花园里抓着自己脖子拼命干呕时,对弗朗西斯是个很大的打击。
  为什么你看起来很痛苦?
  吸血鬼最喜欢的食物不就是人类的血吗?
  弗朗西斯理解不了亚瑟脸上带着憎厌的神情,理解不了已经作为吸血鬼生活了三年的幼崽为什么还会排斥血液。
  不准那样叫我。
  亚瑟站起来拍掉膝盖上的灰尘,冷冷说道。
  我是人类,别那样叫我,你这只吸血鬼。
  ——愚蠢可笑,单纯无知的幼崽啊。
  弗朗西斯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他简直无法抑制自己身上每个想笑的细胞。下一秒他已经移动到了亚瑟身前,捏住一只细弱的手腕往自己脸上贴去:看看我眼睛里的东西,那个是我笑出来的眼泪。除了寿命长一点,饮食稍微有变化,我和人类有什么区别?我也会变老,也会死亡,我会哭会笑,作为吸血鬼有什么不好!和所谓人类有什么差别?
  ——这样就像是在说,吸血鬼是什么不堪的东西。
  亚瑟用力甩开了手,指甲在弗朗西斯脸上划了一道伤口。这让弗朗西斯有种被扇耳光的错觉,等意识到时自己已经将亚瑟扔在了墙上,清楚听到那具小小的身体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
  “如果你是人类,就不要喝血,不要在晚上睡觉,每天和那群愚蠢的人类一起晒太阳享受生活。”
  他本来是打算这么说的。但趴在草地上的幼小身体,已经开始大口咳血。要把自己的内脏都咳出来一样。
  真是麻烦的小少爷啊。
  过了很久很久的时间,当弗朗西斯收到亚瑟要与王耀结婚的请柬时,独自对着纸上的内容笑得像个白痴。
  当初肯定不会知道,那个连活下去都觉得疲累的小鬼会有这样的变化。
  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再温和一些对待他的。
  亚瑟在波诺弗瓦家族古堡呆到第八十五个年头时,弗朗西斯恋爱了。
  那天亚瑟正在喂一只白猫头鹰幼鸟吃东西,小家伙刚从梵蒂冈远道而来,精神很耷拉。它是梅尔斯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那个人和自己说了没几句话又匆忙离开了。
  弗朗西斯从背后扑上来差点儿把他压倒,笑声夹杂在话里无比开心。
  小亚瑟我跟你说,今天我遇到一个很有趣的女孩儿,穿成那样我还以为是男的,又野蛮又不讲理的,偏偏聪明得要死,知道性别后哥哥我都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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