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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记(APH/黑塔利亚同人)——花斩与红樱

时间:2022-02-28 08:11:25  作者:花斩与红樱
  看,是我最喜欢的天竺葵!这么寒冷的地方居然也会生长,难道不是奇迹吗?
  ……喂,这一看就是别人家栽种的吧。
  待会儿肯定会有邻居找上门。基尔伯特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放弃想要打击伊丽莎白的念头,随手折了一枝天竺葵插到她耳朵边上。
  嗯,不错哟。
  ——即使在不该生长的地方,也会有生长出来的奇迹。
  ——本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吸血鬼,也有存在的理由。
  因为在我最绝望的时候,你把我从地狱般的刑场上带走一起逃亡。
  如果一直走,就可以走出这无边无际的永夜。
  有奶酪,有蜂蜜,有香喷喷的放了葡萄干的大布丁。
  这是你告诉我的,关于美好的所有。
  Thousands of nights(几千之夜)后篇  丽莎白从未有过觉得后悔的事情。
  和一只吸血鬼旅行,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像野蛮人一样长大,她也没有想过有什么不好。
  把自己变成吸血鬼也是。
  她不太能分清楚吸血鬼和人类有什么区别,两者同样都有杀害,算计,见不得光的东西。而伴随自己一同生活的吸血鬼又是这么蠢,经常为了一点小事和她吵得脸红脖子粗,甚至拳打脚踢——虽然每次都是伊丽莎白得胜。
  野蛮的战斗种族!忘恩负义的狼崽子!未来嫁不出去的男人婆!输了的基尔伯特一边嘟囔着这些句子,控诉伊丽莎白对他这个监护人的虐待行径,一边去厨房做当天的晚餐,屁股上还带着被踩踏留下的脚印。
  他做的食物永远难以下咽,半熟夹生,当伊丽莎白不情不愿吃下去的时候,他还会一脸自豪地称赞着自己的手艺,那样子看起来蠢极了。
  可就是这个家伙,是伊丽莎白最后的亲人。
  最后的亲人。
  伊丽莎白对自己这么说。
  她已经从小不点儿成长为和基尔伯特差不多身高的姑娘,再过几天就是十八岁的生日。
  没什么好庆贺的,每长大一岁,就离死亡越近一步。而这个银发红眼的男人,再过几百年还是这个样子,同样嚣张欠揍的眉眼,同样自信满满的笑容,是困不住的鹰鹫。
  没有伊丽莎白。但是基尔伯特还存在。
  单只是想想,就要难过得疯掉。
  之后的某天她给基尔伯特的点心里加了马鞭草,但纯血种太难对付,她只能又绑住了他。做这些的时候基尔伯特一直在叫骂,语气充满慌张,大概是预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就算平时这只吸血鬼的脑子缺根筋,在重要的事上却总是很敏锐。
  基尔,这不是为了你。
  伊丽莎白说着,拿起了从厨房带出来的刀子,对准自己的侧颈。
  只是为了我的自私,所以不必有任何愧疚。纯血种只要吸他人的血,那人就可以变成吸血鬼对吧;这是你告诉我的,而现在是我的祈求——
  锋利刀尖捅入脖颈,切断动脉,滚烫血液喷涌而出,有几滴溅在了基尔伯特睁大的紫红色眼瞳里。她能听见基尔伯特在吼叫,声音凄楚,做着无用的阻拦。她想他一定是恨透这样卑劣的人类了,又狡猾又决绝,逼着他在死亡与救赎间做出选择。
  呐,基尔。我想成为你真正的家人,不管是几十年,还是几百年……
  ——你有没有曾后悔过的事?
  当她伏在基尔伯特身上即将死去,而对方颤抖着嘴唇将牙齿刺入她的脖颈伤口。当某些冰凉的液体濡湿了她的头发,空气中嗅到了哭泣的气味。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做了无可挽回的事。
  成为幼崽后很长一段时间伊丽莎白的意识都混沌不清。不能分辨周围的环境,也不能感知外界的变化。
  初次清醒过来之时,身体暴晒于烈日之中,皮肤蒸腾溃烂。她寻找着一切可以躲藏的阴影,把自己努力缩成一团,逃离阳光的照射。
  这是她所熟悉的家,被磨得光亮的木制地板,盛开着天竺葵的窗台。她躲在窗户下面的影子里,试图叫喊基尔伯特的名字。在同时有陌生的吸血鬼从窗台外边探进了身子,俯着头对她笑,鼻尖几乎要贴上她惊恐的眼睛。
  在吸血鬼张开獠牙对自己的脖颈啃咬而下时,冰凉黏滑的红色液体喷洒出来,浇了她一头一脸。血红色的世界里,是吸血鬼被砍下的头颅,在空中斜斜滑过,滚落在木地板上发出骨碌骨碌的声音。
  接着是个悦耳动听的男音,自窗外响起了。
  好险好险,要是让他闯入民宅可就糟了,哥哥我一生的失败……这是什么?幼崽的味道?
  伊丽莎白反射性地调转了身体,惊愕看到窗台外一手托腮微笑着的年轻男子。金色卷发,蔚蓝眼睛,笑容温润而柔和。
  瞧瞧我发现了多么美丽的生物——可爱的小姐,是哪个不负责任的长亲会单独抛下自己的幼崽?
  他跳进房间,右手按在心口处做了个盛大而优雅的行礼,语气戏谑,脸上的神情却柔和无害。
  告诉我,你的长亲去了哪里?
  基尔……
  伊丽莎白拼命抹着脸上的血迹,眼泪迅速蓄满然后涌出,将整个脸庞浸染得脏污不堪。
  我不知道基尔伯特在哪儿……
  在她哭着说这句话时,在她念出了基尔伯特的名字时。
  面前年轻而温和的男子有一霎间露出了极为复杂的神情,痛苦,迷惘,愕然,还有许多无法描述的情感。
  但当她努力把视野弄得清晰些后,看到的是那人满含善意的笑容。
  跟我走吧,我帮你寻找他。
  为什么要哭呢?
  度过了转化期,真正成为吸血鬼的那刻。伊丽莎白脑中第一个想法是,基尔伯特再也不会出现了。
  嗅觉,视觉,触觉,一切的一切都过于敏感,敏感得她能察觉到这屋子已许久没有基尔伯特的气息。她无法得知基尔伯特离开的时间,但能想到他离开的唯一原因。
  是因为自己强逼着让他转化了自己,所以永远失去了他,不是么?
  她用力捂住了眼睛,大声哭嚎,仿佛要耗尽一生的眼泪。身旁是手脚无措的陌生男子,犹豫许久之后轻轻抱住了她的肩膀。
  这是她与弗朗西斯的初识。
  作为监控者四处执行任务的弗朗西斯,自此身边多了个需要照料的家伙。当然,伊丽莎白并不怎么值得他操心,因为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沉默不语跟随其后,虚无得像是一片漂浮的影子。
  他带着她寻找基尔伯特。从一个城镇到另一个。在伊丽莎白沉睡的时间段,他仍旧坚持不懈地搜寻着基尔伯特的下落,甚至拜访了这片北国土地的领主。那是个身形高大的斯拉夫人,笑容甜蜜,嗓音柔软,说出的话语却不容拒绝与怀疑。
  不在哟,我没有见过贝什米特家的小子。
  弗朗西斯敢保证,如果自己还要追问,一定会被这个看似纯良的斯拉夫人撕成碎片;要知道对方紫罗兰色的眼眸里,清清楚楚写着对自己这只纯血种的不屑。
  于是他向该地领主表达歉意,无功而返。至于这领主为何是吸血鬼,已经不在他的关心范畴之内,更何况他也无权过问。
  更重要的是,无论是他弗朗西斯,还是伊丽莎白,都再也找不到基尔伯特半点存在过这世上的痕迹。简直就像是蒸发了,消散了,无影无踪。
  再也,无处可寻。
  无数个黑暗无边的夜晚,伊丽莎白坐在窗台上,和换了一季又一季的天竺葵共同等待着。
  在她曾经住了十来年的房子里,固执地等着虚无缥缈的希望。
  你去了哪里呢。
  几千个看不到光亮的永夜里,只剩孤独缠身的少女。
  你是恨着我的吗?
  任何问题都得不到回答。
  明明只是想留住最重要的家人而已。
  却失去了所有。
  
 
 
第22章
  在花园街十八号,有座充满了洛可可气息的白色尖顶房屋。雕花的中古阳台栏杆被植物藤蔓缠绕着,每到下午茶的时间就会有弹奏钢琴的声音从顶楼的房间里影影绰绰飘出来,穿过那些茂盛的叶子与花朵。
  伊丽莎白动作娴熟地跳跃到一处较为开阔的房顶上,靠着房檐坐下来压了压头上的纱帽。从这里只能看到那个白房子露出的阳台一角,但琴声却清晰可闻。
  今天是肖邦的练习曲啊。
  她自言自语,独自笑得特别开心。
  Jan.05.1860
  “听着,你只要现在跟我回去,什么事都不会有。”弗朗西斯抓住身旁女子的肩膀摇晃,压低了嗓音说道,“你明白严重性吗?回去以后想什么借口也好,总之都比现在的状况更容易被相信!”
  “为什么?”
  她蹲在草丛中,隔着层层遮挡的枝叶杂草从山顶望下去,在耀目的火光中计算山底空地上的人数。三十个?不,还要再多一些。
  穿着黑色修道服的人们身形肃穆地站立着,被火把照耀着四处偶尔闪现诡异的银色光芒。更远一些的人便融入了黑暗之中分辨不清。在人群的中央架起了火刑架,有人正抬起一桶黑油往刑架上的人身上浇灌,粘稠的液体顺着那人的衣物滴落在刑架四周堆起的木柴上。
  “……他们会烧死他的。”
  “冷静些!看清楚这里只有教会的猎人,是为了把你引出来!”
  “他们会烧死他的。”
  伊丽莎白无意识地重复了这句话,目光盯着火刑架上的人。“但他是无辜的。”
  漫长的夏日里,永不停歇的肖邦。白色尖顶的房子,晃着光点的太阳。带着潮湿水气的风。
  “你会被处刑的!这样出面不就默认你和他是情人关系了吗?吸血鬼怎么可以和教会的人……”
  长剑拔出时发出了呼啸的声音。伊丽莎白从山顶跃下,沼泽般的黑暗自她身后张开,瞬间吞噬了整个天空。
  “情人?那是我的爱人。”
  微笑的话音还留在空气中,她已经轻飘飘落在山底的空地上。
  弗朗西斯用一只手捂住扭曲的脸,枪械打斗的声音毫无阻碍传进耳朵。浸泡过圣水的银子弹,短刀和匕首。不去的话她会死。虽然张开了永夜会对人类的夜视造成阻挠,也无法有救援的人类进入这里,但对伊丽莎白的体力也会造成极大损耗。
  不去救她的话,会死。
  这是早就知道的事实。发了疯地找寻了她三四天,到头来还是这样的境遇。伊丽莎白爱上了人类,而且那是圣玛格丽特的神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肯定是后来才发现那人的职位,只要回去对长老院申明并无此种关系就不会有任何威胁。
  “真是笨蛋,看吧,你会被钉穿骨头示众,尸体在太阳下烧焦……”
  为了人类把自己的命搭上,简直愚蠢之极。
  如果现在去救她,万一被发现自己的身份,至今为止的所有努力就全化作泡影。
  吸血鬼没有朋友不是吗?
  身体内有个声音冷静陈述着所有的事实。弗朗西斯看着下面的骚乱,看着她被射穿了膝盖骨依旧用长剑对着每个来袭的猎人刺下去,愤怒得要燃烧起来的眼睛在糊满了血的脸上熠熠生光。似曾相识的记忆拉扯着神经,张开了嘲笑的嘴脸一齐盯着自己。
  有一瞬间弗朗西斯觉得自己想要流泪。
  巨大的秃鹫从山上俯冲而下,啄瞎了一名猎人的眼球。它扑扇着翅膀飞到伊丽莎白身前,用长着倒钩的爪子抓起她的胳膊,却被极大的力量甩了出去。
  混乱中或许是火星子溅到了涂满黑油的柴堆上,火焰轰地一声迅速窜开,舔舐上刑架那人的腿脚。她不管不顾朝着那边奔跑过去,身后有长枪钉穿了她的脚骨,深深钉在了地上。
  火刑架上的人用一种温柔悲哀的目光注视着动弹不得的伊丽莎白,反反复复说着无声的话。
  ——请逃走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我逃走!”
  几近崩溃的声嘶力竭,疼痛自心底最柔软的部分开始生长。死前最后一刻仍然说着这话的母亲,俯在她耳边低语的基尔伯特,现在是他。
  “为什么你们总要把我扔下!太狡猾了啊!”
  她挥剑斩断了自己被钉在地上的右脚,拼命朝着已经燃烧起来的火刑架挪过去。身后凄绝的鸟鸣一声比一声尖锐,撕心裂肺。有子弹嵌进了脊椎骨,她再也抬不起身子。
  私下与教会人员媾和者,杀!
  纱帽被风吹跑,飘飘坠坠掉在了那间白色房子的阳台上。她思考再三还是小心跳了过去,顺着那房子的屋檐往下滑。钢琴演奏的声音停了很久,或许那人已经不在这房间里。
  灿烂耀目的阳光照得脑袋晕眩。努力将一只脚踩在阳台的栏杆上,双手抓着房檐试图寻找下一个落脚点。纱帽就在靠右一点儿的地方,盖在茂盛的叶子和藤蔓上面。
  有瓷器掉落在地摔碎的声音。她惊讶回头,看到同样惊愕的男子端着茶托,镜片后面的眼睛满是不可置信,温润的气质淡淡自身上散开。
  你是……
  在他开口的同时,伊丽莎白的鞋跟从栏杆上滑了下去,整个身体顿时快速下坠,伴随着惊呼一只手腕被紧紧握住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算是惊喜呢——他抓住了她,脸上尽是真切的担忧和慌张。
  你很适合肖邦呢,先生。
  伊丽莎白挣脱他的手,像只蝴蝶飘落下去,大摆的裙花在风中绽放。当他从阳台上望下去时,下面已经没有任何身影。
  火焰烧烂了他修长美丽的,时常弹钢琴的手指,接着舔上他的脸庞;嘴边惑人的痣,沉静微笑的眼睛,都被迅速啃食干净。
  绝望到极致的嚎叫是没有声音的。连喉咙都要撕裂了也没有任何声音。
  秃鹫一翅膀拍开想要靠近伊丽莎白的猎人,持续急切的鸣叫无法传进她的耳朵。它终是化作人形,将包围过来的猎人扭断脖子扔出去。
  “这里在上演浪漫喜剧吗?如果不快点结束我可就要睡着了。”
  随着这话音同时大量滚烫的血液喷洒在地,人群中起了更大的骚动。弗朗西斯随着众人视线朝着一侧望去,在种植了许多高大古木的树林中,竟然多了好几只吸血鬼!
  “浪漫喜剧不是这样演的,娜塔莉亚小姐。”一名褐发青年战战兢兢提出了意见,并在那少女发怒之前赶紧从树上跳了下来,顺手解决掉了离自己最近的猎人。他发觉自己被众人警惕敌意的目光所包围后尴尬地挠头,转身对着树上大喊:“求你们快点下来完成任务,不然伊万先生会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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