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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记(APH/黑塔利亚同人)——花斩与红樱

时间:2022-02-28 08:11:25  作者:花斩与红樱
  说是如果我再出现在她面前就杀掉我,握剑的样子威风凛凛的!
  快乐轻盈的语调,整个人要飞起来。亚瑟第一次看到弗朗西斯这么鲜活生动的表情,顾盼神飞。满园的蔷薇都能为之绽放。
  看不到被波诺弗瓦家族束缚住的枷锁,也没有刻意伪装的虚假。
  亚瑟被激动的弗朗西斯揉搓压捏,揉乱了一头梳理好的金发。真是见鬼——亚瑟想道——爱情让吸血鬼也变愚蠢。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弗朗西斯老是往外跑,管家说是去法兰西的战场。为什么见情人需要去战场,这也是个很令人困惑的问题。同样,弗朗西斯反常的行为也遭到了家族全体的质疑,甚至连仆人都说少爷一定是被魔女取走了灵魂。
  啊啊,那个家伙在人前的伪装终于被剥落了呢。
  亚瑟坐在窗户下面,听着房间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接着是耳光,冲撞,烛台砸到墙壁上的响动。和所有书里写好的剧本一样,烂透了的情节。他想起以前在家里的小阁楼中翻出来的诗集,充满着尘土味儿的潮湿。
  光影分离,
  你我分崩离析
  终如蜉蝣。
  ——或许我有做诗人的天赋。这是亚瑟最后的想法。
  1431年5月30日。
  贞德被当做魔女执行火刑。
  弗朗西斯永远失去了他所爱的人。
  同期,中世纪掀起了狩猎魔女和诛杀吸血鬼的风潮。
  1436年,波诺弗瓦家族作为纯血种战斗力,被长老院任命前去清理猎人。
  1440年,双方均伤亡惨重。血族大肆增加“劣种”,人类变成他们前进的肉盾。
  1442年,波诺弗瓦家族的当家与夫人双双死亡。
  空无一人的古堡,栖息在窗台上的蝙蝠。亚瑟坐在阳台的栏杆上,和众多的蝙蝠一起。他看着弗朗西斯独自从林间小道走过来,推开生锈的复古铁门,走到古堡前抬头对亚瑟张开双臂。漂亮的金色卷发,时长微笑的蓝眼睛,缝制考究的衬衣,背心,大衣,全部是深浅不一的血迹。新的覆盖了旧的,深深烙在弗朗西斯身上。
  小亚瑟,欢迎哥哥回家吗。
  亚瑟从阳台跃下,落入弗朗西斯张开的怀抱中。年轻的法国贵族将头颅埋进亚瑟单薄的肩膀,呼吸像是哭泣又像是欢喜。
  现在我只有你了。
  1460年伊始,血族与教会签订第一份和平契约。
  弗朗西斯从教会出来时,梅尔斯站在路边一辆马车前等他。
  我想让亚瑟回自己的国家去。
  梅尔斯说。
  弗朗西斯,我很抱歉。亚瑟不适合做监控者,我不想让他疯掉。所以,我会代替他。
  不需要。
  弗朗西斯无所谓地笑笑,越过梅尔斯走到马车前,手掌贴在车身上,话音沉静。
  亚瑟我知道你在里面。哥哥会替你做这个工作,直到卸任为止。不用感谢我,我只是要向你证明作为吸血鬼也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亚瑟,我为我是吸血鬼而自豪。
  柯克兰公爵大人,祝您幸福。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我在伦敦买了房子,虽然离爱丁堡有点儿远,但是长老院说必须监视教会,这个位置最好。我不能常去看你,因为我实在忙得抽不开身。
  弗朗西斯抽出穿透了吸血鬼身体的手,看着被自己处决的尸体倒在地上。有个年纪不过十来岁大小的人类女孩哭喊着跑出来跪在尸体前,对着满手满胳膊的血不知所措。一个为了保护人类去杀死其他人类的吸血鬼,最终也只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我这么想见到你呢?
  弗朗西斯仰头,深深的,深深的向后仰去。秋天的夜风把血腥味儿从自己身上带离。
  现在就来见你!
  1859年9月3日。
  Thousands of nights(几千之夜)前篇  丽莎白仰头的时候刚好有雪粒子落进了眼里,霎时融化成一片异常的冰凉。她用空闲的那只手揉了揉眼睛,来不及戴上手套就匆匆把手塞回上衣口袋。
  右手被人紧紧拉拽着,因跟不上那人的步伐而扯得胳膊生疼。其实那个人走路也不算太快,某种意义上已经是照顾到自己的速度而放慢了很多,但是身形的差距太大,远远地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大男人拎着拖着个小不点儿。
  每一脚陷进厚实的雪地里,都能没过伊丽莎白的长靴子。雪屑从膝盖与鞋子的夹缝中溜进去,融化然后结冰。脚底板已经完全没有知觉,硬邦邦的像木头。呼出的白雾在眼前晕染开,结了些冰渣子在眼睫毛上。从三四个时辰前就一直在这样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山间行走,除了越下越大的雪整个视野没有半点变化。
  她努力眨了眨眼皮好让视线更清楚一些。
  我们要去哪里?
  这个问题她问了很多遍,从梵蒂冈出来后就在问,离开佛罗伦萨时也在问,经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虽然回答是什么对于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但如果不说点儿什么就觉得耳朵要聋掉了——过于安静的雪地里所有声音都被过分放大,不管是脚下的雪被踩下去时发出的爆裂声还是自己急促的呼吸。
  走到下一处可以休息的地方。你得吃些热的东西,不然会冻僵。
  些许的希冀从心里生起,带着不敢确认的担心。伊丽莎白停了脚步,努力抬头看向那人的脸。
  会有浇了蜂蜜的布丁吗?加了葡萄干的那种。
  嗯。
  那人回头,弯腰把伊丽莎白抱起来直接架到肩膀上,故作轻松地笑出了声。
  本大爷跟你保证什么都有!
  瞬间变高的视野变得新鲜起来,一晃一晃不稳的重心也很好玩;她对着那颗银白色头发的头颅一阵拍打,把覆盖在上面的雪花弄掉,并得到了那人“如果不老实就把你扔下去”这种毫无可信度的威胁。
  从1460年第一天开始,他们一直在向北行走。偶尔是坐马车,或者是船(比自己大了不知多少岁的男人竟然在船上吐得一塌糊涂),更多的是徒步旅行。每次出行的时间永远是晚上,伊丽莎白已经忘记距离上一次伴随太阳升起醒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这是理所应当的。
  因为带自己一起旅行的,是吸血鬼。
  是叫做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的纯血种。
  如果要伊丽莎白用一句话描述基尔伯特,绝对是蠢到无可救药的笨蛋。
  自恋,臭屁,不可靠,完全自我中心。
  没有看到他是如何杀死人并吸光血液的话,伊丽莎白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只是个喜欢喝酒然后喝醉了边哭边说什么“我不需要你们的关心”的傻瓜,和邻居家那个胖得看不见五官的男主人有的一拼。每次当基尔伯特喝醉了半夜折腾得旅店老板把他们赶出去时,伊丽莎白总是狠狠踹着他的小腿表达自己内心激烈的愤怒感;居然让一个只有七岁的女孩子露宿街头,谁来教这位据说还是贵族的家伙一丁点儿骑士礼仪也好!最不可饶恕的是,这家伙经常忘记她的性别,拍着肩膀大笑说男孩子要有气魄早日锻炼成出色的男子汉,让人很想拿点儿什么扔到这张欠揍到极点的脸上。
  喂,小鬼。你看那里是不是有灯光?
  顺着基尔伯特所指的方向,她努力在远处一片黑黢黢的地方仔细辨别着,渐渐可以看到微不可见的豆黄色火光。
  基尔伯特加快了脚步,转过几个拐弯便发现那火光愈加明显,而周围也逐渐显现出木制房屋的构造。这确实是有人居住的民宅或者旅店一般的东西了。
  走到这木屋前花费了他们一刻钟左右,借着天边泛着鱼肚白的光亮可以看到门上钉着块木板,模糊可见旅馆的字样。
  基尔伯特敲了很久门才有人应答了一声,隔了一会儿从里面稍微拉开门板,暖暖的光亮从门缝间泄露出来。充满怀疑的眼睛藏在门后向他们投来惊疑不定的目光,接着里面的人用混合了异邦发音的语言说道,你们有事吗?
  打扰您休息真的很抱歉,我们在山里走了一晚上很累了,希望能在这里休息下……
  那可辛苦了,晚上这附近的山路都很危险,而且离下山还有一段路程。虽然这里早就不是旅店,不过还是请进来休息到天亮吧。
  基尔伯特暗骂一声吝啬,还是把已经快冻僵的伊丽莎白抱了进去。整个屋子里全是猛烈的伏特加酒味,房子的主人从拥挤的家具中抽出了两张矮脚凳放在火炉前示意他们坐下,然后从一排堆满了餐具书纸的架子边挤过去进了另一个隔间。没过多久从那里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响动,大概是在准备食物。
  伊丽莎白蹲在火炉前,把麻木通红的双手放在暗红色的炭火余烬上方,回暖的手指像有蚂蚁在啃食一般疼痛。基尔伯特瞧了一眼就蹙起眉头把她的手拉过来,对着手背上开裂的冻伤舔舐着,完全无视了对方的挣扎。
  别动,臭小鬼,生了冻疮怎么不早说?
  被舌尖舔过的伤口很快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没过一会儿就找不到任何痕迹。伊丽莎白夺回自己的手,把头拧向另一边不想和基尔伯特说话。这种自尊心严重被挫伤的感觉实在糟透。
  怎么,还在介意布丁的事吗。下山后就会有城镇了,到时候买很多糖浆布丁给你吃,保证放满奶油和葡萄干——
  盛着伏特加的白铜缸子放在了火炉上,还有几片烤面包片。主人是个苍白佝偻的半老男人,扒拉了一下额头上被污垢黏成一缕一缕的黄头发,干皱的脸上透出一丝笑容。
  喝点儿吧,我们都用这个御寒。看样子你们还要赶很远的路呐。
  基尔伯特端起缸子嗅了嗅,烈性酒的气味直扎进肺腑。他有点儿怀疑地喝了一口,割喉的烧灼感立刻侵袭了整个喉咙,热辣之气直冲上头顶。耳朵一阵蜂鸣中模模糊糊听到那人的话音,像是预料了自己的反应而笑了。
  习惯就好,再往北走都是这样的酒,毕竟冬天太冷了,每年都冻死很多人。不过也得这位先生还有机会喝到……
  只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的话。扎下来的锥子卡进矮脚凳的木缝里,本该坐在上面的基尔伯特已经抱着伊丽莎白移动到了屋子的另一脚,紫红色的眼瞳透着冷冽的寒意,死死盯着不怀好意的男人。后者直起了腰,扔掉锥子从身后的木架上抽出一柄斧头,扯开一个露出森森犬牙的笑容。
  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察觉到我是同类,作为纯血种你是在给我们抹黑?还是说,伏特加里面的马鞭草让你变迟钝了呢?
  伊丽莎白快出去!
  基尔伯特吼叫着一拳砸开了门板,把她扔了出去,紧接着锋利的斧刃砍透了他的肩膀并卡在肩胛骨。鲜血喷射出来溅在雪地上,伊丽莎白抓到手中全是黏腻冰凉的冰渣子。
  她愣愣看着基尔伯特转身抓住对方的脸撞向门框,不堪重击的木头顿时碎开一个大洞。吸血鬼互相张开了带着獠牙的牙齿,用看不清的速度进行厮杀,类似野兽的嚎叫和皮肉撕裂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惊心动魄。
  ——偶尔会有杀死其他血族来增加自己力量的吸血鬼。吸食同类的血液或者吃掉血肉,都可以让自己变得更为强大。本大爷如果不小心疏忽的话,说不定也会死在最亲近的兄弟手中。
  伊丽莎白知道自己该爬起来逃跑。如果基尔伯特没事,会很快跟上来。但是她挪动不了自己的脚,无可言状的恐惧缠住了四肢并死死缚在了雪地里,动弹不得。
  哎呀,今天是大丰收的日子?
  柔软闲散的男音在伊丽莎白身后响起,甜甜的全是笑意。她花费了很大力气才扭过头去,目光落进来人微笑的眼眸中,顿时无法动弹;比刚才更为巨大的恐惧与黑暗捕获了自己,如同蜘蛛网层层缠裹着食物。
  屋子内打斗的两只吸血鬼突然撞到门前,浑身是血的基尔伯特背朝着伊丽莎白被另一只吸血鬼推到了门外,眼看着那个家伙张嘴对着基尔伯特的脖子咬下,却一切都静止了。
  像发条停止转动的钟表。
  一根暗银色的水管捅穿了吸血鬼的脑袋,另一端握在陌生人手中。恶魔般的笑容静静绽放在那人唇角,再往上可以看到诡异的紫色眸子,正流溢着嗜血快活的饥渴。下一秒水管上插着的尸体被挑起,拉至那人面前,生生被撕断了头颅。
  血雾染红了那人淡金色的头发,从苍白的脸颊流下来弄脏脖间的围巾。
  伊丽莎白刚好接住基尔伯特倒下的身体,因为身形过小被完全压在了下面,于是基尔伯特肩膀上的砍伤就触目惊心地横在了眼前。
  小鬼,快逃……基尔伯特在她耳边挤出微弱的话音,这个也是吸血鬼……
  怎么可能扔下你逃啊!
  伊丽莎白对着他满身的伤口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拼命把眼泪忍下去,死咬的嘴唇尝到了铁锈的腥甜。她搬不动身上这具比自己大了一倍多的身体,然而那个陌生人已经吸食完尸体的血液,朝着他们一步步走过来。愈来愈迫近的绝望感笼罩了世界。
  不准你过来!不准你过来!不准……
  她拼尽力气从基尔伯特身下爬出来,张开双臂挡在了那人面前。颤抖的喉咙发不出完整的音节,渐渐带了哭音。
  从来没有这么绝望。如果要有的话,也只剩目睹母亲被割开肚子的场面。
  为什么要害怕我呢?我明明是好人呢。
  陌生人脸上的笑容愈加甜美惑人,看在伊丽莎白眼中却只有可怖的成分。他从大衣口袋拿出一方洁白的丝绸手帕递给面前幼小的人类女孩,一脸纯良似天使的表情。
  淑女要保持洁净哦。还有就是,即使是我也没办法一次性吸收掉两个纯血种的力量,而且带了马鞭草味道的血液我可是很嫌弃的。
  手帕始终没有被接受。那人看了看伊丽莎白努力保持不颤抖的胳膊,很是无奈地把手帕扔在了她头上,并绕过她对着雪地上几近昏迷的基尔伯特踢了一脚。在同时他的脚被对方猝不及防抓住,指甲撕裂了厚重的布料。
  陌生人很意外地多看了基尔伯特几眼,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眯起眼睛。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背影做了个挥手告别的动作。
  这是1460年末的冬天。
  到了春天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全然陌生的国度。基尔伯特很满意地绕着整个城镇转了两三圈,然后对伊丽莎白宣布:我们就在这里住下来吧。
  没有令人生厌的梵蒂冈所属教会气息,没有同类吸血鬼的踪迹。虽然这里的阳光比别处都要来的寒冷,生活也要比别处来的艰难。
  伊丽莎白在新买的简陋房子里来回奔跑,木地板被踏得咚咚响。单薄的阳光从窗格子间透进来,照到基尔伯特露出些许柔和的脸上。虽然阳光对自己造不成大的影响,但果然还是讨厌在白天活动;他一边腹诽着一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很不爽地看着来回蹦跳的死小鬼。过了一会儿伊丽莎白冲进来,把满怀盛开的沾着露水的花朵送到他鼻子底下,深红浅紫满满的簇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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