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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记(APH/黑塔利亚同人)——花斩与红樱

时间:2022-02-28 08:11:25  作者:花斩与红樱
  刚刚发话的少女哼了一声,坐在树上晃动双腿就是不肯下去。在她身后显现出无数血红的眼睛,有什么悉悉索索朝着这边逼近,接着惨叫猝然发生。大量毛骨悚然的生物正扑向人群,一沾到人身上就张开了尖牙咬下,被袭击的人转瞬就再无生气。
  “啧……好糟糕的品位。”
  弗朗西斯拍拍伊丽莎白的脸,后者毫无反应。他咬牙强行抱起伊丽莎白的身体,趁着夜色掩护悄无声息逃离这里。在他身后又有几名吸血鬼从黑暗中显现出来,举起了寒光泠泠的镰刀开始进行屠杀。
  “杀光杀光杀光!这是哥哥的命令!”
  银铃般的笑声格外突兀。那少女从树上跃下,手中一把十字镐从猎人的眼球中穿进去并拉裂了整个头颅。鲜血溅上少女头上扎着的蓝色蝴蝶结,沾染了一些在她随着舞蹈动作飘动起来的淡金长发上。
  越过弗朗西斯的肩膀,可以看到燃烧殆尽的刑架。残余的火苗在不成人形的尸体上簌簌跳动。记忆如温水溢开,湮没了眼底。
  谢谢你一直来倾听我的演奏。作为回礼请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
  她略不自在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最后停在钢琴前轻轻抚摸那一排冰凉的黑白琴键。隔着门能听到厨房内各种惊天动地的动静,她的心脏也跟着这些响动起起落落。
  温润的,从容的,却又笨拙的一个人。
  好像遇见你以后一直都在笑……
  我身上有哪里让人发笑吗?真失礼,我可是神职人员。
  那么神父大人,能否再弹奏一曲肖邦?
  我会一直来,一直……
  
 
 
第23章
  Jan.07.1860
  突然而至的寒流席卷了整个伦敦。
  即使是长年不结冰的泰晤士河,都带了些许薄薄的冰层,零散漂浮在河面上。临近夜晚的时候,雾气从河岸边丛生的草木间升起,凝结成霜花与露水。若是有人肯往那儿瞧一眼,或许会看到在潮湿的河岸边,有个年纪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停留在那里,偶尔沿着河岸向前行走几步,脱掉手套把一只手浸入寒冽冰冻的河水中。
  桥上有马车放缓了速度,从马背上跳下来个车夫样貌的人对着河岸摇手呼喊了一声。站在岸边的年轻人回过头,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湿漉漉的金发紧贴着他的额头和脸颊。
  “请问需要帮助吗?”
  那人摇摇头,向着河岸深处走去,背影安静稀薄,被白雾逐渐遮掩不见。
  车夫耸肩,翻身上马扬开了鞭子。一只戴了黑手套的手掀开帘子,里面的人对着前面的车夫问话。
  “托里斯,怎么了?”
  “啊,没什么,”驾车的人小心保持着车身的平衡,一边侧转了脸慌忙回答:“刚刚那里有个看起来状态很不好的吸血鬼,不过似乎是我多事了。”
  “你的嗅觉会不会太灵敏了些?”声音带着轻微的笑意,帘子重又放下。伊万朝着车身一侧的小窗口望去,眼睛暗了几分。他的右手抚摸着另一个人披散了满头的黑发,黑手套与发丝缠绕在一起分辨不明。冷风从窗口刮进来,坐在天鹅绒地毯上的少年向后躲开,似是畏寒般发出类似动物的咕噜声。
  “抱歉,要关上么?”
  抬起的手被少年抓住,拉过去用牙齿咬着扯落手套。诡异的金色眼瞳泛开一片迷蒙,茫然看着伊万的脸。
  “没关系,咬吧。”伊万把手腕递到他嘴边,另一只手把少年散乱的黑发从两鬓别到耳朵后面。“注意牙齿收放的方法,别把自己的嘴巴刺破。嗯,就是这样。”
  他的手贴在少年的脖子上,可以感受到皮肤下面传来血管微微震动的颤抖。细小的吞咽声被马车轮子转动的轱辘响动掩盖。
  “真是乖孩子。”
  王耀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一直感到很饥饿,包括他在内整个吕县的人都处在濒死的饥饿中。刚刚能扎起个歪歪扭扭小辫子的湾湾蹲在门槛里,玩着用羊骨头打磨的小玩意儿。他爬上颤悠悠的竹竿梯子,帮父亲取药材。比自己小了一点的男孩走过来默不作声帮他扶住了梯子。
  港,我一个人没关系……
  他伸长了手够到最上面的药柜,上面赫然用红色写着凤凰花三个字,不知怎地就让自己心惊松脱了手,整个视线全部扭曲破碎。身体不停下坠,一直砸进泰晤士河寒冷的水中,纷纷乱乱的水泡升腾着离自己越来越远。水面上浮现出歪斜的人影,目光在水中反复搜寻却始终看不见自己。然后一只手打碎了这影子伸进水中。
  他张口想叫出那人的名字,却只有大串的气泡生了出来。接着自己被人从水底拖起,才看到漫天都是灿烂的阳光,金色的向日葵开满了整个庭院。
  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湿透的身体,用软软的男音说道。
  小耀,我回来了。
  醒来时自己是睡在铺着地毯的地上的,身上还盖了一件类似衣服的厚实布料。
  他能确定自己是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或许是个还不错的卧室。因为左手边可以摸到柔软的床铺,走了好几步都没找到床尾。有细微的对话透过墙壁传进来,嗡嗡作响。过了一会儿渐渐能听清楚些片段。是隔了七年没有听到的,伊万曾教过自己的语言。
  王耀摸索着走到门前,找到了把手的位置,轻轻一拧就开了。
  昏暗的欧式复古风走廊,正对着自己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尽头的圆拱形窗户透进来的夜色投射在油画上,影影绰绰可以看见上面画着的人形和家具。隔壁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有人举着烛台走出来。霎时变亮的光线照耀出油画上的景象;暗红色座椅上坐着穿着华丽的男人,微笑的紫色眼睛正盯着自己。丝质手套包裹的双手一只搭在镏金雕刻的扶手上,另一只斜斜靠着一柄镶满宝石的短剑。在他身后一左一右站着两位女性,温柔的或者阴沉的,和前面坐着的人交织成一个无法被他人涉足的世界。
  “您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吗?如果烛火会让您感到不舒服……”
  说话的是褐发碧眼的青年,态度恭谨节制。接着有人从那青年身后走出向王耀张开双臂打算抱住他,几乎是同时王耀已经移动到了走廊末端的大窗格子前面,过于可怕的速度连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看样子已经渡过了转化期。但是之前的记忆明明不会忘记,怎么就对我见外了呢。”
  那人一步步从夜色制造的影子中走出来,窗棂格子光影映在他柔和从容的脸上——和油画中如同模子刻出来的脸,也是曾陪自己度过三年时光的容颜。
  不用再思考什么了。王耀把手放在心脏的位置,感觉不到任何跳动。之前以为是梦的那些画面,真真假假掺杂起来,极富戏剧性地呈现在眼前。
  “那个,七年对于人类来说还是很漫长的时间,王耀先生说不定是想不起来您的身份。”褐发青年战战兢兢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紧接着看到伊万脸上愈加明显的笑容,举着烛台转身就从这儿溜了出去。
  王耀放松紧绷的拳头,又痉挛般攥紧,反复几次。他别过脸说道:“威斯特说你大概在七年前就逃走了,是真的吗?”
  “嗯。托里斯帮我找来了相似的替身。”
  “这样……我还以为你一直被关在教堂里,想方设法要把你救出来。我是不是看起来很蠢?”
  “小耀一直很笨啊。”伊万朝着王耀走过去,表情无奈而宠溺,“不过没关系,现在我们又在一起了不是吗?况且小耀现在和我一样了……”
  王耀用力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黑色暗金的瞳孔完全被金色覆盖,青筋脉络在额头和太阳穴间迅速爬行;拳头向后撞去击碎了大片玻璃,铁制窗棂扭曲断裂。他咬着咯咯作响的牙齿,对着靠近的伊万一拳砸下!
  “这七年你为什么不来!”
  拳头伴随着暴怒的狂吼眼看就要打中伊万的眼睛,被险险避开。伊万向后踏了两步,在王耀又一拳袭击过来时侧身躲过,拳头砸中墙壁,裂缝一直撕裂至天花板。
  “不错不错,我还是第一次见幼崽这么出色的表现~”伊万不再躲闪,一手抓住了王耀打过来的拳头,将其拉进怀中。他贴着对方的脸,声音阴冷:“可惜我忘了教你,什么是绝对服从你的长亲。”
  骨节发出清脆的断裂声,王耀看到自己的右手腕变成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在揪心的剧痛中另一只手也被折断,整个身体被抛了出去。
  呐。会痛吗?
  伊万的声音模糊不清。
  小耀已经不能用七年前的眼神看我了吗?
  冰凉的吻印在了王耀额头上。他被高大的斯拉夫男人抱紧,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墙上的油画,里面的人微笑着就像即将享用被蛛丝缠死的猎物一样。
  很多年我都生活在一个梦里。
  我一直漂流在没有边际的海上,梦见自己被人救起。
  我当时想着,如果梦醒了,就都不存在了。向日葵,微笑,温暖,生命。会为自己露出那么痛苦表情的公爵大人。亲吻,相拥,未来。
  这十年。
  醒来后,发现自己还在海上,一无所有。
  
 
 
第24章
  您对于我是怎么想的呢?
  比如说,您有一件极为钟爱的收藏品,当您得到它后就认定它将永远属于您,并任由您处置。可是有一天,您发现它竟然会按照自己的意志活动,一切都超出了掌控之外;您觉得自己收了欺骗,因为这和您所知道的的全部不同。
  为什么要认为它就该是自己心中所想的模样?
  这是个令人发笑的比喻,更何况王耀并不是什么物件。但我那时的确如此顽固可笑。知道王耀后来怎么说我的吗?
  “你被宠坏了,小少爷,你任性到无可救药。”
  上天对于我足够仁慈,偏偏这事实在漫长的岁月里从未被我发觉。不是谁都可以有这么幸运,在亲手毁掉自己最重要的事物后还有忏悔的机会。
  那段时间实在是糟透了,回想起来就是河水的腥气和身体对深水的犯呕感。我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刚好那时也是海德薇莉小姐与教区人员相恋被传得沸沸扬扬的时期;我知道红酒笨蛋协助了她但是我并不能完成监控者的职责,因我自己也是同样的罪。
  何须长篇论述呢?归结起来只是个迟迟未被我承认的事实:我是被你们深爱的,而我也同样深爱着你们。我已经想象到您读到这里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如果您敢拿着这份信在婚宴上读给红酒笨蛋还有王耀听,我就和您断绝关系。
  Jan.28.1860
  “劣种”的成因有好几种,大多数是血族自行制造出来如家畜般使用,属于低等的奴仆。他们没有自我意识,只拥有攻击人类的本能,而被攻击的对象也会有转变成“劣种”的可能。还有一种,是接受初拥后无法顺利转化的失败产物。
  所以在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漫长时间后,王耀终于渡过转化期时,始终犹豫着不敢把担忧说出口的托里斯总算松了口气。普通的转化只需要三四天左右,资质好的话几小时即可完成,像是这样长久的类型并不多见。
  “王耀先生的体质会是什么呢?总觉得很期待啊。虽然并不是每个血族都会有特定的体质……”喃喃说了多半截子话,托里斯才惊觉到自己竟把心里想的事情说溜了嘴,连忙对着伊万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担心王耀先生没有特定体质,而且您也没有,并不会有什么妨碍……”
  “……托里斯。”
  正在写什么信件的伊万放下笔,抬头冲着越描越黑的褐发青年展露笑容:“静水流深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知道,少说是金多说是泥!”托里斯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眼看着伊万起身对自己伸出了手,下一刻却被轻轻拍打了下头顶。他不知所以地摸了摸头发,而伊万已经离开了书房。
  走廊里散落的墙皮泥块和玻璃碎片已经清除,圆拱窗也换了新的。伊万盯着墙体的裂缝思考了几秒钟,又觉得这事怎样都无所谓,直接推开了旁边房间的门——王耀所住的屋子离自己的书房只有一墙之隔,在做事的同时也可以察觉到那边的细小动静。
  房间内依旧是黑暗一片,密不透风。伊万走至窗前用力拉开层层叠叠的亚麻窗帘,外面金黄泛红的光线透进整个房间。
  “再过一会儿太阳就落了,应该不会感到不舒服。”他回头看着坐在角落的王耀,后者对他的话恍若未闻,“你要学着适应这一切。”
  窗户被掀起,清凉的水气也钻了进来。几乎是同时王耀捂住了嘴,一手撑地弯着腰努力压制来势凶猛的呕吐感。在晕眩中身体被抱起,落进松软的床铺。
  “河水的味道也要适应。不过要记住你是不能长时间在水中浸泡的。”伊万用手捂住王耀冰冷的脚踝,又意识到这动作没有任何意义,很快放开了手。“你可以慢慢来,不管是阳光还是水,还有进食。我们有很多时间。”
  没有尽头的,感觉不到流动的时间。
  东方人瘦削的身体发生了一阵轻微的颤抖,几乎不能被发觉;突然间壮实得像熊一样的身躯拥抱住了他,用力再用力,死死将王耀烙进怀中。低沉黯哑的嗓音就贴在他的后颈,从身体一直传达至大脑,撞碎成震耳欲聋的幻觉。
  “对不起,小耀,对不起。”
  在流浪般旅行的那三年,每当伊万在半夜猎食回来之后,总能看到蹲坐在地上的孩子。侧脸靠在膝盖上,朝向伊万微微笑着说早安。
  给他拥抱,帮他捂脚,说着对不起。长时间没有活动的身体冰凉而僵硬,并不能因为吸血鬼的拥抱变得温暖。
  即使是再热烈的拥抱,也无法给予任何温度。
  并不是要得到什么歉意,只是一个人的房间会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朝着自己挤压过来,恐惧得要疯掉!
  王耀深深吸了口气,把痛楚与恍惚都狠命克制了下去。堆积在心里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但已经疲倦到不想得知任何事实了。
  “等你好一些,我们去外面走走,圣彼得堡很漂亮,真的,我向你保证。”
  像拿了蛋糕点心和漂亮糖果劝诱孩童的语气。
  “所以小耀要相信,我绝没有故意要抛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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